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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招魂幡(2更1) 文 / miss_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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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7、招魂幡(2更1)

    沫蟬笑,非但沒有害羞和拒絕,反倒主動伸臂勾住了莫邪脖頸。愛睍蓴璩玉.腿順勢滑上他的腰,用力一緊,將他整個身子都收伏在她身上。

    眸光癡纏如絲,掌心緊貼他脖頸滑行,感受著他頸動脈的賁張,眸子裡現出不可抑制的貪婪……

    莫邪的心跳得更快,血液在血管裡狂叫著奔行。他低低嘶吼著將臉埋在她頸窩,沙啞地問,「你也想要了,是不是?」

    「想要極了。」沫蟬的眼珠被燈光染上金色,她眸光堅定地回望住莫邪,「說,你肯將你自己都給了我。」

    莫邪喘息聲瀲灩開去,俯身托住沫蟬的臀,埋身下去吮.吻她幼滑的頸子。唇灼熱再沿著頸線向上,含住她的耳珠。舌尖輾轉,侵進她瓊耳中去,將灼熱的氣息沿著她的耳鼓送入更深…轢…

    占.有她,不止那最終的一處。而是要全部,身與心,各種的侵佔與宣誓所有。

    他的侵佔手段霸道,可是他的唇舌卻妖孽地耐心與細緻,沫蟬被他軟硬兼施之下,週身酥麻,魂兒都隨著癱軟在他身.下。

    看她面上浮起臣服的嬌羞,聽見她唇中溢出不可恣意的嬌聲,莫邪情動而笑,忍不住唇邊溢出狼吼,手臂一緊,將沫蟬扛上肩頭,伸腳粗魯地將門徑直踹開,扛著沫蟬便向內去箴。

    沫蟬被他扛在肩頭,嬌聲一吟,忽地就著他的頸項,張口便咬了下去……

    莫邪悶哼,卻邪肆而笑,「你敢咬我,嗯?看我怎麼咬回來!」

    大門關合,將他二人的話聲也都吞沒在門內。

    門外蒼山,層林如鬼爪嶙峋。高高峰頂有八角涼亭,楣額上書「望鄉亭」。一個瘦長的身影立在亭中,灰色的羊絨大衣高高豎起領子,隱約藏著一雙金綠色的眸子。

    喬治。

    聽見山墺深處傳來的那二人的動靜,喬治滿意地一笑。他的小女僕,耐過了初擁最初時刻的不適,已經開始尋覓血食了。而她找到的第一個血食,竟然就是那白毛的狼王。嗯,真是好極了。

    大門隔絕了門內的聲響,他的眼睛也無法穿過萬仞山嶺,接下來的劇情他沒份旁觀,他只得訕訕地收回了目光,轉而去看別的。

    喬治略帶好奇地看著這八角涼亭。這是東方傳統的建築,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這建築被賦予的「望鄉」的含義,對他來說就更是全然無法理解的。

    不過此時讓他更為驚詫的是,這座涼亭位置的獨特。

    沒錯,正如莫邪所說,即便是血族伯爵的喬治,也無法憑眼睛或者嗅覺找到那座山間別墅的所在。只是很奇怪,只要置身在這八角涼亭裡,卻能聽見他們所發出的聲音。

    從物理學角度來說,這也許可以解釋成週遭山壁形成了音場效應,聲波被山壁反覆反射而將音量放大,傳導過來。

    可是喬治卻更寧願選擇另一種相信:也許原本就是有人處心積慮地在這裡建起這樣一座涼亭,為的就是要監聽那個神秘住宅裡所傳出來的聲音。

    換言之,也就是為了監視那位白毛的狼王。

    喬治真是感興趣,那個人究竟會是誰呢?在這樣高的山上,隱秘地建立起這樣華美的涼亭,一定不是普通的遊子,更不會只是匾額上書寫的「望鄉」之用那麼簡單……

    「爵爺,打聽到了。」安迪無聲走上來,「這裡的確是冬綠蟻經常來的地方。」

    「哦,哦哦哦。」喬治都忍不住吹了個口哨,「真是個動人的場景,安迪你說,不是麼?」

    喬治伸出手去,朝向亭子外的黑暗,「讓我們來想像一下,在這樣黑暗的夜色裡,一個美麗的東方女子,孤零零地立在我所站立的地方,遙遙地望向並不知道具體位置的城堡,卻清晰地聽見別人的殷殷笑語。」

