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不介意的話一起用午餐吧!」何文漢看著喬安發出邀請。
喬安又不能說介意,啟唇說,「何特助和唐設計師有事要談,我就不打擾了。」
聽到喬安委婉的拒絕,何文漢說,「沒關係,都是公事,anne你不必迴避。」
「正好坐下一起聊一聊。」何文漢說道。
喬安坐下,三個人一邊用餐,一邊聊著公事。
聊的都是公司的事情,何文漢的話都很官方。
無非就是說喬安和唐梅是公司的人才,是何初夏很看中的公司骨幹。
一餐飯結束,三個人一起回公司。
喬安回了自已的辦公室,唐梅去了何文漢的辦公室。
「何特助,你今天找我什麼事情呀?」唐梅問何文漢。
何文漢看了一眼唐梅,說,「讓你留意一下anne,總覺得她來hk目的不單純。」
「何特助,我就說她目的不單純吧!在美國發展的好好的,突然間跑回國了!」
「最主要的是回來後,謝絕了很多大公司的邀請,參加了hk的招聘,她的行為太詭異了。」
唐梅聽到何文漢懷疑喬安,她興災樂禍的說著喬安的諸多疑點。
「嗯,注意一下她,是有些反常。」何文漢說道。
「好。」唐梅此時就像接到什麼光榮任務般,幹勁十足的應聲。
喬安在黑暗處秘密織網,別人也和她一樣,也在秘密織網。
喬安想網的人,也在織網網她。
就這樣互相算計著,誰是最後的勝利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
這麼多年的仇恨都忍了過來,現在她也不在乎再等上幾個月了。
慕錦年不在的日子,喬安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單調。
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單調到乏味的生活。
一天一天數著日子過,盼望他的歸來,也盼望去醫院的日子。
再去醫院,不再是帶著害怕、痛苦而去,這次再去是帶著希望。
她期待有一個小生命,從此在她的肚子裡生根發芽,待到瓜熟蒂落時,能告慰遠在天堂的亡靈。
喬安沒有開頭,隱身於黑暗中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雙手抱著漆,看著窗戶上的璀璨燈火。
電話響起的時侯,她伸手摸到接通。
「睡了嗎?」電話那端傳來慕錦年的聲音。
「沒有。」她聲線溫柔的回道。
「一個人住害怕嗎?」
「不怕,你什麼時侯回來。」
「快來,最多一個星期。」他也很著急,第一次分開這麼久。
他歸心似箭,恨不得現在就飛回來。
「噢。」喬安聽到說還有一個星期,在心裡算時間。
「怎麼不睡覺。」慕錦年擔心他不在,喬安整夜失眠。
「想!你!」她一字一頓,吐出口的字咬的很重。
聽到她說想他,他的一顆心像被羽毛拂過般,酥麻酥麻的,一顆心激動的砰砰跳。
不待他回應她的熱情,她又說,「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她的聲音不大,但話語裡透露出虛心與尊敬。
聽到她說請教,他在那端笑,「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你和我何需這般客氣,用請教這客套之詞。」
她說,「如何才能得到公司股東的支持。」
聽到他問起經營的事情,他未答反問,「問這個,是想要經營公司?」
「不是,只是替朋友問問。」喬安手裡的股份夠了,但還要徵得董事會其他成員的支持。
經營者的權利,她勢必要拿到。
把何初夏攆下台,重新奪回千語集團。
「利益。」慕錦年吐出兩個字。
商人最喜歡的就是一個利字,只要有利可圖,昨天是仇人,那麼今天就是朋友。
「在同等的利益下,如何能取得董事的支持。」喬安問。
「誘惑。」慕錦年又吐出兩個字。
「想打倒對手,先從和對手不合的董事開始,然後一個個擊破。」慕錦年說道。
喬安聽了點頭,想著明天去公司,先把那些董事和何初夏的關係給搞清楚。
掛了電話後,喬安的腦海中有了一個縝密的計劃。
喬安在辦公室裡忙著,田柳進辦公室告知喬安,說何文漢讓她用過午餐後,跟他一起去何初夏家。
「去何總家?」喬安以為聽錯了。
「是的,何特助讓喬設計師,下午去何總家。」田柳也好奇,何文漢讓知安去何初夏家的目的。
去何初夏家,每一次去豪園,她的心就像被利劍刺穿般疼。
那是她的家,是她出生與長大的地方,可現在卻被別人霸佔了。
每一次去,她的心都在滴血。
喬安坐在辦公室,田柳來催她,說是何特助要走了。
喬安聽到何文漢要走了,她合起文件夾起身。
拿了包出了辦公室的門,正好何文漢看到了喬安,「anne,何總想見見你。」
「好。」喬安快步往何文漢走去。
「何總一直在念叨著你,上午的時侯給我電話,讓我帶你去見她。」何文漢話語很輕鬆。
喬安可沒有何文漢這般輕鬆,她一邊應付他,一邊偷偷的瞄他。
鬧不明白這兩姐弟是打的什麼算盤,讓她去豪園。
喬安想著,難道是他們發現了她和慕錦年的事情,這是想把她騙過去算帳。
相到白心,又覺得這種情況不可能。
要是何文漢真是知道了,她和慕錦年的事情,那白心一定會提前通知她。
坐進了何文漢的車裡,何初夏一路上都很忐忑。
到了豪園後,喬安看到了潘嬸。
喬安看到潘嬸後怕何文漢,發現她和潘嬸很熟,起疑心,所以她沒有顯得很熱絡,只是輕輕的頜首算是打招呼。
「潘嬸,何總呢?」何文漢看著潘嬸端著托盤問。
「在花房裡。」潘嬸回道。
聽說何初夏在花房裡,正內急想上洗手間的何文漢說道,「潘嬸,你帶喬小姐去花房見何總。」
「好,喬小姐在這兒等一會,我先把托盤送進廚房。」潘嬸說道。
喬安站在那兒等著,看到花房的方向她抬腳走,走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
她來過豪園,但沒有去過花房,現在她要是熟門熟路的過去,一定會遭到別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