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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鬥智鬥勇的階段 文 / 木水荷荷

    吃過飯,徐尚想起那受傷的男孩還躺在范伯蹇的馬車裡,就提議去看看。她和范伯蹇跳下馬車,見趙從正在外面來回踱步。

    「戚師傅,趙大人來了你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呢?」

    「啟稟副將、徐醫生,趙大學士沒讓我通知你們,害怕打擾了徐醫生你給將軍和劉都尉治病。」

    徐尚囑咐戚師傅好好照顧范增,然後請趙從和范伯蹇一起到她的馬車內說話。進了馬車,她對著趙從說道:「范增弟弟受了很重的傷,胃部有再次被撕裂的跡象,現在的狀況是不能再給他做一次手術的,所以范增弟弟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他的造化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藥控制住病情,再做進一步的治療。」

    趙從聽了范伯蹇的翻譯,很多的專業術語讓他無所適從,「那要怎麼辦啊?」他突然直起身子,衝著范伯蹇拜倒,「六皇子,現在大將軍受了傷,只有六皇子能主持大局了。還請六皇子定奪。」

    范伯蹇忙拉著趙從讓他坐好,「這事我第一次經歷,還請趙大學士給出出主意,讓大家脫離險境才行。」范伯蹇一臉的恭敬。

    趙從躊躇了一下,然後說道:「按照計劃咱們今晚將會抵達清遠城,遭此變故,耽擱了時間,還讓范老弟受了重傷,現在我們也只能求救了。」

    「向誰求救,我們此次任務比較機密,所以來的時候各郡縣都沒打擾,現在跟他們說的話……」

    那趙從忙又正襟而跪,「小人惶恐,請六皇子責罰。」

    「趙大學士你怎麼了?」范伯蹇又去拉他。

    「小人擅自決定向那清遠城的郡守救救,因為那郡守馮敦日乃是小人舊識,所以未曾稟報就善做主張派人前往懇求其來救援。」

    「這……」

    徐尚見兩個人不繼續往下講,就問范伯蹇他們說的什麼,聽了范伯蹇解釋,「伯蹇弟弟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咱們得找個地方休息取暖,要不然就算沒被殺死也得被凍死。」

    「那尚尚姐的意思?」

    「什麼意思不意思的,既然已經找人幫忙了,那就等著唄,不是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中國人麼!!!」

    「什麼意思?」范伯蹇都被徐尚給繞暈了。

    「就是說路是人走的,遇事得會變通。現在你跟他商量下我們是等在這裡,還是整理一下就動身往前走,好與救援的人會合?不過還得跟給劉宗元施針的廖大夫商量一下,不知道劉宗元能不能走?還是你們兩個商量吧,我得去看看那小男孩了。」說完徐尚掀開簾子跳下馬車。

    馬車外王小寶和張石站在不遠處,見徐尚出來了,忙過來。徐尚就帶著他們兩個去看被救的男孩。

    張石給徐尚掀開簾子,見楊崽和楊蛋正試圖拉住那男孩,「你們幹什麼呢?」楊崽和楊蛋忙搶著告訴徐尚原委。『原來這男孩是幾個人一起來的,打算趁亂偷些吃的東西,他現在想要去找跟他一起來的人,還有弟弟在山上等著他帶吃的回去。』

    徐尚讓張石幫忙找找他說的那幾個人,張石回來告訴徐尚,『有兩個已經被砍死了,被抓住的有一個,剩下的找不到。』

    那男孩掙扎著想要離開,嘴裡說著弟弟等著呢。

    徐尚見狀惻隱心又起,儘管范伯蹇和王小寶他們一個勁兒的阻止,但徐尚心意已決,還是讓張石帶幾個人去那男孩說的地方找找,並表示自己知道大家都很累,願意參與的人每人給二兩銀子的賞錢,這個數目是跟范伯蹇討論後決定的。

    沒半個時辰,張石他們就帶著四個小孩回來了,詢問才知道本來有十多個小孩,但這些大點的孩子一走,等的時間長了就有幾個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還有兩個已經被凍死了就沒帶回來,徐尚多番確認,張石肯定的表示真的已經被凍死了,徐尚見事已至此,就叫人將那些個孩子都弄到范伯蹇的馬車裡,那男孩看到其中一個淚流滿面。徐尚讓楊崽和楊蛋照顧著。又叫小夏和小冬煮些粥給他們吃。

    這邊她讓范伯蹇坐她一個馬車,因為自己馬車裡的東西太多了,拿出來太麻煩,而范伯蹇沒帶什麼東西。范伯蹇絲毫不介意將自己的馬車給那些穿著破爛的人坐。表示要跟徐尚一起照顧范增,而且趙從說『救援的人說不定半夜就能來接應他們。』

    徐尚跟范伯蹇他們呆在馬車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好不容易熬到後半夜,王小寶稟報救援的人來了。范伯蹇下了馬車帶著戚師傅去跟他們寒暄,徐尚叫王小寶請那廖大夫過來詢問關於劉宗元能不能乘車前行的問題。

