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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4 鴻溝 文 / 檸檬笑

    如此又過了幾日,莫悠塵帶著人馬安營紮寨,與嶺東遙遙相望,黎顯見這幾日並未有任何的動靜,心中自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打算,只是每每提及時,他都是淡淡地一句,再等等。

    聽雨與和鳴暗中監視著無雙與溫新柔的動靜,至今未歸,傳來的消息大多都是平淡正常,莫悠塵亦是收到玉汝恆傳來的消息,劍眉微動,指尖滑過那密函的邊緣,便看見黎顯走了進來。

    「莫公子可是要動手?」黎顯並不是沉不住氣,而是覺得他們避世數百年,如今出世,必定要讓敵人聞風喪膽,讓他們知曉他們是戰無不克,無堅不摧的。

    莫悠塵看得出黎顯的心思,笑著上前說道,「等聽雨與和鳴歸來。」

    「好。」黎顯應道,隨即便轉身離開。

    莫悠塵看著黎顯離開的背影,淡淡一笑,抬步踏出營帳,抬眸看著天際,湛藍的天空,偶爾有群鳥飛過,倒是難得的好天氣。

    司徒墨離與申屠凌被困在密室也有許多日,顯然二人的心情頗好,並未因自己是階下囚而讓自己過得不舒坦,每日對弈閒聊,難得自在。

    「你這是在做困獸之鬥。」申屠凌挑眉看著眼前的棋盤,手中的黑子已然落下。

    「是嗎?」司徒墨離挑眉,風流一笑,便落了一顆白子。

    「好棋。」申屠凌乍一看,雙眸閃過亮光。

    司徒墨離將手中的折扇展開,端得是風流倜儻,斜靠著身子,慵懶愜意。

    申屠凌端詳了片刻,又落下一子,「我看你該如此破解。」

    司徒墨離斜睨了一眼,接著便挺直了後背,仔細地思量著,一旁的鼎爐內燃起的裊裊熏香縈繞在整個暗室內,給這二人憑添了幾分的朦朧之美,一個身著絳色牡丹團簇錦袍,一個身著鵝卵色青竹紋直袍,一個俊美明朗,一個俊風流,遠遠看去,倒像是兩個雲遊仙境的仙人,頗有幾分的自在逍遙。

    玉汝恆這幾日只是靜靜地待在小院內,千瑾辰傳來了大遠的消息,玉汝恆看罷之後,轉眸看向江銘玨,「你不關心一下?」

    江銘玨接過密函看了一眼,不過是淡然冷笑,「雲霄陽佔據了大遠南面,實則是將大遠國分割成了兩個,如今景帝不知所蹤,雲霄寒是該頭疼了。」

    「不盡然。」玉汝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別忘了,申屠尊會助誰?」

    「雲霄寒並不是軟柿子,任由他揉捏。」江銘玨低聲歎了口氣。

    「雲霄寒有謀士之才,卻無治國之能,故而,他才會一味地算計,雲霄陽卻相反,他可是有著治世之能,不過,他志不在此,他要奪下大遠,不過是為了一個情字。」玉汝恆淡淡地說道。

    「即便如此,雲霄陽也不會與申屠尊合作,他不可能與豺狼為舞。」江銘玨倒是對雲霄陽很肯定。

    玉汝恆笑著說道,「倘若是互相制衡呢?」

    「你的意思是?」江銘玨眉頭一皺,低聲道,「我身在大遠,身為大遠皇子,也不過是想要自保,並無奪嫡之心,不過他們……終究是要弄到兄弟相殘的地步,這又何必呢?那個皇位當真那麼好?」

    「那是你從未感受過,所以不知道那坐上去之後的感覺,手握生殺大權,九五之尊,是任何有野心之人都趨之若鶩之位。」

    「小玉子,說得你好像坐過那個位子。」江銘玨看著玉汝恆,不由得一笑,隨即坐下,「我從來不去覬覦,也從來沒有想過坐上那個位子,我只想自在地活。」

    玉汝恆坐在他的面前,「我沒有坐過,可是一旦坐上,便是責任。」

    江銘玨抬眸看著她,握緊她的雙手,「你坐上肯定不一樣。」

    玉汝恆覺得此時的江銘玨帶著幾分的稚氣,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個孩子,可是,那真摯清澈的雙眸給了她莫大的肯定,她低頭抵著他的額頭,輕笑道,「小不點太可愛,讓我忍不住想要將你吞了。」

    江銘玨即刻黑了臉,「你這是在調戲我?」

    玉汝恆眨著雙眸,笑著應道,「調戲了又如何?」

    江銘玨嘟著唇,那紅唇比起她的還要嬌艷幾分,真不知他這幅皮相倘若真的在大街上去招搖一遭,能惹出多少桃花來,她反握著他的手,湊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輕咬了一口,頓時覺得比芙蓉糕還清爽可口,她盯著江銘玨看著,「小不點,日後除了在我的跟前,其他的時候都戴上那張寡淡的面具。」

