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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回中原(中) 文 / 蕭二王爺

    「蕭衍。」

    二人順著泉州官道,又行了數里路,李川兒依然沒有說服蕭衍,而後者也不打算改變李川兒的想法。

    「怎麼了?」蕭衍愣了愣,「少主有何吩咐?」

    「你說你自己,是好是壞?」李川兒不知怎的,忽然問起這個。

    「什麼?」蕭衍聞言不解,目色一呆,片刻才回道「少主不生氣了麼?怎麼想著打趣我了?」

    「問問你怎麼了?」李川兒故作傲氣「你不是喜歡本宮麼?本宮剛剛被你惹了不痛快,隨意問問找些樂子,你說是不說。」

    蕭衍撓了撓頭,雙目微閉,「是好,是壞?有趣。這個問題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

    「那我來替你說。」李川兒冷笑道,似要譏諷。

    「願聞高見。」後者掃了她一眼,淡淡道。

    「從你報恩離凡,回助萬家,為你那師妹大鬧鑒寶大典來看,你是個知恩圖報的男子。」李川兒說著搖起折扇,「這點倒是不錯,羽生也和我說過。」

    「楚白臉話真多。」蕭衍也不回頭,「後面肯定還有「可是」,少主不用給我留面子,都說了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不錯。」李川兒點了點頭,笑道,「可是你一路從洛州被我騙來,自己卻是暈頭轉向,不知所然。如若不是你殺了那好友,恐怕你現在還被俗世所困,不知道自己以後路該怎麼走。」她說著紙扇一閉,「現在,你雖然有了打算,但行事未免乖張難料,難成大器。」

    蕭衍雖然不喜歡被提起這事,可也不想反駁,當下張口道「余炕為了高人一頭,把能出賣的都賣給了朝廷,失了心智造了太多殺孽,該死。」

    李川兒聞言一驚,也知道這蕭衍時常提起自己和余炕是少時好友,可這一個「該死」還是有些嚇人。

    「至於成大器。」蕭衍回過頭來,冷冷道,「我從未想過成多大的器,我愛做什麼便做什麼,見著惡人變殺,倒是痛快的很,這樣活著不好麼?」

    「那你見著善人呢?」李川兒討趣道。

    「善人自有你們這些成大器的皇子管著,小爺不用操心。」他一語回過李川兒,也算給自己找回些臉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李川兒聽到這裡,不免拍手笑道,「我還當道長只會黑著臉,敢情還會回嘲本宮。」

    「我還會抱你,在船上的時候你忘了?莫非還要試試?」蕭衍看了後者一眼,笑道。

    「你敢!」李川兒面色一變,「本宮貴為大唐」

    「大唐長公主,小爺就是個牛鼻子,那還不是抱過了。」蕭衍擺了擺手,「你既然說我難成大器,我也給你做個評。」

    「願聞其詳。」李川兒被前者調笑兩句,語氣有些不悅。

    「我不知道其他皇子如何,不過就你來看,倒是個隱忍狠辣的角色。」蕭衍淡淡道。

    「說得好!」李川兒聞言正聲,「本宮就是個毒蠍心腸的人,為了成這大事,手段談何善惡。」

    「可是你收養流球上萬難民,卻又不欺壓他們,雖然口上言著讓他們給你賣命,說到底也算善事一件。」蕭衍打了個哈氣,「否者提到寇島海盜襲擊流球時,你也不會因為百姓損命而如此動怒。」他笑了笑,指道「手都掐紅了,當我沒看見麼?」

    「你」李川兒面色一變,有些尷尬。

    「還有啊,我聽楚羽生說你們幾人從小一起在民間長大,你這個年長倒是照顧他們不少。」蕭衍頓了頓,「是個好姐姐。」

    「呸,混小子拐著彎說我老麼?」李川兒怒道,要知她雖比蕭衍長個三歲,可也難以從容貌上識出。

    「我還沒那麼無趣。」後者擺了擺手,「從你劫萬家銀錢,卻又分了大部給百姓來看,你做的事乃是好事。」

    「你怎麼不說,我殺了萬家幾次護銀的侍衛不下百人?」李川兒冷冷道。

    「我也殺人。」蕭衍笑了笑,「可你除了說我不成器,倒也沒說我是惡人不是?」

    「你」李川兒聽了一愣。

    「彼此彼此,咱們惡人自有惡人配。」蕭衍擺了擺手,「不說了,前面有爭鬥之聲,怕是出事了。」

    「前面怎麼了?」李川兒聞言不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聽著怕是不下百十人在廝殺。」蕭衍眉色一沉,反手攬起李川兒,「你步子慢,讓小爺帶你跑快點。」

