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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花落故人尋,飲殤雁來去(13) 文 / 冰霜的淚痕

    沈君早上才有人頂班,出宮回北城念府。對於她而言,這簡直就是逃命。然而,念府今日難得熱鬧,還酹和趙冉都沒有去營中,似乎在商量著什麼,沈君一進議事廳,二人就不約而同地不說話了。

    沈君嗅到了別樣的味道。

    「你們又在商議什麼不想讓我知道?!」說著,沈君忽然想起什麼,死死地盯住還酹,「難不成又是你要跟那個殤王的側妃娘娘私會的事情罷?」

    還酹不想理她,他一直覺得沈君這個女人十分胡攪蠻纏,大姑娘家不乖乖在家裡呆著偏偏要跑到京城來女扮男裝當兵!趙冉問過幾次還酹沈君的身世背景,可是還酹也不清楚,趙冉派人去查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家的大小姐。

    「我與將軍有要事相商,你若無事就去歇息。一晚上都在站崗也是辛苦。」趙冉說著,便喊道:「王素,請沈將軍回房歇息。你在門外守著,不許他人偷聽!」

    沈君一直以來都有些懼怕趙冉,原本就是十分粗獷的男人,再加上面部又有刀疤,身上有紋身,一副極嚇人的模樣。所以每當趙冉低吼,沈君都不敢多言。只得怒看了一眼還酹,氣沖沖地走了。

    還酹歎氣。趙冉轉過頭問道:「將軍,我們軍隊中一直有女人總是不好的。這沈君本身身份就未明,倘若哪日她的女兒身暴露,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還酹搖搖頭,「此事我也有想過。可是沈君是當初殤王欽點,又跟隨你我征戰北域,也算是立下戰功的。若是想讓她離開軍隊,怕是也有些難度,況且此事被查出來她的小命怕也不保。」

    「也不知這女人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這般任性。軍隊也是她隨便進出的麼!」

    還酹想了想,「趙大哥,這次回府是件大事。不只是要探望我重病的母親。此次回府,便是和父親攤牌念如酹便是冷還酹,相當於把手中的權勢相合。家兄經商,財力顯著,家父與外公朝堂有權,而我也算是手握重兵,我們也都是為了如塵。趙大哥,我已無回頭之路,邁了出來不是拚死活著就是萬丈深淵。」

    趙冉笑了笑,臉上的傷疤卻看起來更猙獰了,「將軍,趙冉早就同你說過,我追隨你不是因為對當朝皇帝的忠心,是因為我只想追隨著公子你。所以公子不論走哪條道路,黑白也罷,紅綠也罷,趙冉都毫無怨言。所以公子就不必擔心趙冉了。」

    還酹釋然一笑,「此生有趙大哥一位生死兄弟,足矣!」

    「今日我見到了冷妃娘娘的貼身侍婢錦月姑娘。」

    還酹忙問,「如何?如塵那邊可順利?」

    「將軍放心,娘娘今日就動身回冷府,能呆上幾日,我們這邊只需要把時間安排好便是。現如今這沈君是個障礙,今日她又回府歇息。雖然是保駕南亭王,可是也有換班的時間,是個問題。」

    還酹沉思。的確是這般,還酹是凱旋歸來的冠軍大將軍,不得隨意出京,該想個怎樣的理由才能避人耳目。若是想要去冷府,必定是要等到深夜的,萬一沈君突然來找,的確是個麻煩事。而且最近還有一事需要解決,那就是當初冷天成為了鍛煉如埃和還酹,帶著二人跑了些地方的,還酹長得傾國傾城,還是有人認得還酹。好在還酹凱旋後幾乎都在北城練兵,鮮少在城中,可是時日一長,怕也會被認出來的。

    想了許久,還酹說道:「趙大哥,你看這樣如何。若是沈君找來,就說我與楊相有要事相談,常常在丞相府議事到天明。沈君總不可能衝到丞相府去找我。而冷還酹的行蹤,就有勞趙大哥放出傳言,說冷還酹離家徵兵,戰死北域。」

    趙冉想了想,說道:「將軍睿智。這也是個好的主意。冷還酹這個人若是活著,早晚會被人查到,可是若是他死了,那麼就是查詢無果的,是個最安全的法子。」

    「那麼就這麼定罷!此事定要做得滴水不漏,否則日後定會生出端倪。他人好騙,可是殷澈不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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