    江銘玨微微一怔,眨著那雙純真無比的雙眸,「你怎麼越來越霸道了。」

    玉汝恆笑著說道,「因為你太可愛了,我可不想你被旁人盯著。」

    江銘玨眉頭微挑,「誰敢?」

    玉汝恆揚聲一笑,「也是,哈哈……」

    江銘玨覺得玉汝恆似乎越來越大膽,而且,展露出她骨子裡面透著的本性,他微微挑眉,「這才是你的本性吧?」

    玉汝恆隨即又湊近了一分,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日後你倘若看到我的另一面,你會如何?」

    「能如何?」江銘玨低頭看著她,「一早就知道你性子古怪。」

    玉汝恆淺笑著瞇起雙眸,「也許是之前發生太大的變故,故而才學會了隱忍,收斂了性子。」

    江銘玨雙臂擁著她,湊近她的頸窩輕吻著,「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愛。」

    玉汝恆抬眸望著他,「真可愛。」

    江銘玨想要發火,可是對上那溫和的雙眸,就像是一汪清泉,將他吸了進去,所有的不滿也蕩然無存,只是湊近她低頭吻上那惹他又惱又愛的唇,輕輕地噬咬著。

    玉汝恆勾起他的頸項,半仰著頭迎合著他帶著幾分青澀的吻,感覺味道越發地甜美。

    此時,魅影立在屋外,安靜地等待著,江銘玨嘴角一撇,盯著玉汝恆那嬌艷欲滴唇,想要再吻上去,她指尖抵在他的唇上,「進來吧。」

    江銘玨無奈地將她鬆開,玉汝恆隨即起身,衣衫有些凌亂,臉上泛著紅暈,看著越發地明艷動人,她抬眸看向眼前的魅影,輕咳了幾聲,「如何了?」

    「果然不出您的所料。」魅影臉上並無異樣,可是仔細看去,那雙眸間閃過的暗淡已經表現出了他此刻波動的情緒。

    玉汝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動手吧。」

    「是。」魅影垂首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江銘玨待魅影離開之後,連忙上前自她的身後抱著她,低頭輕咬著她的耳垂,「繼續。」

    玉汝恆轉過身,抬眸盯著他,「小不點要化身猛獸了?」

    江銘玨險些一個趔趄栽過去,盯著玉汝恆看了半晌,「我是猛獸,那你呢?」

    「我啊……」玉汝恆沉吟了片刻,接著一個旋轉,江銘玨身子一晃,便被撲倒在了軟榻上,她欺身而上,低頭盯著他粉嫩的臉頰,「你說我是什麼?」

    「你就是個無賴。」江銘玨沒好氣地說道,他可是男子,怎得每次都能被一個女子給撲到了。

    玉汝恆仔細地琢磨了片刻,點頭道,「當個無賴也不錯。」

    江銘玨冷哼一聲,想要反攻,卻看見玉汝恆從他的身上起身,接著行至書案旁,執筆認真地寫著什麼,他衝著天頂翻了個白眼,隨即起身,深深地吐了口氣,抬眸凝視著她專注的眼神,知曉她適才定然想到了什麼,便也不再打擾,逕自輕笑了一聲,無奈地搖著頭,倘若日後行房的時候,到關鍵的時候她像現在這般突然想到什麼便將他推開?江銘玨如此一想,臉上泛著幾分的紅,倘若如此的話,豈不是他太無能了?

    玉汝恆寫完密函,便吩咐千瑾辰送了出去,她放下硃筆,抬眸便看見江銘玨正坐在軟榻上若有所思,陽光明媚,透過紗窗灑在他的容顏上,本就粉嫩的臉頰,如今連帶著耳根都泛著誘人粉色,看著當真是水嫩啊。

    玉汝恆讚歎了幾聲,隨即起身行至他的跟前,彎腰盯著他,「在想什麼如此入神?」

    「在想……」江銘玨順著便回道,抬眸對上她笑吟吟地雙眸時,便又欲言又止,「沒什麼。」

    「是嗎?」玉汝恆隨即抬手將他推到,壓在他的身上,「那現在想什麼?」

    江銘玨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低頭吻上了他的唇,江銘玨雙手環著她不盈一握的腰際,無聲地歎息著,心中嘟囔道,他是男子,怎麼可能如此沒用?他要反攻!

