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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之向天篇 文 / 貓小貓

    番外:

    註:此番外接著版本二的結局。

    番外之向天篇(上)

    洛城東北城門外。

    紅衣一臉不捨地看著青衣和向天遠去的身影,皇上和小姐出宮幾日不知又去哪裡玩了,而今日,青衣也同向天將軍出遊了,留月宮今晚起就剩粟兒和她了吧。

    「走吧。」端木賜低聲說到,主子已經離宮好幾日了,朝中事務皆由父親和他代為處理,好不容易擠出時間來送向天,還得趕回宮去呢。

    紅衣這依依不捨地才回過頭來,卻突然一陣暈眩襲來,有些站不住腳。

    「怎麼了!?」端木賜連忙上前攙扶住他,臉上有些焦急。

    「我沒事,多謝端木賜世子。」紅衣連忙直起身子來,把手縮了回來。

    「還說沒事,臉都白了。」端木賜微微蹙起了眉頭來,大手摸了摸紅衣的額頭。

    「真的沒事,就是昨夜睡得晚了。」紅衣連忙又退了幾步,一臉的不自然。

    端木賜手僵在半空,臉上有些尷尬,同是汐月的女婢,這紅衣跟青衣的性子怎麼就差那麼多呢?

    「世子還有政事要忙,趕緊回宮吧。」紅衣說著便要登上馬去,只是依舊有些頭暈,不得不閉著眸子停了下來。

    「你都這樣了還騎馬!我帶你回去!」端木賜卻是索性一把將紅衣給抱上馬去,自己隨即翻身躍上。

    「世子!」紅衣驚呼,除了皇上,這她第一回同一個男子那麼親近過,即便皇上是做戲她也緊張得要命,何況是現在。

    「噓!乖乖地瞇一會,一會回宮給你萱太醫瞧瞧。」端木賜也不顧紅衣一身僵硬,乾脆將她壓在懷中,心中突然有個念頭閃過,卻又隨即甩了甩頭,無奈一笑便駕地一聲,策馬朝城門而去了。

    而相反方向,向天和青衣早已經趕到鎮子上了。

    兩人同騎一匹駿馬,向天一身簡單大方的裝束,墨高高束起,面容俊朗,眼眸澄澈含輕鬆的笑意,卻難掩一臉痞氣,懷中的青衣雖是少*婦打扮,清秀的眉宇間仍是隱隱透著一絲孩子氣來,晶亮的眸子四下打轉,她還是第一回出洛城呢!

    「痞子天,咱逛完離城去找小姐他們好不好?他們一定是北上了!」青衣仰起頭來一臉討好地看著向天,心裡猜測著小姐定是等不及,纏著皇上到極北之地去了,夏天已經到了,唯有鍾離極北處人跡罕至的冰雪高原才見得到雪。

    「冷都冷死了,一片白茫茫的有什麼好看的,我看你家小姐是腦子睡壞掉了。」向天白了青衣一眼又抬起頭來。

    「痞子天!你又說小姐壞話,等皇上回來了我告狀去!」青衣仰頭、撅嘴、一臉不滿。

    「天天就是你家小姐你家小姐,說你不忠心嘛,又天天幫著你家小姐說話,說你忠心耿耿嘛,當初怎麼就沒認出那汐兒是假的呢?」向天仰頭一聲長歎,一臉無限的感慨。

    「痞子天你……你故意踩我的是不是,說過多少回了那汐妃娘娘在紅衣面前和在我面前完全是兩個樣子,還有那蝴蝶釵也千真萬確是我家小姐的,要不我能那麼傻嗎?」每每提起這事來,青衣就怒,別過頭去不看他。

    「還你家小姐,現在你家就是我家,你嫁給我也一年多了吧,痞子天也是你亂叫的,賢惠溫柔四字怎麼寫知道不?」向天亦是不滿了起來,這女人還真沒把將軍府當過家,皇后回來後她在留月宮裡一住就是十來天不回府的。

    聽得向天說起「賢惠溫柔」四字,青衣忍不住想笑,他也在意「賢惠溫柔」四字,當初就該紅衣來嫁他算了。

    「笑什麼笑,我哪裡說錯了嗎?以後不許叫痞子天,不叫將軍王爺,好歹也叫聲相公吧!」大婚至今,青衣還真沒喚過他一聲相公。

    「痞子天?不是我叫的是誰叫的?」青衣就喜歡叫他痞子天,皇上說了,這是向天以前的外號,就連先皇也很喜歡這樣喚他。

    「痞子天!」突然,前面傳來了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痞子天!在這呢!哈哈!」

    向天一眼望去,心中大驚,便急匆匆地掉轉馬頭要走,那女人他招惹過一回就誓不再招惹第二回了,何況現在青衣也在。

    青衣卻是瞪了向天一眼,一把按住韁繩,順著那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女子亦是一襲雅致簡潔的青衣紗裙,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白玉簪。

    「她是誰?」青衣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還不許她叫痞子天,別人都叫了。

    「痞子天,這位不會是……尊夫人……吧?」那女子走了過來,嘻嘻地笑著,眸子如星星般明亮。

    向天無奈只得將青衣抱起馬來,青衣一下子便先上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這青衣女子一番,才道:「我是向天的夫人,請問這位女子是?」

    青衣心中微微詫異,這女子雖是一身素雅,卻難掩眉宇間那高貴氣質,令人一眼看了便知此人非一般出身。

    「哈哈,痞子天,她不會真是你媳婦吧!」那女子一臉不可思議,向天這傢伙竟然會娶這樣中規中矩的女子!

