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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摯愛的需求 文 / 馨馨小娘

    阿里仰望天上漂浮的白雲,微風將她的劉海兒吹得飄散,遮住了眼睛。

    原本寶信奴說過,南邊的一些人和一些事,已經進展的差不多,可以說是做的**不離十,但自從老怪物死了以後,那些事情就再也沒有進展下去。

    後來阿里才知道,是她的衝動將他的計劃打亂,可他不是說過不會受到影響的麼?

    原來,寶信奴只是在遷就她。

    那他的計劃何時才能繼續進展下去?

    阿里瞇起了眼睛,寶信奴,你是在為我,還是在為你自己?

    晚上,阿里美美洗了一個熱水澡,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嬌媚可人,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裙坐在小亭中賞月亮。

    她想起沈讓臨走前在面上輕撫的那一下,那個充滿距離的眼神,還有那個毫不留戀的背影。

    難道沈讓已知道是我?他看到我和寶信奴的如膠似漆,所以心冷了?

    時間可以讓人看清自己的本質,好多事情現在細細想來她也有錯,當初沈讓不畏生死闖入幽蘭谷,只為不放心她的安全,在她游離人世時沈讓不辭勞苦,堅持守候唇齒餵食,更在看到她與寶信奴**相對時,依然選擇相信她的清白,甚至有人陷害她『滑胎』時沈讓依然對她不離不棄。

    而她一直認為自己有感情經驗,將二十一世紀的婚姻生活觀點融入到了她和沈讓的感情裡,讓一些事情被複雜化,從而造成了今日的這番結果。

    愛他不是就應該相信他的,為何她卻犯了愛情守則裡最原始,最低級的錯誤。

    現如今,耶律系米的性命結束在她手裡,寶信奴的事情被他延誤,多寶需要她照顧,更有她在不久之前給玄月山的左旋翼發了信號,說一定會將八件寶器獻給趙禎。

    這次,她不能再矢言,至於以後會怎麼樣,沒人不知道,也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

    若沈讓願意放下也是一件好事,他真的能成為大宋的郡馬,也會前途無量!

    一個披風落在肩頭,頓時覺得溫暖。

    寶信奴坐在她身邊,「已經起了夜風,還坐在這裡?」

    阿里沒理他,繼續賞月。

    閃亮的夜空乾淨清爽,一縷縷的輕風將她秀髮吹得半干而絲絲飛揚,庭院內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月光下的人影懶懶散散,頗感愜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多寶端著個茶盤半走半跑,顯得極其興奮。

    兩杯茶水十分恭敬的分別擺在寶信奴和阿里面前。

    「哥哥姐姐,你們嘗嘗,這可是我親手為你們做的果茶,可好喝,剛才都被阿辰偷喝了很多,幸好我藏了些,要不然就被那傢伙偷喝完。」

    寶信奴端起茶杯聞了聞,喝了一口,讚賞的說道「嗯,聞著就很香,喝了更香,看來多寶還是有些本事的,阿里,你也嘗嘗,別枉費了奪寶的一番心意。」

    阿里端起茶杯,聞了一聞,勾起嘴角,「確實挺香,裡面有人身、紅茶、葡萄汁、蜜餞,還有一些『補藥』,不錯,多寶是從哪兒學來的?」

    寶信奴臉色微寒。

    多寶沾沾自喜的說道,「這可是我研究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姐姐你也別光誇我,嘗嘗呀!」

    正好此時小音從庭院中路過,懷裡抱著一堆要洗的衣服向後院走去。

    「小音。」阿里叫道。

    「二皇妃你叫我?」

    「嗯,你過來。」

    「二皇妃稍等一會兒成嗎?我還要將這些衣裳放到後院去,一會兒就過來,」說完又要走。

    阿里含笑,「你先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小音疑問的來到亭子裡,阿里將果茶擺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音立刻被香味吸引,放下手中衣裳,端起來一飲而盡,喝完依然猶未盡,還舔了舔嘴巴。

    多寶睜大了眼睛,當然嘴長的更大。

    阿里笑瞇瞇的看著多寶。

    多寶有些不敢相信,他知道阿里通曉藥理,識得上百種藥草。所以專門在那裡面放了很多混淆的味道,怎麼還是被她識破?

