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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多情終暮時 暮雪亂冬(十) 文 / 納蘭靜宣

    直到岳子菁離開,甘連翹的身體終於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一想到那個女人。恨她嗎?恨,怕她嗎?活著倒是不怕,只是這人死了十多年了,現在看到這麼相似的人,自然是怕的!畢竟是自己做的孽。只是這個岳子菁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和她長的這樣像,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如果有關,那這件事就太奇怪了!甘連翹知道,這事,她得好好查一查!

    比起十多年前,甘連翹已經成熟穩健很多了,畢竟經歷的風雨多了,自然心境也就沉定了下來。打定了主意,她也就沒有剛開始那麼激動了。

    回過頭,博慧還愣在那。只要和那個女人有關的所有人,甘連翹都討厭。特別是這個女人長的也是那個女人相差無幾的輪轂,到底是一脈的人,自然逃不出她的法眼。冷冷的幾句話道:「博宰相是越來越沒家教了,養出來的人只見著一個比一個跋扈了,如今大膽到太子府也敢亂惹,再過些日子,這博家是不是就要帶人闖皇宮了?四六,送客。」

    甘連翹的話指的博慧時,博慧整張臉都白了,她是囂張跋扈的,也是算準了楚逸寒不在太子府,畢竟太子低調了近十年,不是這樣,她哪敢隨便來闖?只是自己真的是被憤怒沖昏頭了。又想到岳子菁的事,她本就因霄月的事臉色就沉,眼下整張臉更陰沉了。這件事,太奇怪了!

    楚逸寒從皇宮出來時,為掩人耳目去西城,特意只帶了三兩個侍衛,在經過東城北城門的時候,霍梓修正好從另一頭出來,難得碰到楚逸寒,他立即準備上前打招呼,只是楚逸寒走的特別快,他一時沒跟上,但是想到東方莘醉的事,也沒想太多,就跟了上去。身後的家丁來不及問,也匆匆的跟上。

    楚逸寒在東城時就甩掉了楚晨熠以及皇后派的探子,這會突然被霍梓修盯上倒是真沒有顧上。

    一路走到西城的拐角時,霍梓修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了,但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太安全,於是立即對家丁道:「我隨著太子殿下一會,你在此處等著,如果太子出來了,我還沒有出來,你就先去風月坊,告訴東方公子,我可能出事了。和太子有關。接著再回府上,告訴爹,我被綁架了,讓他報官。」

    「少爺。」

    家丁看霍梓修說的認真,聽他這樣說,就已經知道他這樣做是危險的了,既然知道是危險的,但是為什麼還要做?

    他是不知道,霍梓修這樣做的考慮是,大白天楚逸寒怪異的行蹤肯定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他雖不是官員,但是如果有楚逸寒的把柄,這樣稍稍利用一下,那麼東方莘醉的終身契約也許就可以和那上官婉兒一樣,拖離風月坊。

    「少囉嗦,站在這,藏好一些,如果我真的沒有出來,放心吧,我應該死不了。」

    霍家是燕京城的首富,北燕早些早和東傲戰爭時,霍家沒少出錢,他是霍家唯一的兒子,真出了事,朝廷自然不好對霍家交待的。

    霍梓修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誰叫老爺子死都不肯幫自己給東方莘醉贖身。

    想到這,霍梓心中一口氣憋的難受,頭也沒回的就跟了上去。

    傍晚時,華軒閣裡的霄月終於醒來了。

    她呆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即陌生又熟悉的帷幕,不是華軒閣又是哪?

    岳子菁見她醒了立即迎了上來。

    「月月,你感覺怎麼樣?」

    月月面無表情的看著岳子菁,一又眼睛裡全是血絲,框裡蓄滿了水氣,但是霄月就是咬著牙,面無表情的躺在那裡。

    霄震天失蹤了,失蹤了不止半個月,他走的時候,帶了二軍,二軍也沒有回泊羅,如果是出勤別的任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如今朝勢已經穩定,並沒有哪裡須要用兵的地方,況且,二軍消失,朝中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霄月想不通,活生生的一個人,不,是四千多人,怎麼就消失了呢?

