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繼續趴在門縫上看著對面的門。只想著要是出來的人是喬總的話，我就直接開門走出去，假裝是不經意撞上他。
卡卡西再次湊過來的時候，他就在我頭頂上說：「一會那邊門一開，我把你撞進去就行了。」
「那樣會不會太刻意的讓人懷疑呢？」
不過幾分鐘之後我覺得我們兩個挺傻的。喬總也就剛進去沒幾分鐘，怎麼能夠這麼快就出來了？
好在服務生也端來了兩碗牛肉麵。吃著面，看著那賬單我傻眼了。這一碗普通的牛肉麵是外面的十幾倍的價錢。要是知道一碗麵也那麼貴，我就吃點別的了。
一碗熱乎乎的面下肚，身體也感覺不是那麼累了。想著這一天，我們也夠厲害的。上班，接著去了蛇莊，現在又在這裡守著喬總。其實我也不能確定喬總是不是就認識什麼大蛇，或者有這方面的信息。就是想著試試運氣，說不定就讓我們給碰上了呢？
用卡卡西的話來說，我們現在就是在玩一場遊戲，在沒有碰到**oos的時候，我們就只能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遺落在叢林裡的寶箱，也許寶箱裡就有我們需要的裝備呢？
吃飽了，兩個人就繼續站在那門縫前看著對面的門。我們也不知道喬總要多久才會出來，也只能這麼等著。好在這裡是私人會所，人家不會趕我們兩出去。
在無聊的等待的時間裡，我們兩就在那低聲聊著天。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跟他說話了。我們就像跟多同學一樣，走出了校門，就很少有機會這麼聊天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空間，有了各自的工作。要經營好自己的工作關係，哪裡還有時間像學生一樣，聊天呢？
「四一姐，」卡卡西先問道，「你跟蘇死人現在是到哪一步了？」
「什麼哪一步？」
「你懷了沒有？」
「沒！」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也很堅定。
「哦，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懷一個啊？」
「換個話題行嗎？」
「就這個話題我緊張。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在那山裡看到你流產那模樣的恐怖畫面。我以後絕對要照顧好我懷孕的老婆，我才不會讓這麼恐怖的事情再來一次呢。」
原來他是想著他未來的老婆。不過像他這樣的**絲男，要找女朋友還是有點困難的。我沒有說話，好一會之後，他才說道：「那喬總長得什麼樣子啊？」
「半禿頭，圓圓的身體，圓圓的臉，一眼就能認出來了。」
「他是這裡的會員？」
「不知道，我是看著他跟人家一起進來的。卡卡西，阿天這幾天在幹嘛呢？」我問著。
「沒什麼，他在買裝備，還跟我要了x寶的號。看樣子他是準備進山的。」
我想蘇海城本來就想著要跟阿天再進山去看情況的，現在正好可以去找找那泡著蛇蛻的地下水，看看有沒有取蛇膽的可能。他們要去，我和卡卡西也只能遠遠看著了。有點失落的感覺。
在我們兩都站累的時候，那邊包廂門打開了。那邊包廂可不像我們這邊這麼冷清，那邊已經玩上了限制級的了，就是從那打開的門縫我就能看出一點特別的東西來。而走出來的人，正好是就是喬總。
他手裡拿著手機就站在門口那講著電話，看來他就是專門出來聽電話的。好機會啊。就是出去太早了的話，他還在講電話，不理我，我也只能自己出門了。要是出去太晚他沒有注意到我就已經回包廂裡了，那也是白搭了。
我就趴在門縫上，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每一個細節。
他講電話的時候，是微笑著的，帶著一種討好的語氣：「馬上就回去了，馬上，馬上。嘖，胡說什麼呢，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想鬧什麼。行了，就是陪客戶。」
「電話那邊應該是他老婆。」我低聲說著。
卡卡西卻說道：「是情人。對老婆不會是這種態度。」
就在這時，他放下了電話。就那麼一瞬間，我打開了門，馬上就是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喬總，你也在這裡啊？」