    密室內,司徒墨離落下最後一顆白子,笑吟吟地看著申屠凌,「該你了。」

    申屠凌執起黑子,沉吟了片刻,抬眸虛了他一眼,低笑道,「當真是妙。」

    司徒墨離收起折扇,湊上前去盯著申屠凌眨巴著雙眸,「你繼續想,我乏了,去歇會。」

    申屠凌見他悠然起身,隨即躺在一旁的床榻上,一手撐著頭,一手隨意地放在胸口,翹著二郎腿合眼小憩。

    他搖頭輕笑,隨即便認真地研究起棋局來,不知過了多久,他驚叫一聲,「有了。」

    司徒墨離幽幽地睜開雙眸,側著身子看著他,「有了?你若是有了,那才驚奇。」

    申屠凌抬眸看著他冷哼一聲,「這次該換我去歇息了。」

    司徒墨離慢悠悠地下了床榻,舒展著雙臂,晃晃悠悠地坐下,待看見眼前的棋局時,抬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眼眸中閃過驚喜,「當真是險招。」

    「好了,你慢慢想,我去歇會。」申屠凌說著便也起身,晃動著手臂,接著和衣躺在一旁的方榻上,閉目養神。

    司徒墨離盯著那棋局仔細地看著,暗有乾坤,變化多端,卻也都是招招致命,他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與他對弈了這麼些年,只有這次是最過癮的。

    黎穆染如今身體已經完全康復,沒有五石散控制,整個人氣色也好了許多,儼然是一位英俊挺拔的將軍,俊朗不凡的容顏上十足的凌厲,尤其是那一雙狹長的眸子,隱約間能看到那眸底的狠戾,對於一切敢挑釁他最愛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便是死。

    一旁的手下前來稟報,「王爺,那貢喜倒是有幾分的能耐,如今城門依舊久攻不下。」

    黎穆染冷哼一聲,此刻,營帳外傳來稟報聲,「王爺,帳外有一女子求見,自稱阿曼。」

    黎穆染微微一頓,抬眸看了一眼營帳外,眉頭微皺,不知阿曼怎會突然出現,隨即說道,「請。」

    「是。」手下領命。

    不一會,便看見一身嫣紅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笑容可愛,俏麗動人,她看見眼前的黎穆染,明顯的一怔,似乎與上次看見的甚是不同,連忙上前說道,「穆染哥哥,你氣色好了許多。」

    黎穆染看著眼前的阿曼,知曉她對自己的心思,可是,他卻無法回應,心中已經裝了一個人,這世上的其他女子對於她來說便是過往雲煙,可是,阿曼心思單純,並無任何的城府,所以,他自心裡將她當成可愛

    的妹妹,加上與她的大哥相熟,故而,一向對女子冷淡的他,對阿曼卻難得溫和了許多。

    「阿曼公主特意來尋本王是為了何事?」黎穆染繞過書案,看向阿曼公主。

    阿曼公主也不客氣地坐下,拿過下人端來的茶,輕呷了一口,才說道,「是嫣兒讓我來的。」

    「皇姐?」黎穆染看著阿曼公主,大概是因為她與黎嫣關係甚好,所以,他才會親近她幾分吧?

    「不錯。」阿曼點頭道,「皇姐說讓我前來助你。」

    黎穆染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顯然,對於玉汝恆的好心,他心頭有了些許的不自在,她還是不相信他一個人能解決得了嗎?還是她有意撮合他與阿曼呢?

    阿曼公主見他臉色不好,小心地詢問道,「你放心,嫣兒不是不相信你,她說你身體剛剛康復,這些時日必定會勞心,正好我閒著無事,讓我前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照看的。」

    黎穆染抬眸看向阿曼,直言道,「阿曼妹妹……」

    阿曼明顯一怔,這身「阿曼妹妹」他已經很久沒有稱呼過了,如今如此稱呼,反而讓他有些不自在,低聲道,「穆染哥哥,怎麼了?」

    黎穆染低聲道,「阿曼妹妹,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阿曼雙眸閃過一抹暗淡,卻還是燦爛地笑著,抬眸看著他,「我知道,我已經將你當成哥哥看待了,你放心,嫣兒也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可是,她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思,此次前來,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盡些力,並無其他的心思。」

    黎穆染微微一頓,看著阿曼雙眸顯露出來的真誠,他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你知道我的心思,可是,她卻裝作不知。」

    「她將你當成這世上最親的親人,而且,你們本身太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阿曼看著黎穆染勸慰道。

    「可是如今,我與她已經跨過了這個障礙不是嗎?」黎穆染曾經很痛苦,因為她與他是堂兄妹,故而他明明愛她,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說出口,後來,得知她死了,他陷入了絕望,他寧願將這份心埋藏著,在一旁守著她,也不願失去她,後來,他知道她活了,雖然覺得很奇妙,可是,他反而帶了幾分的慶幸,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那條鴻溝,可是,他還是入不了她的心,看著她身邊那幾個男人,看著她與他們耳鬢廝磨,溫聲軟語,就像是一把把銳利刀在狠狠地割著他的心,讓他痛不欲生,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要守著她,心裡存著那一分遙不可及的希望。