    多寶忙將下巴湊起來,無害的「呵呵呵~」,然後掉頭狂風掃落葉的跑掉,跑到院子門檻處由於驚慌,一不小心摔了個狗啃泥,但他顧不得喊疼,爬起來繼續狂奔。

    小音奇怪,「多寶他~?」

    「沒事,興許是急著上茅房!你不是要去送衣裳,那快去吧!」

    「嗯!」小音扭著纖腰抱著一堆衣裳離開庭院。

    「是你默許的?」阿里冷清的瞟向寶信奴。

    寶信奴面色平靜,「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起身向屋裡走去。

    夜色漸深,寶裡軒都已寂靜,寶信奴和阿里也準備收拾收拾,然後休息。

    「匡堂~」一聲,門被推開。

    小音狼狽的衝進來,一把將寶信奴抓住,「二皇子,二皇子,我,我想~」。

    她滿面紅暈,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一個勁兒的往寶信奴身上蹭,似乎緊緊貼著他才能降溫。

    阿里在梳妝台前梳頭,對這幅場景不予理會,彷彿事不關己、

    「阿里~」寶信奴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複雜。

    阿里還是沒有聽到,繼續舉著梳子一下下的梳頭髮。

    寶信奴微怒,看向小音的眼神夾雜了寒意。

    「你真的願意?」

    阿里微微側身,開口說道,「若你不救她,再過一會兒她就會飢不擇食。」

    「這是你想看到的?」

    「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阿里十分鎮靜。

    寶信奴眼中射出凌冽,抱起小音向門外走去。

    片刻傳來某間房門被狠狠關住的聲音。

    阿里深出一口氣,眸子中閃出說不清的情愫,放下梳子,靜靜回到床邊,若無其事一般的上床休息。

    自這一晚之後,寶信奴似乎對小音特別中意,一連幾日都與小音同榻而眠,整個寶裡軒每夜都等聽到女子嬌吟的樂曲。

    於是流言四起,二皇子另結新歡,與二皇妃的好姐妹鬼混在一起,二皇妃真是養虎為患,為自己絕了後路。

    近日二皇妃鬱鬱寡歡,食不言寢不語,似乎心中有些不願說出的秘密,整日悶悶不樂。

    天空萬里無雲,風兒輕柔。

    阿里站在老哈河邊,滾滾河水向東奔去,她撿起一片樹葉發力與指間,一抹常人幾乎看不見的綠色刺進河水中。

    「絲絲~」河面上頓時澎烈出一道細長的水痕,水花激烈四濺。

    一個男子走到阿里身後,「若是累了,咱們就回玄月山吧!」

    阿里沒有回答。

    男子又說,「其實沒必要非等到他主動交出寶器,憑借你我二人之力,完全···」

    話未說完被阿里打斷,「阿辰,多寶的母親是我親手殺死的,如不是因我心急用玄月劍殺了那個老怪物,寶信奴可能早就已經完成了他的計劃,還有,目前我仍舊是多寶唯一的依靠,現如今我又怎能將這些不管不顧一走了之?」

    「而且,你也想親眼看見他成功的那一天。」阿辰肯定的說道。

    一陣沉默。

    阿里回頭,「你不用這樣守著我,你知道,我說『會做你媳婦兒』那句話,不是真的。」

    「我知道,但我守著你不是為了讓你做我的媳婦兒,我只是想確保你的平安,這也是左叔叔默許的。」

    「你見過左旋翼?」

    「嗯」

    「確切的說是他來見的我,讓我來找你。」

    「他讓你來做什麼?」

    「他,讓我,看著你,怕你,被外面的男人,騙了~」

    阿里聞言咬了牙齒攥起拳頭,左旋翼,你mmd,老娘出來掉個凱子還要被你派人監視!

