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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難言之隱 文 / 醉後前言

    郎雄和春生抓住了偷東西的賊,這小子還想反抗,被春生捏住脖子貫在地上。

    「要說咱們也沒什麼仇,我們也不是缺錢的人,你偷包的事兒我也懶得追究,但是如果你不把剛才的事解釋清楚,那咱們就得把這筆賬算清楚。」郎雄覺得這小子有兩下子,得把他的實底問出來。

    這小子趴在地上乾嘔了半天,知道面前這兩個人也不是普通人,等喘勻了氣梗著脖子道:「怎麼了?大嗓門兒也犯法?」

    「這小子屬驢的!」春生都被他氣樂了。

    「嗓門大不犯法,但沒見過這麼大的,另外瞧你家裡條件也還說得過去,為什麼要偷我們的東西。」

    問到這裡,年輕人梗著的頭低了下去:「……我缺錢。」

    誰都缺錢。

    兩個人都沒說話,繼續聽他往下講。

    「我爸死的早,我媽病了,肝癌晚期,醫生說沒幾天了,全靠杜冷丁和止痛藥盯著,我和我哥在外面打工,想讓她臨走享享福,沒想到干了半年,不小心把老闆得罪了,把錢全給扣了……」

    「你哥呢?」

    年輕人一下哭了出來:「前幾天我哥喝了點酒跟他們吵起來,後來動了手,老闆的手下把他給打死了!」

    「你哥打不過那些人?」春生覺得這小子挺厲害的,三五個人應該不是他對手,想必他哥也不軟。

    「我哥沒練過,啥也不會,我說跟他一起去,他怕我跟人家打起來,結果……」說著這年輕人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所以你就偷了我的包,回來一人分飾兩角來哄你媽。」郎雄看著他。

    這小子點點頭:「我是真沒轍了,那天晚上看你們穿戴闊綽,我也是急了,腦袋一暈就偷了。」

    「你哥的事兒怎麼辦?」春生聽著挺搓火。

    這人抹了抹眼淚:「我哥屍體被警察拉走了,我媽沒幾天了,我先把她伺候走,再替我哥打官司。」

    「你叫什麼?」郎雄一直用腦波感應著他,倒不像是在說瞎話。

    「雷滾,你的錢我還沒動,一會兒我還給你。」雷滾擤了擤鼻涕。

    「剛才你那嗓子怎麼這麼大聲音?震得我們都快暈了。」郎雄問道。

    雷滾抬頭看了看他,猶豫了一會兒:「我說我會特異功能你信嗎?」

    春生樂了:「你會什麼特異功能?」

    「我能模仿別人的聲音,而且集中精神的時候可以發出巨大的聲音,就像剛才,我是特意把你們引到涵洞裡去的,那裡回音更大一些……」

    「你還挺有主意。」郎雄笑道。

    「你們也不是普通人吧?」雷滾看著春生,剛才那一拳差點嚇掉了他的魂兒。

    「我們是什麼人你以後會知道的。」郎雄笑了笑:「回家吧,你媽還等你回去包餃子呢。」

    雷滾費力站了起來:「這事兒就算完了?」

    「什麼就完了,包還沒給我呢!」

    三個人往回走,春生問雷滾,說你這嗓子要誰都能學幹嘛不參加模仿秀去,那准紅了。

    雷滾歎了口氣:「你當我沒去過?我本以為那個地兒是憑本事吃飯,沒想到也看臉,人家瞧我長的太醜,穿得又土,唱得再好也沒用,最後那導演看我的確不錯,給我介紹去酒吧唱歌去了。」

