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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章 天有不測風雲 文 / 西風烈

    剛剛在在橋上的人正是許仙,早就聽說過西湖十景之一的斷橋殘雪,由於這個季節沒有雪,所以見不到這一神奇的自然現象,便倚欄看了看西湖的景色,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站了一會便離開了,準備將西湖十景都看看,還是將拿傘的手負在身後,悠閒的走著。

    突然,前面地上一點微弱的白光一閃,定睛一看,哇!一錠白花花的銀元寶躺在地上,也許是剛剛掉的,要不應該早就沒了,上前撿起來,向前面剛剛走過的一位跳著竹簍的大爺叫道:「前面的人留步!」

    一個一頭花白頭髮,背有點微駝的老者,轉過身來對許仙說到:「官人可是在叫老漢嗎?」

    「大爺,你檢查一下你是否有東西遺失?」許仙看著面前的老大爺,一身粗布衣服,一根扁擔挑著兩隻空籮筐,聽到許仙的問話後,第一反應就是檢查腰間的裝錢的布袋子。

    捏著乾癟的錢袋,老者慌了:「啊!我的錢掉了!這叫我這一家怎麼過日子啊!……」

    沒等老者說完,許仙拿出那錠銀子,交到老者手中說道:「既然是一家人過日子的錢,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好好收好,可別掉了,如今這年頭掙錢不容易啊!」許仙握住老者的手握了握;老者感恩戴德了半天才不停的拱手作揖的離去。

    許仙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繼續遊走。

    這時看到湖中泛舟的船夫,許仙來了興致,想租一條船更近距離的感受一下未曾受過污染的西湖,便向碼頭走去。

    由於天氣晴朗,又正值清明,很多人在拜祭完先人之後,都在西湖邊上踏青遊玩,雖不說人山人海,但是人也絕對不少。

    這時,一陣香風飄過;兩名身段曼妙的女子和許仙擦肩而過,遺憾的是這廝居然沒注意看美女,注意力全在碼頭上的船身上去了,待香風飄過才回頭去,卻只看見一白一綠2個靚麗的背影。

    許仙正在暗歎可惜之際;身前一步之遙的地上掉著一直別緻的髮簪,哈哈!看來老天待我不薄啊!這不是可以藉機看看剛剛經過的兩位女子是不是「背影殺手」了,撿起髮簪;至於剛剛撿了銀子,現在又撿髮簪,許仙沒有多想,現在只想看看前面的美女。

    便快步趕上剛剛擦肩而過的兩人喊道:「大姐!請等一下。」

    剛剛經過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素貞和小青二人,對許仙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白素貞還好點,小青卻是不樂意了。

    小青將剛剛從白素貞頭上取下的髮簪,施個法術丟到了許仙的身前,對白素貞小聲的嘀咕:「什麼人嘛!如此兩個大美女從他身邊經過,居然看都不看,太氣人了」。

    這時後面傳來的呼叫的聲音讓二人掩口一笑。

    二人轉過身來,白素貞對許仙微微欠身施了一禮,小青卻是有點不爽許仙剛剛的表現,於是凶巴巴的說道:「你眼睛長狗頭上去啦!誰是大姐啊?人都不會叫,你沒讀過書嗎?稱呼女子要用『姑娘』『小姐』,真是很混蛋……」

    白素貞打斷了小青的話:「小青!住嘴!」白素貞輕叱了小青一句對許仙歉意的說道:「公子勿怪!我這妹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淘氣慣了,請公子見諒;不知公子喚我二人所為何事?」

    「呃……對不起,兩位姑娘,小生失禮了」許仙一時語塞。

    當看到二人容貌之時,許仙頓時感覺:「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

    那白衣女子似乎有些面熟,但許仙確定之前絕對沒有見過,突然間想起:「啊!我的天!怎麼和前世的電視劇的面趙美女扮演的白素貞真的有點相似!這個鐵定就是白素貞了。」

    一雙妙目會說話般的含笑看著許仙,黛眉細長舒展,瓊鼻挺翹,紅唇微笑,齊腰的長髮盤在頭頂,留下一縷自然的垂散於背後和胸前兩邊,白衣勝雪,整個就一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而綠衣的小青也是一少見的絕世美人。

    當聽到白衣女子叫旁邊的綠衣女子「小青」之時,許仙雖然早有猜測,但是腦子裡還是忍不住「嗡」的一聲:「白素貞!果然就是白素貞了,要不然怎會如此美麗迷人,還有,在這裡出現,定然是為許仙而來,哈哈!我就是許仙啊!」心裡雖在狂喜,但是面色很平靜。