    她有火沒處撒,撿起地下的綠葉發了力氣,全部向河水中拋去,河面頓時猶如被拋入了微型炸藥,波瀾起伏,越漸彭裂。

    數日後,臨潢府內蕭皇后舉辦了家宴,膳後的一家人十分融洽的寒暄,女的嘰嘰喳喳,男的比拚棋藝。

    可汗耶律宗真對幾位皇子的棋藝十分讚賞,不停點著頭。

    蕭皇后與幾位皇家兒媳也聊得頗為開心,兒媳們對這位皇家婆婆更是不停誇讚。

    「母后越來越是紅潤!」

    「母后皮膚越來越水嫩!」

    「母后最近總是容光煥發!」

    「百姓都說咱們契丹的皇后娘娘,可是歷代以來最賢惠最端莊的國母!」

    誇的人有心,聽的人自然是眉開眼笑十分舒服。

    太子妃蕭坦思拉了阿里觀棋,彷彿兩人真的好姐妹,瞧那相好的模樣,親近的呀,嘖嘖嘖!

    蕭坦思還將自己的寵物送給阿里,一隻雪白的雄獅狗娃兒。

    阿里也不謙讓,將狗娃兒抱在懷中,與蕭坦思護傾笑意。

    這幅皇家庭院的人和景多麼和諧與親味。

    此時正是太子耶律洪基與二皇子棋盤上的對弈。

    時而洪基蹙眉,時而寶信奴凝神,兩人遇到了對手,一個時辰過去,依舊沒分出勝負。

    別的皇子也不急躁,觀棋不語,很有耐心,唯獨多寶有些心急,幾次想指手畫腳,都被四皇子耶律阿璉阻止住。

    蕭坦思對阿里問道,「你說說誰會贏?」

    阿里微笑的搖頭,「不知道。」

    蕭坦思轉念又問,「那你希望誰贏?」

    阿里怔住,這叫她怎麼回答?這兩個男人都在跟前,蕭坦思啊蕭坦思,你這不是故意的麼?

    洪基與寶信奴似乎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都故作無意的將阿里瞟了一眼。

    阿里將頭低下,默不作聲。

    蕭坦思微笑的看了阿里一眼,悠緩的說道,「阿里啊阿里,聽說二皇子最近與你那個姐妹很談得來啊,好像每夜都會聊到很晚,你難道一點兒都不吃醋?」

    阿里面上閃過不悅,隨即又浮出一絲冷笑,「太子妃不是也聽說過一些流言蜚語,那些人將阿里與太子說的不堪入耳十分難聽,難道太子妃也會為了一件無中生有的事情而吃醋?」

    阿里此話說的十分柔弱,似乎根本就是一種很普通的比喻,但在蕭坦思聽來明明就是在挑釁。

    蕭坦思冷了臉,但也沒說什麼,回到蕭皇后身邊,陪著皇家婆婆聊天兒去。

    此時的棋盤上洪基處於優勢,阿里面上付出一絲歡悅,洪基眼見撇到阿里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

    然而洪基高興的太早,不到一刻功夫被寶信奴後發制人領了先。

    眼看局勢即將明顯,洪基若是輸了會很沒面子,就算寶信奴會謙讓一番,那也只會讓他難堪。

    「哎呀~」一聲傳來,阿里手中的小白狗掉落,不偏不倚正好掉在棋盤之上,好好的黑白棋子被攪的散亂不堪,落地澎濺。

    寶信奴問道,「怎麼了?」

    阿里撅著小嘴,「這畜生,它撓我,瞧,手背上都撓出印子了。」

    洪基意味深長的瞄向阿里,嘴角深深地彎起,原來跟他相比,你更在意我。

    一個女婢面色陰沉,直直走上前,對著阿里的臉頰「啪~」落下一巴掌。

    阿里的嫩頰頓時白青一片。

    眾人呆愣。

    寶信奴發怒,指著婢女責備「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皇妃?」

    「是本宮讓她這樣做的。」

    蕭皇后定著臉走到阿里面前,眼中射出寒光,像是看著一名不入流的賤人。

    蕭皇后的氣勢讓阿里不由自主發毛,想往寶信奴身後躲卻被蕭皇后一把拉住,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這一聲,更響,更脆!

