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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五章 再遇花格子 文 / 鄉野夫子

    以易揚名看來,班級的班幹部可有可無,如果說大學裡的班幹部有用的話,那也只是對學校、對老師有用,大多時候也就做個傳聲筒,跑跑腿的工作。說無用,是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大學生,多少算是高素質的人群,根本就用不著管理。對自己而言平時有課上課,無課或者自學或者去圖書館看書及查閱資料等。所以班幹部競選完後,易揚名還是繼續按照自己已經形成的習慣按部就班地學習、生活。每天早晨仍然雞鳴而起到烈士陵園與孫習文練武,上午上課,下午沒課時就去圖書館。經過一段時間胡研究與揣摩,易揚名發現只有在月中滿月這幾天內自己的神思才能進入到玉墜空間,所以每逢月中滿月時,易揚名總是趁夜靜人深之時悄然溜到樓頂研究玉墜之中的奧秘。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一晃而逝,半年的大學生活在忙忙碌碌中很快就接近了尾聲。在這近半年的時間裡,易揚名不是在班級裡按部就班地上課,就是扎到圖書館裡鑽研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很少參加班級裡的活動,更不用說學校組織的活動了,顯得十分離群寡居。不過同學們卻發現了兩個奇怪的現象,一是班級裡的那個平時對人總是一副冷冰冰樣子的慕容璽兒對易揚名卻青睞有加,有事沒事地總是瞟易揚名幾眼,雖然神色中不帶一絲情感,但是大家卻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另一個就是章欣,雖然性格開朗與每個同學都有說有笑的,但是從開學到現在與易揚名雖不能說形影不離,也差不了多少。作為易揚名的同桌上課時間肯定是在一起了,這倒也無可厚非,但是下課時除了上廁所及有事去辦公室外基本上幹什麼也都叫上易揚名,這樣過密的交往讓男生們非常羨慕的同時,也自然引來了一些非議。隨著時間的推移,班級裡、學校裡的事情越來越多,作為班長的章欣慢慢地忙碌起來,與易揚名在一起的時間減少的緣故。反觀慕容璽兒,作為學習委員,除了學習之外,無論是班級裡還是學校裡都沒什麼太多需要讓其忙碌的,接近半年的時間也就組織了一次徵文比賽和一次讀書心得交流活動。也許是學習委員的緣故,慕容璽兒需要督促同學們好好學習多與同學交流學習心得什麼的,所以經常找易揚名探討所學習的知識,但也僅是找易揚名一人而已,其他人還是靠邊站,使得兩人接觸的機會逐漸增多起來。這讓對兩個女生有意的男同學們既羨慕又嫉妒,慢慢地很多男同學都有意地疏遠易揚名,只有楊飛花、李飛兩人依然與易揚名保持著友好的關係。

    半年的時間裡,易揚名除了與班級裡的同學有些交往外,在這所大學校園裡幾乎沒有和什麼人有過交往,唯一一個例外就是戴秋紅。由於經常去圖書館,所以也就多次遇到的去圖書館查閱資料的戴秋紅。也許因為兩人是老鄉,也許是欣賞她的勤奮好學,亦或是戴秋紅是個美女的緣故,易揚名很喜歡與她一起看書、聊天。經過瞭解得知戴秋紅開學初也參加了她們班級的競選活動,並成功地競選上了學習委員。

    轉眼間寒假就到來了,隨著學校宣佈放寒假了的一聲令下,早已收拾好了行囊的大部分同學就各奔東西,踏上了返家的征程。今年放寒假的時間比較早,錯開了進城民工返鄉的乘車高峰時間,孑然一身的易揚名所乘的這次列車旅客不是特別多,身邊的座位直到京都車站時一直無人乘坐。坐著返回家鄉的北上列車,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想像著到家後與老父老母以及幾個姐姐姐夫外甥等見面時那熱鬧的場面,易揚名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溫馨的笑容。

    火車到達京都車站後易揚名身邊的座位上坐下一人,望著窗外的站台上人來人往熱鬧的景象,感歎京都客流量大的同時,易揚名不禁想起半年前去楚南打工之時路過此地遇到那個可伶的小女孩。一直沉浸在很快就要見到家人的喜悅當中的易揚名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壓抑,對在身邊坐下的是何許人也也懶得轉回頭去看上一眼。

    「華茂!」

    「哦!這不是王隊長嗎,您老人家這是去哪呀?」耳邊突然傳來似乎有點熟悉的嗓音。易揚名一愣,懷著好奇地心情轉頭一看,易揚名不禁樂了。身邊之人還真是熟人,暑假去楚南打工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刑警隊長王漢和小偷花格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易揚名衝著也正巧望過來的王漢禮貌地打了句招呼:「你好,王隊長!這麼巧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你……你是……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今年八月初去外地打工賺學費的那個大學生!」王漢一愣,遲疑了一下後,很快就想起來了。

