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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入V三更 文 / 輕柔如風

    原來,尤三姐進去搔首弄姿一番,滿打滿算地以為她比二姐兒更擅風情,定能勾得賈璉神魂顛倒,然後將之前的糟心事一併勾銷,以後兩姊妹同侍一夫,共同對抗他那黃臉婆老婆。

    之前尤三姐沒動過賈璉的念頭還不覺得,這一次來,看他因為特意為了陪熙鳳回娘家見岳父岳母而換了一身簇新的石青色倭緞團花排穗褂,內著銀白緙絲底子繡著淡的梅竹菊花紋的箭袖,腰上束著摻金珠線穗子宮滌,滌上掛著精美絕倫的九龍玉珮,越發顯得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光是論相貌,比那賈珍是不知高出多少去了,頓時心裡越發起膩,望著賈璉的一對水潤大眼幾乎要轉出粉色星星來,聲調也自發地柔軟了起來,喊的一聲「姐夫」簡直要滴下水來。

    只是,聽到賈璉的耳朵裡,卻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且,今日的賈璉非是往日的賈璉了,即便是往日的賈璉,也不喜歡尤三姐這樣太過大膽和無恥老辣的,更喜歡尤二姐那樣溫柔和悅的。所以,賈璉對尤三姐的這一番大膽挑逗不但不回應,反而是厭惡地將她甩到一邊,想要開門走人,這才發現外面居然已經落鎖。

    賈璉悟出來這都是尤氏母女的圈套,越發噁心透頂,只想遠離了這骯髒齷蹉的尤氏母女三人。

    偏是尤三姐不服氣自己的無邊魅力居然叫一個一貫愛拈花惹草的紈褲子弟給藐視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也顧不得閨閣女兒的矜持,話說她也沒有那個叫「矜持」的玩意兒,故而偏要對賈璉糾纏不休,非要叫他臣服在她的肚兜之下不可,膩聲喊著「姐夫,你看我比姐姐如何?」又扭股兒糖似地黏上來。

    她不提尤二姐尚可,偏偏提了,還明知賈璉是姐夫卻硬是全無人倫道德地往上貼,卻叫賈璉膩煩暴躁,全無興致,可能也是因為之前服用了雷公籐的緣故吧,總之,賈璉沒石更,不光如此,他還伸出胳膊,將尤三姐往一邊撥拉。

    奈何尤三姐貼得極緊,一下子兩人扭成麻花,尤三姐甚至無恥地將本來就露出半拉雪白胸脯的蔥綠抹胸弄得越發鬆散,帶著女人特有的脂粉肉香的氣息直往賈璉鼻腔而去。

    尤三姐見賈璉臉色鐵青地躲閃,越發笑得放肆,說:「這麼好的事兒,你躲什麼啊?告訴你,我老娘說了,以後我們姐妹兩個都許給你做妾,不分大小,可是便宜你了!」

    賈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誰稀罕?」

    這話徹底激怒了尤三姐,好你個賈璉,居然還裝起道學先生來了,看來不使出老娘的絕招還拿不下來了!

    「不稀罕?是真不稀罕?還是假的?姐夫?」尤三姐細細的眉弓挑了起來,一雙杏核般的流光美目挑釁般地盯著賈璉。

    賈璉到底還是浪子心態,叫她這麼盯著看,不禁愣了愣神,心想,我今兒還真成柳下惠了,美人如此投懷送抱,我居然不為所動?

    賈璉隨即又想到,這什麼美人,明明就是披著蛇皮的美人,沾上一個尤二姐已經夠倒霉的了,再沾上這個,這輩子別想脫身了。

    同時,賈璉不知怎地腦海裡卻閃過熙鳳的臉,以及她揚起滿是珠淚的素白小臉含恨說出「和離」兩字時的決然表情,忽地心裡一痛。

    尤三姐挑逗了半天,見賈璉呆呆地沒反應,不禁不耐煩了起來。她悍然伸出手去,逕直往賈璉胯|下摸去,將他的命根子捏住,用五指搓揉挑逗。

    賈璉哪裡會想到她一個沒出閣的女子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自己的命根子落入這女人的魔爪之中,只要是男人都不敢亂動,賈璉只得又驚又怒地忍受她沒章法的亂摸亂揉,說老實話,沒半點*的感覺。

    尤三姐揉搓了半天,賈璉那裡還是軟趴趴的,甚是異常,她絕不會以為是自己魅力不夠功夫不當家,卻往賈璉身上找原因,做恍然大悟狀,說:「怪道你對姐姐狠得下心來,說丟就丟!原來是這裡不行了!神天菩薩!你還算什麼男人!」這才鬆了手。

    賈璉惱恨至極,回敬道:「對上你們姐妹倆這一對人盡可夫的□□,哪個男人提得起精神?」

    任憑是怎麼不知廉恥的女人,聽了這樣的實情話也受不了,何況尤三姐到底還沒嫁過人呢。於是,這話等於是戳了尤三姐的肺管子。這三姐兒原是個爆炭般的脾氣,一再受挫,也是羞惱氣忿不已,正好抬眼看到牆上掛著一對做裝飾的鴛鴦劍,當下取了一半下來,指著賈璉大罵,拿著劍比比劃劃。

