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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魑魅魍魎 文 / 解飲

    此時晨曦初起,陰沉沉的天空,靄氣沉重。

    院中雖然燈火通明,廊間的廂房卻都是一片漆黑,丁保琢磨了下,不敢貿然進入。沿著院牆往荒僻處走,遠離大院之後,赫見一座穀倉似的木造建築,獨門獨戶,不與他處相鄰。

    那木屋左右是空曠的晾衣場,置著一座座空架子,屋外堆滿木耙、掃帚之類,卻無相鄰的下人屋舍,門窗縫裡透出些許微光。

    丁保掩至窗下窺看,只見屋內地面上鋪著厚厚的乾草,四壁均高高堆著一束束草料,屋內連一副桌椅也無,壁上嵌著一盞舊舊的棧燈,便是光源所在。

    連續五六個時辰的廝鬥追襲,饒是以他這般經過基因改化後的過人體質,也是有些吃不消。

    此時又累又疲,尤其是見到溫暖光源之後,整個人的身體頓時酸軟了下來,腹裡也有些飢腸轆轆。

    尋思著此地甚大,弄不好還是敵人的巢穴所在,定然極是凶險。有必要趁機恢復一下體力,不然萬一遇到險境,這般疲憊怕是難以支撐太久。

    拿眼睛、鼻子裡裡外外巡過幾回,確定無人之後,這才推門而入。

    進去後發現,這處草料倉外面看不出來,內裡實則是複式小兩層。其中二層挑空,僅沿牆築了個「回」字型的踏板,寬約三尺,還不容一人平躺翻身,以一條木梯上下交通。待四面的草料堆高至頂,便可站在踏板上以鐵耙翻動。

    屋內門窗緊閉,隔斷寒風。自是比外頭溫暖。

    丁保特別翻來幾捆草料。在藏身之處外疊了個交角。表面看來便似壘草成堆,任誰也猜不到裡頭還藏得有人。

    臥躺在屋角的草料堆深處,長吁了口氣,自懷裡掏出乾糧就著水壺填了填肚子,然後身心俱疲之下,此番一放鬆,昏昏沉沉地便睡了過去。

    人的身體太過疲累時,反倒睡不踏實。朦朦朧朧、似睡非睡間,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以及一男一女刻意壓低、卻依然放肆的調笑。

    「別……別在這兒……巨基哥,嬸嬸還找我呢!你怎麼帶我來這兒?」

    「嘿嘿,這兒只有我,可沒有什麼嬸嬸。」

    「哎呀,你……討厭!」

    糟糕!丁保乍然驚醒,還未做出反應來。咿呀一聲,門扉被推了開來,兩條交頸的長長斜影投映而入。女子咿咿嗚嗚地哼唧著,像條溺水的魚兒。身子不住扭動,男子卻有一腳已踏了進來。

    丁保翻入交角最裡處,仰躺著,匿好身形,「堪言」在手,不敢絲毫輕舉妄動。

    另外一隻手,輕將乾草撥了過來,密密覆在自己身上。

    草料房門口處,那對男女在門畔溫存一陣,女子輕輕吐了一口氣,帶著絲不甘和糾結,顫聲道︰「巨基哥,你放我回去。嬸嬸快要醒來了,我陪嬸嬸上完早課,再……再來尋你。」

    男子低笑道︰「嘿嘿,你若不回來,我便到你嬸嬸房中尋你。」

    「啪」的一聲脆響,女子似是嬌嗔著捶了他一記,笑道︰「死相。淨耍嘴皮子!」

    卻又垂首,低聲道︰「冬日裡,嬸嬸會比往日晚起半個時辰……她那裡,我……我晚些再過去。」

    男子聞言大喜,一把將她拉了進來,反手緊閉門扉。

    女子驚叫一聲,不住咯咯嬌笑,兩人一路摟摟抱抱,親親摸摸,直似蜜裡調油,如膠似漆。

    丁保卻是暗暗叫苦,姥姥的,老子前世今生還未看過活春宮,可你什麼時候來不好,怎偏偏挑中這節骨眼?!

    身旁壘起的草束突然「砰」地一搖,那位巨基哥竟將女子撲倒,便在先前丁保藏身的乾草堆上,與他僅隔一道鬆鬆軟軟的乾草牆。

    女子嬌聲亂叫,輕喘道︰「巨基哥,這兒……這兒怎地有張現成的草床?」

    男子低聲笑道︰「三清四御在上,早算到了你今兒春情氾濫,在這兒給我倆備了洞房。」

    女子不依不饒,佯作嗔怒道︰「呸,人家洞房才不要在草料房裡?啊,啊……輕些,揉壞人家了呢……」

    一陣嗚嗚唧唧、悉悉索索聲響,驀地「草牆」一晃,兩件外衫接連披上草堆頂,可以想見外頭那兩人已經褪得只剩內衫。

    男子咕噥吞了口口水,歎道︰「你這一身細皮白肉,真個是比豆腐更嫩更滑,偏又溫香得緊。我當日在迎賓房中一見,便害了相思病啦!」

    丁保聞言,禁不住從狹窄的草捆縫間望出去,依稀見得兩具半裸的身軀正自交纏。

    那女子腰肢纖細骨感,視野所及,連小半截的臀股曲線也無甚肉感,略顯單薄,但屈著腿兒去夾男人時,隔著一層褲衫的股彎卻也有一股未脫稚氣的腴嫩,看起來像是十五六歲的少女。

