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輕緩的聲音無疑像是平地驚雷,讓初次見面的這頓晚餐瞬間變得十分尷尬。
斜對面,林情深臉頰微微抽搐的看著她。
唯一什麼時候變成冷場高手了?
看看這好好的晚宴,愣是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了……
凌君越目光微滯,一邊的林叔盯著他,臉色也是暗沉而詭異。
喬唯一抿著唇,目光在空氣中跟他碰撞著,固執的等著他的答案。
「晚飯後你們兩個到我書房來,我有事情告訴你們。現在先吃飯?」凌君越不著痕跡的掠過她的問題。
看著像是徵求,其實卻是強勢的宣告。
餐桌上,這才開始正式的用餐。
吃了兩口,林情深突然發現身邊的男人只是用左手劃著碟子裡的菜式,右手卻絲毫未動。
「你怎麼了?」林情深突然握住費南德手腕問道。
滋——
男人的眉頭突然狠狠地擰在了一起,表情十分的痛苦。
「你受傷了?你怎麼不說?」林情深突然把他的袖口捋上去,腕骨的位置已經腫的十分厲害了。
「……」費南德咬著牙,胳膊放在餐桌上絲毫不敢移動半分。
林情深盯著他浮腫的手腕,吃驚的動了動唇瓣。
一定是剛剛把她從馬上抱下來的時候受了傷……
該死的!他怎麼這麼能忍耐?!
「哥,快叫個醫生過來!你傷的很重!」林情深扔下餐具,急迫的拍了拍桌子。
林叔馬上從座位上起身去叫醫生。
「一點小傷,我沒事,先吃飯吧。」費南德伸出左手,姿勢彆扭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裡依舊是邪魅的流光。
「你腦袋進水了是不是?受傷了都不吭聲?」林情深惱火起來。
「就這麼對待病人?」費南德挑了挑眉。
林情深氣鼓鼓的瞪著他,把他的碟子拖到自己面前來,用小叉子一口一口的把食物送到他的嘴邊……
一桌子的人,看的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尤其是雷池,咬牙切齒的吃著東西,一邊看著喬唯一,一邊發出咬碎食物的沉悶聲音。
「對外的派對還在籌備中,估計還需要十天左右。你們兩個暫時在家裡住下,過幾天一起去祭拜一下媚姨,春節也在這裡一起過個年。」
吃飯的空擋,凌君越淡淡的開口。
他說話總是聲音清淡,聽著沒什麼力量和壓迫,卻總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
「呵……」雷池最先抗議,「你是什麼身份?就替我們做主了?」
「我什麼身份?」凌君越冷嗤回敬,「想娶我妹妹,我就是你哥!你說我什麼身份!」
雷池瞪大眼睛!
他媽~的!
他還沒結婚,就憑空冒出一個大哥來?
真他娘~的沒想到,混了快要三十年,竟然有人敢當他雷池的大哥!
「這個家你沒有發言權。」凌君越不屑的掃視了他一眼,轉臉看向情深和唯一姐妹兩個,「你們兩個對我的提議有意見麼?」
「我沒有。」
喬唯一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林情深已經快速的把一口食物送到費南德嘴裡,擎著手高興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