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徒步衝出去,可這樣的話卻又會因為距離太遠而打草驚蛇,得不償失,至於遠距離使用弓箭,這一點的成功率更低。
手中長弓有效範圍能達到七十米,可其他人佩帶繳獲的鮮卑短弓最多只有五十米的有效射程,就算以劉瀾的箭術水準,想要一箭三雕,同時解決三人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但他們之中只要有人能夠射中一人,他就有辦法留下另外的二人,可這樣又會變得太困難,該怎麼讓他們靠近二十米的距離?所以他並沒有冒這個險。
鮮卑人也許確實該死,但如果不計後果的蠻幹,那就太不理智了,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放棄了這樣的打算。
有些時候,更沉得住氣的一方,才能獲得更大的收穫。
而鮮卑游騎或者巡哨出沒的地方,附近一定會有大隊鮮卑,就算是解決了這些落單的鮮卑人,也會被大隊前來圍捕,更何況沒有十足把握就貿然出手,這只會暴露目標,引來鮮卑人無盡的報復!
所以在即將動手的一刻,他有了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
通過他們找到鮮卑人的大隊,然後再看看是否有機可乘!
這一刻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隱晦的笑容,然後示意眾人:等一等,耐心點,別急躁……
一對眼眸不停的閃爍著,直到鮮卑人徹底離開,但他們不會想到已經被人盯上了,而在不遠處,劉瀾順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偷摸的前進,很快就發現了一支二十多人的巡哨隊伍正在原野中行進著,而這支隊伍裡竟然押解著三百多漢人。
果然賭對了。劉瀾心中一陣小竊喜後便吩咐其餘人隱蔽,為了跟蹤的安全與隱蔽性,他只帶著梁大李翔繼續尾隨,直到太陽徹底落山,鮮卑人才停了下來。
「看來他們晚上是要在這裡過夜了!」劉瀾遠遠的看了一眼,便與二人藉著草叢的掩護退了回去。
「也不知舍妹是否在其中!」梁大神情變得激動起來。
「不管有沒有,都得把他們救出來!」劉瀾回頭望了眼遠處的情景,然後說:「好了,快些回去準備吧,今晚還有場好戲等著我們呢!」
夜幕降臨,清輝灑下,好似一層層白色紗幔在廣褒草原竄躍,一時間光影萬道,景色無雙。
藉著月華的清輝,眾人偷偷靠近了鮮卑人的宿營地,孤零零的幾顆楊柏懸立著,光華照映著樹幹的枝椏與嫩綠的葉子交融變幻成一道道奇特光澤,透過枝椏茂葉,印在鮮卑人粗狂的臉頰上。
嗷嗚!
草原狼在夜間發出了嘯月聲,夜已經很深了,除了戰馬不時打著響鼻,還有鮮卑人的笑聲。
劉瀾一行異常小心的靠近著,雖然他們相信此刻就是傳出一些異響也不會被發現,但卻沒有一人大意,一個個如臨大敵,每邁出一步都是輕輕緩緩的落下,如同回放著慢動作!
在宿營地的正中央是三百多人的漢族百姓,而在一旁不遠處則是二十多人的鮮卑士卒,此刻他們正在炙烤著一隻油光粉嫩的羱羊,酒囊一直攥在手中,說句話,吃口肉然後再喝口酒囊中的奶酒。
而且他們的警惕性都很高,長弓與馬刀就在腳邊,連戰馬都被拴在不遠的身後,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同伴並且迎敵交戰!
「哥幾個,看見那匹馬沒有,哥們可先預定了,都別槍啊!」
武恪心裡嗤笑一聲,低聲在一臉憨厚的吉康耳邊說:「吉老弟,李翔那小子不識貨,一會兒你就拿鮮卑人手中那把寶石刀!」
大家早已把眼前鮮卑人當做了待宰羔羊,磨刀霍霍向豬羊,可等了半天卻無奈發現司馬還不忙著進攻,齊齊看向武恪對他擠眉弄眼,想讓他去提醒司馬。
看著大家投來的目光,武恪一臉幽怨的瞪了回去,但最後還是湊在司馬耳畔低聲道:「司馬,還猶豫什麼,弟兄們都等著你發號施令呢!」
劉瀾點了點頭,然後盯著只留著一綹毛的鮮卑騎士,鮮卑人並不像漢人留發,也不束冠戴帽,只在頭頂留一綹毛,梳著小辮披在腦後,古代人稱這樣的髮飾為「髡頭」。
現實中指揮戰鬥經驗幾乎為零,唯一就是在遊戲中所積累的戰鬥經驗,可遊戲經驗也只是不惜傷亡的硬拚,都是些npc,就是全當炮灰也無所謂,可這裡不行,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所以不管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首先要做到的一點就是慎重,決不能魯莽行事!
這裡的鮮卑人圍在篝火坐了一圈,能夠察覺四周的任何死角,只要發起攻擊,就會被第一時間發現,而且他們的馬刀就在手邊,戰馬也在一旁,若是貿然進攻,絕對得不償失!
再加上雙方人數對比是一比二,即使是一比一,在馬上廝殺也討不到好,更何況是一比二,還有新來的三人毫無戰鬥力,不要說讓他們拖住幾個鮮卑人,就算不分心照顧他們都不可能!
「司馬,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天就要亮了,到那時候別說機會了,就是咱們都有可能被發覺!」
「司馬,梁大說的不錯,再這樣拖下去只會越來越被動。」
曾經是劉瀾親衛百人長的張正擰著眉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強攻吧!」
「一會兒讓新來的三人在後面放箭,盯著那些要跑的鮮卑人,這樣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然後咱們一齊摸過去,老武他們在外圍游曳,而司馬還有梁大李翔趙洪再加上我,算得上是戰力最強的五人負責衝殺,司馬,這樣安排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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