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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越算情越傷 越算情越傷29 文 / 納蘭靜宣

    在晴天的梳理下,霄月很快就打理好了。

    楚逸寒還沒有來,她只好找了本書坐在宣妃的邊上,細細的看著。

    突然一轉眼間就看到她手腕上的鐲子,竟是碧血玉鐲。看的有些呆愣,總覺得眼前的宣妃肯定知道些什麼,至少是和自己生母有關的事。想問,但是想到,她中午搖頭時的樣子。

    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只怕問了,也問不到結果吧。就算問到了結果又能如何呢?

    霄月也不知道,就閉口不談,開始翻閱起書來。

    直到傍晚時,楚逸寒才來宣德宮接霄月。

    楚逸寒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疲憊,這讓霄月有點內疚,明明說好是她來全權處理祭祀之事的,最後什麼事都還是他在弄。

    坐著馬車,兩人頭一次是同在一輛馬車裡。

    馬車駕駛的很慢,是三七在駕和馬車,四六早早就回太子府了。霄月這才記起來今天上官婉兒入府的事。

    看著楚逸寒疲倦的閉目養神樣,她也不好打擾。

    馬車出了皇宮,一路往著太子府的方向。三七走的是正街的路,正經一有酒樓時,楚逸寒突然喊停。

    霄月不解的看著他。只見楚逸寒一掀簾子就跳下了馬車。就在霄月還在發呆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把馬車內的霄月從車上拉了下來。霄月久久回不過神來,搞不明白楚逸寒在做什麼。

    楚逸寒當然知道今天是上官婉兒入府的日子,雖然他盼著這一天很久了,但真的到了這一刻,他突然退縮了,心中湧出一股前無史例的愧疚感,特別是在霄月那雙欲言又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那種急切的想把責任推出去的想法突然騰升,既然這一切已經無法阻止,那麼就讓他再放任一次吧。

    燕京的街頭處處贊滿了人,月末將至,集會越來越多,夜市的小灘上處處都是奇怪而漂亮的小玩意兒。

    霄月一下馬車,晴天立即就送上面紗,霄月猶豫的掛上面紗時,卻不料被楚逸寒一把扯下,明朗的眸子閃著霄月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光芒,那種陌生的感覺讓霄月不知所措。

    他邪魅的一笑,拉著霄月突然衝入人群,家丁一下子就亂了。霄月也傻了,對襟的袍子是那麼的寬大,若不是他寬厚的手掌緊緊的拉著她,只怕她武功再高超也該是活活的摔死好幾次了。

    兩人很快就把三七他們甩沒了影。

    長長的護城河邊人非常的多,楚逸寒拉著她走到最顯眼的位置,那裡很高,遠遠的能看到清冷的河面上往來的幾隻船隻。

    十指相扣,霄月能感覺到他那急於逃離一切的感覺。只是為什麼站在這麼高的地方呢?霄月心跳的很快,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看著楚逸寒,不禁在心底問自己,你真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楚逸寒嗎?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題,她不敢確定。

    但是又不得不逼自己去相信,因為眼前的容貌,眼前的一切,不都在告訴她,是他,是他,就是他嗎?

    「冰糖葫蘆∼」

    「湯圓∼」

    「小糖人兒∼」

    各種叫賣聲中,楚逸寒拉著霄月站到護城河邊,他目光柔和的看著霄月,霄月無措的大眼看著他。似在期待著什麼。

    那種乾淨的感覺讓楚逸寒有種深深的罪惡感,是啊,眼前的女人純淨的纖塵不染。就連那份信任,都表現的那麼的淋漓盡致,反看自己。楚逸寒在心中冷笑。他說,他不喜歡她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因為她的眼神太過純淨,純淨的令他害怕。令他做不出傷害她的事,但是叫他不傷害她,就依著她對他的這份信任,他也做不到。越容易信任人的人,越容易被傷害,這是動物自然法則裡非常淺顯的道理。

    此時。楚逸寒告訴自己,只此一夜,她的出現本就是意外,哪怕再令他不捨,他都得捨,因為她是他永遠都不能要的女人。

    一個突如其來的吻,擊碎了霄月一切的理智,風揚起了她的髮絲,旖旎了她的夢。

    他佔有式的吻獲取著她一切的思維與理智。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快,快到她理不清到底是為什麼?

    不該是先告訴他,她喜歡他,或是他說愛上她,之後才會有這樣的吻嗎?