    賈璉只當她一個閨閣女孩兒不敢,拍著胸口說:「你有本事往這裡招呼!」

    偏偏尤三姐是個不服輸的,還真的仗著那劍直不愣登地朝著賈璉來了,賈璉嚇得趕緊躲避,偏偏慌亂之中又倒霉催地被一張椅子擋住。

    尤三姐雖然錯了準頭,卻還是一劍穿透了賈璉左胸與臂膀交匯處。

    賈璉隨即仰面倒地,鮮血直流。尤三姐醒過神來,一下子鬆開手裡的劍,尖聲大叫起來。

    緊跟著,尤老娘攜著尤二姐也進來了,同樣地發出一陣尖叫,卻都沒個主見,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倒是興兒等人在外面聽得屋裡發出人仰馬翻般的叫喊聲,抱著進去查看查看的心思往屋裡探腦袋。這一看才驚見二爺倒在血泊中,身上還插著一柄寶劍,都嚇得大叫:「不得了了,二爺叫這一窩的小婦養的給刺中了!」眾長隨小廝都呼啦啦圍攏了過來,對著躺在地上的賈璉七嘴八舌出主意,還是興兒沉穩,忙打發人去往榮國府那邊報信了,又查看賈璉的傷情。

    好在沒刺中心窩,人也還有動靜,興兒便忙招呼了幾個人,抱起二爺,往最近的醫館飛奔而去。

    好在賈璉受刺卻沒傷在要害,醫館的大夫緊急做了處理止住了血,隨後,榮國府

    那邊賈赦親自來了,帶著兩名御醫給賈璉醫治,待到傷情穩定了下來,又令人用擔架將昏迷的賈璉抬回賈府。

    賈母等人聞訊趕來看了賈璉的慘狀,一個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恨罵連連地詛咒尤氏母女。

    賈珍聽聞了此事,二話不說,直接上門去將尤老娘、尤二姐、尤三姐全部鎖拿了,又遣人去報官,正好又是這周察院接了案子。

    周察院目瞪口呆,沒想到不過半天的光景形勢就發生了逆轉。下午還一起喝茶說話的賈璉就只剩了半條命,還剩的半條命就要看閻王爺收不收了。

    周察院喃喃自語道:「女人的妒忌,不啻於洪水猛獸啊。」

    夏葉接到賈璉被刺的消息也大吃了一驚,心裡倒是泛起些愧疚之意:這蝴蝶翅膀也扇得太狠了,我不過是為了收拾尤二姐尤三姐兩個賤人,可沒想過要置賈璉於死地。雖說沒有夫妻之實,但是,頂多也就是不想深入接觸,想要脫身而已。

    夏葉當即令人趕起馬車要往回趕。王老爺聽了憂心得不行,說:「鳳兒啊,這麼晚了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拖著個吃奶的大姐兒往回趕?可叫為父如何放心?不過,女婿出了這等大事,也須得你趕緊回去主持大局才行。就是你哥哥太過荒唐,這都出去一整天了,還不見回來,不然,倒是可以護送你回賈府。」

    夏葉安慰便宜老爹說:「多叫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送我也是一樣的,哥哥那幾招式,真有什麼匪人,也未必就擋不住。」

    說話間,幾輛大車趕了過來,夏葉帶著丫鬟僕從們上了馬車,急慌慌地往賈府的方向而去。

    一回了賈府,就是一群人擁了上前,一個個面帶焦急之色。領頭的居然是老太太的貼身大丫鬟鴛鴦。

    眾人都像在烈日下挑了許久的擔子的人終於到了目的地一般,大鬆一口氣,釋然地說:「二奶奶回來了。」

    「二奶奶您可回來了,老太太一直在嘴裡念叨著呢。」

    「可不,專門派了鴛鴦姑娘在這裡迎著您候著您呢。」

    夏葉摘了遮著頭臉的風帽,側頭交代平兒,令其領著奶娘帶大姐兒去安歇,自己急匆匆地跟著鴛鴦去賈母處。

    賈母平日裡雖然最疼寶玉,可是,此時念及賈璉素日為賈府之事忙進忙出、鞠躬盡瘁的好處,又見好好的一個年輕俊朗的孫兒如今人事不知地躺在擔架裡,便心疼起來,又想著熙鳳未回賈璉無人照料看護,忙令人將賈璉挪在自己的正房側邊的一間大屋子裡,便於照顧,又專門派了鴛鴦去門口候著璉二奶奶,令她一到府就往這裡來,好即時見到傷重的賈璉。

    夏葉急匆匆地進門,一進去就被賈母摟在懷裡抱著哭,嚇了夏葉一跳,還以為賈璉傷重不治,已經前往閻羅王處報到去了,後來聽說沒有斷氣,夏葉這才不耐煩了起來,心想,沒死哭什麼?本來人傷著了就不宜於驚動,老太婆這麼大聲地嚎哭,別把人嚇死了。

    一時夏葉被賈母攜了手進去,看到躺在床上的賈璉已經因為劍傷而感染得發起了高燒,臉上額頭上都是滾燙得簡直可以烙餅,嘴唇卻乾燥脫皮,一對好看的劍眉擰得很緊,即便是昏迷不醒也能覺出他苦痛難熬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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