    許仙對白素貞拱了拱手說道:「沒關係,是我失禮在先,不怪這位小青姑娘,只是小生比較好奇,你二人從小玩大,卻性格迥異!呵呵!」小青正想反駁,許仙拿出髮簪對白素貞說道:「不知此物可是姑娘遺失之物?」

    小青顯然對許仙那句「性格迥異」很是窩火,一把抓過髮簪說道:「這是小姐之物,怎麼會在你手上?哦!定是你見我家小姐長得美貌,故意乘我們沒注意偷去的,現在又來還,明顯你有不軌之心!你個登徒浪子……」

    「小青!不得無禮!」白素貞喝叱小青一句!便對許仙說道:「這的確是我遺失之物,多謝公子!」

    「姑娘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許仙說完便告辭離開,他可不想給白素貞留下一個油嘴滑舌的印象;心裡卻在想找個什麼辦法去接近白素貞呢?

    許仙快步走到碼頭,雇了輛烏篷船泛舟湖上!負手立於船頭。

    想著白素貞的音容笑貌和小青的調皮可愛,又想到白素貞今後的劫難和自己的使命,心情複雜之極,按理說娶一個如此美貌的老婆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自己是知道《白蛇傳》中的白素貞的最後宿命——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對許仙來說,又是一個不小的壓力,他當然不會允許自己的老婆,到最後會落得一個這樣的結局,絕不!!想了很多,得出的是同一個答案——提升實力,要不一切都是浮雲,在擁有足夠實力的前提下,才有給白素貞消除麻煩,保護她不受傷害,幫她抵擋一切災難的可能……。

    湖心的微風迎面拂來,令許仙精神一震,拋開白素貞給他帶來的紛擾,靜靜的享受著春天的陽光和輕風……。

    三月春花漸次醒,在和煦的陽光照耀、湖風吹送下;百花初放的混合清新香氣,陣陣傳來,自從幾年前蘇東坡任通判時,將西湖全面清淤,築起一條長堤,堤上種植桃、柳、芙蓉,人稱蘇堤;陽春三月正是蘇堤一年之中最為美麗的時候,花團錦簇,花香怡人;蘇堤春曉便是西湖十景之一。

    負手立於船頭的許仙,也不禁感慨這凡塵俗世也會有如此讓人心曠神怡的妙處。

    這時,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滾滾、電閃雷鳴;按理說這個季節不會有雷雨的吧!當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這突如其來的奇怪天氣,艄公也有點有點措手不及,在船尾忙對許仙說道:「公子!您還是回船艙裡吧!看這天氣好似要下一陣大雨,可不要在小老兒的船上染上風寒,小老兒可就過意不去了!」

    艄公是個年紀約五、六十歲的老頭,但是操漿的動作卻是十分嫻熟、剛健,許仙也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便回到了船艙內;這時,伴隨著雷鳴電閃!大雨傾盆而下!艄公取了斗笠和蓑衣繼續操漿的同時對許仙說道:「公子若不嫌棄小老兒的茶具、茶葉粗陋,可以泡上一壺新采的明前龍井!打發打發時間;這雨呀來得古怪,不知道會下多久?」

    許仙坐到船艙裡看了看艄公所謂的「粗陋茶具」,是地道的土窯燒製的紫砂壺,外觀到不是怎麼大氣華麗,但是如果放到21世紀,那絕對是上品茶具了,給艄公道了聲謝,便拎起旁邊一個小爐上面冒著白煙的水壺,一面泡茶一邊和艄公有一句無一句聊起天來。

    「船家!船家!搭個船呢!……」這時蘇堤岸邊傳來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

    艄公聽到呼聲便對許仙說道:「公子!岸邊有兩個姑娘估計想上船避雨,不知道公子的意思如何?」

    許仙閒著也是閒著,便對艄公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就勞煩您老辛苦一下,去接他們上船來吧!」

    「好咧!兩位小姐請稍等!」艄公在回答許仙的同時,也對岸上求救的人發出了安心的訊息。

    隨著感覺船體觸岸、船頭微沉了兩下,一白一綠兩個女子的身影「狼狽」的鑽進了船艙內。

    「呵呵,兩位姑娘,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們居然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吶!」許仙率先開口招呼道。

    「呀!姐姐,居然是這個混蛋……唔!公子!」小青看到許仙忍不住就叫出了混蛋,但是想著自己想著還在這「混蛋」的船上避雨,立馬改口的小聲說道。

    白素貞瞪了小青一眼:「公子你好!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小青一向口無遮攔,還請公子不要怪罪!」說罷對許仙微微欠身施了一禮。

    許仙很是大度,爽朗的笑道:「兩位請坐,小青姑娘性格直爽,頗有點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比之很多文人酸儒倒是要可愛得多!」