    那廖大夫表示施了針應該能保證劉宗元體內元氣不失,這一路小心點,沒有大的震動的話,應該沒啥問題。徐尚就請求他給劉宗元施銀針針灸。

    眾人整理一番後就啟程朝著前方的清遠城出發了,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徐尚要每隔幾分鐘就給劉宗元測一次血壓、脈搏,困和疲累讓徐尚有點熬不住了,范伯蹇見徐尚閉著眼睛哈氣連天,就讓她靠著自己休息一下,他幫忙測量。而范增就只能幹躺在那裡,什麼也不能做。

    終於在日上三竿的時候,馬車抵達清遠城的縣衙,那郡守跟趙從明顯非常熟識,對趙從畢恭畢敬。給他們安排了一處單獨的院落,讓他們休息。趙從要把主屋讓給范伯蹇,范伯蹇忙拒絕並表示自己一定得挨著徐尚住,而徐尚看中了南向那一連排的屋子,覺得住在那裡有安全感。

    把范增和劉宗元分別安排到挨著的兩間屋子,徐尚讓廖大夫給劉宗元撤了銀針。這屋裡暖和,徐尚也敢給劉宗元輸液了,滴上控制內出血的藥品後,讓戚長天守著,自己去看范增。

    />范伯蹇陪著趙從他們吃過飯,一進門就見徐尚靠在范增的被褥邊,蜷縮成一團睡得正香。范增也緊閉著眼睛,沒被吵醒。他忙走過去抱起徐尚出了內室,叫王小寶給徐尚蓋上披風,帶她回了徐尚住的屋子。

    其實范增根本就沒睡,他知道徐尚很累也很睏,但因為見徐尚跟范伯蹇有說有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沒啥話說,不知怎麼的心裡總覺得氣不順,見她睡著了,在那猶豫半天,既想叫醒她,又不想理她,還沒等做決定呢,范伯蹇就進來把徐尚帶走了,心裡就更是不痛快……

    到了晚上趙從前來來探視范增和劉宗元的病情,見劉宗元能哼哼幾聲,叫著口渴了。可是范增還是毫無動靜,只是臉色泛白,躺在那裡沒啥動靜。趙從看過之後,就請范伯蹇到他屋內商量接下來的行程,范伯蹇表示得聽徐尚的意見,所以兩人就帶著戚師傅到趙從的屋子去商議。

    趙從跟范伯蹇客氣了一回,坐了主位,趙從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婿分別坐在他的下首。范伯蹇跟徐尚挨著坐在另一側,戚師傅只有個小板凳坐在徐尚邊上。那廖大夫和趙從的總管坐在趙從腳邊的小板凳上,其他下人都隨侍在廳堂外。

    「六皇子現在范老弟身體狀況到底如何?咱們是等著他醒過來還是即刻啟程?」

    范伯蹇側頭詢問了下徐尚,然後沉默了一會兒,才落寞地對著趙從說道:「尚尚姐她說『這裡沒有她們國家的那種檢查儀器,所以也不能判斷到底四哥受傷情況如何。但是四哥他到現在都沒醒過來,恐怕……」

    「怎麼會這樣?徐醫生不是神醫麼?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麼?」

    「尚尚姐剛才還安慰我,說四哥到底會怎麼樣還不知道,讓大家慢慢等著,說不定就有奇跡發生……」

    「可是我看那劉都尉受那麼重的傷,現在狀況也有好轉,為什麼范老弟他就……」

    「這都怪我,四哥他要不是為了救我……他就不會……」說著范伯蹇雙手捂著臉,嗚咽著說不下去了。

    徐尚忙拉他的手,范伯蹇側頭將臉埋在徐尚的肩膀上,徐尚一手輕拍范伯蹇的脊背,一手示意已經站起來的趙從坐回位置上。

    徐尚輕聲安慰范伯蹇,眾人也聽不懂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好一會兒,范伯蹇才控制住情緒,站了起來對著趙從彎腰行了個大禮,說自己太感情用事請趙大學士原諒的話,趙從忙起身扶住他,兩人客氣了幾句又各自坐好。

    徐尚見他們磨磨唧唧的,就開口說道:「弟弟還是趕快談正事吧,一會兒我還得回去照看范增弟弟呢。」

    范伯蹇正了正神色,跟趙從商量了起來。「尚尚姐的意思現在暫時咱們是不能離開這裡,得等四哥醒過來才能判斷他的受傷情況,劉都尉現在也得靜養,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倆人一折騰就得把命弄沒了。」

    趙從看到過劉宗元吐血的樣子,也從廖大夫那瞭解到他病情危重,但是他對范增的病情還是有疑問的,也沒見徐尚給他用什麼藥,只是面色泛白,呼吸卻很平順,根本不像病入膏肓的樣子。所以他暗自揣度了下然後對范伯蹇說道:「六皇子,咱們還是得盡快啟程,眼見年關將至,小人想著六皇子和范老弟乃是奉皇上的命令出來辦事,不管怎樣也得盡快回朝覆命才是……咱們就帶著范老弟上路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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