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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反客為主 文 / 夢無夢烏

    我們終其一生尋找的,是那個甘願為你停下腳步,為你駐足的人。

    人們總是感慨生命中來來去去的人,會想起,會思念,會矯情,但是片刻之後,便會回歸自己的生活,馬不停蹄的奔向自己的未來,也不知道是摒棄了矯情,還是不知不覺中學會了冷漠。夏夢想,只有放肆的矯情過,才會明白,人的情感,其實都是有期限的,不管是愛也好,厭也好,憎也好,都是有期限的,過了這個期限,一切都化作似水流年。

    成長總是教人學會放下和忘記,而曾經的那份傷情和遺憾的情愫,便是青春,最好的祭奠。

    夏夢推開母親的房間,母親林蓮已經悄然睜開了眼睛,驚喜的說道:「夢夢,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給媽媽提前打個電話呀?」

    「怕你擔心啊,所以我直接回來了。」如果提前給家裡打電話,那麼母親會一直在家坐立不安的倒數著她到家的具體時間。那還不如,直接回家,給母親一個驚喜呢。

    「妹妹夏果呢?」夏夢巡視了一遍母親的房間,,沒有發現妹妹。

    「果果在隔壁嬰兒房,原來都是保姆陪著,可是前些天保姆回家過年了,只好讓果果一個人在嬰兒房睡覺了。」夏夢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面冷嗎?餓了吧,保姆不在家,媽媽也不會做飯,呆會媽媽去給你買早點去。」

    夏夢扭捏了會,吞吞吐吐的說道:「早點,早點,有人在做。」

    夏夢媽媽林蓮睜大眼睛問道:「你爸爸回來了?」

    夏夢搖搖頭,說道:「是我的同學,他送我回家,車壞在咱們小區樓下了,所以,我讓他先到咱們家休息休息。」夏夢既害怕母親責罵。又後悔把李瀚帶回家。還有3天就過年了,怎麼才能把李瀚甩出門呀!夏夢臉色的表情又怪異又扭曲。

    「上次來咱們家的男生,李瀚?」林蓮看著女兒,低著頭。懊悔不已的神情,已經猜到了幾分。「估計你也是萬不得已。不過你父親很介意你與男生走得太親近。而且還有三天就過年了,家裡避免不了親朋好友到家裡來串門,要是看見這個男生,咱們怎麼解釋?這會影響咱們家的名聲嘛:夏修凱家女兒才上高二就帶男朋友回家了——」

    「媽媽,他不是我男朋友。」夏夢慌忙打斷母親的話,怎麼的,也先與李瀚劃清界限再說。

    林蓮不再說話。如果不是男女朋友關係當然最好,作為母親,誰願意自己那年紀輕輕尚在求學的女兒早戀?

    林蓮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走出房間,發現廚房的門大開著,客廳被一股濃郁的奶香味包圍著。

    林蓮往廚房看了一眼,李瀚正在灶台旁忙碌著。林蓮搖搖頭不言聲,直接往隔壁嬰兒房走去。

    夏夢跟著母親來了嬰兒房,看見嬰兒床上正躺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寶貝,高鼻樑,拳頭緊緊的攥著,嘟著嘴,頭髮稀疏。眼睛緊閉。

    「媽媽,果果真乖啊,睡得好甜呢!」夏夢忍不住伸出手,握了握妹妹的小手,粉嫩嫩的可愛極了,讓夏夢忍不住輕輕的撫摸起來。「媽媽。妹妹跟我小時候像嗎?」夏夢看到如此可愛的小生命,內心歡喜不已。

    「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你是早上9點55分出生的,妹妹是早上9點05分出生的,你出生的時候7斤,妹妹出生的時候也是7斤。」林蓮慈愛的撫摸著女兒的長髮。笑著說道。「你剛出生時候的情景,彷彿還在眼前,轉眼間,你都這麼大了,都談男朋友了——」

    「媽媽,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李瀚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同學。」夏夢覺得這套說辭,無法說服母親。補充道:「只不過我們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是同班同學,因此關係稍微親密點,相處更隨便些。」

    突然床上的小果果「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林蓮趕忙把夏果抱到懷裡,輕聲安撫道:「寶寶醒了,有尿尿了,讓媽媽換尿不濕,對吧。」

    夏夢好奇的看著母親給妹妹換上尿不濕,然後把妹妹抱到胸前,捋起衣服,妹妹果果閉著眼,卻神奇的一口就叼到了媽媽的**,大口大口的吸允著。

    「哇,太棒了了,才6個月,就會自己覓食了!」夏夢饒有興趣的看著妹妹果果,讚歎道。

    「傻丫頭,覓食是人的本能啊。寶寶剛出生就會吮吸**了。妹妹現在很有本領哦,能坐立能翻身,還可以向前爬幾步了呢。」林蓮說道。妹妹果果在媽媽懷裡使勁拱著,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林蓮說道:「哎,至從保姆走了以後,家裡就沒有人做飯,媽媽奶水也不足了,都滿足不了妹妹的食量。現在媽媽不僅給妹妹添了輔食,還準備買一些奶粉回來輔助餵養,否則妹妹吃不飽,睡覺也不踏實。哎,妹妹也是個饞丫頭,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饞,不過,你長大了,就成了大饞貓。」媽媽林蓮嗔怪的說道。

