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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陞官? 文 / 皇叔劉司馬

    (鬱悶,屋漏偏逢連夜雨,筆記本主板燒了,需要返廠維修,這幾天只能一更了,見諒!!!)

    太守府位於城北,緊靠市集喧鬧之地,往西乃涿縣駐屯營,佔了足有百畝地,但就算是如此與太守府比仍是小巫見了大巫,當然太守府的官邸就只有五十畝,但前前後後其他的辦公區加起來就上了兩百多畝,除了太守辦公之地,還有都尉,郡丞,功曹史,五官掾等辦事機構。

    大的機構劃分出地域,還有小的機構,比如主民戶,祭祀,農桑的戶曹掾史,主墾埴畜養的田曹掾史,郡國水利的水曹掾史,主時節祭祀的時曹掾史,主郡內財物,尾數之檢核的比曹掾史等等不一而足。

    而這偌大的一百五十畝政府機構,就相當於後世整個市政府,而這還囊括了稅賦工商武裝部水利公安各部門,這麼一比,這古代的政府機關也就不值一提了。

    溫恕住著足有五十畝的官邸,這等巨宅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氣勢輝煌,他的夫人生了兒子溫恢難產過世了,所以整個後宅就一個老媽子和兒子溫恢,很冷清的府邸,在府內除了一些郡府屬官如主記事掾史,門下督賊曹等大小一百來人就見不到多餘的人,而進了溫恕的客廳,裡面的佈置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空蕩蕩的,連說話的時候都能聽到回音。

    府裡沒有丫鬟,自然也不會豢養歌姬,溫恕尷尬說了句本不願廢禮樂的,可惜門下寒磣,叫幾位見笑了。眾人早已習慣,其實他乃一郡之長,樂坊官妓還不是隨時候宣,可是方此時期那編鐘大呂之音的盛世之音實難有心情去聽。

    劉瀾凜然,說真的他真沒想到溫恕的生活會是這樣,為人正直,兩袖清風,這,才是真正的清官,對他發自內心的崇拜。

    郭勳並沒有發現劉瀾沉思,打了個哈哈,說:「要是被那些腐儒知曉你帶頭不聽禮樂,只怕禮崩樂壞的屎盆子就扣到你的頭上來了。」

    「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

    這時門下小吏上了些酒水肉食,二人緘默,等他們退下後,溫恕才又問道:「如今的形勢如何?」

    「還是月前的消息,最新的消息還沒有傳來,不過聽說冀州那邊動靜不小,怕是不易清剿,所以你這幽州門戶一定要看好大門,尤其是故安北新城的防禦更要抓緊,且莫讓流寇流竄進來!」

    「涿縣都是些郡國兵,真正稱得上有戰力的軍士屈指可數,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讓孟功(郭勳)兄出面與劉政那裡說一聲,讓他通融通融,把劉瀾這小子調我這裡來,這小子的能耐我是領教過的,相信他能練出一支精兵來,但可惜他並非孝廉,所以他暫時只能給子助(鮮於輔)當副手,至於子助,則會全力配合他。」

    郭勳看了看鮮於輔,見其點頭,當即應承了下來,道:「這事兒不難辦,只是還需要當事人點頭才行,他若不願意來你涿縣,我也就不好去說這個情了。」

    這時場中三人齊齊看向了劉瀾,火辣辣的目光盯著他讓他瞬間回了神,尷尬的看向三人不知出了啥狀況,心虛的問:「幾位這是?」

    鮮於輔說道:「溫太守的意思是把你調到涿縣出任兵曹掾史一職,你願意不願意?」

    「這……」劉瀾有些猶豫,兵曹掾史算是一郡都尉的屬官,在涿郡軍界算是二把手的人物,雖然還不算是官,可在胥吏當中算是一等一的了。而且秩俸也不一樣,像劉瀾之前別部司馬算私曲是不吃餉銀的,公孫瓚只負責溫飽,後來被公孫瓚任命為盧龍塞尉則吃著二百石的俸祿,但如果轉任到涿縣來當這個兵曹掾史,那麼就足足長了一百石的俸祿。如果單論待遇的話人往高處走他自然要答應,可是在這裡不說撈不著仗打更守護不了家園,是以對兵曹掾史一職還是很排斥的。搖了搖頭道:「末將心願只求為國保疆,所以……」

    溫恕搖頭打斷他說:「在涿縣如何算不得為國保疆了?你要知道太平道賊人隨時可能舉事,屆時涿縣就是抵擋亂黨的前沿,你說你在右北平在盧龍是保一郡百姓安康,難道在涿縣就不是了?」

    劉瀾心中一緊,劉備今日和他提起過太平道,不過那都是一個月前唐周舉報太平道造反的事,而且在他的記憶中黃巾起義是在二月份,可如今都快到二月月末了還沒動靜,就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改變了歷史,沒想到聽溫恕的口氣黃巾最終還是蠢蠢欲動了,如果是這樣,那他當然要接受兵曹掾史一職了,要知道劉備就是靠著討伐黃巾起得家。

    「我可以答應,不過我要是到了涿縣,還希望郡守可以把末將本部人馬掉過來,他們都是隨末將在草原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等他說完溫恕就拍著胸脯保證著說:「你的別部司馬之職我仍給你保留著,軍司馬統領一千人,但我特許你在涿縣自行募兵五千人,一切軍需糧草鮮於都尉會提供給你,雖然他們的待遇肯定比不了正規軍,但我可以保證,他們安葬費,撫恤金還有餉銀我都會以郡國的名義為他們發放。」

    劉瀾沒想到溫恕會說出這些話來,要知道他有多少兄弟死了都沒拿到安葬費和撫恤金更別提每月的餉銀了,心中感動,單膝跪地道:「溫太守知遇之恩,末將沒齒難忘!」

    「快起來,快起來。」溫恕笑著上去將劉瀾扶起,一副鼓勵,道:「好好幹,幹好了,我舉你為孝廉。」

    「謝太守!」

    「謝我幹什麼,為國舉賢,乃吾輩本分,何謝之有?」說著卻是虛扶起了他,就聽一邊的郭勳說道:「德然啊,有句話,我要和你說道說道,你方才說只求為國保疆,這句話大錯特錯!」

    「大錯特錯?」劉瀾並不覺得自己這句話錯在哪裡,也許在古人眼裡家國家國,先家後國的思想在作祟,但他不會有這樣

    樣的想法,所以只是抬眼看著他,如果他果然說出這等話來,莫說他是一郡刺史,就是三公,劉瀾也要和他說道說道。

    「想要為國效命,只憑你一個人,那也不過是浮游之力,明白嗎?」

    「不明白!」

    「說簡單一點,這世上不缺像你這樣為國效力者,如果你真的想為國效力,那你就應該當官,當一個可以直向天子諫言的官,只有如此才是為國效力,才是為民造福,而不是靠著一把環首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

    「再說句誅心的話,不中聽的話,就算真有一心為民做事的心,那也得手裡有權,這是這個世界最再淺顯也是最易懂的道理,不然前後的掣肘左右的為難辦事磕磕絆絆事後的上下刁難,知道壯志未酬的李膺是何下場嗎?知道三君陳蕃一顆公心無私卻最後落得殞命的下場嗎,雖然爬到高位最終也難免一死,有些事無法改變,可你要明白『有些事』無法改變,但像去年的鮮卑烏丸入寇的尷尬卻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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