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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4 陪葬 文 / 檸檬笑

    「去。」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瞇,迸射出一道寒光,「天下丟了可以再奪,可是人丟了,我上何處再去找?」

    司徒墨離盯著玉汝恆看著,「小玉子,你這話我愛聽。」

    玉汝恆淺笑道,「墨離,其實……」

    「什麼?」司徒墨離低頭吻上她的唇角。

    玉汝恆抬眸注視著他,「墨離,我……」

    「嗯?」司徒墨離雙手不安分地游弋在她的身上,輕扯著她的衣袍。

    玉汝恆看著他,低笑一聲,「墨離……」

    「小玉子,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司徒墨離將她壓在身下,指尖拂過她的臉龐,俊的容顏上帶著幾分的邪魅。

    玉汝恆想了片刻,將他推開,隨即起身,「沒什麼。」

    司徒墨離無奈地躺在方榻上,幽怨地看著她的背影,「小玉子,如此欲言又止,難道你想以身相許了?」

    玉汝恆順手抽過一旁的密函向他砸去,司徒墨離抬手輕巧地接住,隨即起身,行至她的身旁,「你何時動身?」

    玉汝恆抬步向外走去,黎穆染正站在殿外若有所思,見她出來,連忙笑吟吟地靠近。

    「可有事?」玉汝恆笑看著他。

    「恆兒,我要去一趟京都。」黎穆染笑看著玉汝恆說道。

    「去京都做什麼?」玉汝恆看著他有些不解。

    「子伯在京都。」黎穆染湊近她低聲道。

    「他何時去的京都?」玉汝恆眸光一動,「我派人尋找了數年,都未尋到他的蹤跡。」

    「他一直在京都,不過隱姓埋名,倘若不是他傳消息與我,我也不知。」黎穆染笑著說道。

    「可是京都如今不安全。」玉汝恆覺得讓他獨自前去京都著實有些不妥。

    黎穆染上前拽著她的手臂,一臉的乞求,「你讓我去吧,有子伯在,你還擔心什麼?」

    玉汝恆不由得一笑,「好了,我讓琴瑟跟去。」

    「她?」黎穆染眉頭一皺,不過又想起什麼,「恆兒,你這是要成人之美。」

    「越發地沒大沒小。」玉汝恆抬手捏著他的鼻子。

    黎穆染順勢握著她的手,湊上前去在她的耳畔低喃道,「京都那處如今便像是個大布袋,只進不許出,子伯能將消息傳與我,想來是有了法子。」

    玉汝恆勾唇一笑,「你別指望他,說不定他是求你去救他出來。」

    「倘若被他聽到你數落他,他定是會傷心。」黎穆染與玉汝恆旁若無人地閒聊,一旁的司徒墨離看著一臉的醋味,順勢微微抬起手輕輕地拽著她的袖擺。

    玉汝恆轉眸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黎穆染,「何時動身?」

    「今兒個便走。」黎穆染笑著應道。

    玉汝恆上前整理著他的衣袍,「早些回來。」

    「好。」黎穆染覺得這四個字猶如春天般溫暖,這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地燦爛。

    玉汝恆抬起手拂過他額前的碎發,「一切當心。」

    「嗯。」黎穆染重重地點頭,突然將玉汝恆抱入懷中,低頭在她光潔地額頭落下一個淺吻,笑著轉身離開。

    司徒墨離上前站在玉汝恆的身邊,「小玉子,恆兒,你喜歡聽哪個?」

    玉汝恆目送著黎穆染離開,轉眸看著他,「都喜歡。」

    「那哪個更喜歡?」司徒墨離不依不饒道。

    「沒有。」玉汝恆抬步向殿內走去,待走了一半之後突然止步,轉眸看著司徒墨離站在原地不動。

    玉汝恆笑看著他,「鬧脾氣?」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抬步上前站在她的身旁,「小玉子,那個子伯又是誰?」

