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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屍醫仙 第六章 間接性失憶 文 / 半枝花

    回到出租屋,我把事情簡單的和李啞巴說了一遍,李啞巴驚奇的看著我的眼睛,旋即我又拿出從那所謂的二爺爺那坑來的摸金符。

    我大致和李啞巴說了一遍當時在墓地裡,那摸金符不奏效的事情,此刻我又拿出一塊摸金符,李啞巴自然很感興趣。

    李啞巴手裡把玩著那摸金符,道:「這玩意我以前也聽過家裡的長輩們說起過,說什麼是摸金派的『身份證』。」

    我問道:「摸金派?到底是什麼?那高昊也和我說過,只不過當時場合不對,他倒沒做過多的解釋。」

    聞言,那李啞巴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摸金派是一個盜墓門派的名稱,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啊?盜墓還有門派?你們盜墓的歷史真悠久!博大精深啊!」我驚訝道。

    李啞巴不以為然的說道:「盜墓門派一共有四派,分別是發丘、摸金、搬山、卸嶺,摸金又稱摸金校尉,是四門派其中的一種。」

    「那你屬於哪個門派的?」我問道。

    李啞巴搖了搖頭,道:「無門無派,自成一家。」

    我驚訝道:「就你還自成一家?」

    李啞巴白了我一眼,道:「你有見過有哪個盜墓的把盜回來的東西藏起來,不動絲毫嗎?」

    聞言,我一想還真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裡罵道:「李啞巴你就蒙我吧!我一共才認識兩個盜墓的。」我很鄙夷的看了看李啞巴,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不再爭論什麼。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又是一年的時光悄悄從我身邊略過了。我和李啞巴一直住在出租的屋子裡,玉舒文則依舊住在蚌埠,期間也曾回去北京一段時間,並且玉舒文的父親也徹底失蹤了。玉舒文雖然已經報了案,不過警方已經調查了將近一年了,也絲毫沒有線索,這個人似乎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玉舒文也難過了一陣子,不過很快便恢復了以前的性格,只不過內心深處還是很脆弱的,我曾看見過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對著手機發呆,或者是哭。

    我只是默默的站在門外,以一種懦弱者的方式偷偷離開了。

    兩年後,我和李啞巴已經初中畢業了。

    「小瞳,過兩天你就要中考了吧?」

    一家餐廳裡,坐在我對面一位漂亮的女子說道。

    聞言,我笑道:「是啊!奮鬥了三年,終於中考了。」看著此時坐在我對面那穿著以及長相都比去年前較為成熟的玉舒文,邊吃著東西便說著。

    我用胳膊肘頂了頂坐在我一旁的李啞巴,用比去年較為深沉的聲音調侃道:「啞巴哥,你準備的咋樣?」

    李啞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很驚異的看著我,問道:「什麼?過幾天就要中考了?我們現在不是初二嗎?」

    我和玉舒文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玉舒文捂著嘴笑道:「李瓏真有你的!」

    我也笑的肚子疼,好不容易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啞巴兄啊!咱今年馬上都要初三畢業了!都該上高中了!」

    李啞巴吃驚的看著我:「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們都初三了!算了,不就考個高中嘛。」

    「好吧……你厲害!」說著我便對李啞巴豎了豎大拇指。

    玉舒文拍了拍我,笑道:「人家李瓏學習就是比你好!看你倆高中能不能考在一塊,小瞳加油哦!」

    說著玉舒文便對我做了個挑釁的眼神。

    我看了看玉舒文,無奈道:「隨便考個高中就算了。」

    「那可不行,那……」

    玉舒文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啞巴一句話,給噎了回去。我們倆聽後愣半天。

    「明天不是婓瞳你十四歲的生日嗎?」

    李啞巴突然問我道。

    我和玉舒文面面相覷。

    少時,玉舒文才開口道:「小瞳十四歲的生日是去年過的,李瓏你不記得了?」

    聞言,我又看向李啞巴,此刻李啞巴揉了揉太陽穴,道:「我真的不記得……頭疼。」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立馬向玉舒文解釋道:「那是他家族遺傳的怪病,他家族人都有間接性失憶的病症,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神色有些緊張,說話時雙手還不停的擺動,明顯有些不對勁。

    聞言,玉舒文看了看我,將信將疑的答道:「哦。那得去看醫院看看,長時間這樣也不好。」

    我沖玉舒文笑了笑,點了點頭。

    吃飯時,玉舒文特意要了瓶紅酒,一個人獨自喝起來。

    飯後,我讓李啞巴先回了家,我把玉舒文送了回去。

    不久,我便把玉舒文送回了家。玉舒文輕輕打開了門,隨即走了進去,我衝著玉舒文擺了擺手,剛轉身,突然玉舒文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微微一怔,旋即轉身,發現玉舒文一臉躊躇的看著我。