    夏夢嘿嘿笑著,說:「我看了吃的就挪不開步。」

    林蓮笑著說道:「你小時候的目標,就是要嫁給廚師,因為廚師可以給你做很多好吃的啊。可偏偏我和你爸爸都不會做飯,家裡幾乎不開伙,所以你小時候最羨慕廚師了。」

    夏夢樂壞了,說道:「我現在也想嫁給廚師,每天有好吃的!」

    林蓮輕輕拍了下女兒的臉,說:「羞不羞呀,饞貓!」

    「媽媽,奶奶身體好點了嗎?」夏夢問道。

    提起婆婆,林蓮歎了口氣,說道:「你奶奶腿疼,很少上咱們家來,因為媽媽要照顧妹妹,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你奶奶家照顧她。」其實,夏夢那重男輕女的奶奶,因為兒媳又生了個女兒,氣得大病一場,她看林蓮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再加上夏夢爺爺,夏海濤的挑撥離間,婆媳關係異常的緊張,只因為林蓮逆來順受習慣了,所以家庭才沒有大矛盾的爆發。

    夏夢心裡也猜到了幾分,抱了抱母親,安慰道:「媽媽,沒有關係的,奶奶年紀大了,老糊塗了。」

    林蓮苦笑著搖搖頭,歎了口氣,「你爸爸估計得除夕夜才能到家,保姆也回家過年了。夢夢,你呆會在家照顧妹妹,快過年了,媽媽去你奶奶家,幫她洗洗頭,曬曬被子什麼的。」

    夏夢點點頭,林果吃完奶,安靜的睡著了。林蓮給林果蓋好被子後,往客廳走去。客廳裡瀰漫著各種食物的香味,讓林蓮忍不住讚歎:「這還沒看著食物,就已經讓人垂涎三尺了!」

    李瀚在廚房裡聽得真切,心裡大喜:有其女必有其母,一招就能把未來的岳母大人收買。

    李瀚招呼夏夢母親來到餐桌前,說道:「阿姨,我聽夏夢說,您給夏夢添了個妹妹?哇!阿姨,您真的是太了不起了!這是我給您熬的豬蹄湯,是我獨創的,喝完肯定能給妹妹提供足夠多的糧食!這是牛奶燕麥,給你補補氣;這是香菇燉排骨。要不您先喝點紅棗小米粥?」

    夏夢看著熱絡的李瀚,心裡突然起了疑問,這到底是他李瀚家,還是她夏夢家啊?她頓時感覺自己徹底成了外人,而那個忙碌大男孩,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林蓮嘴裡雖然什麼都不說,可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和讚賞。她先喝了碗湯,再接著喝了碗粥,頻頻點頭,讚歎道:「哎,李瀚,你做飯水平實在是太高了!上次你在我們家露了幾手,夏夢爸爸還不服氣,在家操練了許久,也沒有達到你的三成水平。」

    林蓮想到夏修凱在家笨拙的操練廚藝,忍不住樂了,整個廚房被他搞得烏煙瘴氣不說,因為宰條活魚,魚「刺溜」從他手裡鑽出去了。魚從廚房一直彈跳到餐廳,再彈跳到客廳。當時林蓮已經有孕在身,行動不便,只能在旁干看著夏修凱在屋子地板上追逐那條魚。好不容易逮到那條魚,夏修凱也不知道殺魚該從哪裡下手,只好非常殘忍的對魚進行了「斬首」。

    突然嬰兒房裡傳出夏果大哭的聲音,林蓮立刻放下手裡的碗筷,站起身,李瀚先於林蓮一步衝向嬰兒房,回頭對夏夢媽媽說道:「阿姨,你先安心吃飯,我去看妹妹。」

    夏夢手裡拿著筷子,怪異的看著李瀚的背影,他這慇勤獻得也太肉麻了吧!

    林蓮大口的扒拉著碗裡的米飯,心裡到底有一些不踏實。可是不會功夫,嬰兒房裡傳來了孩子咯咯的笑音和李瀚歡快的逗樂聲,林蓮舒了口氣,慢慢的吃著飯,沖夏夢說道:「至從有了妹妹,媽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妹妹太黏媽媽了,只要天一亮,她就不願意呆在床上,一直要媽媽抱著。李瀚還真行啊,既然把果果逗得咯咯樂。」

    夏夢嘴裡塞著飯菜,心裡特別不痛快,一句話不說。她明明回了自己家,卻感覺像做客似的!她是客人,而那個狗奴才,才是主人!

    林蓮看了眼女兒,笑著說道:「閨女,你還吃李瀚醋呢?我呆會去你奶奶家,你和李瀚在家負責照顧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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