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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有人整 文 / 淳汐瀾

    錦繡原以為自己身體壯實,就算穿著濕衣裳過了一兩個時辰,也覺得不會有問題,哪想當天晚上喉嚨就癢癢的,還拌隨著發燒。這一回倒把她折騰慘了,又咳又燒還拌隨著頭痛,著著折騰了四五天才好。

    期間,顧府也差人前來請錦繡過府給顧東臨繼續看病,錦繡知道了顧夫人的主意後,便借口生了病,只讓蔣大夫前去。

    快要中午時,蔣大夫回來了,還帶回了顧府的兩名下人,以及好些補品,對錦繡苦笑道:「顧世子一看不是東家本人後,便質問我,東家為何不去。我如實照說,世子擔心東家,特意派兩位媽媽前來看望東家。」

    那兩名婆子,一個穿著鴉青色碾絹比甲,一個穿深絳色緞面比甲,穿金戴銀的,俱是體面人物。其中鴉青色衣裳的婆子開口道:「聽說王姑娘病了,我家世子爺擔心得不得了,原想堅持親自前來探望姑娘,我家夫人生怕世子爺病還沒大好,出來一趟加重病情,也加重姑娘的負擔,這才差了奴婢二人前來看望姑娘。」

    另一位媽媽說:「姑娘可好些了?」

    錦繡笑道:「有勞二位媽媽關懷,不過小病罷了。吃兩貼藥就沒事了,原本也沒什麼的,只是覺得世子也還病著,我若是再把病氣過給了世子,那就罪過了,所以這才差蔣大夫給世子看病。蔣大夫醫術也是相當不錯的,有他給世子把脈,也是妥當的。」

    「蔣大夫確是沒話說,可我家世子爺的心思,姑娘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呀。」說得一臉曖味。

    錦繡卻沉下臉來,「媽媽千萬別胡說。世子在錦繡眼裡,只是單純的病人關係,除此之外,可就再沒旁的了。」

    那鴉青色的婆子愣了片刻,說:「可是我家世子爺對姑娘確是一片真心實意。」

    「媽媽休要胡言亂語,我雖不是大家閨秀,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還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他不要名聲,我還要呢。平白無故的就四處嚷嚷著喜歡這個喜歡那個,當我是什麼了?」越說越怒,錦繡又厲聲道:「麻煩二位回去轉告顧世子,休要再破壞我的閨譽。若真的喜歡我,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先從顧府一步步跪到我父親的墳前向他老人家請罪,若我父親在天之靈能夠原諒他,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否則,休要出現在我面前。冬暖,替我送客。」

    那婆子不料錦繡如此氣性,先是呆了呆,又覺錦繡太過清高,不由冷下臉來,「我說王姑娘,我家世子爺可是堂堂謹陽侯府的嫡公子,世代簪櫻的世家望族。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呀。姑娘可別因一時的氣性,就把大好的榮華富貴給往往推呀。」

    錦繡冷笑:「就是因為顧家身份高貴,錦繡區區草民,不敢高攀,也高攀不起,所以這才抱著僅有的尊嚴罷了。若是顧府連這都要剝奪,還不如找人來把我掐死算了。」

    那婆子氣慘了,卻又知道錦繡目前是世子爺心尖上的人,不敢得罪太狠,只得在心裡暗罵「不識抬舉」,悻悻然離開。

    錦繡又道:「還有,把這些東西統統都拿回去。顧家的東西,我可不稀罕,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若真是心有悔意,日後休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

    之後數日,蔣大夫天天去顧府給顧東臨診脈,每回蔣大夫回來,都要向錦繡訴一番苦。

    「……顧世子脾氣可壞了,今兒瞧到是我,臉色一直陰沉沉的,好像欠了他銀子不還似的。」

    「今日裡他又提起你了……」

    「……我照著東家的話轉告他,顧世子當場傻住了,好半天沒有說話,那些丫環婆子四處奔走相告,說世子魔怔了,把顧夫人給引了來。」蔣大夫苦笑,對錦繡拱拱手道:「東家,這顧世子我是真的不敢再侍候了,還有顧夫人,唉,雖說顧夫人生得面若桃花,可我總覺得,此人比老虎還要兇猛,只要她眼睛一瞇,我就忍不住雙腿打顫。東家,我是真的不想再去了。」

    錦繡說:「也罷,就不要去了吧,反正他的病也沒什麼大礙了。」

    蔣大夫猶豫了一會,說:「那顧世子……我瞧得出,對你確實是有些心思的。東家真不肯給些機會?」

    錦繡淡淡地道:「人家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蔣大夫,你也年紀一大把了,難道不明白婚姻都要講究門當戶對?」

    蔣大夫摸摸鼻子,訕訕的,拱手說了句慚愧,他活了大把年紀卻沒能看透,想不到東家小小年紀卻看得比誰都透,難怪能有今日成就。

    ……

    顧府!

