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辰同學的手裡好像還有東西。」不知道是誰，硬是火上澆油，參上一腳。
扶了扶眼鏡，教導主任指著辰諾雅握拳的手，厲聲說道：「手！攤開來！」
聽到教導主任的話，辰諾雅也沒多說多餘的話，直接就把手給打開。
看著辰諾雅課桌上零零散散，散落的小紙團，教導主任氣得臉都青了。
「你一個轉學生學什麼不好！居然學這種旁門左道！你覺得靠這種小聰明，學習成績就能上去了！」
「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辰諾雅笑了
「笑什麼笑！居然還有臉笑！做出這種低等事情！你就沒覺得臉上一點光都沒有嗎！」
「那你打算把我怎麼辦？」
「取消在46班的學位，調去普通班！」
「隨便你！」
「你……」
辰諾雅的不在乎，使得原本心裡有一大堆教條的教導主任，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壓制她。
他教書幾十年，給46班當監考少說也有十年。
每次遇到作弊的學生，哪一個不是擔心被調去普通班會臉面盡失的，不是不斷的向他求饒，就是不斷的向他解釋，哪一個會像她一樣的態度，無所畏懼。
難道他冤枉她了？
儘管教導主任內心有些動搖，但看到辰諾雅一點也沒低頭的樣子，當下是沒台階，不好開口。
正好這時候
「主任，一個要作弊的人，需要用到這麼多紙團嗎？」柯以源淡淡地出聲道。
「柯以源，主任知道你喜歡幫助別人，但是，現在證據是都在她手裡！抵賴不了。」
「那如果有其他人看到這紙團是從別處飛來的，那就能證明辰同學沒有作弊，是吧，韓幕城。」
他知道
測驗四十分鐘，韓幕城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一直望著辰諾雅。
他也相信，辰諾雅被黑的整個過程裡，韓幕城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看著我幹嘛？我什麼都不知道！」韓幕城背過身去，那樣子就像是誰欠他好幾百萬似。
但是沒過幾秒
又轉過頭，對柯以源說道：「除非她說句，韓幕城，我錯了，我就幫她。」說完，像是賭氣般又再一次背過身，挺直腰桿，等待著某人的自動求助。
「韓幕城，我希望你沒忘記我們曾經的對話。」
「不用你提醒，我沒忘！我還是那句，不說就等著！」
韓幕城當然明白柯以源說這句話的意思
而且一旦辰諾雅被轉入普通班
離他弄清真相的日子就會越遠
這些他是不願看到的
只是
他氣不過啊
一想起
他們兩個人
背著他
在那裡開心的吃午餐
他的心說怎麼也靜不下來。
「謝謝你，柯以源，算了，我也不稀罕某些妄尊自大的人的幫忙，普通班就普通班，反正……」
「你說誰妄尊自大！」韓幕城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
「誰喜歡對號入座，那就是誰。」
「你們兩個給我安靜！都把這裡當成什麼了！家裡啊！」教導主任終於看不過去了，教了幾十年的書，還真是第一次在這麼嚴肅的事件面前，被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