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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母子驗DNA(黎洛和花花!) 文 / 圖咖咖

    治療方案四個字讓黎洛微抬的腳步猛然頓住,她目光收回,迫不及待地落在地上那些紙張上面——

    碩大的加粗黑體字堪堪撞入眼眶——

    臍帶血治療洽!

    呼吸,猛然收緊鈐。

    手,握住。

    她僵直在原地,聲音裡帶了難以置信的顫抖,「臍帶血?!」

    「布朗來的第一天就已經告訴過他,孩子的臍帶血或許可以救他一命,可他卻不肯!」

    黎洛幾乎要站不住。

    布朗來的第一天?那時候她已經在別墅了!

    「他始終不肯傷你分毫,他把所有的機會都留給了你!」,司徒娟跌坐在地,聲聲控訴。

    黎洛靠在門框上,全身的力氣被一點點地擠了出來。

    那時候

    她是怎麼對他的?

    動不動,就甩臉色給他看,要麼,就一直罵他,簡直把他當成出氣筒。可他,卻從未生氣,反而一直隱忍。

    那樣的喬司南怎能不叫人心疼?

    可自己卻沒有保住那對孩子,一併,連他生存的希望,也丟失了

    懊悔地看著那份件,全身像被投進了一個黑色的漩渦,無盡的懊悔,將她淹沒

    司徒娟已經慟哭出聲,「布朗也走了,沒希望了,沒希望了」

    是怎樣的絕望才能讓一個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來?黎洛不知道。

    她心痛如絞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司徒娟,而那一地的件,也白得那樣刺目

    原來,他為了自己做了這麼多,卻從來不讓自己知道。

    他,真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

    真的,好傻!

    他完全可以自私一點,將自己留在身邊,可他卻選擇瞞著,然後將自己送走。

    這樣的喬司南

    如何叫她不愛呢?!

    張媽匆匆忙忙而來,一把撞開門口的黎洛,「太太,小少爺發燒了!」

    黎洛心裡咯登一聲,行動已經先於思考,驅使她轉身朝嬰兒房走去。

    小少爺?!

    司徒娟猛然頓住,眼中的淚像是突然被擰了閥門一樣止住,灰暗的眼珠子裡也漸漸燃起一絲微光,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得來的孫子,連忙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一把抓住張媽的手,「叫醫生了沒有?」

    「剛剛一發現小少爺發燒,就立刻打了電話。」

    「哎呀!」,司徒娟跺腳,「來不及了!去抱上孩子,馬上去醫院,讓他們來一個專家會診!」

    張媽連連應下,片刻不敢耽誤地奔進嬰兒房,扯著嗓子出聲,「大少奶奶,夫人說馬上去醫院!」

    孩子許是昨夜被童欣涼著的,現在燒得厲害,小臉上已經紅得發亮,全身滾燙地蜷縮在黎洛懷裡,沒有一點意識。

    黎洛也不敢再耽誤,伸手扯了一旁的被子,將孩子裹得嚴實,然後匆匆下樓。

    別墅到醫院的路程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黎洛整個耳朵裡充斥著司徒娟或埋怨或祈禱的話語,她卻始終,只是將孩子抱得緊緊的,生怕孩子有個什麼閃失。