    「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玉汝恆淡淡地說道。

    「不信。」司徒墨離嘴角一撇,俯身盯著她,「小玉子,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想知道什麼?」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玉汝恆握著他的手,司徒墨離便被玉汝恆拖著入了大殿。

    富春候在一旁看著,臉上掛著淡淡地微笑。

    大驪皇宮,申屠凌身著著絳色錦袍,袖口繡著富貴牡丹,他如今躬身立在正極殿,對面的端坐著的正是申屠尊,偌大的宮殿寂靜無聲,申屠凌如此已經站了整整一個時辰。

    申屠凌未料到申屠尊竟然會……他抬眸直視著他,「還請皇上收回旨意。」

    「君無戲言。」申屠尊的聲音依舊冰冷,冷如寒星的雙眸透著深邃的幽光,他端起一旁的茶盞,解開茶蓋,再輕輕地合起。

    申屠凌盯著他看著,「皇上倘若如此,那便休怪臣弟心狠。」

    「倘若無其他事,便退下吧。」申屠尊放下茶盞沉聲道。

    申屠凌漠然轉身踏出正極殿,抬眸看著這森冷的皇宮,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已然做了決定。

    他一步一步地回到玉粹宮

    ,看著眼前空蕩蕩漆黑的宮殿,心裡頭的那團怒火早已經消散,變成了一邊灰燼,他無力地入了寢室,癱倒在床榻上。

    申屠尊自龍椅上起身,轉身入了密室,沿著密道一步一步地向內走著,直至行至一處石門處,他抬手打開開關,裡面乃是冰庫,他緩步入內,冰庫中央的冰床上躺著一個人,她身上穿著明黃色的鳳袍,神色安然,看上去像是在沉睡一般。

    申屠尊走上前去,低頭凝視著冰床上的女子,他身著著的同樣是明黃色龍袍,如此看去倒極為相配,他冷峻的容顏沒有任何的情緒,轉身行至一旁拿過一壺酒,拿過兩個酒杯,隨即坐在一旁,逕自倒了兩杯,一杯灑在地上,一杯仰頭飲下,那深邃的雙眸這才閃過黯然的幽光,又慢悠悠地倒了兩杯,如適才那般,一杯灑在地上,一杯飲下,不斷地重複著,直至一壺酒飲盡,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順手將手中的酒壺丟擲,酒壺掉在地上發出碎裂地響聲,他緩緩地起身,俯身注視著這冰床上的女子,雙手緊握成拳,似是在壓抑著痛苦,「黎嫣,我從未後悔覆滅大冶,任何人都休想讓大冶復興,我會用它為你陪葬,即便生靈塗炭。」

    他幽暗的雙眸碎出肅殺之氣,隨即直起身轉身踏出了冰庫。

    冰城內,玉汝恆在睡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司徒墨離睜開雙眸扶著她,「怎麼了?」

    玉汝恆只覺得渾身透著刺骨的冷,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她蜷縮著抱緊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她轉眸看著他,「墨離,申屠凌出事了。」

    司徒墨離的手一頓,盯著她看著,「你做噩夢了?」

    「嗯。」玉汝恆點頭,她夢見自己被一塊冰山壓著,她想要掙脫,根本無法移動,而申屠凌渾身是血地躺在了她的面前。

    司徒墨離眸光一沉,抱緊玉汝恆,「他不會出事。」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讓自己恢復理智,隨即下了床榻,逕自去了偏殿。

