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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5章 誰比誰殘忍 文 / 浪花點點

    江恆相當無奈地扯了扯唇角,「啊,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隻兔子,他早就認出來了,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試探這隻兔子,他總覺得這隻兔子很古怪。

    「你認出我來了?真是太好了。」樂白面露驚喜,抱著江恆不放。他終於有救了!

    江恆直接移開幾米,離這隻兔子遠遠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魔域出什麼事了?」

    樂白相當驚奇地望著江恆,然後才簡單地將魔域裡發生的事情跟江恆說明了一下,江恆在聽完樂白話以後,整個人如墜入冰窖裡一樣的冷。

    蘇愛就是那個時候進入魔域的,她沒出事吧?

    炎魔卻在聽到這些話後,飛快地往某個方向跑。江恆奇怪地望了炎魔一眼,抱起蘇小貝,追著炎魔跑了過去。

    炎魔並不信任他,所以有很多話沒有跟他說,他相信炎魔一定知道蘇愛在哪裡。

    「等等我唉!」樂白追在他們的身後叫,但是沒有人有空理他。

    江恆跟著炎魔一起到了第七堡,一踏進去,立刻被城堡裡的情形嚇了一跳,然後開始擔心蘇愛。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沒有找到蘇愛,只在一條街上看到了一大灘的血,炎魔說這是蘇愛的血。

    蘇愛和江恆的臉色發白。

    「咯咯,原來你們是蘇愛的朋友?」一聲尖銳的女性的笑聲卻突然響起,驚動了三人和一隻兔子。

    炎魔下意識裡往那裡撲過去,一道曼妙的女性身影從陰影裡閃了出來,渾身透著一股子血氣。

    「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愛呢?」江恆皺眉,盯著那個女人問。

    蘇欣又咯咯地笑著,「蘇愛她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了,她死了。」

    「我不信。」江恆冷著臉盯著蘇欣。

    蘇欣撇了撇嘴,「信不信由不得你,我帶你們去看她的墓。」

    江恆是真的不相信蘇欣,但是這滿城的血卻讓他覺得不安,在盯著蘇欣半晌之後,他同意跟著蘇欣走。

    這一種上,江恆他們都格外的謹慎,但是這一路上,蘇欣居然真的什麼也沒有做,真的帶他們到了一座墓前。

    他們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座新墓,最主要的是在魔域,使魔從來不會為同伴建墓。

    「現在你們相信了吧。蘇愛死了,被蘇七言殺死了。」蘇欣說著,轉身要走,江恆拉住了她。

    「你在說什麼?蘇七言會殺了蘇愛?」

    他不信,炎魔也不信。他們都知道蘇七言對蘇愛的感情,蘇欣一定是騙他們的。

    「反正墓裡面是蘇愛,我也帶你們來看過了,信不信由你們。你們要是真不信的話,那就挖開墓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蘇欣冷笑。

    江恆和炎魔轉身,真的打算挖開這座墓。

    「她騙你的,這墓裡埋的不是人,而是一隻s級使魔。」樂白突然蹦了地來,蘇欣慌了一下,但很快以鎮定了下來。

    「就算這不是蘇愛的墓,蘇愛也快死了,不信的話,你們去離這裡十里遠的那個小木屋看看,她已經死了!」蘇欣抬起手指朝著某個方向指了指,笑得特別的歡樂。

    江恆皺眉,轉身往那個方向跑。

    他知道蘇欣這個女人的話不可信,可是這個時候,事關蘇愛,他已經無法冷靜了。

    按照蘇欣所說的穿行了十餘里,看見一片樹林子,江恆想也不想地走了進去。蘇小貝、炎魔和樂白望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只緊跟著他,怕他出事。

    才走近小木屋,炎魔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拉住江恆,往地上一滾,一根樹枝剛剛好就插在他們站過的地方,直插進土裡十公分有餘。

    炎魔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果他剛才沒有拉開江恆,那麼江恆現在已經死了。

    「誰,出來!」炎魔戒備地朝著四周望了幾眼。

    蘇七言從樹影後面走了出來。

    「是你?」江恆看到蘇七言,紅了眼睛,想衝過去,卻被蘇小貝拉住。

    「江恆爹地,不要過去。」

    她感覺到了危險。

    蘇七言看到蘇小貝的時候愣了一下,他以為只有蘇小寶變成了使魔,沒有想到蘇小貝也……他忽然想笑。蘇家的命運,誰也打不破。

    突然間,他失去了殺江恆的興致,他要看著他痛苦。

    「如果你是找蘇愛的話,她在那間屋子裡。」

    江恆皺眉。蘇七言會這麼好心,告訴他蘇愛在哪裡?

    但一想到蘇欣的話,他又懶得跟蘇七言收纏,飛快地朝著那間木屋跑去。一股血腥氣瀰漫在屋子裡,江恆心裡非常不安地往裡走。看到蘇愛躺在床上,他鬆了一口氣,直奔了過去。

    「彭」!江恆倒飛了出去,驚訝地望著蘇愛。蘇愛怎麼會打他?

    蘇愛起身,瞪了江恆一眼,隨即轉身往外走。

    「蘇愛?你要去哪?」江恆出聲,叫住了蘇愛。直到現在,他還有點不敢相信蘇愛會打他。

    「你認識我?」蘇愛皺眉,疑惑地望著江恆。

    剎那間,江恆僵住了。這並不是蘇愛第一次這樣問他,但是他心裡的震驚卻遠超過先前的那一次。

    「你怎麼了?」他爬起了身。「我是江恆啊!」

    「我……」蘇愛突然撫住了頭,衝著江恆喊:「江恆,快逃。」

    逃?江恆沒有反應過來。

    蘇愛又飛快地衝了過來,這一次,她的手指在滴著血。

    「江恆,快逃。」炎魔衝了出來,拉住了江恆,將他往後一丟。江恆不可置住地望著蘇愛,又要再衝過去,被樂白拉住了。

    「放開我。」江恆掙扎。他想弄明白蘇愛怎麼了,她為什麼會這樣?