    醫院門口早已因為童家的事而被各路記者圍了個水洩不通,所有人都在焦灼地等待著童伯軍和喻琇的消息,作為明日的頭版頭條。

    司機機敏地將車子開到了地下車庫,讓黎洛和司徒娟得以抱著孩子直接上摟。

    ——————————————紅袖首發,請支持正版————————

    幾乎整個兒科的醫生都被司徒娟叫了過來,小小的門診室成了花花的會診專場。

    孩子,被張媽一把搶了過去。

    黎洛則被擠到了人群外圍,焦急地等待著醫生的診斷結果——

    「是感冒高熱,不算大事,」為首的醫生收回聽診器對一臉急切的司徒娟道,「喬太太,不要擔心。」

    黎洛緊繃的心弦倏地鬆了下來。

    「確定嗎?」,司徒娟依舊不放心地握著孩子的手,「確定只是感冒?」

    「確定,」醫生們同時出聲,確認了花花的小感冒。

    司徒娟這才鬆了一口氣,打發張媽去辦住院手續,「我們哪兒也不去,就住在醫院裡面,等著孩子好了再回家。」

    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已經經不起任何的驚嚇了。

    醫生們面面相覷,兒科主任最後也只能無奈點頭,「那我馬上安排人把vip病房準備好。」

    「要最好的,」司徒娟毫不遲疑地吩咐。

    「」

    有錢能使鬼推磨,醫生自然不得說什麼,立刻散去,各自安排起來。

    司徒娟親手抱著花花上樓,遠遠地將黎洛甩在了身後。

    心裡記掛著花花,她自然懶得和司徒娟計較,連忙跟上。

    「喂

    ,」門診室門口的年輕媽媽輕聲叫住了黎洛,「那是你婆婆吧?」

    黎洛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

    「財大氣粗,又這麼橫,不是婆婆是什麼?」,女人咂舌,「剛才看她,錢應該是多得燒不完吧?你呀,也算是活在甜蜜的痛苦中了。」

    甜蜜的痛苦?

    黎洛被女人的形容弄得有些想笑,對方話語裡並無惡意,她也不便不理人家。

    看了一眼她懷抱中的襁褓,「你孩子怎麼了?也是感冒?」

    「是感冒就好了,」年輕女人歎了一口氣,已經有眼淚從眼眶中滲出來,「比感冒還嚴重多了。」

    孩子被她裹得很緊,站在黎洛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孩子的臉,所以也猜不出孩子生了生病。

    女人見她不語,乾脆抬起自己枯瘦的手,一把掀開蓋在孩子臉上的小軟布。

    結果——

    黎洛嚇了一跳,卻強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孩子也不過幾個月大,生得龍眉鳳目很是可愛,只是,孩子的整個左臉都被一塊巨大的黑色胎記所盤踞著,已經看不出皮膚本來的顏色了。

    女人潸然淚下,「我命苦,還是你命好,生了那麼好個孩子。看著就健康,只是小感冒,肯定沒事的。」

    天下父母心,她能理解對方此刻的傷痛,「你也別太傷心,現在醫學昌明,醫生一定會有辦法的。」

    「能有什麼辦法?」,女人胡亂抹了一把淚,「剛剛醫生對我說,有的孩子胎記是自然消退的,再不濟,若是普通胎記,尚且還有辦法用激光去除,可這麼大一塊,又是在臉上恐怕已經沒有辦法了」

    黎洛心中悲涼。

    並不是每個母親,都可以安然無憂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健康長大,然後享受那種承歡膝下的福分。

    對於對方,她也無法安慰更多。

    因為自己受過的傷,比她更重更深。這一輩子都無法痊癒。

    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頭,道了一聲再會,她才轉身離開走廊。

    樓上的vip病房內,城北別墅的傭人幾乎被司徒娟抽掉了大半過來,只為了伺候床上的那個小少爺。

    可花花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了些許,始終不肯配合地看著所有的人,「不打金金(針針),不吃藥藥」

    一邊說,還一邊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一副誰上前就揍誰的小模樣著實讓人無可奈何。

    司徒娟想要上前抱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討厭你,討厭你!」

    傭人們想上去幫忙,又怕傷到這位小祖宗,只能在旁邊乾著急。

    直到黎洛推門而入,床上的小少爺才消停下來,立刻收斂起自己的囂張氣焰,乖覺地朝她伸手,「抱抱。」

    一旁的司徒娟氣得眼圈發黑,心中直罵那個小白眼狼,卻又捨不得對自己認定下來的孫子甩一點點臉色,憋也憋出柔和的聲音來,「小寶,乖,奶奶抱也是一樣,好不好?」

    「不要!」

    花花很不給面子地脆生生地開口,直接撲進黎洛懷裡,狠狠扣住她的脖頸,一點也不肯撒手。

    司徒娟臉色乍青乍白好一會兒,終於忍下一口氣,揮了揮手,「也罷了,看病要緊,趕緊給他打針吧。」

    黎洛將孩子抱好,示意一旁的醫生打針,小傢伙居然乖巧極了,直到一針扎完,才握住黎洛的手苦兮兮地開口,「金金(針針)咬我。」

    黎洛被他的話逗得又心疼又好笑,捨不得放開,就這樣將孩子扣在懷裡,輕聲哄著。

    兩個人抱成一團,自成一個世界,旁邊的人,誰也插不進來。

    一旁的司徒娟想留下,卻又不被自己孫子待見,最後到底惦念別墅裡的喬司南,先行離開。

    只留下兩個伺候的傭人,也被黎洛打發到了門外守著。

    退燒針劑效果倒也迅速,不出片刻,花花便出得一身涼汗。

    黎洛輕喚了兩聲花花,確認孩子睡著以後,才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回病床上,又從洗手間擰了毛巾出來,打算幫他擦一擦身子。

