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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3、嘴硬(3更2) 文 / miss_蘇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93、嘴硬(3更2)

    莫邪笑著攥緊沫蟬揮舞過來的拳頭,笑顏如雪融花開,「原來你果然是來這裡找我的。1」

    「我沒有!」

    沫蟬揮拳,鼓起腮幫來,「我只是,我只是來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異常!榭」

    才不是因為,那晚的夢裡,她即將走進衛生間的剎那,正是他出現,阻止了她的腳步——之前害怕著不敢入內,後來卻一鼓作氣,心中其實也是一直在猜,他會不會就在洗手間裡?一想到他,她就不害怕了。

    「隨便你。」莫邪也不與她爭辯,依舊老神在在抱著手臂,「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肯聽?我說了要你停在門口,不要走進去,你卻非要走進去?」

    沫蟬想了想,便堅定點頭,「小兔她,我不能讓她那麼不明不白地走了……坨」

    莫邪歎了口氣,鳳目睨著她,一副「就知道你會這樣」的神情。

    「反正你攔不住我的。」沫蟬握了握拳,「就算我會很害怕,可是我也會追查到底!」

    莫邪只能再歎口氣,「行,我不攔著你了。只是有一個條件:你得叫著我一起來。我不許你單獨來查這件事。」

    沫蟬狡黠轉眸,隨即拍掌,「行,就這麼說定了!」

    拜託,實則她就等著他這句話呢!有他這頭白狼坐鎮,她就什麼都不怕了,刀山火海就都敢趟了!

    「那你今天在害怕什麼?」莫邪忽然問。

    「昂?」沫蟬一時沒轉過彎來,「我今天在害怕什麼?你是說我剛剛在洗手間裡麼?我是聽見有滴水聲啊,你也知道,那聲音聽起來很空曠,很奇異的。」

    「不是。」他卻否認,「是你來江寧醫院之前。」

    他再抬頭望她,「我又是被你的恐懼呼喚來的。蟲,你之前一直在害怕。」

    「呃……」

    沫蟬明白莫邪是在問什麼了,她垂下頭去暗自對了對手指,「嗯你說得對,我是害怕來著。」

    她其實是害怕,如果待會兒周醫生給她做檢查,又發現她病情好了些,便再問是怎麼回事的話——那她該怎麼回答?

    她更怕事態如果一直朝前發展的話,一旦江遠楓發現了是莫邪的舔舐讓她活下來的話,那江遠楓怎麼受得了?到時候江遠楓是不是也要跟莫邪為敵了?

    「你到底在怕什麼?」莫邪追問。1

    「我,我怕疼!」沫蟬一激靈,順嘴說個原因出來。

    「怕疼?」

    「嗯!」沫蟬使勁點頭,「要做檢查、化驗,當然會疼了。」

    他便笑起來,將帽子攢在掌心,伸手將壓扁了的頭髮重新耙出空氣感,「那我陪你去吧。」

    沫蟬怎麼也攔不住,他腿長步大,幾步就跨上樓來,陪著她到了周醫生的辦公室門口。沫蟬再扯住他,使勁勸,「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沫蟬不想被周醫生看見莫邪,不然周醫生那大嘴巴一旦跟江遠楓說出去,那可怎麼好?

    莫邪卻不放棄,「不如這樣,你進去檢查,我就在門口坐著等你。」

    沫蟬愁得頭髮都要白了,「小邪,真的不用。」

    「囉嗦。」他又不耐煩了,逕自找凳子坐下來,長腿交.疊,「你去吧。」

    沫蟬無奈,只好趕緊開門進去。心裡祈禱,今天的檢查早點搞定,這樣就不會趕上江遠楓過來,也不會讓江遠楓跟莫邪見面……從前檢查,江遠楓總是會趕過來的。

    經過了上次的事,周醫生這回言行也謹慎了許多。給沫蟬做檢查的過程中,只說了必要的話,別的一個字都沒提。

    沫蟬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主動問周醫生,「您看我的情況怎麼樣?」

    周醫生回答得很謹慎,「沫蟬,你是感染醫學史上的一個奇跡。你自身並無狂犬病毒的抗體,可是你卻依靠外源性抗體,抵抗甚至殺死了更大部分的狂犬病毒……」

    沫蟬知道繼續這麼下去不行,以周醫生的閱歷,說不定接下來就能猜到莫邪的存在上去。於是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周醫生,那我說實話吧。」

