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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淶水 文 / 皇叔劉司馬

    程遠志帶著部隊到達了故安城下,夕陽西下但他並沒有要紮寨的意思,好像打定了心思要一鼓作氣攻下故安城穿衣吃飯,白黍子來到眺望城樓的程遠志身邊,後者對眭固擺擺手,眭固立即告退,與白黍子擦肩而過時還不望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很快眭固就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而白黍子則對渠帥施禮後說道:「大帥打算就這麼攻城?雲梯趕製雖然需要時間可這點時間絕不夠軍士們休息的,要知道他們已經連著趕了三天的路了,又累又餓,身體精神早已疲憊不堪了,您現在應該讓隊伍安營紮寨立穩腳跟讓大家休息一夜再吃頓飽飯,明日一早開始進攻,而不是現在。」

    他莞爾一笑,好像他說的根本就不重要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但看著他就像是頭小獅子張牙舞爪的好像今天說什麼也要說服自己,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程遠志搖了搖頭,白黍子不要說比之眭固了,就算是鄧茂都差了十萬八千里,要不是黃巾軍中無可用之才怎容他來冒犯自己質疑自己?早把他梟首了,耐心的說道:「我們現在的糧草不足,所以現在必須立刻攻城,打下故安,時不我待。」

    白黍子也知道糧草不足的事實,可這卻決不能成為盲目攻打故安的借口,士兵們又餓又累就算不休息那也要給他們吃頓飽飯再向故安發起攻擊。

    他沒想到白黍子在這事兒上這麼倔一根筋,突然問道:「故安縣給我們搞堅壁清野讓咱們一粒糧食都沒有奪到,可你說遒縣涿縣都能堅壁清野?」

    白黍子詫異為何渠帥突然說起了遒縣涿縣難道是有所指?突然一愕,遒縣涿縣未必就真的堅壁清野,攻打亭裡自然要比攻打縣城更容易,而且還能獲得想要的糧食,自然要比攻打一座費力不討好的縣城來得強,立時喜上眉梢,道:「渠帥的意思是要?」

    白黍子的留白餘韻自然是問他是要調兵北上進入遒縣境內,程遠志點點頭,憋了眼故安城頭,道:「我們如果不打故安而是直接入遒縣你說那劉瀾能不通知遒縣縣令,說不得就會與遒縣縣令前後夾擊把咱們拖在故安,等咱們徹底斷糧了就會一舉撲滅咱們,所以啊,咱們的威脅糧草是最大的,然後就是這個劉瀾,所以打故安是佯攻,打遒縣才是真正的目的。」

    原來是這樣,白黍子沒想到渠帥思慮的如此深遠,輕輕做了個深呼吸,由衷佩服道:「渠帥深思熟慮,末將自愧不如。」

    「好了,好了,我已經讓眭固帶人渡淶水入遒縣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攻打故安,記住是佯攻,讓故安裡的老爺們誤以為咱們被他們拖在了故安咱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他笑道:「渠帥神機妙算,想必打完了遒縣就要打涿縣了吧,到時候劉瀾要是聽聞了消息只要他敢出城去支援咱們就能打他個伏擊再順道拿下故安,如此一來再入涿縣與其他三路友軍匯合,涿郡鼓掌矣。」

    程遠志笑了笑,把他的誇獎當做可有可無的恭維,左耳進右耳出,不是他不喜馬屁實在是這一招妙計出自眭固而不是他,就算白黍子如何恭維他心中都不會產生任何自豪感,不過他也不會把實情說出來,因為他真的很享受讓屬下崇拜的目光。

    程遠志微笑說道:「趕快準備攻城去吧,紮寨並不急,萬一能引出城裡的漢軍呢,那樣不就能直接進城睡縣衙了比安營紮寨露宿荒野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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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議事完畢之後劉瀾便帶著本部與徐阿泰部兩千人離開了故安縣,守故安雖然重要,但同樣有支機械部隊在外同樣重要,不僅能夠掌握黃巾軍的動態更能夠在黃巾軍攻城時從其背後發動致命一擊,至於故安城的安全劉瀾不用擔心梁大李翔荊守再加上鮮於銀足夠了,唯一的不足就是兵力,可換句話說黃巾真要大舉攻城有這二千人也守不住。

    為了避免與蛾賊相遇劉瀾繞了一個大圈子,先是向狼牙山方向靠近然後又繞道向北趕向淶水,斥候都被派了出去,一共三路,一路已經聯繫到了義軍,首領是老熟人劉備,劉瀾希望他盡快趕到淶水,在那裡與他匯合將這支五千人的蛾賊趕回去,而另一路的斥候則密切關注著故安動態,好在程遠志並沒有大舉攻城,相比他在等遒縣方面傳捷報,最後一路是去尋找張正與右北平而來的公孫康騎兵的,只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消息,對他們的行程無法掌握,雖然有些頭疼,但劉瀾也不得不硬著眉頭和劉備在淶水與黃巾軍大幹一場。

    大伙休息了一陣吃了些乾糧喝了些水便整裝待發準備繼續行軍了,劉瀾朝他們喊了句動身,部隊就開始行進了,一行人向著淶水開進,劉瀾頭前帶路,徐阿泰關羽殿後。

    劉瀾一馬當先行在隊伍的最前面,旁邊就是豹頭環眼燕額虎鬚的猛壯漢張飛,張飛的惡名可是響噹噹的,他說一沒人敢說二,可就是這麼一位人物卻在兩個人面前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個是關羽一個就是劉瀾了,尤其是在後者面前,啥時候有過那股子彪悍勁,渾似只溫順的家貓,搖尾的惡狗,而且他總是跟在司馬後面就像是跟屁蟲一樣,開始劉瀾還不習慣,課後慢慢的劉瀾也就默認了。

    因為張飛的出現讓他會時不時的想起以前那位跟屁蟲來,只不過與臉白白的趙洪比起來張飛委實難看了些,可他就是不知道怎麼越看越親暱,越看越順眼,連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偶爾幹些出格的舉動好像也理所應當能夠容忍。

    這與劉瀾的一概作風大相逕庭,仔細想想他歸結於護短,在後世總能聽到一些這樣的事兒,那時出於理性還說他們不顧道德理念,可輪到自己了他就說不出來了反而終於能夠體會理解那是種什麼心情了,所以不管張飛捅出什麼ど蛾子來劉瀾總會原諒他甚至是保護他。這是劉瀾在一點點融入這個時代這個社會的表現,以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所謂的道德準則可這不過是出於後來人的道德規範,而現在的感情與私心才是他融入到這個時代後所表現出來的人性善惡一面。

    此時的他,才算是徹底敞開心扉,融入到了

    這個時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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