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范伯蹇跟著趙從他們離開清遠城,一路狂奔,沒了徐尚的汽車,他們速度增加了不少,只用了三十幾天就到達皇都城。趙從先前已派人通知自己的兒子趙端瑞。等他們進城這一天,趙端瑞早就在城外等著迎接他們。趙從見到兒子,分外高興。范伯蹇見他們父子,親人相見均喜極而泣,想必有許多話要述說,而自己則趕快覲見皇上,將朝堂大臣中有內奸的事稟告給皇上。他便同趙從父子告辭,趙端瑞拉住范伯蹇,「六皇子切莫先行,下官這裡有皇上口諭。」
范伯蹇一聽忙要下馬車跪地聽旨,趙端瑞拉住他,便皇上將口諭說了。『不過是讓范伯蹇跟著趙端瑞秘密進宮,掩人耳目。』
范伯蹇聽過後猶豫不已,趙從見狀,「六皇子還在懷疑小老兒啊。」說完從懷中掏出塊玉牌,「這是皇上他賜給小老兒的『龍鱗玉牌』,命小老兒護六皇子周全,所以才有此次探親行程。」
范伯蹇細一看,真的是他皇伯父常戴在身上的龍鱗玉牌』,他忙朝趙從行了個大禮,「伯蹇愚笨,這一路行來竟然沒發現趙大人關愛之意,請大人海涵。」
「六皇子過謙了,這段時間六皇子的所言所行充分展示了六皇子乃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多謝大人太愛……」
「六皇子,父親大人,咱們還是別在這裡說話了,人來人往的保不齊受人監視咱們還不自知,還是回家再說。而且皇上一會兒就會傳旨,讓兒子帶六皇子進宮。」
「那咱們快些啟程,先回府再說。」
進了趙端瑞的府邸,趙端瑞命人給范伯蹇準備洗澡水,讓他梳洗一番。范伯蹇剛收拾好了自己,就聽到聖旨駕到。趙端瑞接了旨,讓范伯蹇同他一起乘坐轎子進了宮。轎子被直接抬到皇上的內寢宮殿太舒殿,范伯蹇和趙端瑞下了轎,就見內侍太監親自前來迎接。他帶著他們進殿叩見皇上。
范伯蹇在見到皇上,淚水湧上眼眶,行了大禮,「兒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帝范尊冀見到范伯蹇也激動不已,親自將范伯蹇扶了起來,「我的皇兒你可終於回來了,你讓我擔了多少日子的心,真真該打。」
「伯蹇讓皇伯父掛念了,皇伯父交代的事情,因半路遇到侃密國的人突襲我們,帶去的人被殺的殺,傷的傷,基本全軍覆沒,所以兒臣將事情辦砸了,現在特來請罪。」
「這事我早已聽聞,等下你再細說給我聽發生了什麼事,趙端瑞你先到偏殿歇著,待到酉時你便可離開,回家同你父親團聚,告訴趙大學士,隨時候旨。」
趙端瑞躬身告退。
皇上給范伯蹇賜了座,范伯蹇坐下來,便開始詳細講述離宮的一路旅程,怎麼遇到刺殺,范增怎麼為救自己受傷,遇到徐尚獲救的事一一道來。
皇帝聽得內心澎湃不已,「你這麼說,意思是你們離京的時候,侃密國的人已經知道你們此行的任務了?」
「兒臣猜想是這樣。」
「何以見得?雖然他們半路伏擊你們,但也可能是探子打探消息,然後通知他們的?」
「皇伯父您請看這個。」范伯蹇忙呈上信箋和那包碎了玉珮。
皇帝看到這些東西非常震驚,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朝堂之上竟然真的有裡通外國之人。可是看著信箋他又不能判斷這字跡出自誰人之手,那玉珮拼湊不全,更沒什麼大用。
范伯蹇沒法,有把徐尚給他的那個沒處理的信箋拿了出來,皇帝看到這個更加吃驚,「伯蹇你這些東西哪裡來的?這樣的紙咱們這兒根本就沒有,還不快說!」
范伯蹇忙跪倒在地,「皇伯父你聽我說……」他把徐尚的事又詳細給皇帝范尊冀講了一遍,並拿出徐尚的相機給皇上又演示了幾番,皇帝好像相信范伯蹇的話了,范伯蹇又趁熱將徐尚送的禮物奉上,皇上看了徐尚送的禮物,更加相信范伯蹇說的是真的,徐尚送的東西他長著這麼大根本沒見過,范伯蹇得到他同意後剝了塊糖放進嘴裡演示給他看,又另外剝了一塊讓他嘗嘗。
皇帝范尊冀吃著巧克力味的夾心糖,「看來伯蹇你這次出行是遇到位神人啊!」
「回皇伯父的話,雖不是神人,但卻是位非常有用之人。咱們還是先說這信的事,以後再說尚尚姐不遲。」
范尊冀點頭稱是,他認真看著紙上的字跡,然後勃然大怒。『他雖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的字,但是可以肯定自己以前見過這字跡。』,
范伯蹇多番勸慰才讓皇帝平息怒氣,「皇伯父你看這事也不能聲張,咱們要怎麼做?」范尊冀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他見范伯蹇神情萎靡,氣色不佳,便讓范伯蹇先到偏殿『鴻禧殿』休息。
范伯蹇剛出太舒殿的宮門,皇上便派人秘密傳召趙從進宮面聖。
趙從一直呆在府內等著傳召,趙端瑞剛回到家,就見聖旨又到,忙陪著父親坐著軟轎跟著侍衛又進了宮。
趙從見到皇上,行完大禮,「卑職尊崇皇命,於東圃州經營礦產,偵查外敵,此次奉命回京有些情報要向皇上稟告。」
皇帝聽完趙從的匯報,手捻鬍鬚,沉思半天,「趙士也查到朝堂內有奸細這和伯蹇說的一樣,但你們都沒查出奸細是誰,看來此人狡猾無比,這個請趙學士看看,看你能認出這字跡是誰的麼?」
趙從接過太監呈上的信紙,看到上面內容也是大吃一驚。但他也無法認出字跡是誰的。
「趙卿家你同伯蹇一路同行這麼久,端看我這六皇子品行如何?」皇帝
范尊冀轉移了話題。
「回皇上的話,六皇子乃是機警之人,他因無法判斷屬下身份,多番不動聲色的試探。而且他籠絡住了那從中國來的徐醫生,得到她很多幫助,也治好了六皇子身上的頑疾……」
「你說什麼?伯蹇的病治好了?這是真的麼?」皇帝打斷趙從的話。
「回皇上的話,這是真的,在回來的路上,一天六皇子被煙嗆到了,病發連氣都喘不過來,臉色青紫,沒想到那徐醫生給六皇子吸了一種藥,六皇子就被救了過來,而且聽說,六皇子的病對那徐醫生來說並不算難治,她叫六皇子放心,不會因為這病而死亡。」
皇上一拍大腿,「這可太好了,趙卿家有所不知,伯蹇就跟我親皇兒一樣,吾一直為伯蹇的病憂心,不敢委以重任,害怕傷到他的身體,只讓他跟隨琴南子大師在山上休養。這回我終於有個可依靠的孩兒了。」
趙從一聽忙跪了下來,「恭喜皇上,六皇子在微臣看來是個可造之材。」
「卿家請起,不知趙卿家認為伯蹇辦事怎麼樣?對了還有范增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