    周醫生眼睛果然一亮,「沫蟬,你真的肯告訴我?」

    沫蟬點頭,「其實我是自己拿自己死馬當活馬醫。我上網查過,知道狂犬病一旦發作就無藥可醫,而且十幾天就會死掉了;就算暫時死不掉的也會陷入深度昏迷……最終還是個死。」

    「我就想現代醫學沒有法子的病症,可是大自然裡卻說不定有克制的法子。這時候不能繼續迷信西醫了,我得轉向中醫。我就在外面但凡看見什麼花花草草的,也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就都捋一大把回家,搗碎了敷在傷口上……」

    沫蟬迎著周醫生的眼睛緩緩說,「我想,也許就是其中不知道那種植物的汁液滲進細胞去,阻止甚至殺滅了狂犬病毒吧?」

    周醫生的大口罩都擋不住他眼底的光,「植物?都是什麼植物?」

    沫蟬心下暗自歎了口氣,知道她終於成功地將周醫生給拐**陣裡了,她這才不慌不忙玩兒無辜,「對不起周醫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方才都說了,我是死馬當活馬醫,所以不管看見什麼花花草草,就都往身上塗……」

    房間內燈光幽暗,沫蟬一雙靈動的眼睛獨獨閃爍光芒,她盡職地跟周醫生比劃著,「……有時候還不只是一種花草,而是將一起帶回來的幾種;啊不,是十幾種,甚至幾十種一起搗碎了塗在身上啊。」

    縱然是一向冷靜的周醫生,這一刻也想要撞牆了,「幾十種?到底是哪種起效了?」

    「你太壞了。」

    沫蟬稍後出來,莫邪迎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沫蟬握拳,「你敢偷聽?」

    「哪裡用偷聽?」他雙手插著褲袋,不屑地聳肩,「就連狗的聽力是人的16倍,你猜我的又是多少倍?」

    狗是從狼演化而來,狗的聽力好就是繼承了狼祖先們在野外生存的本領,所以狼的聽力就更是可怕……沫蟬咬牙,「顯擺呀?」

    「嗤,」他笑,「我只是很同情裡頭那位醫生。我聽見他的腳步聲很急很亂,我想他現在已經陷於迷亂了。」沫蟬暗自一笑。小時候看《射鵰》,西毒歐陽鋒後來練成《九陰真經》,誰都打不過他了,眾人便只能使邪門歪道,牽動他自己的心魔,將他自己給帶進走火入魔裡去——她對付周醫生的法子,也是化用於此。

    周醫生若要找到沫蟬治療狂犬病毒的法子,他就得按著沫蟬所說,愛著樣兒地去檢驗每一種植物——大千世界,植物又有多少種?再加上沫蟬說,有時候是多種齊用,於是他的試驗就要又加上交叉的部分……那麼估計他這輩子都試驗不完了。

    莫邪歪頭,看她對著手指偷偷笑,就忍不住也跟著笑了,「保護我?」

    「哦?」沫蟬轉頭瞪他,「什什麼保護你?我我我是保護我自己罷了!你不知道每次做檢查,那個大叔都追著沒完沒了地問,很煩人的哎!」

    「哦。」他竟然認真地點了個頭,「那我就不說謝謝了。」

    沫蟬瞪眼,「誰稀罕你說謝謝啊!你個奇怪的死小孩!」

    醫院另一邊的長廊,袁盈從醫生那裡複診出來,望著感染科前的這一幕,饒有興趣地抱起了手臂。

    少頃,江遠楓從一樓藥房取藥回來,一邊看手中的單子,一邊跟袁盈說,「藥房缺了兩種藥。回頭到外頭藥店去買吧。」

    袁盈病了,自然全程都是在江寧醫院治療的,江遠楓出於地主之誼陪進陪出。他原本接下來的台詞是:「圓圓你先回家,我到藥店買了藥之後再給你送去。」

    因為江遠楓接下來是要到感染科那邊去。時間上沫蟬差不多該做完檢查了,他得去看看她。

    結果順著袁盈的目光看過去,江遠楓就也看見了沫蟬和莫邪。

    江遠楓不認得莫邪,他也從沒見過莫邪,只是看見那個男孩子又高又帥,雖然只穿著格子襯衫牛仔褲,立在那邊卻彷彿遺世獨立,讓所有人自覺相形見絀。

    而沫蟬在他面前正凶巴巴地握著拳,彷彿不甘身高吃虧,不時還要跳起來。而那男孩子一直在笑,聽沫蟬說話的時候都會微微弓下腰來,還不時伸手揉一下沫蟬發頂……

    不知道那個男孩子是誰,可是他與沫蟬之間的親暱,卻早已自然流露。

    甚至是,他跟沫蟬之間,都沒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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