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這是我們第二次討論逸舟的問題。也是第二次你告訴過我你會改。」喬唯一陳述著事實,喉嚨裡卻不知道為什麼哽咽的難受。
「我保證是最後一次。我一定改。」雷池認真的承諾,「跟我回去吧。」
「改?」喬唯一冷笑了一下,身體我往後貼在廚房的木質櫥櫃上,「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哪裡做錯了。你要改什麼?」
「我昨晚不該說那些話。不該對你發脾氣。都是我的不對。你要怎樣都可以,別離開我的視線,我會擔心。」
雷池有些手足無措,他擔心喬唯一的身體狀況,更擔心又會出現什麼綁架之類的事情。
這也是五年前,他幾乎從來沒有帶喬唯一出席公開場合的原因。
纖細的雙手使勁的握了握,喬唯一臉上諷刺的笑容更加明顯,「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清楚自己哪裡不對。你會來找我,只是擔心我,只是覺得我住在外面不放心。所謂的道歉,也不過是隨口的敷衍。只要我跟你回家,就算我現在指責你罪惡滔天,你也會認的,是麼?」
「……」
雷池竟然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她不是在為自己昨晚的「口不擇言」生氣?
「雷池,你走吧。我們都需要好好的冷靜冷靜。」還沒有待上幾分鐘,喬唯一就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小菲拉的事情,我可以解釋。」雷池突然急促的開口,臉色有些著急,「我知道你介意我對她好,我可以解釋,那是因為……」
「你不用解釋。」喬唯一冷漠的喝止住他的話,「我說過,我並不介意你對小菲拉的關心。她沒有父親,你們在美國生活過那麼長一段時間,她依賴你,我能理解。」
「她真的只是向晚的女兒,跟我沒有關係。」
「有沒有血緣關係其實沒有那麼重要。就算你們沒有血緣紐帶,你依然視她如命……」
而霆鈞跟他血脈相連,自己卻看不到他有多麼著急。
後面的話,喬唯一沒有說出口。
心裡那種刀割般的難受,卻怎麼都發洩不出來。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跟我回家?」雷池無奈,只好攤開了雙手,等著她提出要求。
喬唯一甩開他,走出廚房,聲音冷然的從空氣中傳遞出來,「等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並且改正了,我會回去的。」
「……」雷池懵然的站在原地,像是一道驚雷從頭頂劈過去。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遇到喬唯一這麼難纏的時候,就像是個任性到無理取鬧的孩子,等待著自己去給她一個滿意的道歉和解釋。
卻不肯告訴他,到底對他哪裡不滿意。
明明都是兩個歷經生死的人,卻表現的像是十幾歲的小朋友初戀的樣子一般,彆扭而固執。
不肯相讓……
「媽媽,早餐很棒。一起坐下來吃吧。」走到餐桌邊上,雷逸舟仰著小臉坐下來。
喬唯一笑著在他身邊坐下來。
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都是兒子平常喜歡吃的,應該是家裡的廚師告訴他的。