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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龍行虎步 文 / 雙弓陽明

    回到酒館裡,小寶已經在廚房裡忙前忙後了,我真沒有想到老實巴交的李小寶同學居然是龍族,真不知道這世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為常人所不知的秘密!

    看見爸媽也在廚房幫忙,我進去打了招呼,讓他們不用這麼勞累多出去走走,散散心,結果一屋子人都嫌我囉嗦,生生把我這個大老闆從後廚攆了出來。沒辦法,只能摟了九叔的肩膀去辦公室喝茶。

    坐在這間比江濤辦公室不知道小了多少倍的房間裡,不由的心生感歎,看來錢還真是好東西啊,原來過著窮日子心裡也沒有那麼多**和想法,看著那些用來享受的奢侈品只覺得離自己很遙遠,並沒有什麼好嚮往的,但是隨著近來手頭寬裕,生活條件改善,心裡居然也產生了對奢侈生活的羨慕之情。看來花花世界的**和內心的各種**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九叔,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辦公室忽然變小了?」我四下打量著酒館辦公室,跟九叔逗悶子。

    「聖主,不是房間變小了,而是你的心變大了,看來入世的修行對你來說還真的是很有必要的。」九叔的話意味深長,而他「入世修行」的話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低頭喝了幾杯九叔沖泡的茶,起初沒什麼感覺,越喝到後來,茶湯的回甘越是沁人心脾,讓人心情也不由的好起來,慢慢的身心放鬆,精神奕奕。這種感覺讓我對自已以前喝茶的觀念有所改觀,原來小杯淺飲自然也有一番道理,並不只是解渴這麼簡單。

    正當我沉浸在茶香帶來的美妙感覺中的時候,九叔語重心長的跟我聊起了天,「聖主,經過最近一系列的事情,我有一些想法想跟你交流一下。」

    「九叔您說吧,什麼事?」

    「首先,我覺得我們今後行事應該低調一些,不斷的惹事上身,整日忙於處理,那也什麼正事都不用做了。」

    「這是自然,我以後盡量不再招惹這些麻煩就是了,您放心吧。」

    「嗯,再有就是,聖主應該學習一些基本的武技以備防身,平日裡雖然有龍衛隨時跟隨照應,安全自然不用擔心,但是難免會出現一些特殊的環境和情況,以防萬一,近日就由屬下教授你一些防身的功夫。」

    九叔這一番話與之前「華夏大地無人能傷我」的話產生了明顯的矛盾,我知道老頭之前牛皮顯然是吹扯了,不過聽了他對龍族的稱呼讓我好奇心大起,插話道:「原來那些龍族兄弟叫龍衛啊,好威風的名字呀,那你們功夫自然是非常了得了,嘿嘿九叔你咋不早說清楚呢!」

    「自古以來,龍衛的職責就是保護聖主,斬首敵酋,說白了就是保鏢和刺客,但是在守護靈裡面要論起格鬥功夫,衝殺陷陣,龍衛並不是最強的,而是歷來被用在戰場上的虎賁。」

    「虎賁?那是什麼?」聽著這麼拉風的名稱我更加好奇。

    「簡單的說,龍和虎都是聖主身邊司職守衛的守護靈,但是龍族主內,也就是通常說的禁衛軍,而虎族主外,多被派出衝鋒陷陣,攻城略地,比如周武王的三千虎賁軍、李世民的玄甲軍、岳飛的背嵬軍這都是虎賁中的精銳,他們在各自的朝代都立下了赫赫戰功。相比之下,整日隱匿身份司職守衛和暗殺的龍族就顯得有些默默無聞了。」

    聽了九叔的話,讓我對這支拉風的隊伍更加心馳神往,想著如果我也有這麼一支軍隊,卡卡滴,威風凜凜,咱也當當黑社會,呼風喚雨……呃……我忽然想到,在當今的社會裡別說拉著這一票人干黑社會了,不論我帶著他們幹啥恐怕都會被當成造反給鎮壓了,一想到此不禁又灰心喪氣起來。

    九叔看著我一臉yy的樣子,有些好笑,清了清喉嚨把我從幻想中叫醒,說道:「你就別想美事兒了,近幾百年來虎族多數隱匿極深不肯現世,之前幾世我還可以尋得見虎族守護靈白虎的蹤跡,但無論怎麼說服他總是拒絕再承擔職責,而到了最近三世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這又是為什麼?」太坑爹了吧,我正琢磨怎麼才能把虎賁召回到身邊呢,這不是晴天霹靂嗎?

    「歷朝歷代往往以開國時期最是政治清明,民心所向,而聖主人選也是這一時期居多,一旦到得盛世也就意味著臨近衰落,世間人們多於此時追逐名利之心最盛,為了爭權奪利,而明爭暗鬥,機關算盡,無所不用其極,從而生出許多奸惡之事,導致英雄義士枉死,才德之人埋沒,而這些人中也不乏聖主人選,然而這一切又是發展規律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我們守護靈經歷著一代代的循環往復,本應對此司空見慣,順其自然,可這白虎在我們中間性情最是剛烈,為人最是義氣,幾世之中都與多位聖主意氣相投,情同手足,在眼睜睜的目睹過幾場人間慘劇之後,白虎怒極生虐,殺了幾個卑鄙小人,從此隱匿,再不現身,遺在世間的虎賁一世少於一世,紛紛不知去向,就連我也再找不到他們。否則,此時白虎若是在此,也沒有我這條老龍賣弄武功份兒了。」