    江銘玨才剛剛歇下,聽見推門的響聲,他掀開帷幔,便見玉汝恆疾步走了過來,他一臉疑惑,「你怎麼過來了?」

    玉汝恆大步上前坐在床榻旁,將手神給他,「給我把脈。」

    江銘玨看著她,不免有些不解,待看見她臉色泛白,隨即起身抬手診脈。

    司徒墨離披著外袍追了過來,見玉汝恆一臉凝重地坐著,江銘玨收手,抬眸看著她,「血咒。」

    「你師父的藥不管用?」玉汝恆低聲問道。

    「不是。」江銘玨搖頭,「你身上中的血咒不止一人的。」

    「這是什麼意思?」司徒墨離上前扶著玉汝恆的肩膀,臉色微冷。

    「小玉子,這血咒比起秦素妍給你下的還要歹毒。」江銘玨的手蜷縮著,抬眸看著她,臉色冷沉。

    玉汝恆沉默良久,「是誰?」

    江銘玨搖頭,「不知。」

    「除了秦素妍,還會有誰知曉血咒?」玉汝恆不禁問道。

    「小玉子,你如今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差。」江銘玨看著她,「也許,這並非血咒。」

    「究竟是還是不是?」司徒墨離不耐煩地問道。

    「也許是招魂術。」江銘玨看著玉汝恆,聲音帶著幾分的顫抖。

    「招魂術?」玉汝恆看向江銘玨,不禁冷笑出聲,「招魂術?江銘玨,這個你都信?」

    「小玉子,此事我要仔細想想。」江銘玨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他知道有人正在想方設法地尋找她。

    玉汝恆只覺得身上又冷了幾分,她忽然躺在了江銘玨的身旁,將司徒墨離拽著躺在一旁,她雙手握著他們二人,「日後便這樣。」

    江銘玨有些不自然,轉眸看著她,「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聖山嗎?」

    「嗯。」玉汝恆點頭,「明兒個便去。」

    「好。」江銘玨點頭,側眸正好看見司徒墨離正盯著他,那雙眸子似乎是在探究著什麼。

    玉汝恆已經合起雙眸沉沉地睡去,江銘玨抬眸看著她,雙眸閃過一抹黯然,隨即也歇下。

    翌日天亮,玉汝恆才幽幽轉醒,起身便看見司徒墨離與江銘玨二人正在竊竊私語,她隨即下了床榻,行至他們面前,「你二人在說什麼?」

    江銘玨抬眸看著她,「小玉子,你要去大驪?」

    「嗯。」玉汝恆點頭。

    「我懷疑對你下招魂術的是申屠尊。」江銘玨看著玉汝恆低聲道。

    「申屠尊?」玉汝恆眸光一凝,看著他雙眸閃過一抹冷意。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雙眸閃過一抹黯然,「你瞞我的原來是這個。」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再看向江銘玨,「你告訴他了?」

    「嗯。」江銘玨點頭道,「其實此事你大可以坦白,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我如今該喚你玉汝恆還是黎嫣?」

    玉汝恆對上他看來的雙眸,那眸子裡面隱約還藏著怒氣,她細長的雙眸微斂,「墨離,我是玉汝恆也是黎嫣。」

    「所以,申屠尊運用招魂術是為了黎嫣,並非玉汝恆。」申屠尊直言道。

    「他怎會招魂術?」玉汝恆對此頗為不解,而她根本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

    奇幻之術。

    「不知,不過醫書上有記載過。」江銘玨看著玉汝恆,「小玉子,此次前去大驪凶險萬分,你可是想好了?」

    玉汝恆淡然一笑,「我已經死過一次,對於生死早已看破,不過如今我掛念的太多。」

    司徒墨離上前將她抱入懷中,「不管你是不是黎嫣,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小玉子。」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墨離,這具身體給了我重生的機會,卻也給了我太多的束縛,因為有你們,我已經變得不像我自己。」

