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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章 夢境再現 文 / 鄉野夫子

    隨著火車的搖晃,易揚名進入了夢鄉。

    恍惚間,易揚名感到自己又來到剛才看到了的場景。只見剛才見到的那個身影為受傷者治療完畢,緩慢地站起身,走向了洞口。只見這人,汗濕全身,剛毅而略顯玩世不恭的俊臉上疲態盡顯,一身青色長衫,手持一隻通體墨綠的笛子。青衫人步履踉蹌地走到洞口,回轉頭向洞裡看了一眼,歎了口氣後飛身而起,手向洞壁頂上成品字形三塊凸起石頭正中間處運力一指戳去,同時一腳踢在側壁上一不明顯的凹陷處,隨後落地。一陣輕響後身後側壁出現出一個僅有小孩才能爬進的小洞。只見青衫人來到小洞前雙手先深入洞內,身體一陣輕微擺動後,向蛇蟲一樣慢慢地爬進了洞內。當身體全部進入小洞後不久,又一陣輕微響聲後洞壁恢復原樣。青衫人則在小洞內爬行一段距離後,洞開始變得寬闊了起來。青衫人隨後盤坐起來行了一會功,身體恢復原樣,不再像蛇蟲而行。

    隨後青衫人又站起身來,看向易揚名。易揚名一驚連忙後退,但青衫人微微一笑,並未搭理易揚名,轉身向裡走去。

    易揚名忐忑不安,怕青衫人傷害自己,轉身想走,但想到洞口又關閉了,自己又出不去,看到青衫人並未搭理自己,還衝自己笑了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易揚名壯著膽子遠遠地跟隨著,同時打量著這個山洞。

    模模糊糊的洞內乳石密佈,石柱、石筍、石峰、石林、石花千姿百態,構構如生。這時青衫人進入一個較大的溶洞內,一道亮光閃現後,洞內露出微弱的光線,易揚名小心地來到洞口,向裡望去。一盞油燈位於洞壁一小平台上,發出微弱的燈光,給這個神秘的山洞增添了一點生機。洞內有石桌、石凳、石床,青衫人正盤腿坐在石床上,顯然是在運功療傷。看著簡陋的生活用具,如果不是看到青衫人的穿戴,易揚名還以為是進入了傳說中的那個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時代。

    「就這樣走了,不感到遺憾嗎?既然你能來到這裡,說明你我有緣,何不坐下來聊一聊?」提心吊膽的易揚名打量完洞內情況後感覺這裡頗為無趣,正想轉身退出山洞之時青衫人突然說道。

    「不、不、不,不聊了,貿然進入這裡,請不要介懷,我不是有意來打擾你的,不,不是,我不是……,我也不知怎麼就來到這裡了!」易揚名一驚急忙解釋。也不知說什麼是好,擔心這人誤認為自己是奸細來刺探軍情什麼的,畢竟剛才見到這人救了一人,又捆綁了一名軍官摸樣的人,這人要是認為自己是敵對方派來的,可就慘了。

    「呵呵,你別怕,我又沒怪你,更傷害不到你,來來來,進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我能感覺到你?呵呵,等我運功療好傷,再給你細說。」

    易揚名聽青衫人這樣說後,心裡也就不再十分害怕了,他也的確感覺很奇怪這一系列事情,於是就小心地挪進了洞內,在靠門口的一條石凳旁慢慢坐下。四處打量著,但注意力始終未曾離開過青衫人,人心隔肚皮,誰知這人會不會害自己呀。這個山洞到很適合居住,有床,有桌凳,牆角處還有石頭箱子,更遠一點的地方有兩個酒罈子和兩隻墨綠色的杯子,幾個泛著黃色、白色光芒的碗,幾張獸皮,就是沒見到食物,想來是這人應該不常在這裡居住。正在打量著山洞的易揚名,餘光中突然看到青衫人睜開了雙眼望向自己,他連忙收回視線,忑忑地看向青衫人。

