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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5章 看招 文 / 淳汐瀾

    錦繡白他一眼,輕啐一口,心想,姑娘我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看過豬走路呀。在古代生活了近二十年了,哪會不瞭解古代婆母的各種變態?而媳婦最可憐了,禮法孝道在那壓著,再委屈也得受著。如果有男人的支持與撐腰也還好些,就怕男人靠不住,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可警告你呀。」錦繡瞪他,一臉的嚴肅,「若太后真要賞女人,我嘛,就扮白臉,但你就得扮黑臉了。知道嗎?」她是新婦,長者賜不敢辭,她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有拒絕的底氣。所以只能由趙九凌出面了。反正趙九凌在邊關素來有凶名,頂撞長輩啥的啥又算得了什麼?太后又不是他的至親祖母,想來朝中那群御史也不會無聊地去參他。就算被參了也不打緊,他還有皇帝這個大靠山呢。

    趙九凌唇角微勾,「哦,敢情本王還娶了個妒婦回來?」

    錦繡哼了哼,面不改色地道:「太后賞的女人你要去睡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出了什麼問題,休要我給你擦屁股。」繼母與前邊嫡妻所出嫡子不對盤,明爭暗鬥的事兒並不新鮮的,繼祖母塞通房到繼孫房裡頭,稍微有腦袋的都不會去碰。也只有腦殘的人才會如此。

    相信以趙九凌的聰明,也不需她明說了,他也知道該如何處理的。

    但趙九凌非要逗逗錦繡才肯罷休,「若是別人賞的呢?本王要不要收下?」

    錦繡似笑非笑,「王爺是一家之主,您愛怎麼就怎的。妾身可沒那置喙的權利。」

    趙九凌臉色一整,「若本王真的收下呢?」

    錦繡愣了下,自己的男人將來會有通房小妾的事兒,她也不是沒想過。不過想來別的女人都能忍受,沒道理她就可以矯情了。

    錦繡擒著微微地淺笑,斂眉道:「王爺放心,妾身一定會好好照顧王爺的妾室,不讓您有後顧之憂的。」古代大家主母,除了要操持家務,順孝長輩,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外,還要照顧管束丈夫的小老婆們,以及小老婆生的庶子女們。

    趙九凌定定地盯著她,這時候的錦繡,面容清麗,端莊而秀麗,穩重而恬靜,中規中矩的模樣,倒也有九分大家閨秀的氣質,看著倒是爽心悅目,但莊重太過,反而失去了原本的活潑與惹人憐愛的古靈精怪。

    他笑容微哂,懶洋洋地道:「行了,別裝模作樣了。本王知道你一向不喜我納妾的。本王向你保證,以後不納便是。」

    錦繡唇角微彎,「王爺,做不到的承諾,就休要隨便出口,以免被當了真,到時候自打嘴巴。」

    趙九凌挑眉,「你不相信本王?」

    錦繡忽然想到了那句至理名言,男人的話若是去相信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

    在古代生活了多年,見識了男人的極惡本質,讓錦繡明白一個道理,一夫一妻還是存在的,卻並不適用於士族,尤其是天家。男人再混賬這些都不打緊,生活總是要繼續的,她總會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想到這裡,錦繡又重整旗鼓,對趙九凌微笑道:「我自然相信王爺。」未來的事誰說得清楚呢,重要的是,先把握住現在,才能掌控將來。

    ……

    回到鍾府後,與鍾夫人一番言語不必言表,只說到了半夜裡,錦繡又被召進宮中,太后中午吃了錦繡開的藥後,心口疼的毛病陡然減輕,可到了半夜裡,心絞痛又發作了,又讓錦繡進宮醫治。

    錦繡知道,這是太后開始給自己穿小鞋了。

    對著光滑的鏡子笑了笑,錦繡穿戴一新,對一臉擔憂的冬暖道:「既然太后指名要我進宮侍疾,也是我的福份才是。休要擔憂,明日等我回來便是。」

    鍾夫人也被驚醒了,只草草穿著一套草綠色對襟褙子的她,頭髮都是散的,她一臉的憂心忡忡,「好端端的,太后怎會半夜發病?」以前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錦繡安撫地笑了笑,「大概是我的藥起了作用了。不礙事的,我這便進宮一趟。義母不必替我著急,宮裡還有皇后娘娘呢。」

    「那你可要小心些。」鍾夫人猶豫了會,又小聲道:「太后這病已經拖了近一個月了,你雖有神醫之名,到底不是神仙,就算治不好也沒人怪你。只是,太后這病,來得蹊蹺,你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看來,連鍾夫人也知道太后的病來得古怪。

