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毛健的二哥,又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余歡歡的問話,梁爽只是笑道:
「那是又一個精彩的故事!算是剛才那件事的前續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公巴色狼斷掌記』。只是,那只色狼的事涉及lala的個人私隱,可能不太方便說出來。」
何俏拉隨即道:
「爽親親說的是半個月前、我在公交巴士上面遭到色狼非禮的事嗎?爽親親你隨便說,沒關係的。我當天就把事情告訴家裡人了。」
本來梁爽對這件事還有些顧忌,畢竟要顧及女孩子的顏面。誰知道何俏拉竟然這麼樂於與人分享這種事,真是讓他感覺無語。
梁爽汗笑道:
「那好,關於那件事,有空我再慢慢告訴你們!」
溫風勝突然佩服地歡讚一聲「爽哥威武!」,然後繼續大口大口地吃著飯……
……
下午第一節課,梁爽突然在課堂上面感聽到來自背後溫風勝的心聲:
好痛!難道是中午的飯菜不乾淨?
不可能!歡歡與我吃的都是同樣的菜,而且,我的菜也分過給爽哥吃,他們吃了都沒事……越來越痛了……呼吸不了了……
呃?!
梁爽驀然發覺溫風勝的心聲一下子消失,讓他霎時產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他猛然站起來,由於太心急,幾乎沒把椅子弄翻,卻忘了溫風勝就坐在自己後面。
「梁爽同學,你這是怎麼了?」
正在上政治課的老師,以奇怪的目光盯著梁爽。
「老師!我朋友病了!」
梁爽叫了一聲,已經一下子坐下來,拍開擋在溫風勝跟前那本打開的政治書,搖著他的肩頭:
「風勝,你怎麼了?!」
這時,溫風勝的腦袋只是軟塌塌地枕在桌子上面,冷汗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臉色更是蒼白得可怕。而且,眼皮重垂,對於外界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看上去,情況似乎相當嚴重!
「風勝!」
梁爽大吃一驚,連忙對旁邊的學生道:
「幫忙把他扶起來!快!我要背他到校醫室去!」
梁爽運勁背起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溫風勝,急急奔出教室。
此時,已經五十多歲的政治老師,手顫顫地抬了抬眼鏡,暗暗捏了把汗,心中不斷感謝梁爽:
幸好梁爽發現那學生暈了!不然,我到現在還以為,那名學生只是豎著書本在認真聽著課!看來,以後講課不能太投入,得時不時掃掃那些學生,真是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想到這兒,政治老師對著堂下問:「班長?」
余歡歡馬上站起來。
政治老師道:
「快去通知你們的班主任,讓她到校醫室去跟進那名學生的情況!」
「是!」
余歡歡隨即奔了出去。
剛才的情景,讓余歡歡感到相當意外。畢竟,她與梁爽以及溫風勝的友誼,比班裡面任何一名學生的友誼都要特殊。
這個時候,梁爽背著昏迷不醒的溫風勝,一口氣奔過大操場,直奔入校醫室門口,同時大叫:「護士姐姐!護士姐姐!我的朋友病了!快救救他!」
校醫室裡面立時傳來一把中年女姓的責備聲:
「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醫務室不允許大呼大叫!」
「張校醫?怎麼只有你一個?護士姐姐呢?」
梁爽一邊把溫風勝輕輕放到病床上面,讓張校醫檢查,一邊東張西望起來。因為他進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林菲雪的身影。
張校醫一邊為溫風勝檢查著身體,一邊道:
「小護士在上個星期的實習期滿以後,就離開學校了。」
離開了?!
梁爽頓時感覺失望起來,腦海中又浮現起林菲雪那一身粉色的護士套裝,還有那仿如雪色非洲菊一樣的、充滿了盈盈生機的笑容,以及她伶牙俐齒的俏皮樣子。
這個時候,溫風勝開始恢復回神智,無力地痛苦呻吟著。
梁爽立刻問:
「張校醫,我朋友的情況怎樣?」
「急姓腸胃炎,可能是季節姓的細菌感染引起的。」
張校醫回答了梁爽的問話,又對溫風勝道:
「小朋友,你自身的免疫力不夠好。病好以後,要堅持身體鍛煉,提高身體的免疫力!」
張校醫說到這兒,又對梁爽道:
「沒什麼嚴重的情況。打了針,讓他留在這兒休息一下,情況緩和了再回去上課好了。」
梁爽點頭,拍拍溫風勝的肩頭:
「風勝,你就先在這兒好好休息一下。一會我再來看你!」
溫風勝虛弱地道:「謝謝爽哥。」
「說的什麼話!咱兩兄弟,還客套什麼!」
梁爽又拍拍溫風勝的肩膀,才離開。
才走出校醫室,梁爽隔遠就看到許心言朝他這邊趕過來:「梁爽!」
「許老師!」
雖然身邊沒有別人,但梁爽答應過許心言的要求,只要在學校,兩人就是師生關係,彼此的稱呼必須正規。
「溫風勝同學的情況怎麼樣?」
許心言一聽到余歡歡的通知,心中一急,就立即趕過來了。
梁爽道:
「張校醫說沒什麼大礙,風勝正在裡面休息。」
許心言這才放鬆下來,把手按到梁爽的肩頭上:
「多虧你及早發現了他的情況!你回去準備上課吧,我去看看他。」
說著,許心言按了下梁爽的肩頭,走進校醫室。
言言對每個學生都是這麼關心!她就像聖母一樣!言言你要等我!還有三年!三年以後我就正式向你求婚!嘿……
梁爽一邊走,一邊感覺到前途一片光明綺麗!彷彿已經看到許心言穿著潔白飄逸的婚紗,向著自己招手!
原來言言穿著婚紗的模樣,可以美成這種樣子!嘿……
梁爽越想越感覺到忘乎所以,以致走著走著,一頭撞到了校道旁邊的路燈柱上。
還好,那些路燈柱子不粗,半徑只有一寸來寬,但也足以把梁爽的意識撞得轟然清醒過來。
我沒有把路燈柱子給撞壞了吧?嘿……
梁爽笑嘿嘿地撫著頭,竟然一點也不感覺到疼痛。他定了定神,繼續yy著往前走。
與此同時,在下課後依舊作為跟班的蘇法才,正陪著熊寶去買魷魚串燒。他隔遠就望見梁爽一頭撞在路燈柱子上的情景,不覺納悶起來。對熊寶道:
「寶哥,你說那垃圾梁是不是被撞壞腦子了?為啥被燈柱子撞到了頭,還樂呵成那種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