    「怎麼樣,這個山洞還算滿意吧?這可是我的師門禁地,除你之外我從未領任何人來過這裡,呵呵……」青衫人自顧自地說道,「我叫易揚名,你叫什麼?」

    「什麼,你也叫易揚名?」易揚名驚聲問道。

    「什麼我也叫,我本來就叫易揚名,大宋王朝獨一份。人稱書畫無雙,和剛才那個受傷的被人尊稱……算了,都是別人吹捧之詞,做不得數,呵呵……」青衫人略顯自得地說著。

    「那個受傷的是誰,他叫什麼?你們是幹什麼的,我怎麼看你們像古代人,哦,對了,你剛才說是大宋王朝,你們是宋王朝的人?」易揚名驚奇地問道。

    「你不是宋王朝人?那你是哪朝朝哪代人?」青衫人疑惑地看著易揚名問道。

    易揚名嚇了一跳,我的親娘四舅奶奶的,我不會是穿越了吧?怎麼跑宋王朝來了。這個人和自己同名的人還自稱書畫無雙,人們還尊稱他和另一個什麼,他還假裝謙虛地不說,這人還真有意思,易揚名默默地在心底腹議著。

    「你倒是說話呀,你是哪朝哪代的?我聽師祖說,我們師門有一種功夫,功力練到極致可以去未來和過去的世界,我練的時間短,功力才到初階,只能感覺到一些不知是什麼時候的存在和意識,所以,你不用怕,我看不到你,當然就傷害不到你,現在只是感覺到你的存在和意識」青衫人解釋道。

    「我是華夏人,哦,對了,你也是華夏人,只是我們所處的時代不同,我所生活的這個時代比你所在的時代晚了大約八百來年左右。從宋王朝到現在經歷元王朝、明王朝、清王朝三個封建社會及半封建半殖民的晚清王朝、華夏民國時代,直到五十餘年前新國家成立……」易揚名給青衫人簡略地上了一堂歷史課後又接著問道,「那個受傷的叫什麼?你們在幹什麼?」

    青衫人聽完易揚名的話後默默地想了一會兒才答道:「他叫辛棄疾,祖父辛贊曾在金國任職,一直希望有機會投釁而起,以紓君父所不共戴天之憤,常常帶著辛棄疾登高望遠,指畫山河,教導他,辛棄疾也不斷親眼目睹漢人在金人統治下所受的屈辱與痛苦,這一切使他在青少年時代就立下了恢復中原、報國雪恥的志向。而另一方面,在他身上,有一種燕趙奇士的俠義之氣,這也是我與他能成為知己好友的原因之一。前年辛棄疾聚集了二千人,參加由耿京領導的一起義軍,並擔任掌書記,他約我參加其抗金之義舉,我對宋王朝皇族的驕*奢侈、**無能的現象憤慨,不願為他們出力,故未曾參加其抗金起義大軍,但一年前,他又找到我,那次他並未勸我抗金,反倒是約我共游華山,當我們遊覽到一處人跡罕至之處,看到遠處一獨峰,風景秀麗,美不勝收,他豪興大發,邀我與他進行三番比試,賭注為落敗者得聽命與勝者一年,在這一年內勝者可以讓敗者幹任何事,當然不得有違道義之事。聽到他的賭注,我雖知他的目的乃是拉我抗金,因不忍拂逆兄弟之情,並且聽了他所提三場比試內容之後自感無落敗之可能,故就應了他的比試之邀。誰知,天意弄人,三場比試後,我落敗,願賭服輸,只好隨他一起抗金,一年期滿,我就回到這裡想閉關修煉武功,但前日在林中準備閉關時所用之物資時,突然聽到,山外殺聲震天,我登臨峰頂看到金兵正在追殺一小隊宋兵,領頭之人正是辛棄疾,很快這一小隊人馬就被金兵圍住,雙方開始廝殺,敵眾我寡,見辛兄落難,我只好去營救,殺入重圍後,才知辛兄為了給耿京報仇去敵營活捉了叛徒,帶著叛徒返回時,遭到金兵圍追堵截。辛兄托我帶走叛徒交給朝廷處理,他則斷後攔住金兵掩護我撤走。我本想與他共同殺敵,但他誓死不想拖累於我,推脫不過,我只好帶走叛徒,我放心不下辛兄,在把叛徒帶到安全之處並藏好後,我又回來把已受傷的辛兄救回,在救他的過程中,我就感覺到了你,我想隨後發生的你已經知道了。」