    司徒墨離垂眸看著她,「小玉子,不論你變成誰,我都愛。」

    玉汝恆低笑出聲,抬眸看著司徒墨離,「我是黎嫣,卻已經不是曾經的黎嫣。」

    「那雲輕呢?」司徒墨離知曉,雲輕在黎嫣的心中永遠佔據著不可替代的位置。

    玉汝恆雙眸微瞇,「墨離,我骨子裡面不允許被戲耍玩弄,背叛,倘若申屠尊是雲輕,我必定會手刃他,倘若不是,他定然知曉雲輕的下落,我必須要尋到雲輕。」

    「小玉子,你終究是放不下她。」司徒墨離看著她,心裡哀歎了一聲。

    玉汝恆轉眸看著司徒墨離,「墨離,倘若有一日你不見了,我也會拼了命地去找你,直至找到你為止,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跟雲輕是一樣的。」

    司徒墨離看著她,「好了,你打算何時動身?」

    玉汝恆見他突然轉換了語氣,不由地一愣,「司徒墨離,你又試探我?」

    司徒墨離連忙湊上前去討好地笑道,「小玉子,我錯了。」

    玉汝恆抬起手捏著他的耳朵,「下不為例。」

    「痛。」司徒墨離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你下手真狠。」

    玉汝恆收起手,轉眸看著江銘玨,「今兒個先去聖山。」

    「不了,先去大驪。」江銘玨搖頭,「我的舊疾又不是一兩日能痊癒的事,這些時日我也在研究,還是先去大驪。」

    「好。」玉汝恆明白江銘玨的心思,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千瑾辰此時走了進來,躬身稟報道,「少主,北城失守。」

    「失守?」玉汝恆明顯一怔,隨即拿過他手中的密函,待看罷之後冷笑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我做了一次螳螂。」

    「申屠尊出手了?」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隨即拿過密函,待看罷之後雙眸微瞇,「楚天不過是魚餌。」

    玉汝恆冷笑一聲,「申屠尊想要阻止我復興大冶,那便要看他到底有幾分能耐。」

    「小玉子,那大驪還去嗎?」司徒墨離覺得申屠尊下手太快,而他將嘯月宮的勢力才剛剛遷入,還不能全部暴露。

    「去。」玉汝恆眸光一冷,「絲竹與松竹呢?」

    「松竹被擒,絲竹逃了出來。」千瑾辰垂首回道。

    「傳消息給魅影,命他半月之內將北城奪下。」玉汝恆沉聲道。

    「是。」千瑾辰領命,隨即退了出去。

    「小玉子,申屠尊難道知曉了你是黎嫣?」司徒墨離在一旁看著玉汝恆問道。

    「此事不會透漏出去。」玉汝恆搖頭,「申屠尊如此做,另有目的。」

    「他用申屠凌逼你回大驪,用招魂術試圖將黎嫣的魂魄召回,難道這其中沒有聯繫?」司徒墨離在一旁低聲說道。

    玉汝恆隨即坐下,「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曉。」

    江銘玨端過熱水遞給她,「小玉子,你認為申屠尊對你到底存著什麼心?」

    玉汝恆接過他手中的茶杯,抬眸看著他,「影子。」

    「就像是你將景帝當成了雲輕的影子?」江銘玨低聲說道。

    「嗯。」玉汝恆點頭,「我記得在皇宮時,第一次見他時,他起先是要斬了我,後來與我對視後便改變了主意。」

    「他將你當成了黎嫣的影子?」司徒墨離顯然覺得此事太不可思議,隨即又看向玉汝恆的雙眸,「他難道知曉你是女子?」

    「他知曉我是白家的人,也知曉白家與大冶的關係,卻不知道我是女子,顯然對於我是暗帝身份也感到意外。」玉汝恆轉動著手中的杯子,淡淡地開口,「申屠尊的心思太複雜。」

    司徒墨離看著她,心頭多了幾分的無奈,「不,他知曉你是女子。」

    「你看出來了?」玉汝恆笑著問道。

    「申屠尊比你我想像的還要深謀遠慮,他不可能察覺不到。」司徒墨離湊上前去,「你身上有著女子獨特的幽香。」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隨即起身,「知不知曉不重要,即便知曉那又如何?我與他勢必要一戰,只是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輸,輸了天下不要緊,可是,卻不能輸了你們。」