    「哎,這般義氣到更像是人間好男兒了,可惜不能結交這樣的好朋友,真是遺憾!」明知虎族不再於世間露面,可我還是按耐不住仰慕之情。

    「好啦聖主,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隨屬下去樓頂吧!咱們先學些基礎的東西。」九叔說著話已經往門外走了。

    「來啦來啦,哎我說九叔,您有沒有想過改善一下咱們的生活條件,咱那小辦公室還有咱住的那小屋,雖然改造過,但畢竟還是太小了,要不……」

    我話沒說完卻被九叔出口打斷了:「屬下說過,這些事情以後自然會有人管,不用你操心了。」

    兩人來到屋頂,九叔與我對面而站,此時的九叔雖然身穿老幹部白襯衫加灰布褲子,老頭鞋,但渾身上下卻透著一副武學宗師的氣派,兩手背在身後對我說:「修習武技原本應該

    從小練起最是根基扎實,似聖主現在的年齡著實有些遲了。不過學一些攻守的步法和擒拿拆骨之類的功夫還是可以的。」

    「嘿嘿,只是聽一聽就覺得很牛逼呢!」我一臉傻笑的期待著九叔趕緊傳功。

    「聖主,不要玩笑,認真聽屬下說。」九叔把老臉一板,我連忙收了嬉笑的心思。「屬下想將龍族得意的一套步法和刺殺功夫中的基本功教授於你,這套步法是很久以前我與白虎合力所創的,叫做『龍行虎步』,取『龍從雲、虎從風』之意。步法運行開來,防守時似龍行雲間,迷蹤幻影,忽而在左忽而在右,讓對手抓不住蹤跡無從下手,他攻你下盤,你以龍盤之勢至其腦後,他攻你左側,你又於右邊現身,退守躲閃之際還可還擊,可謂守中有攻,攻守兼備;而出擊之時又似猛虎下山,迅捷無比,猛衝之勢讓對手措不及防。這套步法再配上用於擒拿拆骨的『兩儀吞吐手』,足可以自保制敵。」九叔說罷,順手撿了塊石頭,彎腰在地上畫了起來。

    我見他左一下,右一下,忽而東,忽而西,在地上畫了很多的腳印,有的是全腳掌,有的是半腳掌,有的是腳尖,有的是腳跟,前後連貫,又七扭八繞,往往在大步前探之際,卻又猛然轉身一躍,落腳點卻已在兩米開外,只看地上錯綜複雜的腳印圖形,已經讓人大有頭暈目眩之感,施展之後的功效自不必說了。也虧得這樓頂夠寬敞,才由得九叔在這裡大畫特畫,不然這麼龐大一副腳印圖形畫在哪裡練,都太引人注目了!

    九叔不愧是習武之人,見他畫了這老半天終於畫完,起身之後也不見他腰酸背疼,要是一般的老頭,彎腰低頭畫上這一陣,恐怕就得活活給廢了。

    「聖主,今日你且在這裡練熟這些步法,明日開始負重十斤沙土,此後每五日增加十斤,直加到極限為止,每日要走足八八六十四趟方可停止,屬下將為你配製特製的藥酒,每晚擦拭,舒經活血,助益修習。待此步法練至小成之後,屬下再教授你『兩儀吞吐手』。」九叔說完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便朝樓梯間走去。

    我這算怎麼回事兒啊?平白無故受這番折磨,誰來救救我啊!

    正在我心中大發感慨之際,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有那麼一刻我心裡極希望是江小琪的電話,我真的是發花癡了嗎?

    拿出電話一看「未知號碼」,你妹呀!怎麼是這個討債鬼?這不是還沒到晚上麼?

    我剛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賤賤的聲音「坤爺,我來救你呀!」

    「滾!」

    「聽說你最近發情了呀?」

    「沒事兒老子掛啦!」

    「哎哎,別掛別掛,有事兒有事兒!」老濟可是見識過我掛電話速度,「聽說龍爺教你本事啦?」

    「你丫聽說個屁呀,整天偷窺我的**,還裝的正經人一樣!你要看大爺我練功,這不嘛!正練著呢!睫毛彎彎,眼睛眨啊眨,話說到嘴邊怎麼會轉彎……」我有心氣氣老濟,嘴裡一邊唱著歌,一邊像跳房子一樣跳來跳去,踩著腳印玩兒的不亦樂乎。

    「哎,你丫就沒個代理人的樣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哎哎,跟你說話呢,別唱了,聽見沒!」

    「行啦,行啦,唉呀媽呀給我累壞啦!我歇會,你說吧!」才跳了幾下就滿頭大汗的,我一屁股坐在屋頂地上,用衣服袖子擦著汗。

    「你學這本事是好事兒,也算是加強自身的一種方式,作為合作夥伴我怎麼也得支持支持你,過一陣子等你步法小成,開始練手上功夫的時候,我送你一件法寶唄!」

    一聽老濟這話,我頓時來了興致,衝著電話叫道:「法寶,什麼法寶?咋不早點兒給我呢?是什麼東西啊?什麼樣子的啊?」我這會兒滿腦子都是金光閃閃,飛來飛去的法器、神兵的樣子。

    「你急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好了就這樣吧,我也沒啥事兒!」說完老濟就把電話掛斷了。

    「你妹呀,你個老丫挺的吊老子的胃口啊!」我自顧自的坐在屋頂把老濟十八輩兒祖宗都問候一遍,覺得沒什麼意思,又興高采烈地去玩兒「跳房子」了。

    眾升客棧的樓頂上,一下午都迴盪著那首《睫毛彎彎》歡快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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