    「呵呵……沒錯!」易揚名呵呵一笑說道,「你的記憶力真好,沒想到您還記得我。您這是……」

    「唉!別提了,這小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上次犯事進了勞教所,這不出來還沒到三個月就又忍不住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王漢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說道。

    「我說,我說王隊,您老人家可得口下留情!什麼叫狗改不了吃屎呀!這話聽起來也太傷人自尊了!」花格子不滿地反駁了一句。

    「傷自尊?屁!就憑你小子辦的那混賬事,我都想踹你!」王漢惱火地瞪了花格子一眼說道。

    「別,別,王隊長,呵呵……我知道您老人家刀子嘴豆腐心,對我一直非常關愛,您老快消消氣,您看這都快到年根了,可別因為我氣個好歹的,那我可就是罪大惡極了!」花格子嬉皮笑臉地說道。

    「扯淡!先邊上老實呆著去,一會再收拾你!」王漢呵斥了花格子一句後不再搭理他而是轉向易揚名,「你這是放寒假了吧?這麼長的假期怎麼沒再找份短工打,年底的工錢比平時要高很多的。」

    「呵呵……半年沒回家了,我想先回去看看父母,然後再說。」易揚名解釋道。

    「哦!我說呢,根據暑假時你的表現,寒假這個時間段你不應該放過的!看來你還真是個孝子,不錯、真不錯!」王漢連連稱讚,「華茂你小子好好跟人家學學!你看看你們歲數差不多但是這差別怎麼這麼大呢!」王漢說著又轉過臉對著花格子訓斥道。

    「我,我這不也正在學好嗎!」正在看著易揚名與王漢說話的華茂見王漢又轉過臉來教育起自己,不禁沮喪地低下了頭,嘴裡卻有點不服氣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唉!你呀你,我看你不應該叫華茂……」王漢失望地看了華茂一眼說道。

    「那應該叫什麼?聽人說這名字對人一生影響很大,我沒讀過書,要不您給我改個好名字!」花格子一改沮喪的神情,高興地抬起頭說道。

    「你應該叫話嘮!真是狗該……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漢氣呼呼地罵道。

    「嘿嘿……您老人家這一改口改得好!不然我要是投訴您,您的領導肯定會批評您,這都快到年底了,您說到時候您老人家因為用語不文明挨批評多鬧心呀!」花格子一臉欠揍的表情調侃道。

    「投訴我?文明用語?這才幾天不見,沒想到你小子還長出息了!」王漢眼一瞪譏諷道。

    「嘿嘿……您曾經教導我『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小惡不改,終有一天會釀成大惡!』您老人家用詞不善也算是小惡,您說是吧?還有我這次煩的事可與上次完全不一樣,你沒有詳加調查就往我腦袋上亂扣帽子這可有違**他老人家的教導……」花格子振振有詞地侃侃而談。

    「打住、打住,」王漢一見花格子喋喋不休地胡言亂語急忙打斷他的話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簡直是一派胡言!可真有你的,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還**他老人家的教導!你幾斤幾兩自己知道嗎?」

    「瞧不起人不是!」花格子道。

    「就你?還真不是瞧不起你,整天從早到晚不務正業就想著不勞而獲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的貨色還想著讓人高看你一眼,做夢吧你!」王漢白了花格子一眼打擊著花格子。

    「唉!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但是人一旦誤入歧途,想回頭真難呀!」花格子一改嬉皮笑臉的樣子滿臉沮喪地說道,「即使真心回頭了,也很難改變人們對你的印象!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當初呀!」

    「呦呵!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沒看出來,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也能整出兩句滿有文采的話!」王漢繼續打擊著花格子。

    乘坐長途火車,尤其是乘坐慢車會讓人感覺非常枯燥乏味。坐在旁邊看著兩人鬥嘴,易揚名感覺這漫長的旅途不再枯燥乏味了。當看到花格子一臉苦澀的樣子發著牢騷,易揚名不禁仔細打量了他幾眼,憑借在心理學課程上所學到的知識,易揚名推測花格子所言不是胡亂發出的感慨,而是他此時內心中真正所想,看來他此次所犯之事也許有隱情。

    「**他老人家曾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其實我這次算是無心之舉,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無心之舉?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拉倒吧你!」王漢繼續譏諷著說道。

    「清者自清!不信拉倒!」花格子不滿地說道。

    「呦呵!這話說的文縐縐的,沒看出來一段時間未見你還真長本事了呢!」王漢說道。

    「那是!您老人家沒想到吧!」花格子又換回嬉皮笑臉一臉欠揍的表情說道。

    「啥?」王漢睜大雙眼瞪著花格子,有種被花格子的無恥打敗的感覺一聲驚叫。

    「呵呵……是不是很吃驚?很難以置信!」花格子一臉自得地說道。

    「是!我是很難以置信!我很難以置信你小子臉皮還麼厚,這麼不知羞,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漢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罵道。