    向天望了一眼前面那遠遠站著的男子,無奈搖了搖頭,竟是退了幾步,面對這種情況,不說話永遠不會錯。

    身邊是自己的女人,眼前他調戲過的女人,不遠處是他調戲過的女人的老公,哎,好複雜!

    「你這是什麼話,一看也是嫁為人婦的人了,賢惠溫柔四字知道怎麼寫嗎?三從四德背過嗎?我不是他媳婦,難道你才是他媳婦?」青衣覺得她這是先禮後兵,方纔那一句已經客氣了,現在不需要客氣了。

    向天在後面卻突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青衣這一句話「你才是他媳婦」又是佔了人家便宜。

    那女子聽了青衣這話,並不動怒,也笑了起來,「哈哈,我信了我信了,你一定是,錯不了的!」說著便看向向天,將手中那玉珮丟了過去,道:「上回文昊哥哥把你的玉珮打碎了,給你尋了個一摸一樣的,還你!」

    向天接住那玉珮,細細地看了好久,眸子掠過一絲複雜,卻是雙手朝那女子作了揖,道了一聲「多謝」,清俊的臉上沒有平日裡的痞氣,卻是認真不已。

    那女子微微一愣,卻很快緩過神來,道:「應該的,呵呵,走了。」說罷便轉身朝前面那一臉無可奈何的男子走了去。

    青衣沒注意到那男子,只是愣愣地看著向天那認真的模樣,除了大婚那日,她何曾再見過他這副神情?

    「她是誰?這玉珮又是怎麼回事?」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還是沒有多想,小臉亦是認真起來。

    「月國的大公主,安陽公主穆靈倩。」向天說著將那玉珮收入袖中,又道:「走吧,趕到下個鎮子上再尋間客棧。」

    「安陽公主!」青衣瞪大了雙眸,難怪一身氣質不俗,沒想到竟是月國的大公主。

    「這玉珮又是怎麼回事?」心中更是不安了起來,「她為什麼還你玉珮!」

    「她的駙馬爺把我的玉珮打碎了,當然要還我一塊了!」向天淡淡地說著便翻身上面,朝青衣伸出手來。

    青衣卻沒有一絲要上馬的意思,小手緊攥著,道:「你騙人,這玉珮對你很重要對不對!」

    極少見他那麼認真過的,如何會相信事情就那麼簡單!

    「趕路呢,別鬧了。」向天蹙了蹙眉,仍舊伸著手。

    「不說清楚不走了,我回宮!」青衣偏偏要弄個明白,真的不像他,和平日裡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不是回府呢?我說過你家就是我家了,上來!」向天終於厲聲起來,眉頭緊蹙。

    青衣卻是瞬間怔住,她同他吵過多少次鬧過多少次了,他卻是第一回那麼嚴肅。

    「宮裡和府裡有什麼區別嗎?對我來說都是家!現在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你袖中那塊玉珮,難道一個女子送了我夫君這種東西,我不該問個清楚嗎?」青衣說得一口氣不停歇。

    「我已經解釋過了,她的駙馬爺把我的玉珮打碎了,這是還我的!別讓我說第三次!」向天已經收回了手。

    「向天,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我,我不過是個婢女而已,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會娶我?你從來沒有像今天那麼認真過,即便的我們大婚那日,也比不過今天,什麼才是你最重要的,是那塊玉珮嗎?」青衣忍住了淚,這不是女人那不可理喻的直覺,而是事實,第一回在凌雲閣見到他到現在做了他的妻子,似乎今日的他才是最真實,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流里流氣。

    「現在也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到底上不上來?」向天頓時沒了耐性。

    「不,要!」青衣亦是倔了起來,今日就是要問個清楚明白。

    「無理取鬧!不走就給我自己回去!」向天亦是怒了,從馬背上一躍而起,還不待青衣回過神來,卻早已不知去處了。

    ……

    番外之向天篇(下)

    夜了。

    畢竟是個小鎮子,一入夜便是戶戶大門緊閉,大街上寂靜而有冷清,唯有一兩家客棧還開門營業。

    青衣倚著窗台上,看著地下空蕩蕩的昏暗大街,心中越想越氣憤,那傢伙竟然真的丟下她一人給走了!

    玉珮?公主?

