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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第十一章 阿瑪 文 / 桃李默言

    眼前擺放著筆墨紙硯,夢馨哀聲歎氣,在旁邊給她磨墨的蘭翠看了看她,嘴唇蠕動,「格格多練字的話能練好。」

    「只要四福晉不嫌棄我字寫得太難看就成,我沒什麼機會用到書法,況且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四福晉總不會指望著我擅長琴棋書畫。」

    夢馨懷念著現代的圓珠筆,軟趴趴的毛筆,繁體字···不是她沒文化而是根本就和不到一起去。夢馨並非從事文字工作,用鍵盤打字的時候比寫字多得很多,她能將字不缺比劃的描出來已經很難得了。

    夢馨很佩服穿越過去就能將字寫得很好的人,至於鵝毛硬筆什麼的,夢馨不會弄,況且四爺後院未知因素太多,夢馨不會自找麻煩。

    胤禛可是最為擅長拉清穿女的人。誰知道府裡的女人是不是有潛藏的,起碼佟佳氏,烏雅氏,她覺得都不太正常,沒準還有重生回來或報仇,或者同胤禛生包子,打算做皇太后的人。

    誰也沒指望她一個炮灰丫頭寫得一手好字,據說普通的旗人家庭女孩能識字就因為秀女需要選秀,夢馨家裡不夠選秀的標準,識字···也許是她哥哥教的。

    蘭翠掃了一眼夢馨寫得孝經,一個個的字像是墨水團兒,四福晉看見了更會放心的,蘭翠偷偷的打量起她伺候的主子,只要一日供給三餐,供熱水洗澡,夢馨就很滿足了,雖然有時她也奇怪的言行,但蘭翠看不出她有任何的爭寵的心思。

    離侍寢那日的鬧劇過了小半個月了,她受盡了府裡人的嘲諷,就算是有點身份的嬤嬤管事也看不起她,她們眾口一詞的說夢馨粗俗上不得檯面。

    對比府裡的其她的格格侍妾而言,夢馨的存在就是最好的陪襯,即便最平凡的格格在夢馨面前也會有自豪的心思,由此每日來看望夢馨的格格侍妾多了起來,每一次她們滿意的來,滿意的離去。

    夢馨彷彿對毛筆有天大的仇恨,一滴墨汁又滴在紙張上,夢馨看了看花開的墨汁,以及快抄寫完成的孝經,「這張放在最底下,我就不重寫了。」

    蘭翠手拿石墨,在硯台上畫圈圈,低聲問道:「您不難過?」

    「難過?」夢馨抬頭,「難過什麼?我有什麼可難過的?」

    「她們···她們都說你···」

    「我好吃好睡,無事得時候還可以練練功,我不覺得難過,我原本就是賣身的丫頭,讓她們覺得高人一等不是我應當做的?」

    夢馨會將陪襯進行到底,她從未有過翻身做女主的想法,她越是卑微,胤禛越是看不上她,胤禛周圍有花兒一樣的美人,夢馨不信他還會記住她,胤禛是天上的太陽,她是地上的塵土,如此的距離,夢馨會非常安全。

    蘭翠眼裡閃過同情,夢馨故作深沉的說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上輩子為了一室兩廳的房子,夢馨累得跟條死狗似的,還銀行貸款得償還到四十歲,這還是她升職加薪後償還錢能力大增的結果,如今雖然她住得是廂房,但也是一室兩廳,同時吃喝不愁,還有人伺候,衣服有人洗,屋子有人收拾,只要不被胤禛騷擾的日子,她會覺得賺到了。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您是懂的?「

    夢馨尷尬的揉了揉下巴,「讓我背全守詩詞那是難為我,但有幾個喜歡的句子我是記得的。」

    蘭翠抿嘴笑了,「主子,您的臉?」

    剛才夢馨手上的墨汁沾到臉上,夢馨翻出手鏡子,臉頰上一塊彷彿黑斑的,她嘿嘿的笑了,「如此看我的牙齒多白!」

    「格格。」蘭翠哭笑不得,夢馨說道:「笑也是一日,哭也是過一日,何必自己找不自在,如今我已經算是過得很好了,我很感激四福晉。」

    爬床丫頭能有今日的結局,夢馨覺得已經是開金手指了,她又寫了一會,放下毛筆,「今日就寫到這,四福晉沒說什麼時候給她將孝經送去。」

    寫了半個多月能入目只有十來張,夢馨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廢材,廢材有廢材的生活,她洗乾淨臉和手,擦著水珠時,問道:「四福晉是不是沒說扣我的月錢?」

    「是,沒說。」

    蘭翠看著容光煥發的西林覺羅格格,她的手被夢馨抓住,「那麼今日是不是發月錢的時候了?蘭翠,是不是可以領月錢了?是不是?」

    「···奴婢一會···一會去管事嬤嬤那看看···福晉每個月都會按照側福晉格格的品級額外賞賜東西,您應該不止有月錢,許是還能得點絲綢布匹。」

    夢馨誠心誠意的稱讚四福晉的大方,她這個月除了那日伺候四福晉之外,其餘的日子好吃好睡,還調戲了一把胤禛解悶,月初還能領工資,這活舒服啊,順便她還有娛樂活動,那些想在她身上找高貴的格格侍妾,她何嘗不是看她們的熱鬧?