    「尤其,那個男子還是她所愛的,是她合法的未婚夫;可是那個男子卻將所有的熱情和溫柔,都給了另外一個女子。他們在那隱秘的城堡裡,盡情地享受只有他們兩個獨享的親熱。」

    「哦……」喬治宛如智慧結束,旋轉手腕做了一個收勢,「那位美麗的東方女子,真是太可憐了。就算出身高貴,就算擁有合法的婚約,就算擁有智慧與美貌……可是到頭來,她卻什麼都得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絕望地,做這樣的偷聽者。」

    安迪點頭。

    「嗯,真是有趣極了。」喬治緩緩斂起目光,「想辦法找到冬綠蟻吧。她若死了,我們正好可以將她轉化為血族。」

    安迪皺眉,「還有一件事,要稟報爵爺。」

    喬治挑眉回首望向安迪,緩緩地笑了,「看看我們的安迪先生今兒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緊鎖眉頭,為什麼要滿眼的不確定呢?別擔心我的孩子,說出來,我來幫你找到答案。」

    安迪單膝跪地,向喬治表達崇敬,「我還聽說,冬綠蟻每次到這涼亭裡來的時候,身邊還都點燃著一盞燈。」

    「一盞燈?」喬治聳肩,「這樣黑的夜,自然要點一盞燈。這又有什麼奇怪呢,我的安迪先生?」

    「爵爺容稟:這片東方大地,有許多詭異的傳說。那盞燈並不是普通的燈,形狀很奇怪。我便多留了心,到山下小鎮沿途的古老小店去打聽過。」

    安迪銀灰色的眼珠緩緩地亮起來,「那些古老的中國人說,那燈果然不是簡單的燈。那燈光被點亮,也不只是為了照亮夜色——那燈的名字叫燈幡。」

    「關於它的功用,中國人還有一個更直白的名字:招魂幡。」

    「哦?招魂幡?」喬治果然大為感興趣,「那些古老的中國人的意思是說,他們是用那樣一盞燈來招魂的?收集他們逝去先人飛散了的靈魂?」

    「正是此意。」安迪放心地垂下頭去。

    喬治果然滿意地笑了起來,「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我的好安迪,你果然幫我帶回了一條有意思的消息。哦,讓我覺得,這人間還有點意思。安迪,我會獎賞你的。」

    「多謝爵爺。」

    喬治綠眸一閃,「我知道你餓了好幾天了。那麼,就去狩獵吧。嘗嘗東方人的味道,是不是跟中國菜一樣好吃。」

    「謝爵爺!」安迪灰眸裡電光疾閃!

    初來東方這些日子,因為還不瞭解這裡的情形,於是爵爺嚴格禁止他們狩獵,讓他們暫時以動物血來代替……今晚,爵爺終於開恩!

    安迪身影如電,幾個晃動便已消失不見。

    喬治則繼續立在涼亭中,與本不存在的綠蟻幻影交談,「尊貴的冬大小姐,讓我來猜猜,你夜夜立在這裡點燃招魂幡,是在招集誰的魂魄吧。」

    他笑,轉頭望整個涼亭,「又或者說,這個涼亭曾經是誰建起來,用以監視那位狼王用的?」

    且說門內,莫邪扛著沫蟬,呼喝著衝進門來,關嚴了門。

    門關閉的剎那,莫邪面上的邪肆便散去。他甚至立在門邊,小心傾聽了一下門外動靜。

    他懷中,沫蟬依舊滿面嬌紅,瞳仁染上金色,盈盈而動。她方才是真咬,就算咬得不甚得法,更沒有尖利到足以皮開肉綻的牙齒,不過她還將他頸子咬破了皮。皮下微血管出了些血,嫣嫣地染在她唇上。

