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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3第一百五十三章 入v更新 文 / 桃李默言

    榮銳被善保一巴掌打醒了,是應該告訴萬歲爺,孫子沒了!此時抱著夢馨的胤禛眸光冷傲,語氣不善,反駁道:「誰說她小產了?她沒事!她一定會沒事的。」

    伊爾根覺羅氏在後面哭著說:「四爺···平郡王···她陷害我···我真的沒推她···她方才跟我說有孕是假的,她故意陷害我···」

    砰得一聲,善保一腳就將急於解釋的伊爾根覺羅氏踹到一邊,輪圓了手臂一巴掌打在伊爾根覺羅氏的臉上,善保可沒像夢馨一樣顧忌外面的人的反應,打得極用力,踹得也很給力,伊爾根覺羅氏半邊臉都腫了,口中的牙齒鬆動,在她嘴角滲出鮮血,她此時狼狽極了,再沒往日美好,「你敢打我?」

    「你再污蔑我家乖女,我可不僅是打你了!」善保活動著手腕,隨時準備在伊爾根覺羅氏冤枉夢馨之前上去撕碎她的嘴,善保挑眉詢問的目光看向平郡王。

    平郡王聳了聳肩頭,灑脫得說:「爺心有所屬,不會要她,善保大叔,您隨意。」

    胤禛扣緊了夢馨的腰肢,大叔?什麼時候他們這麼親近了?平郡王雖然輩分不高,平郡王一脈在朝中也沒什麼實力,但他是鐵帽子郡王,怎麼會同善保這麼親近?

    善保讚賞的拍了拍平郡王的肩頭,「拿得起放得下,純爺們兒。」

    平郡王笑了笑,看向伊爾根覺羅氏的目光透著嘲弄冷意,善保對伊爾根覺羅氏道:「四爺他們都是貴人,不打女人,我是粗人,不識字,好賭,可沒不打女人的規矩,你再冤枉乖女,我一巴掌扇死你!」

    伊爾根覺羅氏哭得肝腸寸斷,憤怒的說:「我··我沒有冤枉她,她是真的沒有懷孕,四爺,她是騙您的。」

    「你懂醫術嗎?你是太醫嗎?」善保怒道:「太醫院的幾個太醫都說乖女有孕了,就你說她騙四爺?你這惡毒的女人,害了我家乖女還不夠,還要栽贓乖女?你以為這樣就能抹去你害乖女?抹去你危害皇嗣子的罪過?」

    「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多少的人,就沒看過你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總督府···總督府真真是好教養。」

    善保四周找著趁手的兵器,「子不養父之過,不行,這口氣···我非要同總督說說去不可。養個朝三暮四不守婦道的閨女,還敢無賴乖女,呸,真當我善保好欺負的?養出這等女兒的人還做得什麼官?還有什麼資格教化百姓?」

    胤禛此時已經將夢馨安排到一旁的屋子裡,他站在床前看昏厥過去的夢馨,深沉目光落在夢馨染血的下身上時由懷疑變為痛苦。

    夢馨求伊爾跟覺羅氏放過他,胤禛不相信,夢馨打伊爾根覺羅氏,他相信。夢馨用懷孕騙他···騙他···陷害伊爾根覺羅氏···胤禛如何能相信?太醫們言之灼灼的說她有孕了。

    夢馨表現得又很像伊爾根覺羅氏說過的懷孕徵兆,胤禛無法再相信伊爾根覺羅氏,她竟然讓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子···沒出生就···胤禛眼角多了幾許紅光,被夢馨折騰得多了,胤禛對她肚子裡的兒子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只有利用,他想看著兒子出生,兒子長大,他可能無法將爵位皇位留給他,但兒子會是親王···會是最貴重的親王。

    弘暉聽了消息趕到了門口,因為有血光之災,他無法像胤禛一樣站在夢馨身邊。弘暉在門口看著自己阿瑪落寞傷痛的身影,他心裡湧起說不上的滋味兒,西林覺羅側福晉的兒子就這麼沒了?弘暉對他不是沒有戒心,但那也是他的親兄弟,以西林覺羅氏的性子,他會是個很好的弟弟。

