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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心狠手辣 文 / 巔峰的神

    石頭手中的仿製霰彈槍並非出自簡陋小作坊,應該來至東北與俄羅斯交界林區深處有些規模的地下兵工廠造,就是那類能造山寨ak47和木柄手榴彈的大作坊,純潔孩子別不信中國有這類地下工廠,中國黑槍市場的氾濫,絕非只*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老百姓可以想像,民間槍支流動的數量驚人。()

    但是這槍的威力比雷明頓仍差一大截,槍本身沒大問題,而是子彈製造工藝的問題,所以門口保鏢幸運的沒被一槍轟斷整條腿,即便如此千百粒鐵砂撕裂肌膚鑽入骨頭的劇痛非常人能忍受,虎背熊腰的漢子哀嚎倒地,楚放歌的親戚朋友驚慌失措,槍聲過後,全場死一般沉寂。

    石頭順手反鎖宴會廳的門,緩慢拉動槍機,一粒子彈推入槍膛,金屬摩擦聲刺耳,也讓人毛骨悚然、心驚肉跳,接近眾人,石頭目光環視一圈,獰笑道:「大家別亂動亂嚷,我的槍就不會走火,今兒我只找一個人,誰是楚放歌,吱一聲,我好見識見識。」

    楚放歌眼皮子劇烈跳動,腳踏黑白兩道多年,背著人命的猛人見過幾個,真沒怵過誰,可眼前持槍青年如同嗜殺的神魔,一舉一動儼然是職業殺手的風範,不禁心虛,旁邊他老婆花容失色死死拽住他衣袖,懷中小男孩竟不敢放聲啼哭。()

    「我是」楚放歌終究站了起來。

    「就你?」石頭撇嘴,牽扯起充滿不屑的鄙夷笑意,眼底泛起一抹凶光,緩步繞過圓桌,直接將槍口頂在楚放歌腦門,手指頭搭住扳機,只須輕輕扣動,楚放歌的腦袋毫無疑問爆裂開花,求生人類的本能,順風順水好多年的楚放歌忽然心生恐懼,大概是求生的**在作祟。

    石頭一雙冷厲無情的眸子注視臉色煞白的楚放歌,察覺對方的恐懼,冷笑道:「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兄弟只要保我一家老小*平安,親朋好友沒事,隨便開個價。」楚放歌試探道,經商多年,他總認為沒有金錢辦不成的事,看著高他一頭的冷酷青年陰笑搖頭,乾脆而決絕,頓時心如死灰,這人多半是要他的命啊!

    「我陪你玩玩」石頭從懷裡拿出另一支霰彈槍,砸在飯桌上,道:「玩遊戲講究公平,我很公平,不愛佔人便宜,這槍你拿著咱倆就在這兒比比誰開槍快,你快算我倒霉,我要快那就你倒霉,生死由命怎麼樣?」

    瘋子!

    楚放歌暗罵一聲,不知所措望著桌上的槍,猛然想起葉沉浮,那小王八蛋不就是個瘋狂的主?

    「小子,楚老闆有個三長兩短你活的會很艱難,不如坐下來,咱們和和氣氣喝幾杯酒。」

    一個混黑道很多年曾與錢大眼較過勁的老江湖故作輕鬆抿口產自西湖梅家塢的龍井,不溫不火望向凶悍跋扈的石頭,走野路子上位的石頭可不懂什麼江湖規矩,按常理出牌扯淡,你死我活的江湖有什麼常理可循?有什麼規矩可講?他撇頭,像看自找死路的傻子一樣看著說話的人,冷漠道:「你再多說一個字,老子一槍崩了你,信不信?」

    老男人啞然,尷尬之餘不禁感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狠。楚放歌宛如剛被閹割的太監,臉色極度難看,顫巍巍伸手,摸向桌上的槍,拿了這槍,就等於堵上了性命,賭命對他而言多麼可笑可悲的事情,猶疑不決之時反鎖的門被踹開,一夥人湧入。

    楚放歌以為救兵到了,迅抬頭,劫後餘生的慶幸笑意還未完全綻放,整個人又愣在原地,其他人不約而同望向門口,進來這夥人的核心赫然是葉沉浮,葉沉浮似笑非笑,顯露越年齡的深沉,不緊不慢走近桌邊,拉把椅子,坦然落座,後邊站著王虎和十幾號剽悍小弟,氣場不小。

    「石頭,收起槍。」葉沉浮看石頭一眼,等石頭把槍插入懷中,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楚放歌坐下,一副喧賓奪主的強勢姿態更讓旁人深感高深莫測,楚放歌臉色陰霾,慢慢落座,葉沉浮環視眾人的複雜神色,微微一笑,要知道這牲口虛張聲勢的手段嚇懵一群黑白道牛人,焉能不笑。

    「昨晚,我被你的人捅了兩刀,好在命硬,沒死了。說實在的我這條爛命不值錢,死了也罷,可我女人的命值錢,多虧刀子紮在我身上,要紮在我女人身上,楚放歌就憑你楚家,十個楚家捆一塊也照樣玩完。」葉沉浮玩味笑道,心愛女人的背景挺有價值,不好好利用,豈不可惜。

    「那你想怎麼樣?」楚放歌皺眉問,確實忽略了葉沉浮的女人,可他想來,三個月前仍在溫飽線拚命掙扎的窮大學生哪有資本征服豪門千金或者高官女兒,這社會沒那麼多輕易愛上馬伕的公主,就算葉沉浮有吃軟飯的天賦,總得有花癡配合吧。

    葉沉浮拿起桌邊切蛋糕的餐刀,扔向楚放歌,淡淡道:「剁自己一根手指,我們扯平,不然這世上有你沒我,楚家有錢有勢,我承認,但我身邊有不少把玩命當家常便飯的亡命徒,現在升斗小民急眼了敢帶刀子捅公安局長,何況我這幫兄弟,你自己好好掂量,真想魚死網破我奉陪到底。」

    楚放歌攥緊拳頭,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如此放肆,他怒火中燒,當他見葉沉浮沖剛滿週歲的兒子眨巴眼,腦子轟的一聲,本不是江湖人,牽掛太多,怎能做到江湖視死如歸的灑脫和無所顧忌,他點頭笑了,英俊面頰扭曲,哪還有往日的風采,緩慢起身,拿起鋒利餐刀,疾揮而下,剁向右手小拇指。

    「放歌」

    楚放歌老婆失聲驚呼,參加酒席的人莫不驚駭,倒吸涼氣。葉沉浮始終笑意綿綿,這種淡定落入旁人眼中與梟雄式的心狠手辣一般無二,從這一刻起,長州黑白道多了個諱莫如深的名字——葉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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