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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江山誰主(118) 文 / 壞妃晚晚

    元承灝緊接著開口:「朕也沒有兄弟姊妹。柏侯煜乃是柏侯王的二子。朕想過了。就封了楹兒為公主。六叔看可好。」

    封為公主。便是西周嫡傳皇室了。那就是和景王沒什麼關係了。

    我終是震驚。而景王。方纔那一絲笑意早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憤怒。卻是不能表現出來的憤怒。

    芷楹郡主的臉上忽而蒼白了起來。因了。太多太多的人和事。

    元承灝將目光移至元非錦身上。依舊笑著:「非錦也不小了。趁還在京中。朕也替他做個主。朕的皇貴妃之幼妹今年恰好十三了。生得溫婉恬靜。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朕以為。讓她做你的侯爺夫人一點也不會委屈了你。」

    元非錦的臉色鐵青異常。到底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不過一句賜婚。什麼理由都可以說得冠冕堂皇。

    他的大手伸過來。將我攬過去。薄唇觸及我的額角。低低而笑……

    我詫異地抬眸看著他。他的眼眸如流水般明澈。竟不顧這麼多人在場。親吻上我的眼睛。置於膝蓋的手猛的握緊。他低笑著:「有什麼好緊張的。」

    不是緊張。是不安。

    我還記得第一次瞧見他面對元非錦的時候。他臉上那種真誠的笑曾讓我羨慕不已。而如今。笑依舊是笑。卻再沒了那時候的味道。

    他整個人。都彷彿一下子平靜下去。

    連著笑容都是。

    御駕外。那聲音傳來:「皇上。這算聖旨麼。」

    目光。聞聲瞧去。見元非錦的臉色慘白。我猛然想起幾日前。他過馨禾宮的那一次。還說要我別整得跟葉家的女人一樣。真好呢。元承灝一轉身居然將葉家的小女兒指給了他。

    這。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亦是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挑上葉家的女兒。

    選擇不信。他也不會就這般放他們離京。他會毫不猶豫地將眼線插在他的身邊。就如同那時候將雲眉賜給楊將軍一樣。

    葉家的女兒。必然是不用再重新**的。在太皇太后母儀天下的那一刻。葉家的女兒。注定都是要為了家族興榮而戰的。

    元非錦。在元承灝和景王之間選擇了自己的父親。

    那麼元承灝也可以在兄弟和太皇太后之前選擇後者。

    握著他的手有些顫抖。我不知道這究竟算幸事。還是悲哀。

    他略抬了眸華。看向外頭之人。輕笑著開口:「自然算。常渠。」

    常公公忙應聲上前。我瞧見。他的懷中兩道明黃色的聖旨。

    深吸了口氣看向身側之人。所以他一定要來相送。原來。這一切的一切他都已經準備好了。不是說過就算。直接帶了聖旨過來。這事情就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常公公打開了其中一道聖旨。扯著嗓子欲宣旨。卻見元承灝擺擺手道:「宣旨也免了。反正朕方才也有口諭下了。就直接接旨吧。」

    常公公點了頭。又轉向元非錦。小聲道:「侯爺先接旨吧。」

    元非錦依舊蒼白著臉色。卻沒有跪。抬眸朝他看來。開口道:「皇上。若是臣弟不應呢。」

    他卻不答。只向著景王道:「那六叔便告訴他。朕的聖旨都下了。他不應。會如何。」

    明顯瞧見景王略退了一步。芷楹郡主低呼了一聲。忙扶穩了他的身子。第一時間更新

    本能地屏住呼吸。他的意思那麼明白了。

    不應。就是抗旨。

    抗旨的下場。相信在場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心弦緊繃著。倘若元非錦真的抗旨。他……他難道真的要殺了他麼。

    元非錦動了唇。欲開口。聽得景王的沉了聲道:「非錦。還不跪下接旨謝恩。」

    「父王。」他愕然地看著景王。

    「跪下。咳咳……」他彎腰咳嗽起來。又朝元承灝道。「皇上。他還小。不懂事。」

    元承灝輕聲開口:「確實還小。可朕以為。六叔倒是生了一個好兒子。」他說著。起了身出去。一側的宮人忙過來扶他下去。他只抬步走向元非錦。笑道。「怎麼。不喜歡朕給你千挑萬選的夫人。」