    「阿瑪,太醫到了。」

    胤禛袖口掃過眼角,盡量維持著原本的冷傲,「讓太醫進來。」

    太醫看著門口的冠世候,平郡王,看著四貝勒的嫡長子,看著彷彿要吃人的善保,他兩腿發軟,太醫這活兒真不是好做的。不僅得在後宅的秘辛上裝聾作啞,還得應付主子們,在場的任何一個拎出來,他吃罪過不起。

    見到胤禛之後,太醫真心給胤禛跪了,沒看病之前,先下保證:「四爺,奴才一定盡力,一定會盡全力的。」

    「看看她是不是···孩子可能保住?」

    胤禛退讓開一步,太醫上前看過之後心裡涼了一半,西林覺羅側福晉這個樣子怕是不好,她臉色蒼白,血染紅了大半的衣裙,太醫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自己是太醫,不是神仙啊。

    太醫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給夢馨摸脈,完了···喜脈徹底的沒了,正在他想著怎麼說的時候,伊爾根覺羅氏趁著在場的人都關注夢馨狀況的時候,衝了過來,「太醫,太醫,你好好看看,你同四爺說,西林覺羅氏是不是沒有身孕?她明明親口同她是來月事了···

    在場的人用像看傻子看瘋子一樣的目光看伊爾根覺羅氏,平郡王實在是想不到尋常的時候看著很好的她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謀害皇子子嗣,再無賴皇子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是惹禍精兒,虧著他現在發現了這一點!娶妻娶賢,如今平郡王父母早喪,他不求振興平郡王府,但也不能被皇上奪爵。

    鐵帽子王是不用擔心降爵,但他一樣有奪爵的危機,平郡王的爵位決不能從嫡枝落到旁枝手上,絕對不能!

    伊爾根覺羅氏焉能感覺不出旁人看她的嘲弄,哭著解釋:「相信我!真的是她害我的,四爺···您為何不相信我?太醫,你到是說話啊?」

    太醫很鎮定的跪在胤禛面前,方才外面瘋婆子的喊聲太醫不是沒聽見,他是專門給福晉夫人們看病的人,這種陷害的秘辛他不是不知道。但西林覺羅氏用得著陷害一個不相干的人?那瘋婆子好像是將來的平郡王福晉,西林覺羅側福晉吃飽了撐得用自己的骨肉陷害她?

    況且誰不不知四爺最寵她?正常的女人都會千方百計的保住兒子鞏寵。西林覺羅側福晉沒聽說精神有問題,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的話,西林覺羅側福晉還能在四爺府後院穩如泰山呼風喚雨?

    太醫心裡暗自嫌棄瘋婆子的風言風語,嫌棄她懷疑自己的醫術,太醫婉轉的對胤禛說:「奴才···無能為力,奴才保不住西林覺羅側福晉的孩子,四爺,側福晉還年輕,身體雖然有損傷,但調養一段一日,側福晉一定會再有身孕的。

    胤禛的拳頭握緊,他額頭青筋一根根的跳動著,還是沒有留住?胤禛心裡有幾分的後悔,他為何要去招惹一個瘋女人?胤禛忍不住懷疑起伊爾根覺羅氏的心態,看著自己子嗣少能讓她高興?還是她頻頻提起弘暉另有所圖?往常胤禛感動於她努力的促進自己和弘暉的父子感情,眼下胤禛卻懷疑起伊爾根覺羅氏的用心。

    以前他多看重伊爾覺羅氏對自己的那分貼心,如今就有多惱恨她什麼都不懂,並害了自己的兒子,胤禛對夢馨懷孕生子的渴望僅次於對皇位的執著。夢馨有兒子之後,她才會忘記以前的事情,才會安心的待在自己身邊,如今這一切都毀了。

    伊爾根覺羅氏瘋狂的道:「你收了西林覺羅氏多少好處?你竟然幫著她隱瞞事實真相?你怎麼敢隱瞞?你不怕老天爺報應你···」

    太醫也不高興了,這不是懷疑他醫術醫德有問題嗎?這種話一旦傳出去,他還怎麼做太醫?誰還敢來找他看病?太醫摘掉頭頂上的頂戴花翎,「奴才願以脖頸上的人頭做保,西林覺羅側福晉是小產,並非像門外之人所言欺瞞於您。」