    孩子熱度有些許褪去,可她依舊不甚放心地用溫水擦拭著他的身體。

    然後,將孩子身上濕透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脫了下來。

    小小的身子光溜溜地埋在了床上,像是有些不滿意在睡夢中被這樣的打擾,花花乾脆翻身,小屁股撅起朝上,整個人像小豬一樣往前拱了拱。

    黎洛連忙拉過床上的薄被想要蓋住他,可目光在接觸到花花光潔的小屁股的時候,又突地,整個人狠狠一震——

    「有的孩子胎記是自然消退的,再不濟,若是普通胎記,尚且還有辦法用激光去除」

    走廊上,那個陌生女人的話,如一記驚雷,劈進她的腦海之中!

    電光火石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豁然開朗起來!

    就像在黑暗綿長的隧道之中,突然照進的陽光一樣,黎洛蹭地起身,激動得連手中的被子都幾乎握不住,整個人手心冒汗,全身冰涼。

    床上的小人兒對她的情緒一無所知,依舊睡得香甜,像個小瓷娃娃一樣精

    致,小胸膛平靜地起伏著,和黎洛此刻的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深吸一口氣,可卻發現這遠遠不夠。

    雙腿不受控地抬起,一腳踩出,卻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黎洛狠心,咬牙抬手,一把掐在自己腿上,痛感通過末梢神經傳過全身,差點將眼淚逼出眼眶。

    這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她的花花,真的,回來了麼?!

    她目光貪婪而小心翼翼地看著床上的孩子,吸氣,再吸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指尖的顫抖,似乎要用盡全身的力道,才能輕輕捻起掉落在孩子衣服上的那幾根碎發。

    細軟的髮絲,卻像是最珍貴的東西一樣,被她牢牢地握在手中。

    黎洛轉身走出病房,傭人還在門口候著,見到她出來立刻上前詢問,「少奶奶,可是有什麼吩咐麼?」

    「照顧好小少爺,誰也不允許探望,包括你們認識的人,」黎洛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冷聲吩咐道,「記住了嗎?」

    傭人們見她神情嚴肅,連聲應下,「您放心,我們不會走開。」

    黎洛不甚放心地又看了一眼病房,轉身朝檢驗科走去。

    醫院是一個二十四小時都會有很多人的地方,她努力地,讓自己的步履平穩一點,再平穩一點,可心裡的急切,卻催促著她,不停地向前,穿梭在人群裡。

    焦急,卻又堅定。

    身體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黎洛握住頭髮的手卻不捨得鬆開一下,逕直起身,連對方的道歉都沒有聽見,直接走進檢驗科的大門。

    這家私立醫院的檢驗科提供著洛城人盡皆知的dna鑒定服務,客戶也大多都是豪門太太或者公子,醫生見到黎洛,態度自然十分恭敬。

    「您好。」

    黎洛伸手,將掌心攤開,「這個可以做親子鑒定嗎?」

    醫生看了一樣,帶著無菌手套將頭髮小心翼翼地接了過去,仔細看過之後才謹慎應下,「可以的,請問對比的樣本在哪裡?」

    黎洛當即從自己頭上扯下幾根頭髮,「這裡。」

    醫生微微一愣。

    做親子鑒定的一般都是父子,怎麼會有母親親自來?難道她十月懷胎,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麼?

    黎洛卻一臉誠懇,「請你們務必盡快給我結果。」

    「需要一個星期,」醫生保守而謹慎,「這樣結果最準確。」

    黎洛道謝,一次性付清所有款項,又和醫生簽好保密協定才走出檢驗科。

    心裡,不斷地交替閃爍著花花和喬司南的臉

    電梯裡兩個抱著孩子的母親正在聊天,聲音鑽入她的耳朵裡——

    「我家孩子,小時候像我,現在越來越不像了。」

    「可不是?我家的以前也跟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倒跟她爸爸是一個巴掌拍下來的了。」

    心裡的懷疑像是得到了證實一樣,黎洛全身的緊張,得到了一點點的舒緩。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花花住院的樓層,她快步走出,急切地,想要再見到孩子。

    那極有可能,就是她的花花!

    快速地穿過長長的走廊,可還沒走近,便聽得一陣爭吵聲從花花病房門口傳來——

    「我來看我親外孫,我看你們誰敢攔我?!信不信我去告你們!」

    ps:今天我要去做胃鏡,好怕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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