    阿曼深深地歎了口氣,「她如今換了身份,換了樣貌,可是,心還是那個心,靈魂還是那個靈魂,你是瞭解她的,她看著無情,可是,對於親情最是重視,她認定了你是她的弟弟,又怎麼可能背棄自己內心的道德呢?」

    黎穆染的身形一晃,無力地斜靠在椅背上,無聲地嗤笑道,「那我便等著,不管多久,我都等著,哪怕這樣守著她一輩子。」

    阿曼看著黎穆染,這樣優秀的男子,他曾經是那般的意氣奮發,可是,因為失去她,而變得意志消沉,陰晴不定,如今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可是,隱約間阿曼覺得,他變了,如今變得越發地渴望,越發地堅定,她的心再一次地動了一下,斂眸遮擋著那一份的惆悵與黯然,她會試著放開,不是她的她不會試圖覬覦,否則,對於誰都是一種痛苦,她寧可做草原上自由的飛鷹,也不願做金絲籠裡沒有自幼的金雀。

    黎穆染收斂起神色,抬眸看著她,「阿曼妹妹,你長大了。」

    阿曼抬眸看著他,揚起最燦爛地笑容,「穆染哥哥,你放心,我會幫你的,嫣兒你是知道的,她死過了一回,想法應當不同了,否則,不可能允許身邊會有好幾個美人陪著。」

    黎穆染看著阿曼爽朗的笑容,勉強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可是,她的身邊沒有我的位置。」

    阿曼起身行至他的面前,「穆染哥哥,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黎穆染抬眸對上阿曼鼓勵的雙眸,「阿曼日後若是有喜歡的人,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會將他綁來。」

    阿曼嬌俏地紅了臉,「穆染哥哥,這方面我可比你主動。」

    黎穆染一頓,不由得一笑,揮去了心頭的陰霾,隨即起身,「既然你來了,正好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好。」阿曼連忙點頭應道。

    「對大哥呢?」黎穆染繼續問道。

    「父王年歲已大,決定將酋長之位傳給大哥,他如今在忙著籌備即位大典。」阿曼笑著說道。

    「看來我要準備一份賀禮,他怎得沒有告訴我這個好消息。」黎穆染低聲道。

    阿曼笑著說道,「你是知道的,大哥那人生性豪爽,對於這種事情,本就是自然之事,也知曉你如今在忙什麼,便不好來打擾你。」

    黎穆染看著阿曼,接著說道,「既是如此,我也要準備賀禮才對。」

    「哦,對了,我來這處還有一件事想要求穆染哥哥。」阿曼抬眸看著他說道。

    「何事?」黎穆染看著阿曼問道。

    「大哥數月前救了一位闖入部落差點被虎仔吃了的女子,那女子長得極美,這是我專門派人畫的畫像,我覺得很眼熟,可是一時記不起來是誰,大哥看上了她,納了她為妾侍,只是我覺得這女子來歷不明,加上如今外面動盪不安,總覺得此女子會不會是何人派來的。」阿曼將手中的畫卷遞給黎穆染。

    黎穆染接過畫像看了一番,畫中的女子長相嬌媚,楚楚動人,的確是難得的美人

    ,他眉頭微蹙,「這女子我一時記不得了,此事你可告訴你大哥?」

    「如今大哥的心思都撲在了她的身上,我說了也沒用,故而才特意出來。」阿曼搖頭道。

    黎穆染將那畫卷收起,「無妨,我派人去查,此事你可告訴皇姐?」

    「嫣兒還不知曉。」阿曼搖頭道。

    黎穆染接著說道,「讓皇姐去查更快一些。」

    「那便有勞穆染哥哥了。」阿曼笑著謝道。

    「既然是你大哥的事情,又何須言謝。」黎穆染笑著回道,接著便命人將此畫像描繪了一份,將這幅畫像傳給了玉汝恆。

    阿曼看著他,低聲道,「穆染哥哥適才說有事讓我幫忙,可是何事?」

    「你家的虎仔可是會探路?」黎穆染低聲問道。

    「自然會。」阿曼笑著應道。

    「那便好。」黎穆染看向阿曼,接著說道,「我需要你幫我……;」

    阿曼仔細地聽著,連忙笑著應道,「穆染哥哥放心,我此刻便去。」

    「好。」黎穆染笑著應道,阿曼便轉身離開了營帳。

    黎穆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隨即轉身重新回到書案旁,拿起一旁放著的一副畫像仔細地看著,那是他抽空偷偷地描繪之作,上面的人正是如今的玉汝恆,不過,卻換成了黎嫣曾經穿著的鳳袍。

    ------題外話------

    麼麼噠,親耐噠們,今天剛回北京,然後華麗滴感冒鳥,渾身發燒,頭疼犯困,嚶嚶嚶,所以更新的有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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