    我試著動了動。到底是沒有下去。

    面前的男子終是跪了。頭深深地低下頭。那話語裡。卻是夾雜著憤恨的味道:「臣弟。謝主隆恩。」

    他笑著退開。常公公忙上前。謹慎地將那道聖旨遞給他。

    芷楹郡主接旨的時候沒有鬧。只那眼眸中的淚一遍遍地翻湧出來。看得我亦是心酸不已。再起身。她已不再是景王的郡主了。常公公笑著道了句「恭喜公主」。

    是的。是公主。

    封號。頤沅。

    元承灝開口道:「至於新夫人。朕打算過幾日。讓人送嫁過瓊郡去。六叔看可以麼。」

    「全憑皇上做主。」景王面色如灰。只低低地說了句。

    他滿意而笑。又言:「朕是不送六叔到城門口了。就此敬六叔一杯踐行酒吧。」他的話音才落。早已經有宮女端了酒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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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伸手取了一杯。宮女轉身向景王之時。卻聽得元非錦的聲音傳來:「父王傷勢未癒。這杯酒。還是臣弟替他喝了吧。」他說著。伸手將酒杯接過去。

    元承灝笑著開口:「也好。六叔果真是好福氣。第一時間更新這一杯。祝六叔身體早日康復。瓊郡沒有六叔。非錦可會傷心的。朕。也會覺得寂寞。」仰頭。一飲而盡。

    元非錦咬牙說了句「謝皇上」。狠狠地將酒水灌入腹中。

    掩面。咳嗽了幾聲。

    我記得。他們兄弟都是不會飲酒的。

    宮女忙上前又給他們斟滿。聽元承灝道:「那這一杯。朕敬非錦。就當是提前祝賀你大婚了。」

    元非錦抿著唇一言不發。只又狠狠地喝了整杯。他卻讓宮女又滿上。開口道:「臣弟還不曾恭喜皇上喜得皇子。這一杯……」

    元承灝卻是擋住了宮女的酒壺。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打斷他的話。道:「朕不勝酒力。僅此二杯就足以。」

    「皇上。」元非錦咬牙看著他。

    他徑直轉了身。卻聽那身後傳來酒杯破碎的聲音。我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一手。已經扶住了御駕的邊沿。

    頤沅公主忙將景王推給一側的侍衛。疾步過去拉住元非錦。急急開口:「王兄。你醉了。」

    元承灝未曾回頭。身後之人卻道:「皇上還打算留著這一杯到下次麼。」

    他的腳步微微一滯。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清冷了聲音開口:「下次。就不必了。此去瓊郡。一生珍重吧。」

    一生珍重。他。不打算再見了。是麼。

    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目光。只落在面前男子的身上。略微刺眼的陽光照在他的側臉。升起了些許光輝。他徑直上御駕來。拉我過去。

    繼而。又低頭朝我道:「手這麼冷。可是不舒服。」那溫柔的聲音。聽在我的耳中。卻彷彿揪心起來。

    含淚看著他。我為何手冷。他不是最清楚麼。

    他只自顧道:「蘇衍還在行館。一會兒進去要他看看。」

    外頭。有侍衛的聲音傳來:「王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是否起程了。」

    片刻。才聽聞景王的聲音傳來:「起程吧。」

    元承灝的目光依舊只停留在我的臉上。淡聲開口:「青絕。你就替朕送王爺和侯爺出城。」

    「是。末將領命。」青大人應了聲上前。

    越過他的肩膀。我已經看不見那邊的元非錦。看不見他的表情。他的眼神。

    緩緩地。收回目光。看不見。徒留下一片遐想。

    車輪滾動的聲音傳來。接著。是一陣陣的馬蹄聲。

    漸漸的。都遠了。

    直至。連一絲聲音都聽不見。

    「皇上。可要回宮了。」外頭。傳來常公公的聲音。

    他卻起身下去。朝我道:「先入內。讓蘇衍看看你。」

    「皇上……」

    我想拒絕的。他的大手伸過來。將我拉下去。

    入內。宮人惶恐地為我們僻出一間房來。蘇太醫很快便來了。替我把了脈。才道:「回皇上。娘娘的身子沒事。」

    他點了頭。揮手示意他下去。

    我回眸。見他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方纔。小王爺若是抗旨。皇上真的會殺了他麼。」這句話。是我一直想問卻一直躊躇的。而現在。到底還是讓我給問了出來。

    他卻猛地起了身。低頭看著我。啟唇問:「你想朕如何。」

    「皇上……」

    他低笑著。開口:「朕根本不必低下頭去遷就著任何人。不是麼。朕沒有手段。還讓他們覺得朕軟弱了。」

    上前。咬著牙開口:「皇上非得要如此麼。」

    「非如此不可。」

    「那您的心呢。心裡。就好受。」抬手。緩緩撫上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震得我的心疼。

    大掌。覆上我的手。他嗤聲笑道:「一切。都無所謂了。」

    目光凝視著他。元承灝。你告訴我。是真的無所謂了麼。

    若是真的無所謂。為何不立馬回宮。還要留在這裡。

    我再欲開口。男子高大的身軀覆下來。薄唇封住我的口。他吻得溫柔。含糊地說著:「留在朕的身邊。別的。朕誰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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