    「放開!」李川兒掙扎片刻,只見對方卻也沒有調笑的意思。

    蕭衍帶著李川兒發足飛奔,過了一炷香,二人行至一片竹林中,綠影盈盈,清風拂過,竟然帶著些許腥味。女子放眼略掃,只見屍橫遍野,其中不免夾雜些百姓良人。

    「怎麼回事?」李川兒瞧得一愣,心頭動起怒意,「哪些賊子光天化日殘害百姓?」

    蕭衍趣聲道「少主息怒,萬一人家也是學你劫銀呢?」

    「放屁!」李川兒聞言不悅「本宮劫銀殺的從來都是侍衛之流,哪有害過百姓。」

    「好,好,少主大大的善人。」蕭衍笑了笑,只聞身後行來一隊人馬,「嗯?還有活著的?」

    只見,不遠處行來二三十人,皆是青衣漢子,頭紮黑帶,帶頭一人馬上負著旗號,上書「福鏢門」。

    「嘖嘖,二哥辦事就是不牢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細眼男子笑道,「怎麼還留下活口了?」

    「老二辦事向來謹慎,這點也是師傅時常肯定的。」帶頭漢子濃須短眉,沉聲道,「奇了,怎麼剩了兩人?」

    那細眼男子掃了一眼,打量片刻,笑道,「這兩個敢情還有些瓜葛,你看,抱著可緊了。」

    其餘眾人見到兩個男子一人攬這一人,確實惹人歪思,當下口哨嘲諷,打趣連連。

    「蕭衍,你放開我。」李川兒有些尷尬,低聲道。

    「怕什麼?」蕭衍輕笑道。

    那濃須男子看了片刻,不解道,「老三,他二人不像南嶽派的手下。」

    細眼男子想了想,也點頭,「的確。」

    「南嶽派?」蕭衍眉色一轉,高聲問道,「你們福鏢門不在福州好好待著,來這泉州幹什麼?」

    這二三十個漢子聞言一愣,也不知這黑袍人怎麼還敢出口尋問。

    「來泉州,當然是為了滅這南嶽派啊。」細眼男子語氣戲謔,冷笑道。

    「哦?」蕭衍掃了掃四周,「這裡死傷不下百人,聽他們口氣來看,恐怕行兇也不止這點人。」他想罷,問道「那這些百姓呢?也是南嶽派的人麼?」

    「這倒不是。」濃須漢子搖了搖頭,「不過」

    「不過他們看見了不該看的。」細眼男子譏笑道,「這事情有些髒,傳出去不好,為了江湖正氣,就送他們見閻王了。」

    李川兒聽了,明白幾分「這些人是福州福鏢門的弟子他們在這竹林半途截殺南嶽派的人,怕是行那爭搶地盤的髒事」

    「是麼?」蕭衍寒聲笑了笑,指著那細眼男子道,「那你也看了不該看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濃須漢子聞言一愣,身後眾人也是互相對視,片刻熱鬧笑起,「這黑袍小道士莫非是個癡傻麼?」

    「就是,自己摟著個男子,還說我們看了不該看的。」

    「不,不。我們的確看了不該看的,這光天化日的,兩個大男子摟在一起,還煞風景。」

    「不過,這玉面公子長得倒是不錯。」

    「呸,呸,你這廝莫非也好這口,以後別和老子喝酒。」

    「滾犢子」

    細眼男子笑了片刻,擺了擺手示意安靜下來,「好了,看了看了,笑也笑了,該辦正事了。」言罷,二三十人面色轉冷,寒眼打量著蕭李二人。

    「少主,我摟著你被看見了,你說這可如何是好?」蕭衍癟嘴故作苦相。

    「臭小子」李川兒被這些宵小取笑,已然心頭怒火難平,可礙於這些人是福鏢門的弟子,怕是和將軍府有些瓜葛,自己和蕭衍剛進泉州便殺了南嶽派的人,若是現在再犯命案,怕是以後只能黑紗遮面,難露臉見人,「點了他們穴道便好,你方才殺了南嶽派的人,若是再惹下麻煩就不是通緝這麼簡單的事了」

    「你別忘了,我戴著斗笠,你卻沒有。」蕭衍搖著食指嘖嘖道「咱們少主頗有周公瑾的儀表,傳出去怕是以後人言李泰好男不好女了」他說著忽然一拍手,「對啊,咱們少主本來就是傾城絕代,若是喜歡女人,我不就虧大了麼?」