    招呼二人坐下後許仙又說道:「我剛剛將艄公的好茶泡上,不如我就借花獻佛,以茶向二位姑娘道個歉,還請二位姑娘原諒我之前的稱呼不當之罪!」說罷給二人倒上兩杯茶之後,自己端起遙遙的向兩女舉杯一飲而下。

    白素貞端起茶杯淺啄了一口,小青則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後許仙又幫小青添上,說道:「聽兩位的口音似乎不是錢塘人士,可是幕西湖之名前來遊玩的嗎?」

    白素貞微微一笑,看了小青一眼,小青便說道:「小姐家本是蜀中望族,但是受奸人所害家道中落,幸好老爺有先見之明,在這裡給小姐買下了一處莊園,於是我們就來到了錢塘,見今天天氣不錯,特地來西湖一遊,結果誰知道這錢塘的破天氣居然會在這個季節下雷雨,早知道該不要出門了,也不至於弄得如此狼狽。」

    顯然這個小青似乎對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到一些可以埋怨的理由,許仙笑笑道:「哦!這天氣的確有點異常,往年這個季節是不會下雷雨的,最多就是響幾聲春雷,像這樣的反常天氣還真不多見!」

    許仙抿了一口茶又說道:「不知道二位要前往何處?要不先送二位過去吧!我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忙!」

    白素貞正要說話,小青卻搶先說道:「我就到湖對面的清波門就好了,既然公子如此慷慨!那麼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素貞也是微微點頭笑了笑。

    許仙沒有答話,自顧自的喝起茶來。一直沒有話的白素貞這時開口了:「這次蒙公子仗義,使我二人免遭落湯雞的窘境,實在是多謝了!不知公子貴姓!待我回家,定然使人登門致謝!」動聽的聲音讓許仙有點飄飄然。

    許仙用放下茶杯的動作,以掩飾自己如靈魂出竅的窘態:「小姐言重了!些許小事實在是無足輕重,小姐實在無需介懷,小生姓許,名仙,字漢文;不知小生是否有知道小姐芳名的榮幸呢?」

    白素貞對許仙的為人也是暗暗點頭:「我叫白素貞,這個是我的妹妹小青。」

    其實許仙早就猜到了二人的真實身份,只是心裡一直在想要不要直接捅破她二人的身份,省得那麼多麻煩;但仔細想想,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我觀兩位姑娘氣質超塵脫俗,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乎是玄門中人?」

    白素貞心裡一慌,但立馬鎮定了下來款款說道:「我姐妹二人,自小就隨師父在深山靜修,學過一點玄門法術的皮毛,實在難登大雅之堂,要不然也不至於家道中落了!」說罷一陣黯然之色。

    許仙也沒有多問,一直和兩個美女有一句無一句的天南海北的聊天,一些新奇的話語不時的惹得兩女嬌笑不已,小青也覺得這個「混蛋」似乎也不那麼討厭了。

    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多久就停了,只是天空依然陰霾,許仙也自覺的將船艙讓給了二人來到船頭,不自覺的唱起了前世的電視劇《白娘子傳奇》中的歌曲:「哈啊啊……哈啊啊……春雨如酒,柳如煙;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船艙裡的白素貞聽著許仙的新奇唱法,其中的歌詞讓她心裡狂震不已,立馬來到許仙的旁邊:「公子剛剛所唱的曲子可有名目?實在是太動聽了,以前從未聽過這種唱法,想不到公子還是胸懷大才之人,實在讓小女子仰慕不已。」這絕度是白素貞的心裡話,許仙的歌詞裡表達的意思,恰如其分的將她的思想完美的表露了出來。

    許仙只有在心裡對原著者說抱歉了,很是自然的對旁邊的美女說道:「呵呵,平日裡閒來無事就喜歡哼哼唱唱的,這詞嘛!我是看了一個白狐報恩的故事有感而發的,實在不值一提,讓姑娘見笑了。」說完虛偽的對白素貞拱了拱手。

    說笑間,船也來到了岸邊,白素貞和小青攜手下船,對許仙揮揮手道謝,許仙也揮了揮手,看見自己手中的雨傘,計上心來,便跳下船,來到兩女面前將雨傘遞給白素貞說道:「白姑娘,天有不測風雲,不知道這天還會不會下雨,你將這把傘帶上吧,或許有用!」

    小青閃身來到白素貞面前接過傘的,笑嘻嘻的說道:「許公子,你還想見我姐姐吧?」

    「我……」

    小青打斷許仙的話:「不用多說,這樣吧!你明日去城東的梅石園白府,那是我們家老爺生前給小姐留下的莊園,你就去哪兒取回雨傘吧!」說完了挽起白素貞的手臂朝岸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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