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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3章 、跟蹤者 文 / 醉後前言

    郎雄等人在溪邊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遍尋之下發現在對岸草叢中躺著一具野獸的屍體。

    眾人涉溪而過,只見一頭巨熊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嘴張的老大,舌頭露在外面,喉嚨處破了個大洞,肚子也被來了個大開膛,腸子全被拽了出來。

    由於熊臨死前的掙扎把四周的草和一棵小樹全給弄倒了,兩隻前掌也把地刨了兩個大坑。

    春生咂舌道:「我的個乖乖,這可不像是獵人打死的,是不是別的野獸把它給咬死的?」

    郎雄看著那熊肚子上的大洞:「肯定不是剖腹產死的,我覺著它應該是被什麼動物咬住了喉嚨動彈不得,然後被撕開了肚子。」

    春生湊了過去:「什麼動物能把這麼大個棕熊咬死?也太厲害了吧?」說著拉著一隻熊掌把這熊拖出了草叢,眾人都圍了上來。

    這熊從頭到腳得有3米長,少說也得有6、700公斤,牙尖爪利正在壯年,絕對是森林中的頂級掠食者。

    溫神道:「我聽說東北虎可以獵殺棕熊,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有老虎。」

    眾人四下轉了轉,沒有發現有老虎的腳印,況且這熊死的位置只有能掙扎的痕跡,卻沒有搏鬥的痕跡,按理說即使是體型最大的老虎要捕食這麼大個的棕熊也要費一番功夫,弄不好還會被對方吃了。像這只棕熊卻連反抗都沒反抗就被捕殺了,簡直有點駭人聽聞。

    蘇美美道:「別在這裡耽誤時間了,趕路要緊,不出意外的話,這片森要也要走三、四天才能出去,咱們就期望出了森林能找到有人的地方。」

    春生見這麼大個熊也弄不走,只好搖頭歎息自己沒這個口福,戀戀不捨的看著這熊的屍體走了。

    但是這頭死熊也給郎雄等人提了醒,這片森林裡有比棕熊更為厲害的野獸,所有人都加了防範。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第六感的反應,從離開那熊的屍體後郎雄總覺著脊背發涼,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一樣。

    暗中散開腦波,方圓十多米之內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郎雄讓六子留神看看後面有什麼,六子的聽覺、嗅覺以及對熱量的感應都十分靈敏,也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郎雄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多心了,但不知為何總覺著心裡不踏實,讓周紫芝走在自己前面,沿途找了一根結實的木棍防身。

    粗粗估算了一下,一天之內眾人應該行進了30公里左右,到了傍晚四爺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現在要不找好過夜的地方,再過一會兒天黑了就更麻煩了。跟蘇美美說了一下,大伙開始找地方生火。

    春生找到個土坡,把周圍的落葉清乾淨,挖土做了兩個火塘,點著了樹枝放了進去,眾人坐在兩個火塘中間可以取暖,野獸見到火光也不敢過來。

    一入夜,氣溫猛的降了下來,在山洞裡還不覺怎得,在這野外卻覺得熱量流失的十分迅速,也沒覺得有多大的風,但是領口袖口冷氣呼呼直冒。

    四爺揀了點木柴回來扔到火塘裡,春生笑道:「您別費這事了,一會兒我弄棵小樹,燒一晚上都沒問題。」

    郎雄對蘇美美道:「這一路上我總覺著不踏實,今天晚上我、春生、六子輪流值班,三個小時一換,你們先休息吧。」

    蘇美美道:「你剛醒過來沒兩天,身體受的了嗎?」

    郎雄說沒問題,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點小病算什麼。

    周紫芝就笑,說不是你昏迷不醒拉褲子的時候了,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郎雄趕緊岔開話題,告訴大伙晚上睡覺驚醒著點,咱們早休息,早出發,明天天一亮就得走,沒什麼事現在就睡覺吧,我先值第一班兒。

    春生在火塘邊壘了一圈石頭,以防火苗竄出去,同時也怕有人晚上睡覺滾進去,在地上又鋪了一層葉子,躺在上面倒還覺得可以忍受這寒氣了。

    在這森林裡走了一天所有人都累了,春生躺下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周紫芝躺在郎雄旁邊開始還跟他聊兩句,後來也慢慢的睡著了。

    郎雄半靠在土坡上,微閉著雙眼,腦波散開,只要一有動靜就能察覺。入夜的森林裡鳥鳴獸叫,遠遠的還能聽見幾聲狼嚎,讓人覺著心神不寧。往火塘裡扔了兩根木柴,覺著又暖和了些。眼下只有這裡有一點火光,其餘的地方一片黑暗,好像有一雙雙眼睛在暗中窺探著眾人。

    郎雄摸了摸身邊的木棍,心說可別自己把自己嚇怕了,好歹這幾個也是突變人。

    三個小時倒也好熬,迷迷糊糊就過去了,春生到點爬了起來,讓郎雄接著睡,郎雄告訴他看著點火,別讓火滅了,躺在葉子上沉沉睡去。

    等再醒來已經是六子在值守,郎雄估算了下時間,現在應該是凌晨兩點,讓六子再睡會兒,5點多鐘把眾人叫起來差不多該出發了。

    郎雄問六子有沒有什麼情況,六子說沒發現,就是這夜貓子叫起來瘆人。

    郎雄笑了笑,讓他休息,自己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這時氣溫更低,又加了些柴,樹枝在火堆裡燒的辟啪作響,郎雄看著火苗發呆,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跟家裡失去了聯繫蔻蔻和父母擔不擔心。

    這時四爺起夜要解小手,郎雄告訴他別走遠了,在土坡後面湊合湊合得了。

    老頭子點點頭,迷迷瞪瞪轉到了土坡後面,接著聽見淅淅瀝瀝的聲音。郎雄烤著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白天被春生割傷的的手背,卻發現已經平整如初了,藉著火光仔細觀察,連個傷疤的印記都沒留下,心裡覺著有些神奇,看來這病毒慢慢的在自己體內發生變化了,但是最終會變成什麼樣還不清楚,對此郎雄是既期待又緊張。

    火裡燒到了一滴松油,「嗤」的一聲冒出一股青煙,郎雄回過神來又撥了撥炭堆,忽然發現四爺還沒回來,有多長時間了?五分鐘?十分鐘?

    一種不詳的感覺湧了上來,手臂上的汗毛根根豎了起來,周圍一片寂靜,鳥也不鳴了,獸叫聲都消失了,郎雄四下裡看了看,拿起白天揀的木棍,捅了捅大聖。

    大聖睡的輕,郎雄剛一動它就醒了,一招手跳上了他的肩膀,郎雄又把春生叫醒,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從火塘裡取了根半截燒著的木柴向土坡後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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