    阿里的另一側臉頰也火辣辣的疼,淚水在眼圈裡打轉。

    洪基顧不得眾人的反應,上前一步將阿里拉到身後,心疼的將大掌附上阿里的臉頰,「母后,你這是在幹什麼?」

    寶信奴醋意橫生,將阿里拽倒一邊,對洪基投去一個怒意的眼神。

    可汗宗真也對蕭皇后的舉動大為不惑,「撻裡,怎麼?難道她犯了什麼錯?」

    蕭皇后冷哼,「只骨,這就是咱們二皇子納的好妃子,一個勾引太子霍亂後宮的賤人。瞧瞧,讓咱們堂堂契丹太子都認不清與這女賤人的關係了。」

    阿里『噗通~』跪倒地上,「皇后母親,阿里沒有,皇后母親,阿里不是那樣的女人~」

    「沒有?哼!耶律阿里可是好手段,太子與二皇子兩個兄弟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你以為本宮是瞎子嗎?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宋軍歡送會上做出的醜事。」

    宗真微微蹙眉,「撻裡,你是不是誤聽了讒言有所誤會,那日阿里不是整晚都在,她會做出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

    蕭坦思驕橫的走上前,「父汗,她晚上是在,可是你問問她白天都做了些什麼?她將太子勾引到別處,做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她定是給太子下了迷藥,要不然太子怎麼會輕易被她勾引···」

    「啪~」又是一巴掌,不過是落在了蕭坦思的臉上,洪基還想再次打去,蕭坦思委屈的向後躲去。

    洪基氣沖沖的責罵,「蕭坦思,不要以為你是太子妃就可以和胡說八道,本太子和阿里什麼都沒有,休得在母后面前胡言亂語,若是再胡說本太子就廢了你。」

    蕭坦思立刻嚶嚶抽泣,「母后,你看你看,他分明就是和那個賤女人有了那種事情才會這般維護的,母后要為坦思做主啊!」

    寶信奴面上閃過一絲猜測,「我相信我的阿里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我的阿里說過今生今世只屬於我一人。對嗎,阿里?」

    阿里眼中閃爍著淚水,不敢直視寶信奴,眼角瞟了一下洪基,那複雜的神態,叫人如何去想?

    寶信奴急促,「阿里,你回答我。」

    阿里緩緩抬頭,淚珠猶如急落的小雨,「阿奴,我,我沒有···」

    寶信奴鬆了口氣,將她拉進懷中,「沒有就好,我相信你。」

    阿里哽咽的,「阿奴,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若是沒有你,我可早就被家族裡的惡人吃進肚子,連骨頭不剩,我說過會用這一輩子的時間來報答你的。」

    寶信奴拉著她的手給予肯定,走到宗真處,「父汗,母后,孩兒無用,身為男子卻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子,還要讓她受到蜚語的折磨,作為丈夫孩兒很失敗。

    懇請父汗母后成全,孩兒以後不再議政,不再參與到契丹任何國事之中。孩兒只願每日陪著我的阿里過逍遙日子,從此孩兒再也不是契丹的二皇子,只會是一個普通女子的丈夫。

    孩兒的妻子原本身體就不好,不能受涼風,今日孩兒與妻就早些回去,還請父汗母后體諒。」

    說完不等宗真與蕭皇后的反應,拉著阿里大步遠去。

    「你~」蕭皇后氣的不知如何是好,手中拳頭攥的咯咯響。

    洪基怒視蕭坦思,恨不能將蕭坦思一掌劈死。

    蕭坦思此時才感到後怕,她今日被阿里的挑釁沖昏了頭,跑到皇后跟前告了狀才會導致現在這番結果,若是太子回去後找個借口也將她打入青雲殿怎麼辦?

