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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 好像中毒了 文 / 手雷斬雲

    那些秘密,蘇瑾很想知道,可是,從祁燁嘴裡套出秘密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故而,只能從鄒淵鏡入手!

    可眼下的情況,卻有些棘手……

    在十天都不到的時間裡,鄒淵鏡就像是被人剝皮換骨了一般,沒有當日畫舫上,聽到自家夫人出現而倉皇逃竄的矯健身手。眼下,毛髮脫至極其嚴重的他,只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顴骨眼窩深陷膚色發青,哆嗦著蒼白的唇,出的氣,明顯要比進的氣多的多。

    這到底是什麼怪病?

    竟將一個成年人折磨成一個垂暮的老人!

    「師兄,我在看到鄒淵鏡的那一刻,我推斷他中了毒,所以取了他的血餵給從御膳房抓來的蘆花雞,可是,那只蘆花雞到現在都還好好的。之後的幾日裡,我又不死心的配置了解毒丸,然後用溫水餵他喝下,卻依舊不奏效,所以才特請皇上下旨,派人去晉王府請師兄前來,伸以援手。」

    聽到慕太醫的話,衛子崖依舊是閉著眼睛,沒半點睜開的意思,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有幾分凝重。

    半晌,在慕太醫不可思議的耐心中,衛子崖才搖晃著腦袋,如唸經一般絮叨道,「慕夙,鬼谷神醫胡古月的傳人之一,因其父親是宮中首席御醫,故而八歲能辯藥十歲就出診,十五歲便被世人譽為醫界神童,後又因給人治病往往只需三針,所以世人又稱其為慕三針。雖說我是你師兄,可再怎麼說,咱們都是出自鬼谷,師承同一人,而且你醫術也不在我之下,所以……」

    廢話雖然是多了一點,可慕夙不僅沒有著急,反而謙和有禮的,率先捅破這層窗戶紙,「眼下鄒大人性命堪憂,時間又緊迫,所以師兄有話的話,不妨直說。」

    雖是一眼就被瞧破,可衛子崖卻是因此而樂的笑瞇瞇,「不管他是死是活,事後,你都要把那株珍藏許久的百年人參給我,好不好?」

    嘿!

    蘇瑾一直都覺得衛子崖是個沒啥壞心眼的單純呆萌小鮮肉,結果沒想到,再單純的小鮮肉,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小心眼。

    著實有趣,有趣!

    「醫者,若沒有仁慈博愛之心,豈能懸壺濟世?眼下,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在為了鄒大人的頑疾而費神,都想弄明白他的病,治好他。為此,慕師傅已有兩天兩夜沒有闔眼了,由此可見,他的心,是仁慈的!而你,身為慕師傅的師弟,遇到病人,不先詢問關心就算了,還先開口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試問,這樣做,你如何擔起醫者二字?」

    說話的,是那位俊臉小哥,看樣子,慕夙在他心中有著極高的地位,不僅如此,他本人也是個滿腔正義的君子。

    蘇瑾也勉強算得上是醫生,她也知道衛子崖這樣做,有些趁火打劫的意味。可是,她不覺得這樣做不妥,反正這種事,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再者,這慕夙不是還沒答應麼?

    若是不答應,頂多也就是個打劫未遂。

    「話,說的在理兒……」

    眨巴眨巴眼,衛子崖的臉上掛著笑,沒半點吃癟的尷尬,「可,我在外面給人看診,都會收診金,一文兩文不嫌多,千兩萬兩也不嫌少,沒人覺我這樣做違背了醫德。我想,你應該是不明白御醫和大夫的區別,二者,雖都是醫者,可前者的仁慈博愛,盡數這宮闈高牆中。如此說來,我想問問這位小兄弟,你心中的仁慈博愛,是何種定義。」

    「縱然如此,你也不該在這節骨眼上開這個口!」

    萬萬沒想到,俊臉小哥居然說不過衛子崖,眼下,一張俊臉憋得通紅。

    旁邊,慕夙不再置身事外,伸手輕輕按住俊臉小哥的肩膀,然後轉頭看著衛子崖,拱手笑道,「師兄,溫良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所以說話什麼的,難免有些沖頭,還望師兄不要放在心上。」

    「無礙無礙,我也年輕過,能理解。」

    「師兄如此明事理,那我這也就把話說開了,百年人參雖是個稀罕物兒,可難得師兄瞧得上眼,所以身為師弟的我,理應雙手將此物贈與師兄。可不趕巧的,那株百年人參在前幾日,因淑妃娘娘小產大出血,給熬製成了參湯。眼下,師兄若不嫌棄,我那還有一株天山雪蓮……」

    不等慕夙說完,衛子崖便咧著嘴猛點頭,「不嫌棄不嫌棄,給我吧!」

    打劫完畢,衛子崖自然不再是那幅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走至鄒淵鏡床邊,伸手在其宛若皮包骨般的手臂按了一下。這說來也怪,鄒淵鏡的手臂也瘦成皮包骨了,可衛子崖這麼一按,卻是讓被按的地方瞬間形成了一個凹陷,而凹陷內部,明顯的顏色比週遭重上幾分。

    「呃……」

    興許是覺得疼,鄒淵鏡的喉嚨裡發出了模糊不清的呻吟聲兒,像是用了許久的機器沒給上油,乾巴巴的,極其難聽。

    沒有理會鄒淵鏡的呻吟,衛子崖一臉嚴肅的翻開他的眼皮仔細檢查,然後又用布帛沾了一下他的唾液,放於鼻翼下方輕嗅。似乎是沒有任何發現,衛子崖又拿出一枚銀針,以穩准狠的瀟灑手法,扎入了鄒淵鏡的心口處,不深,只入三分,待停留片刻後反手取出,隨後置於眸前細細端詳。

    蘇瑾不解,插嘴問道,「看什麼呢?」

    「毒……」

    「什麼毒?」

    搖頭,衛子崖放下銀針,聳著肩,無奈道,「如師弟所說,他看樣子像是中了毒,可體內,卻沒半點毒素。」

    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慕夙並未覺得驚愕,只是詢問道,「那師弟可知道,除了毒,還有什麼法子能讓人在數日之內,變成這副摸樣。」

    衛子崖搖頭,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難道,鄒淵鏡真的是染上了什麼不治之症?

    悄悄的,蘇瑾仗著自己身材嬌小,逮著一個沒人注意的時機,趁機走到鄒淵鏡的床邊,然後伸出兩指,輕輕按住了他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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