    「放屁。」李川兒怒瞪他一眼,「你這登徒子,找抽麼?」

    蕭衍輕笑不語,望著面前眾人。

    「這二人怎麼還竊竊私語?」細眼男子看的不解,「莫非不知道死到臨頭?」

    「你看那玉面公子,嬌紅著臉頰卻也有些姿色,小道士莫非修的雙修之道?」

    「不,不,你說錯了。」另一人擺手道「雙修是男子和女子,不是兩個大老爺們抱在一塊!」

    「有道理。」

    「萬一這道士獨闢蹊徑呢?」

    「莫非這樣可以增長功力?延年益壽?」

    眾人越說越亂,腌臢言語盡皆道出。

    「喂,小道士,要不你給大伙瞅瞅,如何和男人雙修,我一會給你討個情,刀下快一點。」

    「笨蛋,你該說饒他不死,這樣或許人家才會修給你看。」

    「有理有理,我忘了」

    「喂,白臉的,你一會是主上,還是主下啊。」

    「我瞧著是主下的那黑袍人要高一些」

    李川兒此刻秀目瞪出火,要知她身為大唐長公主,何時受過如此言語侮辱「蕭衍」她寒聲喝道。

    「在。」後者打了個哈氣,「少主什麼打算。」

    「這些人出言不遜,污了本宮清譽,全部殺了,一個不留」李川兒一字一句,冷冷回道。

    「決定了?」蕭衍眉毛輕佻,打趣般看著玉面公子。

    「還不快去!」李川兒回瞪了男子一眼,高聲道。

    「好,好便是個天生的公主,真會指示人,剛剛還說不殺」後者點頭輕笑,對著眾人道,「各位,叨擾了,在下馬上還你們清靜。」

    「什麼?」濃須漢子一愣,不知其所指,忽然身後細眼男子喝道「大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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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嗯?」那濃須漢子不解,剛要回頭,忽然肩頭一沉,只見那黑袍道士端端立在馬背,上身輕躬,單手拍了拍前者,寒聲笑道「借你頭用用,立個威!」,一語擲出,只把前者聽得背脊發涼。蕭衍話罷,袖袍一蕩,那濃須漢子當下身首分離,脖頸血流如注,眾人再一轉眼黑袍道士已然提著人頭閃到細眼人的身後。

    「小眼睛的,老子最討厭兩種人你知道是哪兩種麼?」蕭衍冷笑道。

    細眼男子看見自己大哥在剎那便被取了吃飯的傢伙,已然嚇得聲音顫抖,雙腿發軟,其他眾人亦是各自對視一眼,啞口難語。還有幾名大漢馬鞭一甩,索性逃散開去。可未出丈許,只聞幾聲悶哼,黑木刀如奪魄魅影,眨眼便把幾人斃在馬下。

    「別跑,老子話沒問完,誰跑誰死。」蕭衍打了個哈氣,回頭指著細眼男子,「小眼睛的,莫非是個聾子麼?你不說話,我可動手問了。」

    「不不」細眼男子嚇得連連擺手,雙腿顫抖,被蕭衍一驚,竟然跌下馬來,「我我」

    「沒出息」蕭衍搖了搖頭,「那老子告訴你吧,這第一,我討厭江湖宵小,特別是攀附朝廷的宵小,不行俠仗義就罷了,還欺壓百姓,濫殺無辜。」他說著指了指地上屍體「雖然南嶽派也是些該死的狗賊,不過這十餘名百姓的殺孽,你們也甩不掉。」

    「不不」細眼男子趕忙擺手,「我們我們也是上月才入了福鏢門,我們原來是這泉州戴雲山的強盜也是被福鏢門淫威所迫才入了他們的門派」眾人聽了連忙點頭稱是,只想避開這黑袍道士的霉頭。

    「是麼?」蕭衍聽得有趣,看了看手中人頭「一臉橫肉,濃須匪氣,倒是像強盜,這福鏢門選弟子真方便,是個人便可以」

    「不錯不錯,我們真的是戴雲山落草之人,他們福鏢門非說我們不依朝廷統領,便要滅去我們,這這也是受人所迫」細眼男子見著蕭衍似乎理解一二,連忙解釋道「我們戴雲山原來也就打家劫不不不,是劫富濟貧劫富濟貧。」他說錯兩字,趕忙擦著額頭汗水,生怕惹怒對面「誰知道入了福鏢門後,門主石震經常讓我們劫殺一些商隊的銀車,還分了大半走多行不義的是是福鏢門,我們是受迫受迫的我們我們知錯了我們不該和福鏢門為伍」

    「不錯我們是受迫的我們算不得福鏢門的人」身後眾人連忙響應,附和稱是。

    「哦,那還算不得第一條咯?」蕭衍眉色一沉,似在猶豫。

    「臭小子,還不動手?和這些賊人費什麼口舌?」李川兒見他遲遲不動手,有些不悅。

    「少主別急,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蕭衍回頭對女子咧嘴一笑,直把後者弄得搖頭難語「好了,這第二嘛」

    「第二」眾人聞言都是沉嚥口水,面色驚恐,背脊生汗,只怕犯了一二,今日難逃活路。

    「第二,老子討厭強盜土匪,打家劫舍也罷,殺人越貨也好,老子見一個殺一個,放了也是禍害人間。」蕭衍面帶微笑,一字一句緩緩說完。

    「什麼?」一語脫出,眾人紛紛面色死灰,對視幾眼,還未等蕭衍動作,均是拍馬而起,發足狂奔,奪路逃去。

    「跑麼?」蕭衍笑了笑,眼神一凜,身法疾行,左閃右移,雙掌沉沉而出,毫不留情,眨眼便斃了十餘人。

    「臭小子,跑了七個!」李川兒看著馬蹄揚去,冷笑道「叫你趕緊動手,你卻好」

    「急什麼。」蕭衍撿起幾個石頭,「我保管世間沒人知道,咱們少主大人喜歡男人。」言罷,足下一踏,狂奔而去。

    「你」李川兒愣了愣,罵道「混小子,口無遮攔」可後者已然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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