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澤冰冷的面容上停頓了片刻，腦袋一歪，靜靜的看著雲澤許久，彷彿有些困惑地搖頭。
目光最後回到一直溫和看著她的凌憶之，虛弱的看著凌憶之，問道：「你是誰？」
凌憶之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是誰？她不認識他嗎？
不！不！她只是剛清醒，腦袋還有些模糊，她不會不記得他的，他很抗拒這個念頭，小晴怎麼可能不記得他。
雲澤瞬間直起了身子，眼眸滑過一道光芒，腦海裡瞬間閃過幾個念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月晴。
「小晴，你不記得我了嗎？」凌憶之顫抖的問出聲，雙眼緊緊的鎖在月晴的小臉上，不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你是誰？」月晴搖頭，疑惑地反問。
凌憶之臉色刷的一下，失去了紅潤，蒼白的雙唇顫抖著，眉心緊擰。
溫和的雙眸此刻黯淡無光，悲傷的看著依舊茫然看著他的女孩，站起身子，快速逃離了房間。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衛生間裡，凌憶之雙手不停地向自己的臉上拍著水，少許的水滴飛濺在衣襟上，許久之後，才喘著粗氣停下了，雙手支撐著在檯面，緩緩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
少許沾水的髮絲貼在臉龐兩側，雙眸有些發紅，眼中的悲哀足以淹沒他整個人，下顎不停地有水滴滴落在水晶台上，襯衣的袖子微微上挽，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零零散散的水漬沾染在衣服上，筆整的白衣看上去有些凌亂。
他不敢相信這是他自己，這是他嗎？這是平時那個淺笑溫柔，永遠衣著整齊的他嗎？即使最差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儀容不整過？
痛苦的抱住腦袋，他這是怎麼了？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像他了？因為月晴嗎？
太可笑了，他為月晴做了這麼多，為她付出了多少，卻換來她一句你是誰？他為什麼要為一個女人變得不像自己？
漸漸平靜下來，是啊！他為什麼要為一個有點好感的女人變成這樣？站起身子，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服，快速駕車離開醫院。
病房中，月晴看著逃跑似離開的凌憶之，有些發愣，他怎麼了？正想去問一問，腦海卻被突如其來的疼痛佔據。
月晴痛苦的**一聲，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腦袋，似乎想要趕走那劇烈的疼痛感，卻沒有效果，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在病床上。
雲澤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因為疼痛難忍，而不斷顫抖著身子的月晴，並未上去幫忙，甚至唇邊還帶著一絲柔軟的笑意，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月晴，痛吧！痛吧！你的痛沒有我當年的十分之一，我雖然答應過憶之不殺你，但是，我卻要你好好享受享受痛苦的滋味。
你父親死的那般容易，他以為死便能償還欠我的嗎？不可能！絕不可能！那麼……
剩下的，便由你來償還吧！既然不能殺你，那你父親該受的折磨，便由你來償還吧！
想著想著，雲澤唇角的笑意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