    「有什麼就說吧。」我淡淡道。

    玉舒文又看了我兩眼,那紅撲撲的小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惹人憐愛。

    「那個,今天晚上,李瓏那事,你是騙我的吧?」玉舒文嘟著小嘴,好像是在生氣。

    我毫不驚奇玉舒文會問我這個問題,因為晚上我那個回答的方式就已經暴露了我內心的想法。

    我淡淡道:「沒錯。不過,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玉舒文低著頭,有些哽咽道:「對不起,我本來也想著不問的,可我晚上喝了點酒,藉著酒勁我就問出來了,對不起。」

    說著玉舒文便哭了起來。

    「哎哎哎!我沒生氣,你別哭啊……」說到這我打住了,心裡想到了什麼便不再說話。

    我就這樣看著面前的玉舒文一直在哭。良久,玉舒文抹了抹眼淚,抬著頭看著我道:「謝謝你。」

    我看著面前頭髮有些蓬亂,臉蛋一直紅撲撲的玉舒文,不由的有些發怔,旋即道:「謝什麼!我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更何況……我也知道你現在每天過的很不容易,回去好好睡個覺吧!明早什麼都會忘掉的。」

    玉舒文用那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我,嘟著小嘴,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方才說道:「恩……」

    我把玉舒文送進了房間,看著她躺在床上安恬地睡去了,我才輕輕離去。

    走在無人的大街上,看著眼前一片荒涼,一陣風吹過,抬頭看見面前有一盞路燈,路燈下照耀著一小片地方。

    「媽的!」

    旋即我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我靠在路燈上,看著剛才打自己那一巴掌的右手,不由得苦笑著。

    凌晨兩點鐘,我找到一家超市,買了六聽啤酒,邊喝邊走回家。

    「當當……」

    我站在屋外敲著門。

    旋即,門開了,站在我面前的是李啞巴,李啞巴看了看我道:「回來了。」

    「恩……」

    我說著便把手中幾聽沒喝完的啤酒扔在了地上,自己一下倒在床上。

    李啞巴坐在我旁邊,淡淡道:「馬上你問我幾個問題,你隨便問,最好問我那次去墓地和最近發生的事情。」

    聞言,我猛的一清醒,立馬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坐了起來,我便不再說什麼廢話,立馬問道:「當時誰和你一起下的墓葬?」

    「你。沒有了。」說著,李啞巴便指了指坐在他面前的我。

    「我進入墓道的時候,是被什麼射中了左屁股。」我繼續問道。

    李啞巴答道:「一具手握長戈的青銅像體內發射出的袖箭。」

    我接著問:「我十四歲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過的?」

    李啞巴道:「去年……去年九月十五日。」

    「今晚誰和你一起吃飯的?」我又問道。

    「你,玉舒文。」李啞巴揉了揉太陽道。

    聞言,這看似簡單的問答題,此刻的意義竟然是這麼不平凡,我驚訝的問道:「你……記憶恢復了?」

    李啞巴搖了搖頭,道:「你沒回來之前我做了一次試驗,我發現,我在一段時間裡會把以前一些事情忘記,或者是記憶混亂,過了這段時間,我便會恢復正常。」

    我面色沉重道:「會不會和我們原來所猜測的下蠱那件事情有關?」

    李啞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難道那圓珠子沒治好你?你再試試!」說著我便指了指鎖在電腦桌抽屜裡的圓珠子。

    李啞巴搖了搖頭道:「我試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怎麼回事?就算是因為中蠱的問題,那為什麼潛伏了兩年才發作?」我不解道。

    「不知道。既然是現在發作,就又繼續加深的可能,也許……」說到這李啞巴頓了頓。

    我急忙問道:「也許什麼?」

    良久,李啞巴方才開口道:「也許,再過不久,我可能會失憶,也許不會,但這種可能不排除在外。」

    聞言,我一時語塞了。

    就這樣我和李啞巴坐在床邊上很長時間。

    突然,李啞巴遞給我一本筆記本和一桿筆。

    我問道:「幹什麼?」

    李啞巴淡淡道:「從現在開始,我過的每一天,請你務必幫我記錄下來,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失憶,好讓我看著這個筆記,知道我原來做過的事,至少,讓我感覺到,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聞言,我先是微微一怔,然後接過了李啞巴手中的筆記本和筆,霎時間有一種悲傷感從心底裡油然而生。

    一夜無話,看著一旁睡的正香的李啞巴,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四點了,明天正好是星期天,學校放假,也好久沒去看那老頭了,明天抽空去看看他。我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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