    「你打工就幹這個?」

    「對,我唱歌,我哥端盤子掃地。」

    「你在哪個酒吧唱?」

    「燃魂。」

    春生和郎雄對看了一眼,正是前些天蔻蔻帶著去的那家酒吧。

    到了雷滾家門口,二人沒進去,不一會兒雷滾把包送了出來:「給,我昨天花了一百吃飯了。」

    郎雄打開包數了數現金,還有四、五千,拿出來全遞給了他:「這歸你了,剛才就算打了個平手。」

    雷滾擺手:「別,大哥,我都讓您堵家門口了,沒臉要這錢,你回吧。」

    郎雄把錢遞了過去:「沒跟你說我們不缺錢嗎?這點錢先給你媽看病,不夠過幾天再給你拿,這包是別人的我得還回去。」

    雷滾拿著錢面露難色:「大哥,這合適嗎?」

    春生給了他一巴掌:「媽的,偷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不合適?」

    郎雄留了雷滾一個電話,兩個人打車回了蔻蔻家。

    小丫頭在家等的百爪撓心,看見郎雄回來才算踏實。

    郎雄把包遞給了她:「東西找回來了,現金留哪兒了,替你辦點善事。」

    蔻蔻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摟住他的脖子:「什麼善事啊!你別讓我擔心就是做善事了!」

    小丫頭氣吐如蘭,噴得郎雄目眩神迷,見左右無人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蔻蔻得寸近尺:「這邊還要一下嘛!」

    「啵!」

    「還要!」

    兩個人抱在一起正如膠似漆,春生在外面喊:「幹嘛呢!還不下來!一天沒吃飯,我都快餓死了!」

    蔻蔻惱道:「這個死春生,就知道吃!」

    郎雄笑道:「走吧,跑一天了,我還有點事兒問你。」

    四個人到外面的小飯館點了些菜,郎雄問蔻蔻:「你知道那個叫燃魂的酒吧是誰開的嗎?」

    蔻蔻本來靠在他肩膀上,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知道啊?今天晚上去?!」

    郎雄刮了她鼻子一下:「我就問問誰是老闆,沒說要去嘛!」

    蔻蔻想了想:「好像叫周……周什麼來著?」

    「周海濤!」小顏在旁邊道:「那片派出所長的小舅子,沒他姐夫罩著,他的生意能有那麼好?」

    郎雄看了一眼春生,兩個人心裡涼了半截,雷滾這官司八成是打不贏了。

    官匪一家,自古以來皆是如此,兩個人自小長在北京,天子腳下再大的官兒也得收斂著點,老百姓沒見過什麼為非作歹,仗勢欺人的事。

    可只要出了北京,山高皇帝遠,沾官就是草頭王,要麼稱霸一方,要麼大肆斂財,真正能保一方平安的少之又少。

    看來這個酒吧的後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那天警察臨檢,扔得遍場都是搖頭丸,老闆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

    蔻蔻見他們心事重重,問是怎麼回事,郎雄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敷衍了幾句,搪塞過去。

    下午四個人坐在客廳裡喝茶,冬日陽光透過玻璃灑在身上,暖的讓人犯困。

    小丫頭像隻貓似的蜷在沙發上,頭枕著郎雄的大腿撥弄自己的頭髮:「小雄哥哥,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郎雄樂了:「好啊!怎麼想起問這個?」

    「那你對我好不好?」

    「好。」郎雄看著春生和小顏,神色有些發窘。

    蔻蔻翻身坐了起來:「那你告訴我好不好?」

    「什……什麼?」郎雄知道小丫頭想問那蠟燭和小鬼幻像的事情,心裡打鼓。

    「不許裝糊塗!你這隻老狐狸!」蔻蔻坐在他腿上用手擰著他的臉。

    「我是老狐狸,你就是小狐狸!」郎雄去呵她的癢,兩個人鬧成一團。

    小顏端著茶杯歎道:「你們兩個算是騷到一塊去了,這才叫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

    蔻蔻衝她一吐舌頭,繼續摟著郎雄撒嬌,年輕人的愛情就是如此,同樣的問題即使重複一百遍也不會厭煩。

    郎雄說你先下來,讓家裡人看見不好,蔻蔻嘻嘻一笑:「我告訴他們今天放假一天,晚上才回來呢!」

    「真有你的!」郎雄苦笑道。

    「快說,快說!你是怎麼讓我們看見那兩個小鬼的!」蔻蔻興奮道。小顏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豎著耳朵仔細聽。

    郎雄看了看春生,真是犯了難,自己要是把真像告訴了兩個丫頭保不準兩個人不會走漏消息,萬一真把存在突變人這個事實公佈於眾,這個後果自己可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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