    沒有,在這個古代的長街盡頭,萬燈之下,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這樣吻了她,而且吻的是那麼的深刻。深刻的讓霄月誤以為,超越了千年,她還是找到了最終的真愛。

    可是她忘了,彼岸花的契約是,兩心相悅時,疤痕自會消失。

    此時的楚逸寒並沒有對她心誠悅服。

    雖然這個吻很長很長,長到霄月差點窒息,但楚逸寒還是將她鬆開了,看著她嬌艷的小臉,紅的鮮血欲滴的樣子,他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

    「太子妃,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冷冷的話語莫名的擊碎了霄月一切的幻想,她臉色蒼白,低下看熱鬧的人群在平靜了一時後,突然一下子炸開了禍。霄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楚逸寒陌生到無法企及的距離時,她才恍然間生出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楚逸寒,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她想大聲的喊出來,可是她喊不出來。因為心碎的太厲害了,疼的她已經忘記了怎麼發出聲音。

    夜色下,他冷傲的看著她,似在告訴她,沒錯,楚逸寒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全天下知道,他楚逸寒的太子妃是個無鹽女,爭寵無度。霸道無理。太子納妃之日,她卻霸著太子,逼迫他冷落新人。

    是,他成功了。

    低下人的全部信了,因為所有人都看到她霄月一張側臉上一塊暗紅的疤痕佔據了半張臉。除了醜陋,誰還能看到其他的東西呢?

    她成了他的棋子,一顆幫上官婉兒,不,現在應該叫金婉兒了,一顆幫金婉兒洗白的棋子,霄月喘著氣,咬著被他啃腫的唇瓣,雙眼紅腫,在所有人的眼那,那份受傷,也只是她為了博取同情而演的戲。

    霄月雙手成拳,閉上眼,淚由著夜風吹散開來。心痛的只想死去。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死。因為說好了,只是來還債的。就當是還債吧。

    霄月笑了,看著楚逸寒冷傲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說:「殿下,本宮是太子妃,誰也撼動不了本宮的地位。你也一樣。」

    她的話說的極為清晰,所有人都聽在耳裡,似印證他們的幻想一樣,認定霄月就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不知廉恥。

    社會的輿論永遠都是那麼的理想化,勝利的永遠是人們的澺想。和真相無關。

    楚逸寒不知道此時的霄月到底在想什麼,按正常的女人不該是哭著解釋嗎?她怎麼能這麼冷靜的說著這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假話呢?

    霄月啊霄月,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不容楚逸寒找到真相,霄月已經轉身從高高的望台之下走下來。邊上的民眾隔的遠時還會指指點點,當霄月走到他們之間時,誰也不敢上前怎麼樣,為什麼呢?因為誰也不想為自己的澺想來買單。

    霄月的淚始終被逼回了眼眶,她冷眼的看著所有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心竟然一點都不疼了。因為他們怎麼想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又不是她什麼人。更可笑的是,她的一切與他們明明沒有關係,他們卻為何要這樣的關心呢?這能得到什麼好處?

    打磨自己無聊的人生?真可悲。

    霄月倒抽一口氣。晴天已經從人群的另一端擠了過來,她臉色蒼白的看著霄月,自然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楚逸寒的圈套,霄月不過是個受害者罷了。

    「太子妃?」

    想問她沒事吧!但是問不出口。

    霄月慘淡一笑說:「本宮沒事。」

    說罷依舊高傲的向人群外走去,倒像個天生的王者一樣。既使失敗,也要像個戰士一樣敢於面對,這才是真正的無畏。

    楚逸寒高在那,沒有立即離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霄月走了,誰也沒有看這個看似贏了的太子殿下。

    就在霄月離去,頭都沒有回的那一刻,楚逸寒的心竟然疼了一下。那種他完全就不會在意的疼。

    霄月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者要去哪裡。

    等到她發現時,竟然停在了風月坊的樓前。

    她仰著頭,看著流光溢彩的風月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連平常該有的憂愁都消散了。

    愣了三秒,跨步就走了進去。

    那速度,晴天還來不及拉。她人已經入到了樓裡。

    她一進到樓裡,所有人都傻了,眼尖的,從河邊過來的人立即四下裡散開她的身份,所有人都好奇了。

    風月坊本就是官家教坊,裡邊主事的嬤嬤自然認得這華麗的服飾以及頭上的髮飾都代表著什麼。

    北燕並不是個特別封建的國家,至少女人上青樓這種事,只要是合理的,沒有特殊的服務還是能被大眾所接受的。

    「太子妃找哪位?」

    嬤嬤恭敬迎的上前,面無表情,目無神的霄月思索了一下說:「東方莘醉。」

    所有人都傻了,這個丑太子妃剛剛還霸著太子爺,這會就來風月坊長男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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