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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九章 雪丘有義 文 / 果芭

    謝無昶、南宮父子三人正看著雪丘狐一躍而起,嘴角揚起微笑,想像著雪丘狐和左衝惡戰的情形。突然,謝無昶和南宮父子瞪大了眼睛,只見雪丘狐突然停住了身子,同時也停止了低沉的「嗚嗚」聲,全身豎起的毛也稍稍落下。

    三人再仔細一看,雪丘狐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左衝的右手。左衝慢慢伸出右手,而手中好像有幾朵金色的花。

    隨著左衝右手離雪丘狐越來越近,雪丘狐的緊繃的全身明顯地放鬆下來,嘴中發現輕快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同時,雪丘狐一邊把嘴巴試探著向金羅花伸去,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左衝,見左衝一動沒動,雪丘狐才叼起一朵金羅花,退後兩步,一口把金羅花吃掉。

    金羅花一入口,雪丘狐圓圓的眼睛瞄成了一條縫,嘴中「咕嚕咕嚕」的聲音更加輕快,吃完一朵,雪丘狐又看向左衝手中的另外幾朵,同時看看左衝,左衝微笑著對雪丘狐一點頭,雪丘狐這次徑直走過去,一口一口把剩下的金羅花都吃掉了。

    手中已空,左衝伸手到了懷中,雪丘狐見左衝把手伸入懷中,警惕地退後兩步,卻見左衝又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羅花,雪丘狐大眼撲稜撲稜忽閃了兩下,竟現出一絲害羞的樣子。

    左衝走近兩步,將金羅花遞到雪丘狐面前,雪丘狐才不好意思地張開嘴巴,一朵一朵地把金羅花全部吃掉。

    吃完之後,雪丘狐兩眼瞄成一條縫,口中不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歡叫聲,左衝試探著伸出撫摸雪丘狐的背部,雪丘狐非但沒有牴觸,反而很受用地向左衝身旁靠了靠,用頭頸蹭著左衝的腿。

    左衝蹲下,用手撫摸了雪丘狐一會兒,雪丘狐最後竟懶懶地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左衝心道:果然,《百獸譜》上說幼體雪丘狐心防很低,可以輕易取得信任,果然不假,沒有了後顧之憂,就該解決那三個人了。()

    左衝輕輕拍了拍雪丘狐,說道:「你在這呆著吧!我先把那三個人解決了。」

    雪丘狐好像聽懂了,站起身來,轉頭看了看謝無昶,嘴口發出低沉的「嗚嗚」示威聲,然後轉頭看向左衝,又發出「咕嚕咕嚕」的輕快聲音。

    左衝笑道:「我明白了,嗚嗚表示生氣的意思,咕嚕咕嚕是表示高興的意思。」

    「咕嚕咕嚕。」雪丘狐眼睛瞇成一條縫。

    左衝走出石洞,從背後抽出紫金折刀,一指謝無昶:「來吧!你可敢和我一鬥?」

    謝無昶此時都看傻了,明明左衝只有十五牛的力量,現在竟成了巔峰武者;

    明明在山崖之上,可以飛刀扎傷左衝,讓他掉下山崖,他卻安然上山;

    明明是三對一,卻讓左衝一招之下,南宮少重傷,南宮卿德嚇破了膽,成了一對一;

    明明左衝和雪丘狐可以惡戰一場,卻不知因為什麼一人一獸卻成了朋友。

    謝無昶想不明白,越想越糊塗,自己明明是煉體期下第一武者,向來無住不利,上一次的事本來十拿九穩,卻莫名其妙讓左衝壞了大事。這一次本來也是十拿九穩,卻到現在來看,所有的事都透著更莫名其妙,莫非又要失敗不成。

    這次不同以往,朋掌門已下了死命,自己不成功便成仁,要是殺不死左衝,自己難逃一死。

    謝無昶不停地胡思亂想,就聽左衝喊道:「戰便戰,不戰便退,低頭不語是何意思?」

    謝無昶一咬牙,我堂堂煉體期下第一武者還怕了你一個小子不成:「來,別以為到了巔峰期你便目中無人,讓你看看什麼叫煉體期下第一武者。」

    謝無昶提刀衝向左衝,兩人兩刀就斗在一處,只見刀花漫天飛舞,一開始,南宮卿德還能看清兩人,到了最後,只見人影不見人,兩人如何出招,如何抵擋,連看都看不清楚。

    此時的南宮卿德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左衝是巔峰武者,竟還能和謝無昶打得不相上下,打死我也不會出手偷襲他啊。本想從中撈些好處,讓少兒增加功力,沒想到現在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悔啊悔!

