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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快馬加鞭 文 / 皇叔劉司馬

    一把把馬刀交相輝映,轉瞬間的交鋒雖然頻繁,卻並不激烈,對於困獸的反撲,雖然有千長下達的命令但鮮卑騎士卻並沒有傻到去以命換命,只要不斷消耗他們的體力與精力就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他們,現在去搏命,誰願去誰去!

    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大勢所趨誰又真的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換漢人的命?

    「千長,乾脆放箭射死他們算了,我們已經損失了五十多人了,又在這裡拖了這麼長時間,再這麼下去漢人可就真要逃脫了!」

    「你不覺得奇怪?這麼久了柯祿為何連點動靜都沒有?就是只剛出生的羊羔也跑來了何況是他柯祿?你說會不會是柯祿想要一石二鳥,畢竟伽羅部就只有三百人,等我們先和漢人耗光後他好坐收漁利?」

    宇仲德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你說柯祿此行的真實目的會不會並不是這些漢人,而是那裡!」

    「那裡?」宇威眉頭一跳,緊張的連說話都有些結巴:「應該不會吧,畢竟那裡的秘密就你我這些先大帥的親信才知情,應該不會走漏消息吧?」

    「以和連的性子要是真走漏了消息咱們伽羅部恐怕早就完了,但也有可能是他引而不發,要等右北平戰事結束再來懲處也未可知,也許和連只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才派柯祿前來探查究竟,畢竟宇蒐在盧龍,酒後要是說出些什麼也不奇怪,所以不得不防著柯祿啊!」

    殺啊!

    武恪衝殺而上,手中馬刀如狂風暴雨一般將鮮卑人殺得狼狽鼠竄,隨後的邱義很快也呼嘯著衝上,在其身後掩殺。

    殺~~~~

    金鐵交鳴聲此起彼伏,忽然一道震響傳來,火星四射中邱義悶哼一聲,馬刀凌空折斷,傷痕纍纍的他同戰馬一連退後數步,但鮮卑人並沒有放棄,好不容易出現這般天賜良機又怎能放過,歡呼一聲舉起馬刀迎了上去,劈頭蓋臉的朝著邱義剁了下去。

    「噹!」

    一聲悶響,鮮卑人的馬刀在半空停滯,隨即只覺虎口巨震,下一刻,攔下他的那柄馬刀再次揮出,如同貫日的長虹,呼嘯著落下!

    鮮卑人大驚失色,矮身躲過,只是還不待有所反應,就發現對面的漢人面目猙獰的怒喝一聲,隨即馬刀再次劈出,只是這一次前來的同伴及時趕到,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

    火花四濺,兩人同時收刀,雖然沒能解決鮮卑人,但救邱義的最終目的卻達到了!

    「瑪德,我要殺了這個該死的漢人!」

    被救下的鮮卑人因險些喪命在漢人手中變得怒火滔天,咆哮著又向武恪衝了上去:「該死的漢人,我要殺了你!」

    此刻包圍的陣勢已經被他們殺散,雖然沒能達到擒王的目的,但一通亂殺還是殺出了難得的空當:「老邱,撤!」

    武恪招呼了聲邱義,同時掉頭向遠方奔馳而去,只是未行數步,剛才的那名鮮卑人又追了上來,沒有絲毫遲疑,在他從側面即將趕上揮出馬刀前回首一刀便砍向了馬首,鮮卑人交戰是絕不會傷馬匹的,武恪這樣的舉動讓他雙眸越發如同噴血了,可畢竟這一下太過突然,拚命去救,但還是無法避免戰馬被殺的厄運,隨即鮮卑人與馬屍一同栽倒。

    暈乎乎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倒下愛馬馬屍雙眸猶在滴血,咬牙切齒摘下弓箭,今天說什麼也要殺了你這卑鄙的漢賊!

    就在他張弓搭箭時,遠方轟隆隆的馬蹄聲開始響徹,隨即他就看到千長宇仲德笑了起來。既然柯祿趕來了,那麼就沒必要繼續拖延下去了,等他來了還無法解決戰鬥勢必會落下口實,看著逃出去的兩人,聲音平靜的說:「摘弓,徹底解決他們!」

    「該死的漢人,給我的愛馬償命!」

    ~~~~~~~~~

    劉瀾一路快馬加鞭,思緒如江水般湧來。

    大家抓緊時間休息,等雍盛偵查回來就發起對伽羅部的進攻。

    司馬來一口?武恪湊了過來,將酒囊遞給了司馬,司馬沒接,搖搖頭說米酒就算了,一會兒還要打伽羅部!

    一口又不耽誤事。司馬笑了笑沒說話,武恪自顧自喝了口酒,其實酒囊早見底了,一口喝完,將酒囊胡亂丟在腳邊,望著遠處炊煙渺渺的伽羅部,問道:「司馬,你那天說要守護每一個人,如今三百多人難道你都要守?就不怕力有不逮,到時候一個也守不了?」

    話題有些沉重,那本慵懶的枕著雙臂抬頭望天空的司馬坐了起來,神情極為認真的考慮著這一問題,可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人力有盡時,何況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冷兵器古戰場?最後只是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反正能守一個是一個,就算真遇到啥危險,我也有犧牲的覺悟讓你們安全走出去!」

    對司馬的回答並沒有太過意外,武恪只是有些不解的問:「那天你說老吉是兄弟,大家是兄弟,現在你又說為了大家安全甘願犧牲,你覺值?」

    「沒什麼值不值,自從哥哥死後,我就下定決心要守護所有的朋友,不是說我多有能耐多有本事,而是立此誓言會讓我覺得哥哥始終都在我身邊鞭策著我,守護著我,雖然我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正是這樣我才怕,我怕三五年十幾年過去就把哥哥給淡忘了!」

    「看得出你和你哥哥的感情很深!」

    「是啊,是他把我拉扯大的,他不僅是哥哥那麼簡單,對我而言更像是父親!」劉瀾笑了笑:「其實我說死,但並沒有勇氣去死,不是怕,是不能,因為我的夢想是守護邊疆,絕不再讓胡人屠戮我大漢百姓!為了這個夢想,說

    說什麼也要活下來!」

    武恪發現司馬說到夢想二字時眼神立時就變得認真而嚴肅,一頭霧水的問:「夢想是啥東西?」

    劉瀾侃侃而談道:「夢想就是死也要做到的事情,就算是遙不可及,可只要堅定信念一步一個腳印去做的話我相信總有一天夢想會實現的!」

    「我好像有些明白我和你之間的不同了,看來你小子並不是傻,而是心中這個夢想在作怪吧?」

    「呵呵,在我的家鄉有位叫做周星星的,他說人要是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想想可不就是這麼個理兒?如果真要是混吃等死,那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

    傻小子,老子早就有夢想這東西,不過一直不知道,突然咦了一聲,想起了什麼,忙不迭的說,照你剛才說豈不是咱倆能尿到一個壺裡去了?

    比比?

    比啥?

    司馬站了起來掏出鳥:「老子當年頂風尿三丈!」

    武恪愣了愣,如何也沒想到剛才還一本正經的司馬突然就變得大大咧咧一副痞態,好像剛才兩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夢想而是黃段子,瞠乎其後道:「你就吹吧!」

    「武恪,老子的朋友本來就不多,來到這兒一個都沒啦,好不容易認識你們幾個,雖然不知道你們怎麼看我,我反正都把你們當朋友,所以千萬別出事,堅持住,堅持到老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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