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之壇的壇底,有一個圓形的圖案,分為兩個顏色,一紅一青,分別各佔一方,以魚狀的形態環攏在一起,合為一個圓形。
這個圖案,赫然就是太極圖。
「為什麼?為什麼這裡會有太極圖的圖案!」左衝心中掀起濤天巨浪。
太極圖,是自己所生活世界的道家文化,難道說,現在所生活的世界與自己原來生活的世界有什麼聯繫,或者說,只是機緣巧合。
左衝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
火霓宗內另一處,接引長老、立照長老等人還在盯著左衝。
「你們說這小子能在壇邊呆上多長時間再進入地火之壇!」其中一長老向眾人問道。
「他在防護陣法外都呆了一個月,在這裡怎麼也有三個月的時間吧!」其中一人說吧!
「三個月,哼,能不能入壇還不一定呢?」立照長老撇了下嘴說道。
「你看他一步也未停就直接走到壇邊,我覺得半個月之內,左衝必然入壇!」接引長老說道。
「半個月,你是不是修煉走火入魔了!」立照長老反譏道。
「立照,你說什麼呢?今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不敬,是什麼意思!」接引長老脾氣再好也忍耐不住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說的不對罷了!」立照長老瞪眼道。
「哼,我還覺得你是門縫裡看人呢?」
「好,既然你這麼看好這小子,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立照說道。
「打什麼賭!」
「就賭這小子什麼時候入壇,這樣吧!就以一個月為界,一個月以內入壇,算你嬴,一個月後還未入壇,算我羸,怎麼樣!」立照長老說道。
「好,就這麼定了!」接引長老冷哼了一聲。
「那麼賭注就是一塊玄火之晶,誰輸了,誰就拿出一塊玄火之晶來!」立照長老道。
「玄火之晶!」接引長老略一猶豫。
「哼,我知道你手頭還有一塊,莫非你怕了嗎?」
「好,就是一塊玄火之晶!」
一聽兩人有賭約,其他長老更是來了興趣,紛紛注視起左衝來。
此時,左衝在湖邊已經坐了一天一夜,朱雀分身已經人完全吸收完了地火之氣,本身也從玄火進階到了地火,此時,朱雀分身在地火之壇中,如魚得水,肆意游動,而左衝也明顯感覺到,朱雀分身的身上,不再是炙熱異常的感覺,而是變得冰冷的,如同青龍分身的玄冰感覺一樣。
而左衝一直無法參透壇底陰陽魚的來歷,但是當突然感覺到朱雀分身的冰冷之意時,突然明白了另一件事的道理。
「寒極則是炙、炙極則是寒,朱雀分身熱至極致與寒冰無異,那麼反過來說,青龍分身為冰屬性,如果冰至極至那就是炙,既然壇底有陰陽魚的圖案,那麼說,此處雖為地火之壇,但是也是地冰之壇,冰與火即為一體,何來迥然!」
左衝驀然站了起來,一步踏進了地火之壇中。
「他……他竟然進去了!」立照長老失聲叫道。
「一天,一天的時間,他是不是瘋了,不要命了!」
「怎麼可能,火霓宗從來沒有這麼短的時間進入到地火之壇的先例,即使是最快的,也用了十天的時間!」
「哈哈哈,立照,快將玄火之晶來拿!」接引長老先是一愣,但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他一伸手,痛快地說道。
「這,這,給你!」立照一甩手,一塊玄火之晶飛了出來。
接引長老一把抓在手中:「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這麼容易得到一塊玄火之晶,真是痛快啊!」
「得意什麼?你敢不也再跟我打一個賭!」立照怒道。
「好,賭什麼?」
「我賭這小子一進入地火之壇中,必然受傷,賭約是兩塊玄火之晶!」立照一咬牙說道。
「好,賭了!」接引長老現在對左衝有點盲目地信任了。
就見左衝踏入壇中,身子依舊飄在半空之中,只有雙腳觸及「水面!」
「進去,進去,快進去!」立即長老恨不能左衝立即進入其中,如此貿然進入,必死無疑。
左衝站在地火之壇上,腳下冒出的絲絲寒氣還是讓他極不舒服。雖然朱雀分身成為了地階火屬性,但是一則兩人還未合體,二則左衝本身並非朱雀天生火屬性,所以對地火之氣還有些不適應,如果真的貿然進入,受傷也避免不了的。
左衝面色淡然,手向下一指,朱雀分身陡然游出地火之壇,來到水面之上,雙翅一展,化為一朵火紅的蓮花,花瓣綻開,將左衝包在其中。
