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替他驅趕臉上的疲憊,「很累?」
她溫熱的手指在他的眉眼間摸著,他伸手撥開拂在她唇角的髮絲,「看到你就不累了。」喬安聽到這話,把手從他眉宇間拿開,翻了一個身,準備從床上爬起來。
「我去給你拿衣服,讓你洗……」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人還沒有從床上爬起來,就被他壓倒在床上。
慕錦年把喬安壓在身上,伸手把她的頭髮往脖頸兩邊撥,他的唇覆在她雪白纖細的脖頸上斯磨。
喬安特別累,對夫妻間的歡愛提不起半點興趣,見壓在身上的人求歡,她用手肘搗了搗身上的人,「不早了,洗洗睡吧!」
聽到她聲音乾啞,他把她翻過來,看著她發白的臉色,擔憂的問道,「臉色這麼難看,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只是覺得有點累。」喬安覺得特別的累,身心俱疲。
慕錦年聽到喬安說累,他替她蓋好被子,在她的唇角親了親,讓她早點休息。
喬安掙扎著要起來,「我去給你拿衣服洗澡。」
慕錦年聽到喬安,要去拿衣服給他洗澡,她按住她不讓她起來,「睡吧!你這麼累,我怎麼能讓你照顧我?」
她躺在床上,他去浴室洗澡。
慕錦年洗好澡後,喬安仍舊沒有睡著。
失眠了,一想到明天的計劃,喬安就亢奮的睡不著。
慕錦年在床上躺下,把喬安圈進懷裡,「睡不著嗎?」
「嗯。」她的臉埋進他的胸膛,一隻胳膊放在他的腰身上。
幾天不見,她挺想他的,此時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乳味,她特別的安心。
他的下頜抵在她的發頂,輕聲說道,「這麼晚不睡覺,是不放心我出去應酬嗎?」
「不是。」喬安聲音綿柔無力,從這聲音裡聽出了她的疲累。
雖然累,但該死的失眠症困擾著她,讓她無法入睡。
慕錦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阿姨告訴我,媽媽把何初夏帶來了?」
喬安聽到慕錦年提到此事,她悠悠的睜開眼睛。
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慕錦年,那雙宛如清泉的黑眸裡慢慢的升騰起一抹疑問。
是的,是疑問。
喬安不明白,慕錦年晚飯前和她對話,僅僅是提到了鄭文麗,沒有提到何初夏,為何現在開口卻提到了何初夏。
既然知道了何初夏是鄭文麗帶進來的,那為何剛剛,他獨獨只提他母親一個人。
現在提何初夏,又是什麼意思。
喬安不語,慕錦年又說,「我問過了,媽媽不是故意帶她來這兒,是在大門外巧遇。」
聽著慕錦年這解釋性的話語,喬安淡淡的應聲。
「我不是替媽媽開脫,我說的是實話,剛剛我去見她了。」慕錦年說這話的時侯,頭翹起來觀察喬安的反應。
喬安知道慕錦年去見何初夏了,只是不知道他去見何初夏所為何事。
「嗯。」她又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慕錦年看著神色如常的喬安,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就一點不好奇嗎?」
「啊!」喬安聽到這話,故作驚訝的看著慕錦年。
慕錦年看著喬安張大的嘴,伸手拍了拍,「演的有些過了?」
「我哪有?」喬安聽到慕錦年的話,替自已辯解。
看著她小女兒的嬌嗔,他笑出聲,「明明不吃驚,偏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喬安伸手握著慕錦年掐她臉頰的手,說道,「我相信你。」
「你去見她,一定有需要見她的理由。」
「既然你需要見她,我要是阻止,那就是我不講理了。」
喬安看著慕錦年,一副她可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慕錦年知道喬安通情達理,對於她的大度,他由心底裡高興,他家姑娘真是個好姑娘。
現在的女孩子,能有幾個像他家姑娘這般識大體顧大局。
「你為什麼去見她呀?」喬安問慕錦年。
「去警告她,沒事別來騷擾我太太。」慕錦年說到太太二字時,咬的特別重,生怕他不強調一遍,她不知道,她已嫁他為婦般。
聽到這話,喬安歎了一口氣,「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慕錦年對於喬安隱瞞何初夏來找茬一事,是有些不悅。
人家都欺負她,欺負到門上來了,她怎麼能忍下去。
「噯,能不能別明知故問。」喬安伸手去掐他的臉頰。
「她來挑釁的事情,你知道還裝作不知道?」喬安帶著一點慍怒問。
慕錦年回來後,聽到秦阿姨把何初夏,來這兒的所作所為告訴他後,他就動了肝火。
他一忍再忍她,他居然跑到這兒來撒野。
「你不也沒有提嗎?」慕錦年聽到喬安問罪,他反問道。
喬安瞪了慕錦年一眼,有些不來理的說道,「我不講,是怕你擔心,但你明明知道,還不說,這是刻意隱瞞。」
聽到她把罪責加在他的身上,他笑,「小小年紀不講理,明明是你隱瞞在先,到最後卻倒打一耙,先怪罪於我。」
「明明是你先隱瞞的好不好,回來就知道她來此挑釁,你卻絕口不提。」
「我是怕你擔心,才沒有告訴你。」
「要是你一回來,我就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般,向你哭訴,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只會給你增添煩惱。」
「你在外勞累,我不能幫到你便算了,可我也不想給你增添無謂的煩惱。」
「她來挑釁,我又不是呆子傻子,不知道反擊任由她欺負。」
「我別的本事沒有,保護自已的本事還是有的。」說到這兒,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慕錦年聽到喬安一番話,心裡是一片溫暖。
她說他不想給他憑添無謂的煩惱,不想在他帶著滿身風塵和疲憊回來後,感受不到她的溫暖,卻聽到她委屈的控訴。
此時他無言以對,只靜靜的抱緊她。
一顆心激動的砰砰跳著,因為她愛他,發自內心的愛他。
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就算她受委屈,也不想讓她為難。
用盡所有的力氣抱緊她,躺在他的懷裡,她被勒的快要透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