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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平兒洩密夏葉知二姐 文 / 輕柔如風

    從夏葉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賈璉趁著丫鬟端來糕點的機會在那蔥白的小手上摸了一把,丫鬟雖然縮了手,卻半點嗔怪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嬌滴滴地喊著:「二爺!」

    夏葉再一細看,這丫鬟不是別人,正是安兒。

    夏葉心裡有些搓火,下午出去轉這一圈兒,從老太太到邢夫人無不是勸她給賈璉弄小妾的,這心裡正不自在呢,又碰上這一出!雖然賈璉好色可惡,這丫鬟也不是好東西,既然是陪嫁丫鬟來的,自當為主子殫精竭慮,她倒好,趁著主子生病精神不濟倒是和爺們眉來眼去、暗渡陳倉上了!所以說呢,從古到今,狐狸精這一號角色就是討打的!

    夏葉重重地咳嗽一聲,嚇得安兒手一抖,頓時摔了碟子,忙蹲下拾瓷片兒,惶恐地說:「二奶奶回來了。婢子不小心失手摔了碟子,當領責罰。這便去找管著器皿的媽媽說,這個月的月錢都拿來描補這個碟子。」

    一旁的賈璉沒想到揩油的時候正好給媳婦撞上,白淨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又在心裡琢磨著媳婦隔著幾步路呢,未必看真切了,便衛護著安兒,扯謊說道:「不怪安兒,是我伸手去接的時候想著事情,沒接住才跌了的。」

    夏葉臉上似笑非笑,道:「二爺還是很仗義的,遇事知道給人遮掩,就是……有點沒用對地方用對人。」

    賈璉被識破,只好厚著臉皮岔開話題,說:「那個……說正經事,我是回來拿銀子的。平兒,上次叫你收著的五百兩銀子快拿來,我這會子有急用。」

    平兒看了二奶奶一眼,夏葉頷首,示意她去拿。

    討厭賈璉是一碼事,正經該辦的事又是另一回事,夏葉不會因為這點兒不爽就不給賈璉銀子,阻擾他辦正經差事。

    夏葉打量著賈璉,他光潔俊朗的臉上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的弧度似乎總是帶著笑意,難怪爛桃花巨多。要不是這倒霉催的正好穿越成王熙鳳了,夏葉恨不能離這廝有多遠是多遠,古代雖然沒有艾滋,但是有梅毒有花柳病的好不?這廝長得再好夏葉也不想沾他那根插過很多人的爛黃瓜,要是能和離的話夏葉倒是寧可和離,另外找個長得不那麼好但是規矩本份的男人過日子,就怕冥冥中的穿越大神不會叫她如意,估計還是只能跟這爛黃瓜攪到底了,而且,為了過得好,還得給他生兒子,真他媽的!

    夏葉幽幽地說:「二爺,一個月不見,你胖了。」

    賈璉茫然地摸了摸臉,說:「沒有吧。」隨即醒過神來,尷尬地解釋說:「什麼一個月不見,你可真會說笑。我就是……你身子不是不好嗎,我挪去外書房歇著了,每次過來看你和大姐兒,你都睡著了。再說,我哪胖了啊,你都病著,我心急上火得飯都吃不好,還能胖了?」

    夏葉覺得打嘴仗贏了也沒啥意思,懶得再與他廢話,淡淡地說:「那就是我看錯了吧。二爺先喝茶,我進去換衣服。跑了幾處地方,我也乏了,要去炕上歪一會子。」

    一會兒賈璉拿了銀子走了,平兒磨蹭著進來,看著歪在炕上出神的二奶奶,吞吞吐吐地說:「奶奶,這些天,二爺在外書房,都是安兒在張羅著的,可能……」

    夏葉猛然抬眼,犀利地問:「他們……有過那事兒了?」

    平兒擰著眉毛,囁嚅著說:「應該……沒有吧。婢子在私下勸過安兒兩句,要是奶奶您這兒沒應允,任憑二爺怎麼花言巧語也別答應,就算是個通房丫鬟,也總得主子點頭才行,不然,不知道以後落個什麼結局呢。安兒雖然有些妄想之心,倒是個明白人,我估摸著她就是吊著二爺,該是沒被哄上手。」

    夏葉鬆了口氣,心想最好沒有,不然,萬一整出個小孽種來,還真不好弄,又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平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婢子也是看那些天奶奶病著,心情本來就沒多好,再要添上這煩心事,怕……再說,二爺和安兒想來也沒啥事兒,真要有事兒了,就不是今天的光景了。」

    夏葉想想也是,真滾過床單的男女哪能光滿足於摸摸小手呢?便緩和了臉色,說:「不管有事沒事,你都該早告訴我。安兒,虧她還是我的陪嫁丫鬟呢,哼……」這會兒還病著,暫時不發落她,改天再來收拾這吃裡扒外的東西!