    古人還是比較含蓄的,她們到夢馨屋裡找優越感總會帶著點禮物,當然也不明面上的說夢馨怎麼怎麼低俗,說得越文雅會顯得她們是才女,夢馨全當做老外講鳥語,聽不懂,自然不會覺得難看,她們斷不會有猶如潑婦的言行。

    像夢馨這樣最低等的侍妾沒什麼點心享用,自從別人常來常往後,夢馨零嘴有了,因為茶葉不好,也有人捎帶茶葉過來讓夢馨品嚐長見識,據說是四爺賞賜的,於是夢馨的每個月根本不需要額外的花費。

    夢馨眼睛亮晶晶的擺弄著金銀,還有幾顆珍珠呢,這些都是她的,蘭翠領了月錢進門,看不過去眼兒,「格格,這個月的五十兩銀子,您收好。」

    「好勒,好勒。」

    夢馨寶貝一樣的將銀定子放到盒子裡,銀子,金子,珍珠,雖然不當吃喝,但也許有一日能用到,拿來傍身是最好的。

    「至於額外的賞賜,您沒侍寢,位份有最低,福晉只給了一匹錦緞,色澤上不是很鮮亮,但您的衣服都有些舊了,是不是用錦緞做一件旗袍穿?」

    蘭翠將桃紅色錦緞放到夢馨眼前,夢馨摸了錦緞,不愧是皇子府的東西,這匹錦緞是上品,「不用了,我的衣服還能穿,這匹緞子,還有···」

    夢馨數出十兩銀子用手絹包好,「過兩日我阿瑪會來府裡,把這些給他好了。」

    錦緞也能賣銀子,再加上十兩銀子,夢馨的阿瑪在外面吃喝不愁,只是他手中有閒錢不知道是不是又去賭場,夢馨很好奇他這樣的賭鬼沒被人打死,也沒見他借高利貸,夢馨不記得他賣兒女換取銀子,不是哥哥實在病得不行,夢馨也不會被烏雅氏買回去。

    但說他有良心吧,每個月可以毫不猶豫的花光夢馨積攢下來的月錢,夢馨在烏雅氏跟前每個月也只有一兩銀子,大半都給了他。

    「主子爺不喜歡格格同娘家來往太緊密,尤其是風評不好的人,主子爺不會讓他登門。」

    「知曉你擔心我讓主子爺厭棄,如今我就是表現得再溫良恭儉讓,主子爺看不到,我阿瑪走得是下人走的小角門,他不算同主子爺有關係的人。」

    夢馨收拾好給阿瑪的東西,「如果我不送銀子出去,他會餓死的。」

    既然成了夢馨,她的阿瑪也是她不可推卸的責任,好在她只是個沒名沒分的侍妾,要不然胤禛會把他打出去吧。

    粗使的丫頭小花進來稟告:「格格,角門那裡來了一人,說是您阿瑪。」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夢馨提起包袱,「我吃多了,消化消化食兒,親自去一趟,起碼告訴他,他女兒已經賣身給四爺了。」

    這些都是夢馨失去貞操後得到的東西,她不想留下,給夢馨的阿瑪正合適,往後他再來,夢馨就不會這麼大方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她起碼得讓他戒賭。

    在夢馨想法裡那位好賭成性的阿瑪一准窮困潦倒,精神不濟,哈氣連天,他身上的衣服應該很髒,鬍子邋遢的···但眼前這位四旬左右身材健碩身穿乾淨寶藍色袍子的人是誰?

    他的大拇指上還套著一個白玉扳指,頭上的圓帽中間也是帶了一塊玉,腰間吹著絲絛,夢馨張了張嘴,沒錯,看面容是她阿瑪,難道賭鬼轉運了?」你···阿瑪···」

    「乖女,阿瑪今日是來領你回家的,你賣身的銀子阿瑪弄齊了。」

    夢馨徹底的怔住了,那中年男子一揚手中的二百兩銀票,陽光下的數字閃閃發亮,喵了個咪的,這算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轉運發財了?

    「你為什不早點來接她,為什麼?」

    如果早點來接她的話,她也不會死於胤禛的粗暴,男子才發覺夢馨開了臉,做婦人的打扮,口吃的說:」你···你···乖女···你嫁人了?」

    夢馨搖了搖頭,「我沒嫁人。」

    沒有婚禮和洞房算什麼嫁人?夢馨看出他神色不對勁,疑惑更重:「我爬了四爺的床,從今日起是四爺的人,您來遲了。」

    「四爺?四爺?乖女啊,阿瑪苦啊。」

    方才有幾分富態的男子坐到了地上,痛哭流涕:「怎麼辦?乖女不知最近咱們祖墳冒了青煙,西林覺羅一族女兒嫁得可好了,阿瑪原打算將你趁此機會嫁出去的,乖女怎麼伺候了四爺?嗚嗚,嗚嗚。」

    他哭得比夢馨還傷心,又是西林覺羅氏,夢馨確信胤禛幸了並且留下她,就是為了她的姓氏,難道西林覺羅氏有神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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