    善保聽了這話,中氣十足的對著伊爾根覺羅氏怒道:「你個賤!人,害了乖女還不夠,還敢污蔑乖女?」

    「別攔著我,我非打死這個賤人不行!我的乖女什麼時候做過這等陰險騙人的事兒?她一直是好乖好乖的,乖女命苦···是我不爭氣,但我容不得別人冤枉她。」

    善保掙脫開隨從,對著伊爾根覺羅氏一頓拳打腳踢,善保有了太醫對夢馨的診斷真真是勇不可擋,遇神殺神,遇佛屠佛,「不打女人?誰說我不打女人,我告訴你···別讓我再碰見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伊爾根覺羅氏身上被打得好疼,心像是被幾把利刃攪成了碎片,她目光遙遙的看著只給自己背影的胤禛,咳血道:「四爺···四爺···將來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西林覺羅氏···你是蛇蠍心腸的惡人···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如果夢馨不說的話,被冤枉的伊爾根覺羅氏還能好過點,可她偏偏在冤枉她之後,告訴她一切都是她設下的騙局,所以的一切都是假的,這讓伊爾根覺羅氏如何能甘心?痛苦,壓抑不住痛苦襲上心頭,她恨死了夢馨,恨不得撕了夢馨。

    夢馨怎麼敢這樣?胤禛背對著伊爾根覺羅氏,吩咐:「來人,將她給爺扔出去,不,將她送去步兵統領衙門,以謀害爺子嗣的罪名論罪。」

    「庶。」

    善保聽見胤禛這話停了手,小眼睛一瞇起,步兵統領衙門···他認識的人不少,那可是他的老巢。善保看了一眼發愣看戲的平郡王,壓低聲音道:「你還愣著?四爺將她送步兵統領衙門···你還不趕緊進宮請罪?」

    平郡王反應過來,向善保拱手道:「大叔,多謝了,爺這就去。」

    平郡王飛馬趕去皇宮,無論如何也得在伊爾根覺羅氏被送去步兵統領衙門之前,讓太后娘娘明白,是他不要的伊爾根覺羅氏,雖是瞞不過有心人,平郡王這虧是吃定了,但能隱瞞幾個是幾個,何況這種事爆出來後,太后娘娘和康熙帝都會補償平郡王,他抗旨悔婚的罪名也會輕上很多,平郡王想著以後福晉還是自己找,不能靠指婚,風險太大了。

    鼻青臉腫都是伊爾根覺羅氏被胤禛府上的奴才抬著送去了步兵統領衙門,她還想解釋的話,被一團布堵在了口中,此時她除了恨夢馨害她之外,也有幾分後悔,為何要接近胤禛,為什麼要去關心胤禛,如果不是碰到了胤禛,她是手拿把攥的鐵帽子王福晉!

    現在她淪為階下囚,背負著謀害皇子子嗣的罪名,她名聲,地位,富貴。全都沒了。

    此後陪伴她得不是青衣古佛,就是眼前的關押女子囚徒的牢籠,伊爾根覺羅家不會再認她。她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沒有誰會記得她,沒有誰會幫著她處理傷口,她喃喃自語:「我為什麼去接近四爺?為什麼?」

    夢馨指責她朝三暮四,指責她堂堂鐵帽子王嫡福晉招惹四貝勒爺···伊爾根覺羅氏辯駁:「我不是三心二意,我是想同平郡王過日子,若果我愛慕富貴的話,怎麼會選平郡王?我是為了將來,為了將來才想在四爺心裡留下善緣···我做錯了嗎?我不是不守婦道勾引四爺,我不是···我只想讓他記住我,猶如初戀一樣的記住我,並非不想四爺親近別的女人啊···不是··我不是賤!人。」

    善保從四爺府裡出來後,就抄起傢伙叫齊人手直奔伊爾根覺羅府上,嘴裡罵罵咧咧的說:「子不教父之過,還我外孫!」

    紫禁城裡的康熙帝按了按額頭,無奈的說:「榮銳啊,朕失了皇孫很難過。朕是很心疼她,你先起來,起來同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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