    顧東臨抓著個描金花卉瓶子,惡狠狠地往地上摔去,「你這個天殺的,錦繡那麼脾性的人,居然會說出那種話,肯定是你們擠兌她了。是不是?」

    兩個婆子跪了下來,瑟瑟地解釋道:「世子爺息怒,奴婢真的沒有呀。王姑娘是您的心尖上的人,借奴婢十個膽子也不敢呀。」

    「是呀世子爺,奴婢真沒有說半句重話呀,可那王姑娘口口就是不肯同意,死不鬆口,奴婢也沒法子呀。」

    一身淡金色細綢長衫廣袖的顧東臨怒氣沖沖地來回踱著步子,「少給我裝蒜,你們什麼德性我還不清楚?在小爺面前裝孫子,在別人面前就充大爺了。仗著母親的勢,在外頭作威作福,你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們拿話擠兌她,所以錦繡才不肯再理我的。你這兩個老殺才,看我不踹死你。」

    「臨兒,住手。」

    顧夫人進來了,帶著一身冷意。一身靛藍緞面通袖長褙子,綴於額前亮晃晃地箍著孔雀藍珠玉華勝,一身清冷的裝扮,再加上冰冷的面容,使之平容增添了無數威嚴與疏冷。

    「娘,您來得正好,這兩個老殺才背著我擠兌欺負錦繡,您一定要替錦繡出這個惡氣。」

    「臨兒,你也是個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顧夫人冷著臉,對兩個婆子使了記眼色,那二人如得赦免,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那王錦繡,你最好還是死了心吧。以前我還想著讓她做妾,不過現在嘛,不說做妾,為奴為婢我都不會答應了。」

    顧東臨震驚,「為什麼,娘?」

    顧夫人冷著臉,哼了聲:「你害死了王錦繡的父親,弄得她家破人亡,你以為,她焉不恨你?」

    顧東臨垂頭,「我,我會請求她原諒的。」

    「原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憑什麼要讓她原諒你?如果她抱著復仇的心思進了門,你可有想過後果?」剛兒子還是執迷不悟,顧夫人也來了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想要王錦繡進門,除非我死。」

    「為什麼?」顧東臨喊道,「娘,您明知我只喜歡……」

    「臨兒。」顧夫人撥高了聲音,然後又緩和了語氣,「你父親今日裡來了信,還問及了你的功課和騎射功夫,你瞧瞧你這陣子,功課可有長進?騎射可有練習?」

    「……娘,您明知孩兒病了嘛……」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我病情已經好了。」

    「那好,既然病情好了,也該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了。」

    「娘,我不要娶表妹,我只要錦繡。」

    「放肆。」顧夫人厲喝一聲,頭上的鳳凰展翅步搖垂下的珠子急劇晃動,「自古以來,兒女終身大事都由父母作主,豈有你置喙的餘地?再再給我多一句嘴,我就寫信告之你父親,讓他回來管制你。你父親的手段,你可是想償試?」

    一想到嚴厲威嚴又毫不講情面的父親,顧東臨黯了雙眸,顧夫人以為他打消了主意,又溫聲道:「好了,你還年輕,又沒什麼閱厲,難怪要被那王錦繡給迷住。那女子有什麼好的?一不溫柔,二沒才學,連個像樣的家世都沒,如何當得起顧府少夫人?你別被她的模樣給迷住了,這天底下比她長得美的女子多得是。等你成親後,娘再給你挑幾個絕色的放到你屋裡,保證把王錦繡給比下去。」