    蕭坦思哆嗦的躲在蕭皇后身後,蕭皇后猛然甩起袖子將蕭坦思閃到在地。

    宗真無奈的搖了搖頭,撻裡今日怎麼變得這般不知深淺,完全有失一國之母的儀態。

    此後的兩個月,二皇子真的沒有再去朝中議過政,每日陪在二皇妃的身邊,二人猶如一對平凡的夫妻,恩愛有加,不問世事。

    洪基難以見到心中所想的人,便遷怒於蕭坦思,每日只要蕭坦思稍有差池,便會一頓狗血淋頭的大罵,將手中茶杯丟出,幾次都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蕭坦思身上會青一塊紫一塊,身影也日漸消瘦,讓人瞧著楚楚可憐,她憤憤不平的跑去向皇蕭後告狀。

    看著鬧彆扭的小夫妻倆,蕭皇后便會將洪基招來勸慰一番。

    洪基面上毫無表情,勉強當做同意,但心中卻對母后有了意見。

    他備受煎熬,雖然阿里一直都沒有完全屬於過,。但是至少以前可以見到阿里,將阿里摟進懷中,可以親吻阿里的肌膚,還可以在忍不住的時候要了阿里的身子。

    現在呢?阿里呢?阿里再也不會進府,該怎麼辦?

    於是洪基更加怒鬧,甚至會無緣無故的將火氣撒在每一個婢女身上,引得太子殿眾奴婢倍加小心,只要是當完值就趕緊離開,免得受到不必要的麻煩和牽連。

    蕭坦思也是每日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見到太子就像老鼠見到了貓,趕忙躲到看不見的地方去。

    蕭皇后對洪基的表現很不滿意,對洪基發出了警告,「基兒,若是你再與那名賤女糾纏,母后自會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洪基心中生出怨恨,母后啊母后,難道你為了一己私慾害死的人還少嗎?你現在沒有急著處死阿里,只不過不想讓皇兒過於記恨你,可是你讓皇兒每日備受相思之苦,倒不如一刀將皇兒殺死,免得皇兒再受這活罪。

    蕭坦思依舊隔三差五跑到蕭皇后那裡哭訴,攪得蕭皇后十分心煩,有時實在不想應付,就會讓人將蕭坦思擋在門外。

    蕭皇后對蕭坦思撇下一句話,「太子你都擺不平,還做什麼太子妃?」

    但不管怎樣,蕭皇后心裡對洪基也還是少不了抱怨,

    「基兒,我的好皇兒,不要讓一個女人將你搞成這樣子,不然找個機會將耶律寶信奴殺掉,將那個賤女據為己有,也免得你遷怒於太子妃,讓她每日跑來這裡哭訴惹母后我不安生。」

    其實作為洪基來說,也不止一次想過殺掉寶信奴,可是阿里說過寶信奴是她今生最大的恩人,若是寶信奴死了,即便他再愛阿里,阿里也是會隨著寶信奴一起殉葬,寶信奴死了他不在乎,可要是阿里死了,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洪基拒絕,「不可以,二皇弟乃我的親弟弟。母后,不如這樣,皇兒想個辦法讓二皇弟重新進府參與政事,以前母后對阿里所做的事情皇兒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以後母后對皇兒的事情不干涉就成。並且,皇兒還可以對母后的事情絕不干涉。」

    蕭皇后怔住,基兒知道本宮的那些事情?不可能,基兒怎麼可能知道,絕對不知道。

    洪基瞇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母后不用懷疑,只要母后對皇兒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失蹤的宮女和母后的老朋友,皇兒大可當做不知道。」

    「你~」蕭皇后不可置信,基兒居然那些婢女是她處死的。

    以前也有婢女勾引可汗,但她都不會表現出嫉妒或者不滿,可最近一年來她的脾氣和忍耐度竟然變得很差,見到有婢女在可汗面前翹首弄姿,她就忍不住想將她們捏成灰燼。

    但她和樞密使蕭惠之間的私情基兒又是從何處得知?