我突然開門的這個動作沒有跟卡卡西說過，他就那麼踉踉蹌蹌地撲了出來，差點就撲地上去了。
喬總看著我，呵呵笑著，是一種客套的笑，明顯就是對我沒什麼印象。「我是陳四一，您公司的員工，我剛轉正的，還是您那天在公司大廳裡親自說讓我實習結束就轉正的。我還沒有好好謝謝喬總呢。」
喬總這下總算想起來了：「哦，左大少的女朋友，呵呵，真想不到左大少的女朋友會在我們公司呢。」
「那個，我不是左少的女朋友，我們只是朋友。」我解釋著。
喬總看看跟在我身後的卡卡西，上前兩步，靠近了我：「哦，真想不到。陳四一，是吧。你爸媽是在那高就啊？」
我額頭上冒出了黑線來，他這是認定是我出來證明自己的x二代了。「沒有沒有，我就是……喬總，今晚上好巧啊，我看你也喝了點酒，我們去外面吹吹風醒醒酒吧。我想跟你說說張先生的事情。」
我沒有顯赫的家庭，讓他能好好聽我說幾句話，那就只能拋出讓他感興趣的話題。例如張先生。
喬總點點頭，跟著我朝外走去，卡卡西也緊跟了過來。走出那大門，外面就是城市郊區對著的一片山，漆黑，空中有著風吹樹葉的聲音。讓人感覺舒服了很多。
站在那寬寬的，卻沒有幾輛車的停車場，看著漆黑中隱約能看到的山，我問道：「喬總，放假回來之後，我看到了公司裡很多地方都佈局了，我想這一定是張先生的方案吧。」
「嗯，他在這行裡名聲挺好的。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還會認識張先生。」
「我爺爺跟他師父很熟。張先生在佈局中用了龍骨，這個能讓我們公司飛黃騰達，我就是想知道，喬總的龍骨是在哪裡找到的。」這些話都是我胡說的，就為了帶出最後一句。要問人事情，當然要先讓人家心裡高高興興的。吹捧那麼一兩句，對於我這個上班的小新人也是早就學會了的。
喬總呵呵笑著：「你讓我出來吹吹風就是來問那龍骨的吧。」
「嗯，喬總厲害。」
喬總猶豫了一下，反問我：「你知道什麼是龍骨嗎？」
「知道。風水上的龍，其實並不一定是龍，也有可能是指蛇，有時候，就是用大蛇來代替龍的。大蛇，在很多地方稱為小龍。我才喬總放在招牌後面的是大蛇的蛇骨。」
「喲，還真懂呢。嘖嘖，真的是大蛇。要不是這次遇到張先生，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蛇呢。」他說著話，就摸摸口袋，卡卡西趕緊遞上了煙，要恭敬地給他點上了：「喬總，你就說說那大蛇吧。」
喬總吐了口煙氣，才笑瞇瞇地對我說道：「你包的人，長得不錯。」
這裡光線不好，才沒有讓喬總看到我額頭上的黑線和卡卡西那一臉想打人的衝動。
喬總繼續說道：「那大蛇的蛇骨，就跟龍骨差不多了。直徑有足足有半米寬呢。也不知道那蛇活著的時候，能有多大。我花了十六萬，也就買到了一米長的蛇骨。聽說那蛇有十幾米長呢。真就成龍了！」
「你在哪買的？」
「就在xx鎮，跟一個x佬買的。他們那很多蛇，大蛇小蛇毒蛇都有。他自己就是專門賣蛇膽酒的。根本不用出山。很多人都是專門去他家裡去買的。厲害著呢！被蛇咬了送醫院，醫院都說死定了的，抬他那去，他都能救回來。」
蛇膽酒？那不就是鄭先生說的那種解毒方法嗎？我知道他說的那個x佬的意思，那個字打不出來，是一種方言的發音，意思就是少數民族的人。
「喬總，怎麼找那人？我也想去看看。」
「你不是認識張先生嗎？那個人還是他給我介紹的呢？
「呵呵呵。」我就那麼幹幹笑著，也不說話，等著他給我說說那賣蛇膽酒的人。
喬總也不藏著掖著，就掏出了手機找出了那人的電話給我。在他這個生意人的眼中，這種相互介紹客戶，那是一種好事。但是他卻不知道，對於張先生來說，他是出賣了張先生的一個信息。這種做法，在那行裡並不被認同的。
得到了一個手機號，加上那個鎮子的地址，我對喬總千感謝萬感謝的，還要好好送他回到之前的包廂。只是他站在包廂門口的時候，卻別有深意地對我說道：「四一啊，你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當然不會虧待你了。以後多出來玩玩。也叫上左少，還有你爸媽，我們都一起坐坐聊聊。現在的一些孩子啊，就是不能吃苦。看看你，還在我們公司當小職員。一看就是個好孩子啊。」
他還是認定我是個x二代，那也沒辦法，只能呵呵笑著，送他進了包廂。在最後關門的時候，他還加了一句：「你養的這個小白臉，不錯，改天送給我玩玩。」
門關上了，他看不到卡卡西衝上去就想揍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