    錦繡反而安下心來,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隨著那名嬤嬤一道進了宮。

    那嬤嬤話挺多的,一路上一直在錦繡不停地說著。「太后娘娘中午吃了您的藥後,病情已大好,誰知這大半夜的又發作了。太醫也檢查不出病因,這才急急忙忙請姑娘入宮。打擾到姑娘的休息,真是過意不去。」

    錦繡唇角彎了彎,「能給太后看病,亦是錦繡的福氣。」一臉的真城以及受寵若驚。

    嬤嬤眸光閃了閃,忽然又有了輕視之意,果然,事情確實按太后預料的發展。

    慈寧宮內,錦繡給太后把了脈,又問了些不痛不癢的事兒,太后捂著心口不停地哼哈著,指著自己的肩膀說:「唉呀,心口疼得我睡不著覺,還扯痛了肩膀,腰好酸,背也好酸,肩膀都快抬不起來了。」

    露雅姑姑趕緊給太后揉著肩,揉了會,太后又斥道:「去去去,力道太重了,哀家哪受得了?讓錦繡來給我瞧瞧,看是怎麼回事?」

    錦繡又捏了她的肩膀,「可是這兒酸痛?」

    「是,就這兒酸。」

    錦繡給她揉著,太后一會兒指肩膀,一會兒又指著腰,說這個酸,那兒脹的,錦繡知道她的把戲,也不點破,給她揉著背。

    太后舒服地閉眼,對一旁的貴妃道,:「把茶擱那吧,這兒有錦繡服侍就成了,你回去歇著吧。」

    鄭貴妃猶豫地看著錦繡。

    錦繡心裡冷笑一聲,但嘴裡卻甜甜地道:「太后身子不舒服,一個人在這兒與病魔抗衡,貴妃娘娘對太后您一向孝順,瞧您這般痛苦,哪還睡得著?」

    鄭貴妃面色難看起來。

    太后又說:「唉呀,被你這麼一揉一按的,腰也不痛了。」

    錦繡立馬停了手,「既然太后不痛了,那錦繡也放心了。」

    太后又連忙說:「唉喲,你這麼一鬆手,又酸起來了。」

    錦繡又給她按,太后又舒服地誇她不愧為神醫云云的,錦繡看了看一臉得色的鄭貴妃,又笑著說:「這樣下去也是不成的。太后身子酸,想來是著了涼受了寒氣所致,要不,錦繡給您刮下痧吧。」

    給太后刮痧,自然要準備清油,小碟子,以及掌用的勺子。但是錦繡藥箱裡並沒有這些,當然要太后宮中備了。

    於是,半夜三更的,太后宮中燈火通明,好些宮人都被叫了起來,給太后準備刮痧的器具。

    太后年紀大了,自然有寒濕在身上的,錦繡在刮背時,還真的刮出了紅浸浸的皮膚,活像豬身上的板油。

    但是呢,錦繡總是嫌自己沒力道,拿勺子的那隻手,怎麼也使不出力道,她歉然地對鄭貴妃道:「前些子拇指和食指受了點傷,還沒好完全,一時使不出力來,麻煩貴妃娘娘來給太后刮下吧。」

    鄭貴妃滿臉的不豫,看了眼露雅姑姑,露雅姑姑笑著說:「既然姑娘沒力氣,那就由奴婢來吧。」

    錦繡問她,「姑姑會刮痧嗎?」

    露雅姑姑點頭,「當然會的,這個老身最拿手的。」

    然後錦繡便把雪白晶瑩的久子遞給露雅姑姑,自己則坐在小墩子上,給太后講話解悶。

    等露雅姑姑刮好痧後,錦繡又瞧了太后背上那一道道血浸浸的痕跡,說:「瞧太后刮痧過後的顏色,紅中帶紫,是體內有寒毒所致,光是刮痧還是不成的,還得再配合藥物才能完好的。」於是,又讓宮人太醫院拿藥,再讓熬藥。