    怎麼就突然給出現了呢?究竟是什麼事?人家公主都有駙馬了,能有什麼事?

    如果今日不是在街上給遇到了,他不會就這樣一直瞞著她了吧!

    從來都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以前不管她如果鬧,他都能哄,從沒真正過脾氣。

    這一回卻這麼輕易怒了,卻比以往真實多了。

    青衣想著想著,唇邊不由得浮起了一絲無奈的淺笑來,雖是氣憤,卻隱隱有些高興,總是說她的家就是他的家,似乎今日才真正把她當家人了,至少他會對她脾氣了,那麼真實。

    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才一轉身,門外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那麼晚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會是誰呢?

    也來不及多想了,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將門打開,果真,是他。

    「你怎麼找來的?」青衣瞥了向天一眼,便又走回窗戶旁,斜倚著看向了窗外。

    「馬就栓在樓下,我又不是瞎子!」向天沒好氣地駁了回去,逕自將門關上走了過來。

    「不是走了嗎?回來幹嘛?」青衣轉過身來,瞪著他看。

    「我有說要走嗎?你不是要回去嗎,怎麼沒回去?」向天依舊沒好氣,在茶桌旁坐了下來。

    「我就是不想跟你走,沒說要回去……」青衣還是自己走了過來。

    「我懶得跟你多費唇舌!」向天說著便朝床塌而去,尋了那安陽公主和駙馬大半天的,連個人影也沒見著,難不成早就離開這鎮子了?

    當初因玩笑調戲了安陽公主,而和駙馬爺大打出手,腰上佩戴的玉珮給硬生生地震碎了,如今他們能還他一塊一摸一樣的,也真是有心了,他尋這玉珮可是尋了一年多了。

    「不許睡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那玉珮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為什麼娶我!」青衣心中清楚,他能回來找她便已經是讓步了,自己再鬧下去便是無理取鬧,只是,還是忍不住了,錯過這機會,不知何時他又會揭下一貫的偽裝。

    「過來。」向天無奈的招了招手,又將袖中那玉珮取了出來。

    「幹嘛?」青衣瞥了那玉珮一眼,亦在床弦上坐了下來。

    向天卻是伸手朝青衣領口而去,卻是立馬被青衣給打了回來,「你要幹嘛?!」

    「吃了你不成?緊張什麼?」向天白了她一眼,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條紅線,穿過那玉珮後便塞給了青衣,道:「不讓我幫你戴你自己戴好了!」

    說罷逕自躺了下去,雙眸緊閉,睫毛好不漂亮。

    「喂,你就告訴我這玉珮是怎麼回事吧?」青衣挨著向天也躺了下來,話語早就柔了下來,她就知道,這東西定是很重要的。

    向天沒有回答,翻了個身,背了過去。

    「喂,要不你幫我戴上啦?」青衣又是不依不饒地纏了過去。

    「相公,你幫我戴上好不好?」第一回稱他相公,第一回這麼好聲好氣地求他,還真是別捏。

    「好啦好啦,你煩不煩啊!」向天翻身而起,白了青衣一眼,奪過她手中那玉珮來,一點兒都不溫柔地把青衣給攏了過來,將那玉珮踢她戴上。

    只是,戴上後卻沒有放開她,反倒是抱得更緊,無奈一聲長歎,低聲道:「這是我母妃唯一的遺物,不是原來那塊,但是是一模一樣的。」

    其實他同皇兄一樣,母妃早逝,至於如何會病逝,他也不想去追究了,皇兄萱太后寵著愛著,而他有父王偏愛著,這樣就夠了,做個無憂無慮的皇子其實也挺好的,像皇兄那樣,十多年來一直因恨而活著,太累了。

    青衣身子一僵,心中頓時無比內疚起來,是自己太過無理取鬧了。

    只是,內疚歸內疚,卻一點兒也不後悔。

    「睡覺睡覺,明天趕路呢!從這兒到離城還遠著呢!」向天放開青衣來又逕自躺了下去,同這女人提起這些事來還真別捏,別捏地他心中都有點難受。

    「睡覺睡覺!」青衣依偎進向天懷裡,遲疑了一會兒,還爬了起來,看著向天道:「相公,其實我很高興你能對這樣我脾氣的,吵了那麼多回,這還是第一回那麼凶,這才是家人嘛!」

    向天睜開眸子,蹙眉看了她一眼,依舊沒好氣地道:「好了好了,你煩不煩啊,睡覺啦!」說罷依舊一點兒都不溫柔地想青衣給拉了下來。

    「痞子天,我們逛過離城後去哪呢?」

    「你煩不煩啊,睡覺。」

    「痞子天,你今天的初吻還沒給呢!」

    「煩死了,睡覺!」

    「要不,我們去月國吧,聽說焱城可熱鬧了!」

    「煩!」

    給讀者的話:

    兩更合五千字合為一更,第二更是貓貓最後的澄清,不喜的依舊跳過,給看文的親們帶來困擾,貓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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