    「哦,你所說的辛棄疾是不是詩詞歌賦非常棒的那個辛棄疾?是不是作『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這首詞的那個辛棄疾?還有你剛才說與辛棄疾的三場比試都是什麼比試,能否給我講講?」

    「辛兄詩詞歌賦水平很高,至於你說的這首詞我不記得他寫過,也許是他以後寫的吧,他在你們那個朝代也很出名嗎?」

    「嗯,他的詞流傳下來的很多,很有名氣的,你還是說說你們的比試吧。」易揚名催促著。

    「好,閒來無事,就給你說說。」青衫人點點頭說道,隨後沉思一會兒,追憶起了如煙的往事。

    華山一景色秀美的山峰上,兩名風流倜儻的年輕人一邊觀賞者美麗的風景,一邊吟詩作賦,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望著遠處一座雲霧環繞的獨峰,其中一人抬手指向前方說道:「易兄,你看那邊,煙雲環繞,獨峰矗立其中,猶如蓬萊仙島,美不勝收。兄台是否有意近前欣賞?」另一人卻歉然一笑道:「辛兄所言極是,如能置身其地感受一番,自然暢快,然日光偏西,恐辛兄後置,失去飽覽風景之機。」答話之人就是眼前自稱易揚名的那個青衫人。「無妨,我雖腳程遜你一籌,日落時分不及峰頂,但沿路風光盡可飽覽。說不定還能在路上尋得些許奇石」「好,看來是我多慮了,說起奇石亦是我之嗜好,那你我二人就看誰能尋得」「好主意,不過就此一項比試太過單調,何不再加試一場,你看這華山奇峰兀立、風光秀麗,何不作詞一曲作為比試,兄台意下如何?」

    「呵呵,辛兄好打算,我生性懶散,詩文遜色,此項比試我是必敗無疑,尋訪奇石又在五五之數,不公平,不公平。」

    「那就再加試一場,你看如何?」「好是好,但這項比試的我出題」

    「行,你盡可出題」易揚名低頭沉思了一下,想到詩文沒勝的可能,尋找奇石靠運氣誰也沒把握一定能勝,自己已處劣勢了,只有選一自己能勝的比試項目才能把劣勢扳平,覺得自己武功有勝辛棄疾的把握,於是歉然說到:「我的題目是誰先在日落前到達峰頂。」

    「好,不過既然是比試,就得有點綵頭,以什麼作為勝出方的綵頭呢?」辛棄疾狡諧地一笑像是在徵詢易揚名的意見,但不等他回答就接著說道,「就以一年時間為綵頭吧,落敗者聽命於獲勝者一年,在這一年無論獲勝者要求落敗者幹什麼落敗者都得無條件答應,當然所要求之事不得違反江湖道義,易兄你看如何?」

    易揚名一聽到賭約的綵頭是這樣,心知辛棄疾幾次邀請自己一起抗金之心仍未破滅,現在所提比試應該早有預謀,但是想到比試內容,辛棄疾僅有五成把握勝自己,不答應顯得自己小家子氣,自己與他相交莫逆也不好拒絕,只要自己努力一把,到時勝了,他也沒法再次邀請自己抗金了。想到這裡,易揚名抬起頭,哈哈一笑爽快地答應了辛棄疾的賭約。

