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自大自戀狂,她幹嘛要聽他的話。()
而且,他們不是已經沒關係了嘛,他幹嘛來找她,而且還是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蘇小沫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拉開窗簾,果然,外面已經是雪白一片,乾淨純潔的世界。
樹枝上已經掛著厚厚的一層白雪,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懸掛在空中。
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地上厚厚的白雪,還是完整潔白的一片,只有馬路中間留下了車子行過的一條車道。
天啊,下雪啦!
她出生在這個城市十八年,加上今年是第十九年了,從我見過下這麼大的雪。
以前就算是下雪,也只是稀稀拉拉的飄落一點點,落在地上還未堆起來,就已經融化了。
所以每次她趴在窗台上,全副武裝的準備好了,歪著腦袋等待著大學堆起來。
每次希望都落空了,年紀小的時候就是單純,這麼點小小的希望,就能盼著一年又一年,樂此不疲,充滿鬥志。
可是,貌似天公真是不作美,每年都讓她希望落空。
即使如此,她還是單純的認為,總有一天會有的。
就在去年,她還在拉著徐巖清的手,滿心期待的看著天空,喃喃自語的抱怨著什麼時候才能到冬天啊。
因為到冬天了,就有可能會下雪了。
應該會下的吧。
想不到,今年居然給了她一個這麼大驚喜,她早就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更是沒了當初的那份恆心和童心。
仔細一看,天空中,白雪似鵝毛般的還在往下飄落,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伸出手,如水晶般的透明,落在手心。
冰冰涼涼的東西,卻是沒有寒冷的氣息,好像是充滿了生命裡的精靈,在手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她還在愣愣的發呆,床頭的電話又急躁的響了起來。
還是他,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沒之前的那般急躁嚴肅,反而帶著一絲心疼。
「這麼冷的天氣,穿的這麼少,還在玩雪,你是小孩子嗎?」
她心情頗好,懶得理他的發神經。
她穿的少關他什麼事,她就是小孩子怎麼樣?
用不著他管。
咦,他怎麼知道?
她急匆匆的跑到窗口看去,這才發現,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看車型還有獨特的設計,應該是他那輛拉風的布加迪威龍。
他真的在她家樓下?
她只當他的話是耳邊風,聽聽也就過了。
沒想到他真的來了,可是,他這麼一大早來幹什麼?
而且聽語氣,好像還是有點急的樣子。
見對面的人不說話,他也沒發脾氣,只是再次強調,讓她收拾好自己,趕快下去,他帶她去吃好吃的。
聽到吃的,蘇小沫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她確實是餓了,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就沒有吃過一點東西,胃中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蘇小沫唯有獨自歎氣,幸好皮膚還算是白的,不然這麼一晚上折騰下來,估計她今天真的得成為黃臉婆了。
幸好新時代發明了化妝品這樣東西,這個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
難怪說,化妝品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稍微化了點淡妝,塗了點唇彩,整個人精神靚麗多了。
看來那句話說的還是沒有錯的,世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等待蘇小沫梳妝打扮好下樓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她並沒有是因為某人的命令乖乖下來的,她只不過是餓了,出門找吃的。
當然,這只是蘇小沫內心這麼安慰自己的,可是還是控制不住的往車子那邊看去。
她還未走近,閻騰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黑色的西裝在白雪皚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顯眼。
他有如王子般的風度翩翩,器宇不凡,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麼的瀟灑帥氣,雙手插在口袋裡,說不出的好看。
蘇小沫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看著他,就有些緊張了。
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眼睛不知道該看哪個地方,她知道,只要她一抬頭,就能看見那雙炙熱的眼睛,正在緊緊的盯著自己。
所以,她就像烏龜般的縮著頭,更是以一種奇怪的速度往前行走。
「女人就是麻煩。」閻騰淡淡的道出內心的話。
終於在某熱大長腿的優勢下,結束了這漫長的一段路,閻騰的第一句話就是抱怨。
他在車裡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就算是面對大客戶,也從未有讓他等人的情況。
而且,他向來最最討厭的,就是等人,那種滋味,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而他,在未遇到蘇小沫之前,還真是從未感受過。
也只有蘇小沫有這個單子,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讓他等她,而且一等就是快一個小時了。
原本有些生氣的臉,在看到蘇小沫明亮的臉時,有些驚訝,隨即心情也稍微好了些。
「走吧。」看著她有些單薄的衣服,不免還是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卻發生,身後似乎沒有腳步聲跟上來,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轉身,果然,某人還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動的意思。
他真的是有些生氣了,一大清早的等人已經讓他很不爽了,好好的一個早上,她就開始沒給他好臉色看,不管是電話裡還是見面了。
他快速的走了過去,停在了她面前。
「閻少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
天空中飄落的白雪,已經從大片大片的鵝毛狀成了小小的雪花了,細細軟軟的落到身上,浪漫而又溫柔。
清涼的空氣中,終於聽到了蘇小沫的聲音,也是細細軟軟的,帶著濃重的鼻音。
一聽就知道,感冒了。
閻騰也顧忌不了她說了什麼話,看著她終於抬起的臉,只覺她的臉紅紅的,鼻子紅紅的,連眼睛都是紅紅的。
「先跟我上車。」他直接就是你上去拉人,也不管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只知道,再這樣站下去,不要說蘇小沫這麼柔弱的身子,就連他這樣的七尺男兒,恐怕都要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