    太后面色不豫,說:「這不大好吧?都這麼晚了,再讓宮人折騰過折騰去的,也不是個事兒。」

    錦繡在心裡冷笑,大半夜的你折騰老娘你就不心疼,現在卻心疼宮人了?呵呵,姑娘年紀輕,有體力與你扛,就怕你這老太婆熬不下去。

    錦繡一臉的嚴肅,「太后您是何等身份?為了您的鳳體早日安康,自然要及時醫治的。不過是讓宮人跑一躺罷了,又沒上刀山下油鍋的。是不是呀,貴妃娘娘?」

    鄭貴妃在心裡直翻白眼,但她與太后打定主意,要錦繡以侍疾的名義,離不得慈寧宮半步,再以侍疾的名義慢慢地把她熬垮,為了逼真,也就只好把戲繼續做下去了。

    等宮人去太醫院抓了藥,但宮人顯然不知道如何熬藥,錦繡說了一遍又一遍,仍是聽得似懂非懂的,被鄭貴妃喝罵了一通笨蛋無用後,又對錦繡笑道:「這些宮人真是笨死了,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錦繡你是大夫,想必知道這藥如何熬製的。要不,這藥你親自來熬?」生怕錦繡拒絕似的,又對太后誇了錦繡好些好話,說錦繡孝順,懂事,侍候太后這般用心,明日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褒獎褒獎。

    錦繡冷笑,倒也不反駁,又拿起藥出去熬藥了。

    鄭貴妃臉上閃過一絲得色與冷笑,但錦繡很快就轉過身來,對她道;「麻煩貴妃娘娘給太后說說話解解悶。在藥沒熬好之前,太后可不能睡著的。哦對了,水也不能喝的。我這藥很是奇特,若是喝了水藥就會被稀涉,藥性就大打折扣了。」

    鄭貴妃臉色一僵,等錦繡出去後,對太后小聲道:「不能睡著,不能喝水,她這是什麼意思?哪有這樣治病的?」

    太后倒是沒有多想,剛才進行刮痧後,身子確實輕鬆多了,對錦繡倒也沒有懷疑,只是說:「得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哼,不讓喝水,哀家偏要多喝些,看她如何給哀家治病。」

    ……

    錦繡從來沒有生過火,在廚房裡不是打壞了杯子便是打壞了盤子,把灶裡的火濺得到處都是,更甚者,嗆人的煙薰味嗆得宮人們很不好受,一些睡著了的也被嗆醒了,紛紛在心裡埋怨不已。

    錦繡很是不好意思地對趕來埋怨的宮人說自己只會紙上談兵,真要她熬藥,還真的一竅不通的,乾脆讓你們來熬得了。

    錦繡好歹也是未來的楚王妃,雖說太后有意整治她,但也是主子們之間的事,真要因此數落錦繡,她們也是不敢的,首先楚王那一關也是不好過的,於是宮人只好撿了個啞巴虧,自行熬藥去了。

    藥熬好後,錦繡親自端到太后跟前,一勺一勺地餵下去。太后苦得差點作嘔,並不想吃這苦得掉渣得藥,錦繡連連哄勸著,「良藥苦口,太后您喝了這藥,再接連吃上三天,保證身體裡的寒疾藥到病除。」

    還要喝三天?這麼苦的藥也不知錦繡究竟加了什麼藥在裡頭。太后壓根兒不想再喝,但是錦繡卻嘟著唇,一臉的可憐兮兮的,「太后您不吃藥,這病怎能好呢?您再這樣,錦繡可不會再管您了。」

    要是放在平時,太后早就發怒了,但她還有著別的目的,倒不好發火,畢竟人家親自給你熬了藥,你卻不肯吃,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於是,太后捏著鼻子強忍著痛苦,把藥喝了,鄭貴妃正要端水來,被錦繡給攔下,「我這藥吃了兩個時辰內不得喝水的,否則就沒藥性了。」

    不知錦繡說得是真是假,可人家都這樣說了,再強行喝水,可就有點兒那個了,於是,鄭貴妃只好把水端走了。

    只是,從了時過來就一直耽擱到現在,鄭貴妃的睡意也來襲了,她誇張地打了個哈爾,太后說:「若是累了,就回去歇著吧,這兒有錦繡在呢。」

    鄭貴妃連忙說:「那臣妾就先回去了。錦繡,這兒就交給你了。」

    錦繡甜甜地笑著說:「貴妃娘娘好沒道理,您可是太后的嫡親媳婦,我也不過是太后未來的孫媳婦罷了。哪有老祖宗病了,不讓媳婦侍候偏讓孫媳婦侍候的道理?」

    ------題外話------

    不成的哦,還是整得手忙腳亂。現在正是農忙時刻,與農民打交道的老公也忙得不可開交,一整天都不在店子裡,一邊守店一邊碼字,客人一來就又給打斷思路,太慘了。下午孩子們回來後,基本上沒時間碰電腦了,看來是得重新改改作息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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