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賈媽媽遠遠的看著雲澤的身影從二樓下來,低頭叫了一聲。
「嗯!」
雲澤輕輕掃了賈媽媽一眼,點了點頭。
「先生,這麼晚了,你要去……」賈媽媽看天色已晚,好奇問了一聲,這一抬頭,話音便嘎然而至。
「先生,你這一身是……」賈媽媽錯愕的問道,這天色已經很晚了,先生穿著這一身浴袍是要做什麼啊?
「咳!」
雲澤這時才回過神,暗惱自己方才太衝動了,攏了攏身上的白色浴袍,遮掩式的輕咳一聲。
「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在做什麼?」
雲澤冷喝一聲,掩去自己的不自在。
「凌先生方才吩咐我給方小姐弄些熱水來,方小姐身體不好,怕方小姐晚上渴了要喝水,喝了涼水可就不好了。」
賈媽媽下意識的回答雲澤的話,到最後看著雲澤漸漸沉下來的臉色,這才放低了聲音,微微抬了抬手中的水壺,為自己證明。
「凌先生?憶之還沒有走?」
聽得賈媽媽的話,雲澤這才注意到賈媽媽手中拿著的東西,眉心一擰,沉聲問道。
「沒有!」賈媽媽微微搖了搖頭,低著頭,聲音低小的回答。
雲澤眉心的褶皺更是一深,冰冷的臉龐上有著微微的不悅,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憶之怎麼還在這兒?難道是過兩天要走,還在跟月晴戀戀不捨不成?
雲澤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冷聲說道:「把水壺給我,你下去吧!」
說著,雲澤伸手至賈媽媽身前。
「這……」
賈媽媽有些猶豫,在感覺到周圍空氣越來越冷時,賈媽媽趕緊把手中的水壺遞給雲澤,快速的低聲道:「先生,我先下去了!」
說著,那微胖的身子一動,一溜煙兒就跑了。
「哼!」
看著那跑的迅速的賈媽媽,雲澤冷哼一聲,高健的身子一轉,提著水壺就向月晴房間的方向走去。
吃過晚飯後,月晴被雲澤安排的賈媽媽帶來了這間房中,她看了一圈這件臥房,房間清悠然,擺設她也很喜歡,就是有一點不太喜歡,這件房間的整體色彩太淡了。
坐在床沿邊,月晴手肘撐著床頭櫃,白皙的手掌托著下巴,側著身子向窗外看去,只見外面一片綠景,帶著勃勃的生機,微風拂過樹枝,青綠的樹葉一陣抖動,有時會有少許的葉子掉落,也有的會隨風離去,月晴眼中閃過一抹艷羨。
半個多月的醫院生活,幾乎如同被囚禁一般,雖然醫院的風景不錯,佈置也很讓病人心情放鬆,但是那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卻是在時刻的提醒著,自己身處何處。
而且自從失去了記憶之後,她一片空白的腦海裡,存在她記憶中的景象,只有醫院與這雲澤的家。
她想瞭解更多了事物,並不是如同現在這樣蒼白式的生活,她想要一份多姿多彩的燦爛。
月晴呼吸穆然重了些,緊抿這雙唇,壓制著心中翻滾的情緒,海藍色的眼眸卻透著攝人的光彩。
那是渴望的味道。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