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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一章 撞車計劃已經完成 文 / 淺藍泡沫

    在卡卡西開車帶著我們去阿天酒吧的路上,我跟他說了張先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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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的觀點就是:「那個老頭是要剝奪我們當英雄的權利嗎?」

    「你應該說,他把生的機會留給了你。」蘇海城在上車之後,就一直沉默。終於說了話。

    卡卡西這下才沒話可說。我們到了阿天那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酒吧已經開門了。我和蘇海城還有卡卡西是先去酒吧後面的那餐館吃了飯才過去的。

    阿天本來是想跟蘇海城一起坐坐的,但是蘇海城卻跟卡卡西要了我那車的車鑰匙,就帶著我先離開了。

    我隱約能知道他這麼急著趕回去到底是為了什麼?第一次,我也是那麼期待著我們的甜蜜。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彷彿這次劫後餘生,讓我們都更珍惜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

    一回到家,他就瘋狂的把我壓倒在床上。他的雙手捧著我的臉,額頭抵住我的額頭,低聲問著我。:"你真願意跟我一起去死嗎?"

    "你還懷疑嗎?如果今天我們把車子開出去,沖的卡,也許現在,這個問題已經成了現實的。"

    "我不會讓你陪著我一起死的,你要活著,好好活著。"

    第二天,我依舊要去上班。在我離開家的時候,蘇海城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他的手機不停轉著。在我出門之前,他還對我說的道:"毛衣的領子太低了,沒擋住的痕跡。"

    我只是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昨晚上他也太瘋狂了,那些痕跡是怎麼擋不住的。

    在這一天的工作中,我一樣也是心神不定。我會想,張先生他們現在到哪裡了?他們進山了嗎?q會不會為難他?如果q並沒有為難他,讓他把那個陣,給修補好了,會不會對我們立春的行動,有影響呢?

    這些問題就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我不知道我應該怎樣選擇才好。張先生雖然說從來沒有站在我們這一邊,但是至少他也算是我們認識的人,我並不希望他在這件事情上出事。但是如果他不出事的話,說不定會成為我們的一道阻礙。

    脖子上突然被人戳了一下,我驚得差點跳了起來。轉頭看去正是坐在我前面的大姐,她手裡端著咖啡杯,就站在我身旁。她的笑很奇怪,那戴著假睫毛的眼睛,還是蓋不住她的蒼老。這一個小表情就能看到眼角那好幾層的皺紋。

    "想男人呢,看你脖子上的痕跡,昨天爽吧!"

    "大姐別說這些,上班呢。"

    "好吧,那我們下班說。"

    工作的狀態被大姐的這兩句話給打亂了,我乾脆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掏出了手機,開始給張先生打電話。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哪裡?手機有沒有信號?如果他是跟q在一起的話,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接電話。我現在只想確認他是否還活著好好的。

    可是手機裡卻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我就是在這樣的不安中度過了兩天。是的,兩天,這兩天我們都不到那邊的一點消息,蘇海城也曾經給覃媛打個電話。但是除了上次在車子上給她打的電話接通過之後,後面打的電話她都沒有接聽。我們開始不安了起來。

    週五的下午,準備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蘇海城的電話。他讓我下班之後趕緊到停車場找他,因為我們要趕去a市。這一次不僅我和他,今天卡卡西和阿天也會去。

    我在手機中問道:"是不是張先生那邊有消息了?"

    "我媽剛才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左少出事了。他的車子,在那山道上,側滑翻下了山。連帶著的,還有另一輛車子,軍車。是覃老和張先生的那輛車子。現在情況還不是很明確,他們人都還在醫院裡。"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感到非常的吃驚,這些事情似乎跟我們之前得到的信息並不一致。之前我們認為進山的是覃老和張先生,沒有想到左少也去了,並且還出了這樣的事情。

    具體的情況甩張也並不是很清楚,我們只有盡快趕到a市。

    我們到達開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將近九點了。這吃的晚飯,跟前幾次一樣都是在車子上吃的,為了就是節省出晚飯的時間。

    在飛速奔馳的車子上,捧著盒飯,我突然覺得前幾天跟蘇海城的那種劫後餘生的快樂,已經離我們很遠很遠了。我們的生活又回到了當初那心機重重的算計,可推論中,我們要面對的又是一次次的受傷甚至是死亡。

    我靠在車子的車窗上,看著外面閃過的燈光,聽著卡卡西,在那不停的說著話。

    "左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他進山去他也沒跟我們說。他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啊,虧著我們還把他當兄弟呢!"