    「我就喜歡錦繡,別的女人我統統不娶。」顧東臨大吼,最後不顧形像地坐地上耍起了賴,「不讓我娶,我就終身不娶。」

    ……

    齊玄英是個非常優秀的弟子,在錦繡身邊學了半年,醫術便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錦繡先教他的外科必備的入門本領全都學會後,錦繡又拿了張人體器官圖給他,讓他先好生摸索著,另外再拿猴子作解剖,以得到臨床實踐的本領。

    周強,曾富貴是錦繡主要培養的助手形人才,這回跟著齊玄英做觸剖時,吐得慘不忍,回到家中還惡夢連連。哭喪著臉對錦繡訴苦,說不想再幹這行了,還是學些別的吧。被錦繡好言相勸,又進行了一番激勵,這才勉強繼續了下去。

    錦繡這日去給某個富戶看病,意外發現知府夫人也在此。錦繡上行施了禮,含笑道:「夫人,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安夫人笑得和謁,「托福,一切還好。」

    安夫人生完孩子,恢復了還算苗條的身段,看起來沒有之前那般庸腫,露出還不算差的臉。想必近來日子過得不算差。

    給那名婦人把了脈看完病後,錦繡便起身,向安夫人告辭。安夫人卻叫住她,說有話要與她說。

    錦繡迷惑,不過仍是跟在她後頭,出了內室,來到外頭的花廳裡,安夫人屏退下人,微笑著望著錦繡上。

    「夫人,不知有何指教?」

    安夫人笑了笑,指了旁邊的一個墩子,「坐下說話。」

    錦繡依言坐下,打量安夫人的神色,「我觀夫人神色,可不像是有病之人。」

    安夫人笑了笑說:「我沒病。」

    錦繡愣了下,「那夫人叫我來……」

    安夫人放下茶杯,正色道:「與你實話說了吧,昨日裡,顧夫人來找過我。」

    錦繡心中一跳,疑目道:「夫人有話但請講。」

    安夫人望了錦繡好一會兒,忽然面露同情之色,「這金陵城,你還是別呆了吧。趕緊的收拾了細軟,離開吧。」

    安夫人叫自己來,無緣無故的讓自己離開金陵城,錦繡不是笨蛋,立馬就明白了什麼,嚴肅地問:「是顧夫人要對付我?」

    這女孩兒很是聰明,一點就透,安夫人道:「這個你就別問了,最好聽我的,趕緊離開金陵吧。否則,接下來你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救不了你了。」

    錦繡默然,平白無故的,顧夫人要針對她,難不成是與顧東臨鬧僵了,還是因為她拒絕做顧東臨的妾室,所以那女人惱羞成怒,要對付她?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安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要知道,顧夫人可是謹陽侯夫人,安夫人不過是四品知府夫人,二人地位相差懸殊,顧夫人要針對她,應該不會大肆宣揚得人盡皆知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顧夫人自恃身份,不願自己動手,而是想讓安知府出面來對付她。

    想到這裡,錦繡對安夫人道:「錦繡多謝夫人提點,只是想冒昧問一句,顧夫人好端端的為何要針對我?」

    安夫人躊躇了片刻,定定地盯著她,「顧夫人也沒多說,只對我說了一句,要給你些教訓。」

    那日,顧夫人登門,在她面前把錦繡罵得一文不值,最後說:「此等女子,害得我們母子不和,這種人,若是按我家侯爺的凜性,早就該剷除了。不過我顧家乃積善之家,也不願把事做得太絕,只給些教訓就成了。安夫人你自己看著辦吧,事成之後,自有你的好處。」

    安夫人一方面心動顧夫人許她的諾言,她丈夫安知槐已經做了三任知縣,兩任知府了。雖說無甚大功,卻也無甚大過,按理說,理應早該陞遷的。可偏偏,為官十多年來,也才熬了個四品的知府,想要晉陞上去,談何容易。若是顧夫人給些助力,那便事半功倍了。

    但是,前程雖誘人,安夫人還不至於為了大好前程就泯滅良心。又覺得這王錦繡平白無故被顧夫人忌恨,也屬冤枉,思來想去,總算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要錦繡離開金陵城,她就算對顧夫人交了差,而錦繡,對她也會感激涕零。

    錦繡面色變幻莫定,她好不容易才在金陵城站穩了腳跟,卻因為顧家母子而功虧一簣。她與姓顧的,還真是八字相衝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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