    說做就做,兩人如一縷青煙似的奔向遠處的獨峰。雖然目的地相同,但是辛棄疾不知為什麼和易揚名所選路徑不同,易揚名也沒加理會,全力向目的地奔去。一路上輾轉騰挪,利用師門所學之輕功很快就來到山腳,轉頭回望未見辛棄疾之蹤影,不知其身在何處。抬頭望向山峰,只見這座山峰,高聳入雲,陡直峭立,猶如刀琢斧劈般的險峻,沒有路徑。一路奔來,未曾停歇,易揚名已感疲憊,稍稍調息了一下,感到盡力充沛後,奮力攀峰。時而升騰跳躍,時而手腳並用,動若靈猴,上升速度極快。隨著時間的推移,攀升的高度越來越高,山勢也越來越陡,速度也慢了下來,畢竟要速度也得要安全,易揚名還沒瀟灑地生活夠,可不想沒娶老婆就墜崖而死。這時日頭偏西,落日的餘暉撒照在遠近散落的群山頂峰上,一座座山峰像帶著金色帽子的巨人,遠處天邊飄來數朵掛著金邊的濃雲,有風雨欲來之勢。抬頭向上看去,距峰頂已不足千米,但是山勢已成筆直之態,刀削斧鑿的峭壁光滑如鏡,夕陽的餘暉反射其上極其刺眼,峭壁幾近不可攀之勢。攀登千米左右這樣的崖壁在精力充沛的情況下應該需要半個時辰,得需要好好調息一下了。於是易揚名停了下來,四下環顧,仍不見辛棄疾的蹤影。一路上雖一直在極力奔跑,但易揚名也沒忘記搜尋奇石,不然自己所選之路線是按直線前進的,以自己的輕功提縱之術全力趕路的話,現在應該能登上封頂了。然而所過之地未見任何稀奇的石頭,看來只有到峰頂後再仔細尋找了。易揚名找到一塊平坦的岩石,坐下來再一次打坐調息,這一次易揚名調息的時間稍長了一些,當睜開雙眼時,天空已佈滿濃雲,從雲層裂縫處折射出的落日餘暉映襯得大地愈發黑暗朦朧。山雨欲來之勢已非常明顯,此地沒有避雨之處,如有落石很難躲避,再不攀峰就來不及了。易揚名仔細打量著這光滑如鏡的陡峭峰壁以期能找到可借力攀爬的凸凹之處,但是令人失望的是整個峰壁如鏡面般,無一明顯凸凹之處。這可怎麼辦,沒有借力之處,憑自己的輕功也只能躥升到一丈**高度,即使拚力施展師門絕學燕子三抄水之輕功,也僅僅能攀升三丈餘高度,如果上邊仍然和下邊所看到的一樣,不是徒勞無功嗎?即使上邊三丈左右處有可借力之處,但是再上邊會不會還有,要是沒有的話,衝上去無借力之處,掉下來就危險了,僥倖掉到自己現在所處這不足一米見方之地,沒有緩衝,下落之力會帶著自己掉下懸崖。

    「這可怎麼辦呀!」望著陡峭的懸崖,易揚名是一籌莫展。

    「卡……」一到閃電撕裂濃黑的天空,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嘩嘩嘩……」大雨頃刻間傾盆而下。

    「拼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力一搏,距自己現在所處之地下方百米之處有一巨松,如果衝不上去掉落下來,就以自己現在所處之地為緩衝區,然後利用自己所帶的飛抓抓住巨松來穩住下衝的身勢,應該沒太大的危險。」心裡權衡一下利弊及安全後,易揚名飛身而起。隨著身勢的升高,易揚名仔細觀察著崖壁,期待著出現一兩塊凸凹之處,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不僅沒有凸凹之處,好像還越來越光滑。上升之勢已成勁駑之末,易揚名趕忙收斂心神,左腳一搭右腳,身體又猛地竄升而起,再到勁末之勢時,右腳一搭左腳,上升之勢再起。易揚名知道這次再發現不了可借力之處,就得做好回落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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