    莫邪小心將沫蟬放在沙發上,伸手抿掉她唇上血痕,柔聲問,「還好吧?」

    沫蟬縮緊身子,貪婪地伸出舌尖兒,找尋著唇上的血跡。眉眼妖嬈瞟向莫邪,「味道好棒……有蘭麝香氣,又有如紅酒香醇。小邪,我還要。」

    莫邪長眉一蹙,眸光凝重起來,盯著沫蟬約有十秒鐘,彷彿也一時沒了主意。

    沫蟬看他那樣,終於咯咯笑起,收起面上貪婪饑.渴的神情,坐直了身子,眸子黑白分明地瞟著他。

    饒是莫邪,腿都一軟,跌坐在她身邊。仍不敢置信地望她,「真的沒事?」

    沫蟬調皮挑眉,「如果有事的話,你真的會給我喝你的血麼?」

    莫邪毫不猶豫舉起手腕便湊到自己嘴邊,露出牙齒便咬下去——沫蟬急忙攔著,「哎,我逗你的啦!小邪我真的沒事,你放心。」

    「剛剛在外面的那些,是我故意做給人看的。」

    沫蟬應三書邀請出來吃飯,繼而遭遇血族,是發生在週五晚上的事情。她週六和週日接連出門去了關關家,又去了江遠楓的墓地,之後還跟胡夢蝶見面喝咖啡……這兩天來莫邪實則都悄然跟在沫蟬身後,小心觀察著她的反應。

    在歐洲見識過許多被吸血鬼咬過的人,他們往往在初擁之後的幾日是反應最為強烈的時候,症狀宛如遭遇瘟疫,喉頭水腫、窒息暈厥、恐懼水電光聲。

    被咬過的人的家屬,有的誤認為家人是被狗或者猛獸襲擊,或者是突發急病,便將被咬過的人送進醫院治療……結果有的就在醫院呈現出呼吸停止的死亡特徵來,而被親屬埋葬……

    所以莫邪最為擔心的也正是沫蟬在這幾天內的反應。可是沫蟬的反應竟然出乎意料地正常,這便讓他放下一半的心來。

    另一半還懸著心的原因是:他知道莫言週五當晚肯定會想辦法轉換了沫蟬的夢境,讓沫蟬忘記那可怕的一幕,所以這有可能延緩沫蟬症狀的發作,但是不等於就此不發作;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沫蟬的初擁形式,與他在歐洲見過的低級別初擁有所不同。

    那些被吸血鬼咬過的人,咬了他們的吸血鬼也都是相對級別較低的,於是他們的初擁儀式會更血腥:吸血鬼會吸乾人類的血,然後再將吸血鬼的血哺喂到人類身子裡去。

    可是沫蟬沒有。因為她遇見的是血族伯爵,沒有被吸乾自己的血液,只是喝下一杯血族的血而已。這種初擁,看起來毫不血腥,會讓人誤以為效果也不會很明顯——但是莫邪明白,高級別的血族伯爵的血,絕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暫時不發作的,也許在後頭會發作;看似波瀾不驚的,一旦發作起來將無法控制。

    於是此時越是聽沫蟬自己說沒事,莫邪反倒越不放心起來,他小心跪倒在她膝邊,上上下下查看著她,「怎麼會沒事?蟲,你別跟我逞強!如果哪裡有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

    沫蟬歎了口氣,伸手捧住他兩邊面頰,讓他專注望她眼睛,「聽我說,我對自己的反應心裡有底。我沒事,真的。」

    「他給我喝了他的血,我知道。其實我當時不是昏迷的,他們把我抓上車子,我就已經醒過來。我知道我那晚遇上了什麼人,我也明白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事。」

    「我明白我這樣做是在冒險,我更明白這樣冒險的後果可能會是什麼……可是我更清楚,我應該這麼做。」

    「你是說當時你都是清醒的?」莫邪聽了也是一驚。

    「嗯!」沫蟬認真點頭,「或者說,也許只是靈識的抽離與清醒,而身子是乖乖地睡著的……否則我真怕騙不過他們,會被他們發現我是清醒的。」

    莫邪卻沒有因為沫蟬的解釋而放鬆,反倒瞇起眼來,一把捉緊她手腕,「你說你的靈識抽離了身子,而獨立地清醒著?」

    沫蟬張了張嘴,明白他是在擔心什麼。便歎了口氣依偎進他懷中,「小邪你別怕。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哎,我就算靈魂偶爾出竅那麼一兩次,也不算什麼大事情啦。反正它到時候會好好地回來,就沒事了嘛。」

    莫邪深吸口氣,「可是你的身子吸收了他的血,也不該毫無反應的。他們不是一般的血族小角色,為首的是吸血伯爵喬治,他手下都是經歷過美洲聖戰的吸血騎士。」

    「哦……」沫蟬表示有點頭大。是真的分不大清楚,歐洲那些貴族的爵銜啦。

    沫蟬小心地解釋,「我事後也小心地回想過,究竟是什麼幫我一直清醒著;或者說是什麼幫我的身子逃過了吸血鬼的控制。」

    沫蟬驀地一震,「難道,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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