    其實說句實話,我和卡卡西壓根從來沒有把左少當成兄弟過。我們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持著懷疑。甚至在言語下,也並不是那麼和氣。可是現在,他卻成了翻下山的那一個。之前蘇海城的那個計劃,在高速路上撞車的那個計劃,左少也是聽我們說過的。會不會是他用了這個計劃呢?

    我們到a市的時候,是直接去了軍醫院。左少是個參謀,他在那有著自己的病房。一開始我就是這麼認為的,就因為他是因為他的職務,才能得到一個非常好的病房。但是當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左少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這個認為是錯誤的。左少並不是因為他的職務才擁有這樣一個病房,而是因為他的傷勢。

    左少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很多的管子,他的眼睛緊緊閉著,一動不動。甚至有一個專門的護士在那裡照顧他。他的臉色很不好,甚至我已經看不到他的臉了,他的頭上有纏著繃帶,臉上戴著氧氣罩,能看到的只是他那消瘦的臉頰,泛黑的感覺。

    隔著那玻璃窗看著他的時候,我的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會死!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蘇海城這個陳重的身份,在軍醫院裡,還是有人認識的。畢竟在之前爺爺住院的時候他經常會到醫院裡來。所以這裡醫院的人雖然都有些看不起他的樣子,但是對他提出的要求,還是沒有拒絕。

    我們在來到醫院的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能跟左少的醫生說上話了。

    左少的醫生在這家醫院裡還是挺有名氣的,是一個軍銜不低的醫生。軍裝外套著白大褂。他告訴我們,病人是從下面的鎮級醫院送過來的,當時跟著過來的還有很多部隊裡的領導。他們說是兩輛軍車在那邊的山路上發生了側滑,具體的他也並不是很清楚,只是說兩輛車都翻下了懸崖。其中一輛只翻下去了一兩米,被山坡上的竹子擋住了。左少的那輛車就比較倒霉一些,滑下去了十幾米。人被救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有很多傷了,這算是在基層醫院做了臨時的搶救,但是被送上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生死邊緣了。就算是現在,左少的情況也還不是很穩定,醫生說他隨時有可能離開我們,醫生也只能盡力了。

    我知道你左少的身份,在這樣的軍醫院裡他們肯定會盡力治療的。剩下的就要看左少的命了。這句話是那醫生的原話。

    命?我第一次感覺到這個詞是那麼那麼的沉重,沉重的讓我有些無法呼吸。雖然蘇海城他也說過這個詞,但是他總能好端端的過來。現在左少就躺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機。要不是那台機器裡還發出滴滴的聲音,我們甚至以為他死了。

    阿天問道:「那另一輛車裡的人呢?」

    「另輛車裡,是一個普通大爺和一位將軍,和一個開車的勤務兵。那大爺傷的不重,也就是一些擦傷還有一些撞擊的於傷。那將軍年紀比較大了,腿骨骨折,現在在外一科。情況還不錯。勤務兵是在駕駛座上的,被從前面扎進窗口的竹子,扎到了肝臟,當場死亡。」對於這位年輕的醫生來說,他跟我們說的只是病人的情況。但是對我們來說,他說的就是我們的未來。左少現在生死未明,覃老將軍的骨折也許能讓我們在立春進山的時候,無後顧之憂。而這個是用左少的危險撞車換來的。雖然當時我們並不在現場,但是從這件事情來看,我們已經能斷定,他們發生車禍的原因是左少造成的。他不顧自己的危險,為我們化解了這次的局面。

    我們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在左少的病房窗前站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看著她的背面,那一抽一抽的肩膀她應該是在哭泣。

    我猜那個女人是覃媛吧,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開始正視她和左少之間的感情。

    蘇海城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才朝著那邊走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讓我們留下,他去跟成覃媛說幾句話。也許這個時候,能夠安慰覃媛的,也只有蘇海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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