    「月月。」

    霄月這樣讓岳子菁十分擔心,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見到霄月,總感覺她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但再看,她還是霄月,到底哪裡不一樣,岳子菁也說不上來。

    岳子菁這一喊,霄月木然的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岳子菁還是長著一張那麼漂亮的臉,是啊,真漂亮,要論美,只怕整個燕京,也只有風月城的那個東方莘醉能比的上吧。

    霄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會想到這樣,但是在想到東方莘醉時,霄月下意識的愣了下。

    青鸞來過燕京,霄月幾乎是敢肯定的。是什麼原因讓他來京呢?霄月的心撲通撲通跳的非常的厲害。

    是啊,霄震天的消失會不會和他有關係呢?畢竟如今天天下已經太平。她記得,他說過一句話。

    「孤的存在是護各國發展平穩。真要太平了,這軍隊自然是不能明目張膽的留著的。」

    霄月立即從床上彈坐起來,幾盡慌張的說:「子菁,宣溪呢?我要更衣!快!」

    岳子菁被她的動作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知道霄月的性子,在她面前,或是在自家人面前總是這樣風風火火的。特別是著急的時候。

    宣溪聽到屋裡的動靜了,也上到了二樓,才上來,才發現,霄月不止衣服已經穿好,連鞋子都穿好了,現在正坐在銅鏡前,應該是說被岳子菁按在椅子上,正在梳頭。

    「子菁,快點,我現在要出門。」

    「再快,也得先梳好頭,整理好儀容。」

    岳子菁是中規中矩的古代人,霄月之前沒有在宣溪面前表現過這樣的性子,因為也沒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宣溪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太子妃在她眼中本就不是一個平凡人。

    樓上有岳子菁看著,她立即就忙別的去了。

    等到霄月可以出門時,天已經黑了,楚逸寒還沒有回來,而霄月雖然急著去風月坊,但是還是很乖的去了甘連翹那。

    甘連翹本想多問些有關岳子菁的事,但是霄月的聰明她不是不知道,想了下,最後沒打算在霄月這邊下手,再說看她的樣子,似有很緊急的事,也就沒有為難。讓她去了。

    順帶了句,顯琦懷孕了。

    霄月本就焦慮的心,在那一刻再次像被刀捅了一樣的疼。霄月自認為,她不該有何感覺的,因為這是古代,男人少不了要三妻四妾,況且是楚逸寒身份這樣特殊的人。但是霄月還是難受了一下,心中竟然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她這輩子和楚逸寒是沒什麼可能了。現實是一回事,心裡的感覺是另一回事,入太子府那天,他當著她的面上了顯琦的事,她幾乎都已經要忘了,這一想起來,風月坊裡看到他和金婉兒上床,再想到他一甩手就將她拋向了湖裡。

    楚逸寒,我到底是該置你於何處,而你,到底是要置我於何地?

    霄月不知道答應,心底莫名的平靜了下來,就好像得到了一個結果,反而就不會再有胡思亂想的痛苦。如果沒有希望了,那就不要再抱有希望吧,至少沒有希望就不會有絕望了,她已經絕望過太多次,沒有力氣了。

    因為霄震天失蹤了,她沒有以前那麼多的心思再去想這些無能為力的事了,如果能幫他上位,就幫,不能了,就趕緊找到父親的下落。至於靠楚逸寒,霄月知道,靠不了。

    人只有在困境的時候,才能激發出某種天生的直覺,知道哪些事做了有用,哪些事,做了還不如不做。

    思考間,霄月已經來到了矮轎邊。

    這一次,她沒有坐馬車。而雨露,霄月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岳子菁,但道:「雨露,子菁是本宮唯一的姐姐,本宮不在府上,一定替宮照顧好她。好嗎?」

    霄月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對雨露說過這樣子的話,雨露的心微有動盪,很快就點了點頭,便是答應了。

    岳子菁想開口一起去,但是霄月立即就制止了。

    「子菁,我要去的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在這等著我,我一定會帶著爹的消息回來。」

    是的,只要聯繫上青鸞,一定能有蛛絲馬跡!

    岳子菁也不多說,便點頭,看著霄月的轎子從府偏門而出,慢慢的消失在府外青石磚路的盡頭。

    西城裡霍梓修的家丁等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等到霍梓修,也沒有等到楚逸寒,這讓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時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看著天越來越黑,他的心裡越來越不安。但是除了等,他什麼也不能做。

    自從祭祀結束後,楚晨熠先是回了熠親王府,在聽聞楚逸寒似乎已經知道喋血在燕京根據地的大概位置後,立即就回了書房。

    沒多久,熠親王府就出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宮御信使,一個是普通的家丁。

    一個急步的往著東城的方向城,而另一個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裡。

    楚晨熠處理完這件事後,坐在書房裡,想了好一會,然後就讓玉昕回南國。

    玉昕自然是不肯的,但是楚晨熠卻堅持,更為此發了脾氣。玉昕這才不得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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