    平兒心領神會,幫著出主意,說:「安兒是那邊府裡的家生子兒,奶奶要打發她,須得和那邊太太說一聲。」所謂的「那邊府裡」就是王熙鳳的娘家,王府。

    夏葉揉了揉眉心,想,賈府這邊還一大堆事情沒理清呢,娘家那邊,先暫時擱著吧,都是些不省心的。

    夏葉想得出神,忽然抬眼看了一眼平兒,問道:「你呢?我病著的這些日子,你難道沒有伺候二爺?你是爺的通房丫鬟,過了明路的妾,豈不比安兒更名正言順?」

    平兒垂著頭,謙卑地說:「一身不能兩用,婢子這些時日伺候奶奶尚且忙不開身,怎顧及得上二爺呢?」

    夏葉說:「縱然你躲開二爺,二爺那個脾性,又怎麼會不扭纏著你呢?」賈璉那一副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的德行,難道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

    平兒想了想,說:「沒有奶奶的允許,隨便二爺怎麼扭纏,婢子都不會依從他的。婢子首先是奶奶的人,然後,才是二爺的人,這一點,婢子一直是知道的。」

    夏葉定定地看了她許久,才緩緩地「哦」了一聲。

    平兒是個心細的,聽主子這話,雖然也沒什麼,但是,總有些意味深長在裡面似的,似乎有疑她的意思?

    當夜,平兒翻來覆去睡不著,老是琢磨這個事兒,次日一早,終於找了個和主子單獨在一起的時機,這才心一橫,說了出來:「

    二奶奶,婢子打聽到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夏葉抬眼看了一眼她,斯條慢理地說:「當講不當講,你心裡該是有數了吧?何必問我?」

    平兒說:「那婢子就講了。婢子前兒中午因為吃得多了些出去閒逛,無意中聽到二門外有人說話,細細一聽,竟然是老在二奶奶跟前獻慇勤的旺兒。當時是兩個小ど兒在犯舌根說什麼新二奶奶比舊二奶奶還要俊俏,為人也和氣什麼的話,旺兒就呵斥他們說,什麼新二奶奶舊二奶奶的,要是叫裡頭聽到了,還不割了你們的舌根?婢子琢磨著這話裡有章啊,因為事關二爺,奶奶您又在病中,不敢添您的煩憂,故而一直壓著沒說。」

    夏葉擰著眉,問:「前兒?是什麼時候?幾天前?你倒是說清楚了!」

    平兒只得說:「三天前。」

    夏葉眸光如電般射向她,說:「三天前的事情你現在才來說,還說是為了我身子好?你可真是貼心啊。」

    平兒垂頭,不敢多語。

    ※※※※※

    夏葉一算這前因後果,大概明白了自己現在身處的狀況,說是四面楚歌也不為過的。首先,她小產流掉了一個哥兒,傷了身子,以後未必再能有身孕了,所以,才出現這出太婆婆賈母到婆婆邢夫人的一片「要為子嗣考慮,要給賈璉納妾」的倒聲;其次,目前正是寧國府賈敬新喪,看寶玉那一日和賈璉回來時不約而同穿著的素色衣衫就知道了,若不是她身體出了這大問題,她這會兒該是要過去寧國府那邊幫著尤氏料理喪事的時候;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剛才平兒已經交代了出來,賈璉就是趁著這會子偷會尤二姐,並納為二房,私下在府外的小花枝巷裡添置藏嬌的外宅!難怪白天晚上都不見他的人影,只有要回府拿錢的時候才見著了!

    夏葉完整地讀過一整套的《紅樓夢》,瞭解王熙鳳三管齊下、演作俱佳地收拾了這尤二姐的全過程,可是,她可不打算按著那個套路再打那麼一組組合拳,一個,她沒那麼利落的嘴皮子,酸鳳姐大鬧寧國府什麼的解氣是解氣,邊哭邊罵邊數落邊扇嘴巴子這些絕招她夏葉都不會啊,還有挑唆張華去都察院告狀扳出狠話「就是告我們家造反也不怕!」這樣的狠招大招她夏葉也使不出來,總覺得會有什麼後患隱患似的,還有高傲的王熙鳳對著那不要臉的小三小白花尤二姐做低姿態甚至流著眼淚去求對方搬入賈府,儘管最終是王熙鳳機關算盡,殺人不見血地解決了尤二姐和她腹中的胎兒,可是,這樣的高難度演出落到夏葉的肩膀上,夏葉只能辭演,她實在是沒有古代女人忍辱負重的本事,叫她去給小三低頭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若是這樣的話,王熙鳳的那一套組合拳夏葉就只能在心裡無限敬仰了,用是用不出來的,可是,現在姦情已經發生並深化了,看表象,賈璉偷娶尤二姐做二房已經成為既成事實了,絕不會僅僅止於偷情階段,否則外面的小ど兒等人不會說出什麼新二奶奶舊二奶奶的話來。

    怎麼辦?不能像王熙鳳那般主動出擊,卻也不能不迎戰,否則,等尤二姐在外面懷胎又生子,就麻煩大了。尤二姐門楣雖低,強在她有個隔了一層肚皮的姐姐尤氏,尤氏到底是賈珍的續絃太太,賈珍又是族長又是襲了爵位的,在賈府裡算說得上話的,他和尤二姐以前還是做過露水夫妻的,多少沾點雨露恩情,要是賈珍夫婦兩個同時為尤二姐奔走謀劃,這處境……不得不說,書裡把王熙鳳刻畫得美女蛇一般狠毒,殊不知也是被小白花逼上梁山了呢?

    夏葉陷入了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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