    「別過去,她現在不是蘇愛。」樂白難得正經地朝著江恆吼了一聲,江恆愣住。不是蘇愛?她不是蘇愛,那她是誰?

    蘇愛又再次朝著江恆撲過來,炎魔擋下了她的一擊,拉著蘇小貝往外跑。

    樂白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變成大兔子,咬住江恆的衣領,往外拖。一直跑出老遠,樂白才鬆開江恆。

    江恆一獲得自由,立刻往回走,被樂白拉住。

    「江恆,那個真的不是蘇愛。」樂白恢復成人形,有些難過地望著江恆。

    江恆怎麼會相信他的話?蘇愛明明就站在那裡,站在他的面前。

    「蘇七言會一種可以控制人的攝心術。蘇愛應該是被他控制了。」樂白其實不想說,但他怕江恆又衝了回去。這一次再回去,蘇愛也許不會手下留情。

    江恆只望了樂白一眼,反問,「那又怎麼樣?」

    炎魔愣住。從看到蘇愛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蘇愛怎麼了,所以他一直學默著,可是江恆的這一句話,卻讓他轉醒。

    那又怎麼了,對啊,那又怎麼了?蘇愛既然可以甦醒過來一次,就一定可以再醒過來第二次。

    望著炎魔跟江恆往回跑,樂白只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緩慢地跟在後面。

    「大兔子,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蘇小貝放緩速度,跟在了樂白的身邊。

    「看出什麼?沒,沒,我當然沒看出什麼。」樂白「呵呵」笑了兩聲,想打混過去,但是看到蘇小貝那張嚴肅的小臉時,他歎了一口氣。

    好吧,對著這麼天真的一張小臉撒謊,他很有罪惡感。

    「蘇七言的攝心術,源自於蘇家的一種秘術,但卻比蘇家的秘術更勝一籌,可以直接操縱那個人,讓她成為一個絕對的提線傀儡。最重要的是時間一長,那個人所有的意識都會消失,只聽他的話。」

    江恆和炎魔走得雖快,但是他們的聽力很好,尤其是炎魔,所以他們飛快地停下了腳。

    一轉身,江恆抓住了樂白。

    「你剛才說什麼?」

    蘇愛成了蘇七言的提線傀儡?那麼說剛才是蘇七言向蘇愛下的命令嗎?所以蘇愛才會叫他逃?

    「怎麼樣才能夠破解?」他必須在蘇愛失去所有意識之前,讓她清醒。

    樂白又歎了一口氣,攤了攤手掌。

    「除非蘇七言在蘇愛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解開這種術,否則無解。」

    江恆一下子僵住了。

    「蘇七言的術,從發病起算起,能夠恢復的期限是十五天。十五天之後,就算是神仙在世,也難以救治了。」樂白補充。

    炎魔皺著眉。蘇七言的本事,他再清楚明白不過。但是他還是不相信蘇七言會這麼做。這根本就不像蘇七言,反倒像是槿鈺了。

    「蘇七言在哪裡?」江恆站到了炎魔的面前,臉色陰沉得可怕。

    炎魔懶得理他,轉身往小木屋走。他必須得再看一看蘇愛,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蘇七言動的手腳。

    江恆卻已經瞇了瞇眼,朝著炎魔攻擊過去。炎魔沒來得及躲,居然被江恆打到了。

    「江恆,你不要太過份了。」炎魔瞪著江恆。他在魔域,一向是站在頂端的人物,除掉那十二位上位使魔,就只有他最厲害,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打過?

    看在蘇愛的份上,這一次他忍了,但是如果有下一次,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告訴我,蘇七言到底在哪裡?」江恆卻像一頭發了瘋的豹子,根本就聽不見炎魔在說什麼。

    炎魔懶得理他。若是他知道蘇七言在哪裡的話,他早就衝過去找蘇七言了,還用得著他來問嗎?

    可是蘇七言到底去了哪裡?從他轉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蘇七言其實走得並不遠,就在蘇家領域的院子裡。他靜靜地站著,靜表地望著坐在門前曬太陽的槿鈺。

    「你對蘇愛做了什麼?」

    「我給她下了一個暗示,讓她去殺掉江恆。」槿鈺笑瞇瞇地望著他,將手裡的酒喝乾淨了才站起來,「你要我解開那個暗示嗎?」

    蘇七言轉身,「不用。」

    「如果我不解開那個暗示,十五天之後,她的神智就會被我的暗示吞噬,變成傀儡哦?」槿鈺壞心地笑著。他想看蘇七言瘋狂的樣子,他想毀掉這個男人。

    蘇七言卻根本什麼也不說,筆直地往前走。

    「既然你不在乎她,又為什麼要救她?只要你不救她,憑她這種剛剛才……不,還沒有完全成為使魔的御魔師,根本就活不下來。」

    蘇七言終於停住了腳。

    「我救她,並不是為了她好,而是想要讓她知道被使魔排斥,被御魔師驅逐並且追殺的痛苦而已。要讓她看著自己的孩子,處在這無盡的痛苦當中。」

    槿鈺愣了一下,然後瘋狂地笑了。

    他以為他已經夠冷酷無情的了,沒有想到蘇七言比他更冷酷,更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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