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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千杯不醉 文 / 皇叔劉司馬

    一行穿過一片毛竹林後便到了後院,院內房舍飛簷高掛,在房門拐角處有口井,還有一座武器架,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兵器,琳琅滿目,但品質都很一般,關羽只是上前提出一把大刀連操練的興趣也無便放了回去。

    「鑌鐵好找但好的匠師難尋,就算是這些劣質兵器都是花了大價錢才搞到手的。」張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便引著眾人進入了屋內,屋內佈置奢華而不失典,牆上掛著色彩艷麗的布錦,在四角處則放著足有一人高的『花瓶』,而四周牆壁交匯處則擺放著越窯產侍女提燈形狀的燈飾,牆角一側擺著一架碧玉屏風,長一丈高七尺,上繪黃紋黑章的猛虎下山圖。

    這間室比劉瀾驛館那間單間起碼大了一圍眾人坐在房內即不會顯得空曠又不會太過擁擠,這時一名十**歲的婢女捧著一爐香進了屋,並詢問家主是否上歌舞,張飛詢問幾人,幾人都不是儒家沒人講究三年不為樂樂必壞一說,在四人都投了否決票後張飛便吩咐小婢不必上歌舞直接開席隨後婢女便襝袖告退下去。

    因為來的匆忙沒有提前準備,所以張飛只能暫時邀劉瀾四人在房間正中處的梨花木埃幾前坐下,案幾面為長方條狀,桌面兩端稍寬且兩側微向上折,桌面對下兩端各安對稱的桌腳,桌腳為欄狀,上窄下寬,兩邊各放著一尺五寸長的鬆軟跪墊。

    劉瀾幾人坐下,他早發現埃几上放著筆墨紙硯,筆是羊毫筆,墨色烏黑,成丸狀,也不知是何物所作不好猜度,硯為石製,硯盒雕刻有雲紋、一隻古獸是早期龍,模樣在漢武大帝裡見到過,而紙則不是常用的帛布乃是一疊蔡侯紙,整整齊齊的擺在埃幾一角,最上面的一張紙上竟畫了一位宛若天仙的絕代美嬌娘,那一顰一笑間極為傳神,恍惚間就要信以為真。

    劉瀾看得出神,不想張飛卻羞紅了臉鬼鬼祟祟的往懷裡放,也是他眼疾手快,啪的一聲便按住了張飛的手掌,笑道:「沒想到翼德還有這等嗜好?」

    劉瀾的笑容是個男人都看得懂,定是把這仕女圖當做了**。臉色潮紅的張飛尷尬的笑了笑把那十多張仕女圖交到了劉瀾手中:「司馬想哪去了,這都是俺閒來無事畫著玩的!」

    隨手翻了幾頁,畫者功力深厚,神韻更是入神,不免倒吸了口冷氣,這還是他瞭解的那個張飛嗎?難道找錯了人,可看著這副模樣,怎麼看都是所熟知的張飛啊,良久之後才震驚的說:「這些個真是翼德所畫?」

    「正是!」張飛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歎了口氣,道:「司馬有所不知,家父當年希望俺能讀書,就從一落魄氏族家中花重金抄來一部典籍,可俺哪是讀書的料,就藉著讀書的時候瞎畫,不想字沒認識幾個,這仕女圖倒是有所小成!」

    鄒魯民間有諺云:『遺子黃金滿籯,不如一經』。可憐天下父母心,本想著張飛日後讀書成材脫了市籍,不想陰差陽錯卻卻培養出這麼一副畫仕女圖的畫家來。對他刮目相看,試想這麼小的畫筆都能舞的惟妙惟肖,那長達一丈八的蛇矛還是不手到擒來!

    不過再如何暗示自己,可一看到張飛那亂蓬蓬的虎鬚心中總會產生一種荒謬的感覺,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豹頭環眼的男人與印象中的畫家形象重合,沉默了好久,還是僕役們抬著埃幾跪席陸續而來打破了短暫的尷尬,看著僕役們將屋內重新佈置一番,擺了五張埃幾,每張埃幾之後都放了木枰,枰和榻一樣都是坐具,只不過榻大一些,可以兩人一起坐,枰小一點,只能一人獨坐。