    男子的形容原也沒錯,少女面色白皙、皮膚光潤,但要說有多絲滑柔膩,倒也不見得。

    草牆之外,男子隔著肚兜,捉住少女一**鴿似的小巧嫩乳,十指抓握恣意揉捏,少女閉目斜頸,「咿咿呀呀」地婉轉嬌啼,腿心被大大分了開來,屈著兩條小小腿兒不住晃顫,忽然驚叫一聲,伸手往腿間捉住一物,睜眼大發嬌嗔,顫著嗓子道︰「還,還沒潤透呢……巨基哥,你這物事這般粗長,硬弄進來,還不疼死了我?」

    男子淫笑︰「開玩笑,我天生巨基,豈是浪得虛名?!嘿嘿,死是自然要死的,只不過是讓你魂飛天外,美了個欲死欲仙。」

    少

    女羞道︰「我那日服侍嬸嬸,在房裡見了你這……昂物,心兒便一直蹦蹦跳,恨不得……恨不得代替嬸嬸挨上一回,真是死了也甘心。」

    丁保心說真是牲口啊。居然嬸嬸侄女通吃。同時好奇心起。湊近草縫一瞧,見少女雙手在腿心交握著,支起的半裸大腿上露出一小截黢黑物事,其下俱為嬌軀所掩,難窺全豹。搖了搖頭,滿是不屑,小姑娘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這樣的小豆丁也能算是大了麼?

    遂再無興致。別過頭去,只隱匿呼吸,卻不再看。

    而那男子見佳人緊守雷池不肯放行,豈容到口的美肉飛了去?柔聲哄道︰「好妹妹,你且忍耐一下,一會兒包管你歡喜得飛上天去,怕還不肯讓我拿出來哩!」

    少女怕得不肯,嬌聲求饒︰「巨基哥!你先……先將手放在我這兒。」

    男子似是無奈,只好依著少女的指示將手放在某處,突地一聲驚呼。聲音也自之前的急色粗鄙,變成了陰沉寒冷:「你這是要作甚?!」

    他陰沉。那少女卻是更加陰沉,彷彿瞬間便從之前不經世事三言兩語便可被哄騙的無知少女,一下成為了羅剎魔女,「宋巨基,我嬸嬸初遇你之時,你不過一介牛衣束髮,饑冷於道,她為你解通秘本,更犧牲清白修為,助你練成功夫。還將你舉薦到這裡成為號房執事,你背著她勾三搭四朝秦暮楚便罷了,竟還將我女帝窟的至寶給騙走!我要作甚?我自然是要你給我個交待!」

    丁保想不到一出很正常也很無趣的活春宮居然還有這樣的變故,立馬興致大增,小心翼翼地透過草縫繼續望去。

    卻見那道士模樣的男子,陰沉地俯睨著少女,火光在面上一陣跳動,宛若峭崖投影。

    而少女,則是用一種極其怪異的手法,緊緊鎖住了他的兩條手臂,有點類似巴西柔術中的地面技。

    良久,男子陰惻惻一笑,緩道:「給你個交待?你算個什麼東西!連你嬸嬸都只是我的玩物,別看她面上一本正經的,骨子裡可臊著呢,最喜歡給我啜棒棒了……你跟她同出一脈,自然也是天生**,別看你現在凶巴巴的,我一會兒就把你馴服成一隻小母狗,讓你搖著尾巴乖乖跪舔,享用玩了再丟給我那些師兄弟們一起……」

    少女渾身一震,猛然抬頭,怒叱道:「你敢!」

    丁保但覺眼前人影一晃,剛剛還蜜裡調油般的二人,竟自齊齊動手。

    男子悍然掙脫少女束縛,並藉著大力將她甩了出去。

    而那少女也是不弱,滴溜溜一轉,在牆壁上輕輕一踏,又復回來,而且是直接轉到那男子身後。

    男子冷哼了聲,手足不動,少女身影一欺近他背門,身形憑空繞了個圈,反到少女身後,呼地一掌,劈向她微帶著絲稚氣的腦袋。

    兩人就這麼來來回回、移形換影地廝鬥了起來,剎那間,已從草料廳內轉了一圈又回來,掌腿無形、趨避如魅,徒留滿室翻滾的身影。看起來武功都還不弱。

    再靜止時,兩人又停在原地,繼續保持跟丁保一板之隔。

    道士男子圈轉雙掌正欲發出,少女的匕尖抵正他心口,手腕一抖破衣刺入,雙方高下立判。

    男子一敗塗地,面如死灰,嘴唇闔動了幾下,低聲道:「我原以為經過這幾年的潛心磨礪,已足以自保,沒想到你比你嬸嬸還厲害……」

    雙肩垂落,不再言語。

    女子輕輕一笑,難掩得意:「那蠢婦加入女帝窟時已非元陰處子,所以自然難以大成。我年紀雖幼,但天賦可不低,而且一直緊持元陰之身。你應知道在我們女帝窟想要保持處子之身該有多難,所以近兩年偶遇心悸男子,我都是狠下心腸一律殺掉!這才終使我跨越藩籬,練成帝窟絕學,又豈是那個不守婦道的蕩婦可比的?!」

    「……原來如此。你還是元陰處子就好……」

    男子低聲喃喃,驀地抬頭獰笑:「老子這些年來,就等著嘗嘗傳說中女帝窟的元陰之體究竟是何等美妙滋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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