    她轉身入了屏風去換衣袍,江銘玨看向司徒墨離,低聲道,「離世子鼻子甚是靈敏,可能聞出她身上除了女子的幽香,是否還有其他的氣息?」

    「你是想?」司徒墨離已然明白了江銘玨的用意。

    「嗯。」江銘玨點頭,「也許合你我二人之力,會破解招魂術。」

    「既然是如此,我便將我所嗅到的氣息都寫出來。」司徒墨離展露笑顏,俊

    的容顏上多了幾分的風流不羈。

    玉汝恆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抬眸看著他,「還有一事,小不點你要戴著人皮面具,墨離,你也要易容。」

    「好。」司徒墨離知曉玉汝恆是在擔心他再出現在大驪,會給肅王府帶來麻煩。

    玉汝恆回到大殿,富春垂首上前,「主子,黎緋悄悄潛入了大冶。」

    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來得倒是時候。」

    「她此次前來似乎來者不善。」司徒墨離上前接過富春手中的密函看罷之後,看向玉汝恆。

    玉汝恆低頭看著密函,隨即坐下,「此事與雲霄寒有關。」

    「她與申屠尊之間?」司徒墨離仔細地想著,「你不覺得很詭異?」

    玉汝恆冷笑一聲,「黎緋對於申屠尊來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而申屠尊對於黎緋來說也不過是跳板,相互利用罷了,只是黎緋跟那真的雲輕之間……」

    「此事不急。」玉汝恆將手中的密函丟在一旁,「我倒要看看她來大冶到底有何目的?」

    司徒墨離突然將玉汝恆攬入懷中,「小玉子,你以前是怎樣過的?」

    玉汝恆側眸看著她,「你想知道?」

    「嗯。」司徒墨離點頭道。

    玉汝恆笑著說道,「等我稱帝之後你便知曉。」

    「稱帝?」司徒墨離陷入了沉思,「那我呢?」

    玉汝恆挑眉,「你想如何?」

    「我要好好想想。」司徒墨離臉上帶著幾分的深意。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心中卻擔心著申屠凌的安危,也不知他如何可好?昨晚那個夢太過於真實,真實的讓她感到了恐懼。

    江銘玨此時步入大殿,看著相擁的二人,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小玉子,可以動身了。」

    「嗯。」玉汝恆點頭,隨即牽著二人的手再次離開冰城。

    玉汝恆坐在馬車內,翻閱著這幾日的密函,臉上帶著凝重的肅穆之色,司徒墨離與江銘玨則是在研究著她身上的氣息,千瑾辰趕著馬車。

    大驪皇宮,申屠凌終究是鼓起勇氣,踏出了寢室,抬眸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錦衣衛,沉聲道,「本王要面聖。」

    「是。」錦衣衛對於申屠凌多少是有些懼怕的,畢竟眼前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過了許久之後,申屠凌重新站在了申屠尊的面前,「皇上,臣弟請旨見古嬤嬤一面。」

    申屠尊挑眉看著他,「朕知你在想什麼,倘若你有輕生之念,整個玉粹宮的人都要為你陪葬,包括古嬤嬤。」

    申屠凌冷笑一聲,俊美的容顏帶著幾分的鄙夷,「皇上當真明白臣弟的心思。」

    「你倘若敢死,他日朕會讓玉汝恆受到百倍的折磨。」申屠尊眸光冷沉。

    「皇上,臣弟有一事相問。」申屠凌抬眸看著他,他可以死,但是,玉汝恆絕對不能有事。

    「問。」申屠尊冷冷地啟唇。

    「皇上愛的可是黎嫣?」司徒墨離直視著申屠尊,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題外話------

    不要問瓦申屠尊有多任性,他就素這麼任性,嗷嗷嗷啊……檸檬滴新記得收藏啊,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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