    蕭皇后也不知道從何時候起,某些渴望突然變得很強。

    可汗年輕時雖然十分強壯,但如今也正在慢慢老去,有時在她剛剛興起,可汗便已經力不從心。

    再說可汗身邊還有一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又怎麼能將精力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一個偶然的機會,樞密使蕭惠,也就是蕭觀音的爹,他發現蕭皇后站在蓮花池邊自顧自的撫摸臉頰與脖頸。

    那時正值夏季,衣衫輕薄,蕭皇后的酥胸若隱若現,手臂肌膚白嫩如玉,徐娘半老但卻風韻猶存。

    蕭惠便大膽上前試探一番,蕭皇后知道蕭惠既然敢上前試探,必是已經衡量了過利弊。

    蕭皇后透漏出一番慾求不滿的表情,於是蕭惠便與當今國母有了不該有的進一步。

    蕭惠當然有他的目的,而蕭皇后自然也有她的需要,日子一久有些情況就理所應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

    蕭皇后乃一國之母,背著可汗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下場又豈會是一個『慘』字能概括的?

    她心中生出悶氣,但口中卻依然勸慰道,「基兒,母后不求你理解,但母后也絕對想像不到基兒會以此事作為交換,別忘了你可是當今太子,我契丹國未來的可汗。」

    洪基冷笑,「母后貴為國母,人人稱讚母后矜持高貴,端莊優雅,但母后不依然會有某些需要?」

    蕭皇后壓住怒氣,稍作緩和,說道,「隨你,只要我皇兒開心,母后怎樣都好說。」

    洪基浮出喜悅,「皇兒多謝母后。」

    蕭皇后心中結上了冰碴子,耶律阿里好計謀,挑撥我母子感情,若不置你於死地,還真對不起我的基兒。

    幾日後太子與眾臣一起登了寶裡軒的門,二皇子在眾人的熱情相邀之下終於點頭,同意再次返回朝政之中。

    而此次的反朝二皇子的地位與以前相比,更是上了好幾層台階,不但太子事事都願意主動與他商討,就連眾臣都將他的意見當做參考答案一般,十分肯定。

    也就是在洪基與眾臣登入寶裡軒的那日,他看到寶信奴身後的阿里在對他羞澀的微笑。

    洪基的一顆心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阿里,我終於見到了你。

    自此,寶信奴成為朝堂上的重要人物而不可或缺,朝政中的大小事務算是已摸得透頂,根本用不著擔心換一張臉之後會露出任何破綻。

    自然他也就更加忙碌沒有了閒時間,有時會跟大臣們討論政事到深夜,甚至有時還會徹夜不歸。

    阿里在家獨守空房很沒意思,經常唉聲歎氣,要麼就是跟小音下棋,繡花,但這樣久了也無趣。

    於是阿里經常一個人逛夜市、吃燒烤、翻撿路邊攤的小飾物、坐在草地上數星星。

    又是一個寂寞的夜晚,寶信奴派人回來傳話,說今日有邊關要事商議就不回來了。

    阿里舉著酒壺,坐在草地上,感受初夏夜風帶來的舒爽,不過,酒壺裡的酒水,她可一口都沒喝過。

    天上的星星不停眨著眼睛,就像一顆顆水晶,「一顆,兩顆,三顆···」

    她一直數著,也不知道數了多少顆。

    一個人從背後猛然將阿里抱住,阿里嚇得掙扎,當來人將她臉扭過來,她安靜。

    炙熱的吻落下,品嚐著她的甜蜜與美好,投入,享受。

    片刻阿里羞澀的推開,「你們不是在府內議事?」

    洪基滿足的微笑,「是在議事,不過本太子有些不適,就先回去休息。」

    阿里調笑,「你的不舒服倒好,我看反而會是舒服。」

    洪基壞壞的勾起嘴角,「你會讓我舒服?那我定要好好的舒服舒服!」

    ------題外話------

    蕭皇后,你要對阿里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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