    左衝和謝無昶兩人鬥了兩百合,不分勝負,第兩百招一過,兩人短暫分開,謝無昶笑道:「哈哈哈,再過二百招,你必然敗在我手。」

    「竟然這麼自信?」

    「不錯,左衝,你的力量看似達到武者巔峰境界,但還稍有不足,更重要的是,你的速度太慢,我保證二百招內你必敗無疑。」

    「是嗎?」左衝笑道:「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你且稍等。」說著,左衝將刀向地上一插,雙手雙腳一抖,掉下四個護腕,接著,左衝一掀衣服,伸手把內中坎肩脫了下來。

    謝無昶更是大笑不止:「哈哈哈,你以為脫了衣服拚命,就能勝嗎?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謝無昶笑聲未止,只見左衝把坎肩向地上一扔,發出「咚「的一聲響:「嗯?這絕對不是普通衣物扔在地上能夠發出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無昶疑惑不已。

    卻見左衝伸手提出刀:「再來,讓我看看你的自信在哪?」

    「管你搞什麼鬼,二百合之內必取你性命。」

    兩人向前一湊,又鬥在了一處。

    剛去了鐵衣,左衝竟然有些不適應,明明想一躍二尺,卻跳起了三尺高,明明側移一米,卻移出去二米,有一次差點自己撞在謝無昶的刀上,險象環生。

    慢慢地,左衝適應了過來,而謝無昶卻不好受了,明顯感覺左衝的力量大了,更要命的是,左衝速度變得極快,自己竟然有點跟不上。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謝無昶頭上已是汗流不止,右臂也因為雙刀相交隱隱有點發麻:「南宮卿德,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來動手?」

    南宮卿德早已被左衝一掌嚇破了膽,聽見謝無昶在叫自己,卻猶豫不決。

    此時,謝無昶已經是疲於應付,見南宮卿德遲遲未來支援,怒罵道:「要是我敗了,你以為你能逃得了?現在不殺死左衝,五峰派也不會放過你。」

    南宮卿德猛然驚醒,自己已經上了賊船,如果不成功,不用說五峰派,就是左衝也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想到這兒,南宮卿德把南宮少抱到一處角落,才抽出飛刀,站在離兩人不遠處,瞅準時機,雙手一甩,兩柄飛刀直奔左衝而去。

    「可惡,眼見馬上就能拿下謝無昶,這個南宮卿德用飛刀在旁騷擾,恐怕局勢又要發生變化。」左衝分出一分心神避過兩柄飛刀,一邊謀劃下面如何禦敵。

    兩柄飛刀剛過,南宮卿德甩手又是三柄飛刀,左衝躲過其二,用紫金折刀磕飛第三柄,接著又要拆對謝無昶的攻勢,一時間強弱之分立換,左衝只有應付的份了。謝無昶奸笑道:「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說話間,又有三柄飛刀帶著風聲而來,謝無昶知道左衝要躲,手上砍刀急攻三招,讓左衝應付不暇,眼見飛刀就要飛到左衝面前。

    就在左衝疲於應付之時,誰想到,飛刀破空之聲在半路上嘎然而止,三人都是一愣,左衝用餘光一看,只見雪丘狐不知何時已從洞中躥出,三柄飛刀正被它踩在腳下。

    雪丘狐還怒視南宮卿德,喉嚨中發現低沉「嗚嗚」的怒吼聲。

    雪丘狐的出現讓謝無昶和南宮卿德心中又涼了半截,左衝卻笑道:「好啊!好一個有情有義的雪丘狐。」

    左衝去了後顧之憂,全神貫注地與謝無昶打鬥起來,強弱之分再次更替,謝無昶又陷入疲於應付的境地,他用餘光一看,南宮卿德和雪丘狐對峙著,卻不敢動手。

    謝無昶叫道:「快上前殺了雪丘狐,還磨蹭什麼?」

    南宮卿德聽謝無昶不停地叫嚷,只得提飛刀上前,與雪丘狐斗在一處,雪丘狐伸出利爪和南宮卿德戰在一處。

    左衝一邊打鬥,一邊觀察雪丘狐和南宮卿德,只見雪丘狐身形極快,利爪鋒利,只是南宮卿德距離近時手握飛刀近攻,距離遠時甩出飛刀遠攻,雪丘狐落得下風,就怕一時不慎會被飛刀所傷。

    「這雪丘狐有情有義,且為了我淌了混水,說什麼也不能讓它受傷。」左衝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他一邊打鬥,一邊向雪丘狐靠攏,漸漸地,四人兩個戰團越離越近。

    眼見雪丘狐已在自己身側一步遠,南宮卿德隔著雪丘狐,離自己也只有兩步遠的距離,左衝突然猛砍謝無昶三刀,謝無昶左突右擋,最後被逼得後退了半步。左衝等的這就這個機會,見謝無昶後退的腳還未落下之時,左衝突然收招,返身向後躍起,躍過雪丘狐,從半空中劈頭向南宮卿德砍去。

    見左衝轉而攻向南宮卿德,謝無昶心中冷笑:「終於找到你的破綻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不斷移動,就是為了先斬南宮卿德,哼,我就是讓你自以為得逞,我拿南宮卿德作魚餌,讓你背後空虛,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謝無昶這後退半步也是偽裝,見左衝已經躍起半空,突然變退為進,手中砍刀直向左衝後背扎去,此時左衝身在半空無處著力。雖然能夠傷到南宮卿德,可是自己也成了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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