左衝雙腳一落,站在了蓮花之中,蓮花花瓣合攏起來,將左衝包裹在內,然後火紅的蓮花包裹著左衝緩緩落入地火之壇中。
「那是什麼?」
「怎麼回事,那小子怎麼會調動得了地火!」
「化火為蓮,這是什麼手段!」
所有的長老都目瞪口呆起來。
「這小子真的是天師嗎?」其中一位長老駭然道。
「聽說這小子極不尋常,你看他身上的煞氣,就是殺人無數聚焦而成的,而且殺氣之中,赫然有金丹真人的怨氣在其中!」長老中唯一的一名女長老說道。
「灰喧長老,你的天目之術獨步天下,你的意思是他殺過金丹真人!」接引長老驚問道。
「也許是恰巧殺死一個垂死的金丹真人,但是確實是殺過,不過,死在他手中的周天者,卻有幾十個之多!」灰暄長老說道。
「怪胎,真是怪胎,立照,你輸了,把玄火之晶給我!」接引長老得意洋洋。
「哼!」立照長老臉色鐵青,一甩手,又是兩塊玄火之日拋了出來。
「哈哈哈,一日進帳三塊玄火之晶,真是賺錢的買賣,立照,你還敢跟我賭嗎?」接引長老戲謔道。
「賭!」立照長老眼都紅了。
「那麼我們就賭左衝能不能晉級金丹期吧!」接引長老笑道。
「呸,這用有賭,這小子是個怪胎,進入地火之壇肯定會晉級,我不跟你賭了!」立照長老怒吼道。
「天道難定,這可是不一定的事,嘿嘿!我看立即你是輸怕了吧!」接引得意地說道。
「怕了,我能怕你,我是怕你不敢跟我賭了,好不容易贏了三塊玄火之晶,在手裡還沒纂熱呢?就又輸回來了!」
「立照長老若是願意賭,我以四塊玄火之晶為注,可是?你手頭還有玄火之晶嗎?」
「哼,我沒有玄火之晶,難道還沒有其他寶物,我就用殂炎戟跟你賭!」立照一抬手,手中立即多了一塊迷你的火紅色的小戟。
「你捨得拿殂炎戟作賭注!」接引長老驀然心動。
「有什麼不敢的,你可敢賭!」
「敢!」
「那我們就擊掌為誓!」立照長老歇斯底里道。
「好,擊掌!」接引長老立即伸出手掌,與立照長老拍了一掌。
「好,賭約已成,我就賭左衝一定能在地火之壇中突破周天,達到金丹!」一掌擊下,立照長老飛快地說出這句話。
「什麼?你……你不是賭左衝不能晉階金丹嗎?」接引長老一怔,遲疑不決地問道。
「我什麼說過這句話嗎?」立照長老陰陰地笑道。
「你……立照,你……你耍賴!」接引長老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中了圈套。
「接引,這一次賭注也是你先提出來的,擊掌你也擊了,莫非你想反悔不成,嘿嘿!你可別忘了,言而無信可使你心蕩神馳,境界不穩啊!」立照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你……好,算你狠!」接引長老怒罵了一聲,不再言語。
「接引長老不必動怒,那左衝說不定真無法晉階金丹期呢?」灰喧長老開口安慰道。
「唉!你不必安慰我了……難道,難道你看出了什麼?」接引長老突然想起了灰喧長老天目之術,興奮地問道。
灰喧搖了搖頭。
接引長老再次情緒低沉下來,向地火之壇看去。
左衝墜入地火之壇中,體外被朱雀分身化身的火蓮包裹著。雖然絲絲冰冷的氣息從火蓮之外透過,但是經過火蓮的過濾,左衝也僅僅感覺些許不適而已。
當下降了三十米的距離後,左衝停了下來,因為,越向下,溫度越低,地火的威力越大,左衝雖然被火蓮包裹,但是已經不得不運用真氣抵抗了。
左衝盤膝坐在火蓮之中,全身經脈運轉,將氣息調至最旺的狀態。
火蓮微微打開一條縫,一縷地火從縫隙中流了出來,接著,火蓮立即關閉,整個火蓮之中,僅僅進入了這一縷地火,這縷地火一進入其中,整個火蓮內的溫度立即降下到極低的溫度。
左衝口一張,一股玄火與玄冰之氣混合的氣團飛了出來,驀然將那縷地火包裹起來。
這是左衝從地火之壇中的青紅陰陽魚圖案中得到的啟示,果然,兩股玄階真氣雖然包裹住地火的時候顫抖不已,但是並沒有被地火侵蝕掉。
左衝心念操控冰火真氣,一點一點地消化蠶食著地火之氣。
冰火真氣數量是地火的千倍,但是,兩者相抗,冰火真氣竟還落得下風,左衝本意是用冰火之氣將地火吞噬,但是冰火之氣幾乎消失殆盡,而地火也僅僅吞噬了不到一成。
左衝心中駭然,但同樣地對地火的威力大為傾心,左衝再一次張口,又一道冰火真氣吐了出來,將地火再次包裹住。
就這樣,當左衝連吐出十口冰火真氣的時候,那一縷地火才被完全吞噬,而吞噬了地火之後的冰火真氣赫然有了驚人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