    「就知道你不相信!算了,不相信拉倒!」花格子的臉上掛著一絲失望悻悻地說道。說完就靠著椅背閉上眼假寐起來。

    「……小伙子,你要改過自新,從頭開始,你們看現在隨著改革開放的逐步加深,經濟形勢大好,只要能吃苦,有很多的就業機會,再勤奮一點,很容易出人頭地的,靠自己的勤奮之手,獲取正當的錢財,自己才花的安心,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閉著眼假寐的花格子腦中不禁迴盪起半年前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老者的諄諄教誨。不知為什麼以前很多人都教育花格子好好做人,但都沒起到絲毫作用,可是那次火車上碰巧坐在一起的老者誠摯的那幾句教誨卻像晨鐘暮鼓一樣敲在花格子的心靈深處,如醍醐灌頂般一下子驚醒了花格子。花格子內心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從勞教所出來後,平時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營生的花格子一改舊習立志從新做人幹些正當行業,到處尋找工作,但卻事與願違處處碰壁,多次想要重*舊業,不過此念一起就會想起老者的話語,花格子就會打消這一念頭繼續尋找工作。一次次的遭受白眼與冷嘲熱諷,讓花格子感受到現實的殘酷和無奈,正當花格子心灰意冷之時,幸運的是遇到了王漢。看到無精打采的花格子在街上閒逛,王漢喊住他,經過一番盤問,王漢瞭解到花格子的艱辛,於是主動幫忙,在一家汽車修理廠給他找了一份給修車師傅打下手的臨時工作。這份工作花格子很滿意,覺得這份工作既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又能乘機學到一技之長。他相信憑自己的聰明勁,只要平時在給修車師傅打下手的時候多留心、多琢磨,天長日久自己就能學會修理汽車這項技術,等到將來自己技術熟練了、有了啟動資金後,自己就開一個汽車修理部,然後努力經營,逐步擴大。打定主意立下志向後,花格子非常下辛苦,在汽修廠不辭勞苦任勞任怨地搶著幹些髒活累活,沒事的時候就經常湊在修車的老師傅們身邊,一邊為他們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邊虛心請教修車技術,再加上花格子以前一直在社會底層混很懂得人情世故,於是很快就贏得修理廠幾個修車老師傅們的喜歡,看到又懂事又非常勤快的花格子對修車非常感興趣幾個老師傅對他也不藏私,修車時只要花格子在旁邊總是邊修理邊為其講解故障原因及如何修理等理論和技能。很快,花格子就能修理簡單的汽車故障了。正當花格子信心百倍打算好好學習修車技能的時候,一件意外事件發生了,中斷了花格子繼續深造的美夢!

    說起來,很可笑。一天,快到日落時分了,華茂跟著一個修車老師傅修理一輛剎車系統出現故障的大貨車,修完後老師傅就下班回家了,華茂像往常一樣沒有急著去吃飯,而是來到院內的一個石桌邊上坐了下來,一邊歇息一邊回想剛才老師傅是怎樣排查故障的、又是怎樣修理的。重溫老師傅的修車過程既可以讓自己印象深刻,牢牢記住修車技術要領,又能在回憶之中比較幾個老師傅修車技術技巧,查找不足,總結經驗。華茂剛坐下來不就還沒等想完剛才的修車過程,突然一輛奧迪風馳電掣般地從修理廠大門口外開了進來,嘎吱一聲停在華茂身邊。

    「師傅,給這輛車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毛病?」奧迪車上下來一個囂張的少年衝著華茂吩咐道。

    聽到少年囂張的話語,華茂雖然內心不是很痛快,但是臉上卻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情。自己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也沒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好不容易找到的這份工作還是憑借刑警隊長王漢的推薦介紹才謀得到。華茂深知自己的斤兩,自從來到這個汽車修理廠後一直低調做人,更不要說得罪上門的顧客了。從小就在社會上鐵打滾爬的華茂早就練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熱情地打過招呼後就手腳麻利地檢查起汽車來,嘴上不時的詢問著汽車相關的信息的同時默默地打量著身邊的這個少年。看著少年的面容,華茂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模糊感覺,但是想想自己的過望,卻對此少年一點印象也沒有。

    華茂從小在社會底層混飽受人間冷暖,對那些給予自己很大幫助的人以及自己惹不起的主尤其是給自己留下惡劣印象的人物都會暗暗記在內心深處,希望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之時對自己有恩的人要盡己所能地去報答,而對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要竭盡全力地去報復,也讓他們嘗受一下受欺負的滋味!華茂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這些年來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和物並不多,留下好印象的也不過兩三人而已,一個是半年前在火車上偶遇的那個老者,一個是警察王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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