    幾人分席,劉瀾以客不壓主為由坐了下首,剛入席,婢女們便魚貫而入,每人席前都放了一頂陶瓷大瓿,三足,饕餮紋飾。

    侍女們為五人酒樽中盛酒,隨即張飛端樽道:「各位,請滿飲此杯!」

    五人手中酒樽外形為鷹頭,以鷹體為罐,鷹爪設計成四系,鷹頭生動,圓目勾喙,腹兩側刻劃雙翼,鼓目有神,羽毛豐盛,雙足鼎立,待張飛說完,幾人一飲而盡。

    北方人的酒量絕不是蓋的,劉瀾在老家最高紀錄是一斤,不過喝完之後就東南西北分不清了,但普普通通喝個七八兩絕對沒問題,雖然這時代白酒度數低,但此時和張飛拼酒之後才知道他幾人中都是那千杯不醉的種,越喝越大,相識恨晚的感覺也就越來越濃。

    但是可惜,劉瀾雖然能喝,但與這幾位比起來也就算是小巫見了大巫,當然頭一個倒下的並不是他而是很少共飲的徐阿泰。

    徐阿泰被攙扶了下去休息,劉瀾四人繼續把酒言歡,能與關羽張飛簡雍三位歷史名人暢飲,這樣的場面世上有幾人能有?要知道劉瀾最喜愛的便是五虎將……

    「再給我取個酒樽!」

    「憲和,不用再取酒樽了吧,又沒人和你搶!」

    張飛此話一出,劉瀾和關羽用著疑惑的目光向著簡雍看了過來。

    簡雍很是豪氣,一臉不以為然的說:「我乃天下第一的才智之士,喝酒也是天下第一千樽不醉,待會你們都醉了我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不如你們一樽,我兩樽!」

    張飛一聽頓時急了,喊了一句給我也再取一隻樽來,剩下的劉瀾關羽二人可都算是酒國中人,這不是明顯臊人臉皮嗎,紛紛讓取樽來,可話音還沒落地,就見簡雍啪的一聲爬倒在埃幾前,酒樽倒下酒水全灑了出來。

    「剛才是說醉話?」黑裡透紅的張飛語焉不詳的說。

    關羽看著侍女取來的酒樽,瞅了瞅簡雍一連被你害慘的表情說「這也叫千杯不醉?」

    「奈奈的,我怎麼就信了他?」想到簡雍一直以來吹牛不打草稿的表現劉瀾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派人將他送回廂房,眾人在痛飲之時那叫個一通數落啊,喝著數落著也不知傳杯換盞了多少,也不知換上了幾瓿

    酒反正已經數不清了,到最後劉瀾已經是徹底喝斷片了,也不知道酒後胡亂說了些什麼,反正等他再恢復意識時,已經是第二日太陽高昇了。

    第二日紅日高掛,已然是日上三竿。

    張飛莊園內的一間廂房中,劉瀾拖著昏昏沉沉的頭腦爬了起來,雖然這時代的酒精度數不高,但昨日著實喝了不少,此刻後勁上頭,直覺頭腦快要裂開。

    早已醒來的張飛徐阿泰關羽簡雍四人一身戎裝守在堂內,聽到室內聲響,關切的問:「司馬醒了?」

    「醒了!」劉瀾回應了一聲,就見三五個還算標緻的小婢女端著洗漱物品進屋了。

    頭昏沉沉的,一直被這些個婢女擺佈著,直等開始穿衣時,才覺有寒氣襲身,這才發覺自己昨夜竟然是一級睡眠,紋絲不掛,而那些個溫香軟玉,香氣撲鼻為他穿衣的小婢女在旁一撥一撩間,就讓他第三隻腿開始挺立起來。

    一臉的尷尬啊,臉紅的直從額頭到了脖頸,眼珠高高翹起,連看都不敢看這些婢女一眼!

    一切就緒後,劉瀾才紅著臉匆匆忙忙來到了堂間,此刻朝食已經準備好了,劉瀾發現他們四人一身獵裝,精神抖擻的等著他一起吃飯。

    劉瀾看著精氣神倍兒精神的幾人,嘖嘖讚道:「可以啊,大醉後還有這樣的精神,你們打扮成這樣這是要鬧哪般?」

    「司馬難道忘了?」

    張飛立時來了精神,手舞足蹈的說:「司馬昨日不是說有百步穿楊的神射術,說今日要入山打獵!」

    日,這逼裝的。如喪考妣的劉瀾弱弱的看向關羽:「雲長,我昨天真這麼說的?」

    「是啊司馬,我們都聽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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